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2016-10-19上海电化公司九景衢项目部刘山齐
□上海电化公司九景衢项目部 刘山齐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上海电化公司九景衢项目部 刘山齐
黑夜渐渐吞噬完夕阳留在天边的最后一点光亮,宁静的乡村各家各户亮着那时只有15瓦的灯泡,远远看去有些昏黄,却接引着从田间土地劳作归来的家人。当他们散尽一身疲惫,也就惬意围坐火炉,将寒气关在门外,吃点喝点,其乐融融。
当各家各户的灯光收在自家屋内,父亲才从黑夜的小路上回家,一路上凭借人家窗户映射出的微弱灯光,走到家门口的灯光下,每次都是这样。坐在屋里写作业的我们,每次都能听到父亲的脚步声,那么快速却又那么稳健。母亲刚刚洗完衣服,双手冻得发紫,刚暖了一下手,就起身去炒菜了。父亲爱喝酒,每次下班回来都会自己浅酌一杯,然后吃完饭,舒坦一下身子,看看电视,督导我们完成作业。
“老三你的背打直,老四你的字写整齐一点儿”,父亲抿了一口酒,母亲做的菜也端上来了,老弟总是很积极地先收起作业,一家人一起吃饭,很暖很幸福。
饭后,母亲去刷碗了,我们接着写会儿作业,因为还是小学,没多久也就上床睡觉了。
“这个天气越来越冷,有时间给他们买件棉衣吧,别把孩子们冻着”,“嗯,你也该换一件衣服了,你看你那些衣服都破的破,旧的旧”,“不用,反正现在还要继续上班,讲究那么多做什么,将就穿吧,过年了再买吧”,“哎.. ....”,屋里就没再说话了,好像已经睡着的我,迷迷糊糊中听着那么一声叹息。
腊月里最冷的阶段,夜里的风有些肆虐,窗外罕有月光洒在院落里,一切的冷色调让屋外很冷,室内很暖。我和弟弟都还小,一起睡在客厅的大床上,突然听见母亲的咳嗽声,接着就是愈演愈烈的气喘,不一会儿暖黄的灯亮了,原来是母亲的哮喘病又发作了。
父亲出来倒了一杯热水进去,便穿上外套出去了,走路到隔壁村去找王医生,那时候还没有手机,就连座机电话也是后来才安上的。王医生也是年轻心善,每次父亲上门找到他,不论夜深天寒,还是正午炎热,都会跟着父亲一同前来帮母亲输液,然后自己又走路回去。
这样来回一折腾,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母亲挂着盐水假寐着,父亲却早已进入梦乡。冬夜的天亮得晚,而父亲的神经好像是安了发条,到了6点多,父亲又利索地起来去做事了。母亲起得晚了,我们就只能自己做饭,我必须早点懂事,去分担一些压力。
后来生活条件渐渐好了,原来拥挤的土墙房子换成新的楼房,我们姐弟几个陆续都上了大学。然后二姐结婚了,姐夫是外省的,前不久,大姐结婚了,也嫁到外省,老弟还在学校没回家,母亲去了广东帮二姐带她的小女儿。而我刚好毕业,还没上班,和老爸一起在家,为了吃得稍微细致一点,每天都是我做饭。
有一天父亲对我说,如果母亲在家的话,家里会很热闹的,母亲做的饭菜也好吃,倒不是我做的不好吃,可能是分开太久了吧,人老了感情也就脆弱起来了。因为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和母亲一直在家的,很少像这样离开一个月以上。刚好公司说要提前上班,我都有些惶恐,因为母亲暂时回不来,留父亲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太孤独。果然等我离开家,第二天母亲还是放下那边赶回家了。
昨晚打电话回家,父亲和母亲还在吃饭,家里很热闹的样子。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我似乎能想起多年前,那温暖的火炉以及共同哺育四个孩子的他们,在最好的年华里,相濡以沫,忘记了爱情的浪漫,在最长的陪伴里,将年轻的爱情化作一种亲情,一种习惯,一种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