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分、消隐与对位*
——形式与建构思想下路易斯·康的节点秩序表达
2016-10-15卢峰刘宇
卢 峰 刘 宇
区分、消隐与对位*
——形式与建构思想下路易斯·康的节点秩序表达
卢 峰刘 宇
在路易斯·康的建筑中,理性与非理性同时得到表达,矛盾性是讨论康的关键词之一[1]。涉及到建筑节点处理,康在追求形式与光的过程中,伴随着对真实建构表达的苛求,但也存在着装饰等反建构做法。通过将康的作品进行分类解读,对其节点细部语言进行系统的梳理:康的节点秩序总结为区分、隐匿与对位,且可纳入其古典主义和结构理性主义的语言之下;古典主义催生出区分、消隐和对位等节点形式表达,区分亦同时传达出康对结构理性的苛求,古典追求与建构秩序共同作用,形成了康的建筑节点语言。
路易斯·康;节点秩序;区分;形式主义;结构理性主义
0 引 言
在对光的娴熟运用过程中,路易斯·康创造出“美丽废墟”般的建筑语言。对康而言,结构是光的创造者,康对结构节点的展现有着无限的苛求,在他看来,“那种认为我们今天的建筑需要装饰的看法,部分地起源于我们隐藏节点的趋向——即掩盖部分是如何被组装在一起的。在浇筑或建造结束的地方停下我们的铅笔,装饰将会从建造中激发出来,我们将发展出新的建造方法”,即“两个不同结构单元的交接绝不含糊其辞”[2]。而一旦建筑的连接方式得到充分展现,看上去合情合理,空间就成为建筑[3]。
“一个人对节点了解得越多,就越想展示它,他越想展示节点,就越想展示距离[4]”。通过区分脱离、消隐与对位处理,康的建筑节点被大方地展示出来,建筑细部充满了叙述性语言。
1 节点区分脱离
区分是路易斯·康建筑中的指导思想,从服务空间和被服务空间的层次划分开始,到细部这个微小的可度量层面,康的指导思想之一正是对要素进行“区分”以获得清晰性[5]。混凝土和砖是康的主要建筑材料,结构交接处的脱离、区分与重组使节点得到了清晰表达,同时,无限区分中亦涵盖了康对结构理性的追求。
1.1节点区分展现建构逻辑
在论坛回顾报社大楼中,架设在柱顶的主梁由钢筋混凝土预制而成,柱、梁在材料及交接上明确了区分的姿态。与主梁垂直的次一级的檩条(次梁)严格架设在主梁之上,而不是其间,二者间达成清晰的界定,这和我们今天的建筑中被现浇在一起的梁柱、次梁、楼板所形成的完整框架结构完全不同[6](图1),同样的做法在耶鲁大学英国艺术中心亦有演绎。在金贝尔美术馆中,柱头、梁端及拱脚处进行了区分处理,明确了柱支撑柱头、柱头之上落拱脚的建构秩序,区分效果在美术馆室内更加明显(图2)。这种节点脱离区分的做法在萨尔克生物研究所当中达到了极致,不仅梁与柱进行了脱离划分,被处理成如榫卯似的零件后顺序组装在一起,其建筑主体与楼电梯筒体及联系天桥等构筑物均进行了脱离,“服务与被服务空间”理论延伸到了对节点的控制上来。这种节点处的“搭接”式脱离彰显了康对事物间区分的一贯苛求,是为呈现建造程序所选择的表达形式,是对真实建构逻辑呈现的具体成果。
康亦通过节点的分离来展现真实的结构受力。同样是论坛回顾报社大厦,整栋建筑的结构为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砖墙立面并未承重,为显示这一特性,康在墙和梁柱的交接处设了一条细缝彰显二者区分,反映梁并非由墙承担的受力逻辑(图3)。同样,在金贝尔美术馆中,山墙由柱、拱形梁及填充墙组成,康将填充墙与梁脱开0.324m,并嵌入玻璃,揭示了墙体非承重的特质,同时形成了著名的弧形采光带(图4)。
1.2节点的零件化与重组
就结构逻辑而言,钢筋混凝土结构本质是浇筑性的,而非装配性,并不完全符合结构理性主义的理想[3],当划分不足以演绎建造步骤性,混凝土建筑中每一个粗陋的构件便被康刻画成形状精巧的机器部件,再依照建造秩序组装起来,将区分演绎到极致。
在唯一神派教堂里,中央礼拜堂的顶棚向下翻折形成v形,为承接v形顶点的力,康设置了独立的柱头节点(图5),连接梁端、承接顶棚,在准确反映受力和建构逻辑的同时形成了雕塑般的节点形式。在理查德森医学研究楼中,隐藏管线设施的空腹梁从建筑中独立开来,事实上空心梁是预制而成,预制梁成为“机器”味道十足的零件,多了对建构的刻画(图6)。1974年完成的印度管理学院,是康为数不多的砖结构建筑之一,为承受拱水平的侧推力,康选择了钢筋混凝土构件,在端头向上扩大为梯形,承接拱脚侧推力(图7)。类似的做法也出现在了印度的艾哈迈达巴德管理中心宿舍当中,其中的混凝土构件则更加突兀与零件化。
对结构节点进行“零件化”处理势必会增加制模与浇筑的困难,康仿佛总是故意制造麻烦来展示自己在建构中高超的区分技巧,这一点是关注抽象构成而忽视建构的柯布等建筑师所不具备的。
