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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身体美学角度分析《所罗门之歌》中奶娃的成长

2016-10-14陈惠良孙晴晴

科学与财富 2016年28期
关键词:所罗门之歌成长

陈惠良+孙晴晴

摘 要:《所罗门之歌》是美国作家托妮·莫瑞森的作品,文章以“黑人会飞”这则古老的民间传说为故事主线,讲述了黑人家庭的男性青年“奶娃”从冷漠自私到乐观自立,实现了自我意识的觉醒与身体美学的深化。社会的发展使得物质生活极大地丰富,但是精神的匮乏使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身体美学强调外在美与内在美的和谐统一,强调身体与精神的平衡。本文尝试从人体美学的角度分析主人公“奶娃”的成长历程,通过南行寻金却意外找到家族之根与民族文化之源,实现了自我的蜕变与美学角度的深化。

关键词:所罗门之歌;奶娃;成长;人体美学

一.绪论

托妮·莫瑞森是美国二十世纪著名黑人女作家,莫瑞森的主要成就在于她的长篇小说。其中小说《宠儿》获得了1988年普利策奖和美国图书奖。莫瑞森在1993年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她的作品均以美国的黑人生活为主要内容,笔触细腻,人物、语言及故事情节形象逼真,想象力丰富。

自从1977年《所罗门之歌》首次出版以来,它立即引起了广泛关注和高度评价。各方评论家从多个角度对这部作品进行研究,其中西方的评论相对较多。一些批评家关注种族冲突和种族歧视。一些试图探讨小说的写作风格:口头传统,所罗门的歌,民间故事,超自然的力量等。

与国外的评论不同的是,《所罗门之歌》在国内也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国内主要是从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研究托妮·莫瑞森的作品。评论家主要是从写作技巧、主题以及人物分析等方面分析作品。同时女性主义批评和后结构主义也是比较主流的方向。当代学术界对托妮·莫瑞森以及作品的研究比较多样,但有些地方还有待深入,很少以“人体美学”的角度来分析作品,本文尝试从身体美学的角度来分析主人公奶娃的成长,从一个冷漠自私的人觉醒,逐渐成长为一个成熟独立并且回归了自己民族文化的人。

二.身体美学

身体美学的概念在20世纪90年代由理查德·舒斯特曼首次提出,而在《实用主义美学》一书被翻译出版后,“身体美学”概念才在国内慢慢被人熟知。但国内身体研究在哲学、美学等领域发展趋势和热度在近年来开始上升,这样的身体美学的诉求不仅带来了现代身体话语研究的推广,也促进了传统形而上美学的改造与革新。身体美学不仅关乎身体问题,而且涉及美学构建。舒斯特曼作为“身体美学”的理论代表也在其书中论及身体美学作为传统美学的拓展而非解构,地位不可忽视。[8]

三.从缺陷到完整,奶娃的成长飞跃

身体美学强调外在美与内在美的一致,即形体美与精神充实的和谐。在他不断成长的历程中,对身体美学的实现主要体现在处理与他人的关系和谐化与自我的和解。

1.与他人的和谐,实现自我关怀

对自身的关怀与对自我的发现,是对生命本体的充分肯定,把对生命的审美性扩展到对生命主体的整个生存状态中去,成为一种生命关怀。这种关怀生命是自身关怀的前提,同时自身关怀又促成对关怀生命的延续。这种生命关怀,表现为一种态度,一种行为方式,充满了各种生存方式。[4]

在处理与他人的关系上,初期的奶娃是采取是消极敷衍的态度。奶娃生长在富裕的家庭,然而优渥的家庭环境并没有塑造出一个自信目标清晰的奶娃。父亲的冷酷与母亲的软弱,压抑的家