1.3小结
区分脱离是康在节点交接处理上惯用的手法,通常在交接处还会结合变截面设计,揭示结构剖面随荷载减小而减小的受力关系,康对反映建造秩序的诉求通过脱离区分的节点得到了充分表达:在事物之间找区分,展现部分是如何被组装在一起的、呈现建筑真实的连接方式,同时形成具有古典句法的建筑形式。
康的节点表达是在追求事物间区别表象下的真正建构取向[3],是作为结构理性主义的他对建造性的忠实。
2 节点装饰性区分
路易斯·康遵循结构理性主义原则,但他的建筑亦被怀疑仅限于形式,少有突破[7]。在康的建筑中,不乏为展现区分而刻意掩盖建造秩序与建构逻辑的装饰性节点,甚至是虚假节点的做法。
图1 论坛回顾报社大楼结构节点区分Fig.1 Forum Review Newspaper Building: the distinguished nodes of structure
图2 金贝尔美术馆柱头节点Fig.2 Kimbell Art Museum: the node of the stigma
图3 论坛回顾报社大楼墙柱分缝Fig.3 Forum Review Newspaper Building: the gap between structure and wall
图4 金贝尔美术馆:遮光板与采光条Fig.4 Kimbell Art Museum: the shading plate and light strip
图5 唯一神派教堂柱头构件Fig.5 First Unitarian Church and School: the component of the stigma
图6 理查德医学楼预制梁节点Fig.6 Alfred Newton Richards Medical Research Building: the nodes of the precast beams
图7 印度管理学院混凝土构件Fig.7 Indian Institute of Management: the concrete component
耶鲁美术馆将康的秩序语言介绍给了公众,美术馆最著名的是三角四面体的顶棚体系,当具有结构厚度的顶棚到达墙的边缘时,真实的建构秩序在此崩塌,格构体系顶棚在边界形成梯形的边梁,同时梁的上部向外延展并与外墙上的分隔条相连,他们将内部的顶棚秩序遮挡得严严实实,为展现分层的区分秩序,这样的虚假区分延伸到了顶棚未覆盖之处(图8),美术馆表皮的节点建构秩序并未纳入整体秩序的控制之中,它们是孤立开来的。在《建构文化研究》一书中,金贝尔美术馆的建构真实性饱受弗兰姆普敦指责:在美术馆的山墙面,由于空腔墙体的存在,室内楼板与墙体是脱开的,而康却仍在山墙对应的位置虚设了装饰性的“结构带”,来达到分层的视觉效果,这样的做法从山墙延伸到了正立面。这说明节点区分对于康来说,更像是一种建造程序及建构的几何秩序姿态的表演,而非忠实地呈现结构理性。
这样的装饰性区分在建筑中始终处于尴尬的地位,幸而在这种反建构使用上康是节制的,在追求形式纪念性的道路上康仍然有对结构理性的表达贯彻。对节点细部进行区分处理,充满形式意味的结构表达成为了路易斯·康建筑思想的重要主题。
3 节点隐藏展现形式完整性
路易斯·康喜欢对节点进行消隐,隐藏真实构造的复杂性,但他又秉承着“上帝看得见”的原则,仍旧将每一个细部节点刻画得精致完美。
在金贝尔美术馆,康的遮光板巧妙地掩饰了其与采光缝接合处的复杂情形,用其“纯粹的”形式面对参观者。在埃斯特图书馆中对于玻璃与结构体的交接,康对节点做了消隐处理,玻璃似乎与砖表皮直接交接,这是现实的建构所不允许的情况。事实上玻璃面板是与橡木窗框直接相接,窗框被康隐匿在了砖表皮的结构厚度中(图9),同样的做法也出现在了唯一神派教堂中。在耶鲁大学美术馆中,面对玻璃与混凝土结构的交接,康选用了钢制窗框,对待窗框节点,康没有将其完全隐匿在混凝土的凹缝中,却也做了将边缘窗框节点最小化的效果,这样的做法使玻璃与混凝土差异显现更明显,衬托出建筑主体的光洁性与古典性。
对节点的消隐可能是反建构的,我们可以从康对形式的表达欲望中找到其缘由:康对建造节点的隐匿,源于对材料直接相接的极致区分的追求,而隐藏的节点下却严格地将节点的建造逻辑刻画出来,节点消隐亦显现出混凝土和砖建筑的完整,材料的极致区分烘托出建筑构造的精致性与工艺性,让康的建筑向纪念性又迈进一步。
4 节点几何秩序对位
路易斯·康的建筑受到一种像柯布一样强烈地想要创造秩序的愿望驱动,从他的建筑中,我们可以发现秩序无所不包[8]。康重视秩序,表现在材料秩序、结构秩序、空间秩序及节点秩序的确立上[9],节点秩序表达除区分外,空间几何秩序也是康考量的重点。
在耶鲁大学英国艺术中心中,v形梁与柱的交接节点被设计得优雅异常,两个垂直相交的梁通过45°的对角线被清晰地区分,方柱的角部顶点严格的位于对角线之上,更为精妙的是,这些节点与地面的分割与铺装也有严格的投射和对位(图10)。事实上,在康的框架结构体系中,柱与梁的交接节点与地面投射常存在这样一丝不苟的对位处理。孟加拉国国会大厦项目是康较为后期的项目,项目平面为中心式的集中构图,由一系列小空间围绕中央会议厅构成,形成强烈的向心性和纪念性[10](图11),为强化其几何秩序,在会议大厅屋顶处,除了材质与构造上的脱离外,伞状壳体屋顶的八个顶点与八角形会议厅转角处节点完全对位,与整个建筑的秩序一丝不苟地对位吻合(图12)。
对节点位置的精确控制是康对形式和空间秩序诉求的反应结果,节点的对位呈现出结构的严谨。路易斯·康对理想化几何秩序的追求,源于他对历史建筑的感觉,节点的严格对位强化出建筑的庄严感,迎合了形式与纪念性对建筑呈现的期盼。
图8 耶鲁美术馆顶棚与墙交接节点Fig.8 Yale University Art Gallery: the node connecting platfond and wall
图9 埃塞特图书馆窗框节点隐藏Fig.9 Exeter Academy Library: the hidden window frame
图10 耶鲁大学艺术中心柱与梁交接节点对位Fig.10 Yale Center for British Art: contraposition of column and beam
5 形式思想与理性主义下的节点秩序调和
路易斯·康是一位结构理性主义者,他的理性表现在那些决定图形结合的关系中,它们在结构上的复杂性决定了建筑的建造方式[8]。康忠实于结构与构造,也注重建筑的建造性。从康的建构诉求中可以提炼出3个重要特征:“在事物之间寻找区分”、“部分是如何被组装在一起的”以及“建筑的连接方式”[6]。结构特征与节点建造反映到秩序上便是建构,它是建造活动步骤可区分的痕迹,是针对“怎么做”的设计问题所提交的步骤清晰的建造过程的变现[11],但当真实建构产生不了康所预盼的区分效果时,装饰节点便开始出现。在康的建筑中,包含3个统一的表达主题:形式、采光和设备体系,结构理性并不在列。
对康而言,形式具有更深层次的含义,等同于建筑意愿的本质,设计的目的就是体现它[12]。康对形式的表达欲望来源于古罗马,这和他早年留学欧洲经历有关,“古罗马褪去了华丽装饰的废墟显示了墙体和拱券是如何被砌筑和建造的,他们纯粹的几何秩序深深地影响了康”[6]。路易斯·康的建筑路线,是从对古典建筑的批判开始,最终回归到古典主义[13],甚至可以说康对光、结构与形式的融合均源自其对纪念性的探索。对康而言,纪念性是通过结构来传达的,“建筑学的纪念碑显示了对完美结构的追求,它致力于表达它们令人难以忘怀的印象、清晰的形式和合理的尺度”[3]。我们可以理解为康为达到大理石般砌筑的古典效果,选择了结构在节点处的脱离和区分,而在结构不允许的地方,则设置装饰性的区分以表现分隔的古典性。康对节点的消隐处理,则是为展现建筑外形的完整性,或是通过材质的直接碰撞回应区分原则,亦是为表达纪念性服务。结构节点的空间秩序则通过对位实现,空间秩序的苛求强化出建筑的庄严感,节点几何秩序在不可量度上赋予了建筑新的纪念性。
在节点叙述语言中,无论是单纯的形式表达亦或是结构理性的贯彻,都不是康的单一追求,含混地说,他可以算是在追求一种动态平衡,康并没有绝对地倾向于某个特定的偏好。在追逐“静谧与光明”的过程中,康的建筑节点是为传达出光影下废墟般的纪念效果服务的,康追求真实的结构秩序,但当真实建构与纪念性的传达相悖时,形式需求则成为决定结构表达的主角。
6 结 语
针对与沙利文的“形式追随功能”,密斯提出过“功能追随形式”。他认为“建筑本身要比它的功能更长久”,建筑的功能可能会随时间而改变,而建筑自身却并不会因之而改变[14],康亦直言不讳的表达出“形式唤起功能”(Form inspires function)的倾向:路易斯·康认为建筑的形式属于灵魂,它是可以独立存在并赋予建筑以新的功能,纪念性是其中之一[15],纪念性存在于可量度的细部节点中,而人是不可量度的中心,在不可量度中亦充满了古典的纪念性影子[16]。
图11 孟加拉国会大厦中心会议厅空间秩序Fig.11 Sher-e-Bangla Nagar: order of the center hall
图12 孟加拉国会大厦顶棚节点秩序关系Fig.12 Sher-e-Bangla Nagar: order of the ceiling node
康的节点秩序语言并非结构理性主义与形式主义思想单独作用的结果,在调和建造性与古典性的矛盾的过程中,在创造形式、空间与光的过程中,形成了康兼具结构理性与纪念性的节点秩序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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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
图1、3、5、7、10:作者绘制
图2、8-9、11-12:汤凤龙. “间隔”的秩序与“事物的区分”[M]. 北京: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12.
图4:肯尼思·弗兰姆普敦. 建构文化研究:论19世纪和20世纪建筑中的建造诗学[M]. 王骏阳, 译. 北京: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07.
图6:《大师》编辑部. 建筑大师MOOK丛书——路易斯·康[M]. 武汉: 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2007.
Distinction, Concealment and Contraposition—Louis Kahn’s Expression of Nodes Under Formalism and Structure Rationalism
LU Feng, LIU Yu
Contradiction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Louis Kahn’s works in which rationality and irrationality are equally displayed. In the process of pursuing forms and light, Kahn insists on real appearance of construction and opposes decorations when he deals with architectural details. This paper expects to get a general and systematical idea of the nodes by analyzing and classifying Kahn’s works, we can summarize Kahn’s style of detail design in distinction,concealment and contraposition, which can be included in his design philosophy of classicism and structure rationalism. For the classicism bringing out the distinction, concealment and contraposition, and meanwhile distinction is the significant part of Kahn’s rationality in architectural structure. It is the mutual function of tectonic order and classic pursuit that makes up the expression of Kahn’s nodes order.
Louis Kahn; Nodes Order; Distinction; Formalism; Structure Rationalism
TU-024
B
2095-6304(2016)04-0058-05
10.13791/j.cnki.hsfwest.20160409
2015-06-30
(编辑:苏小亨)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科学基金项目(51508044)
卢 峰: 重庆大学建筑城规学院,山地城镇建设与新技术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教授,博士生导师,lufeng@cqu.edu.cn
刘 宇:重庆大学建筑城规学院,硕士研究生
卢峰, 刘宇. 区分、消隐与对位——形式与建构思想下路易斯·康的节点秩序表达[J]. 西部人居环境学刊, 2016, 31(04): 58-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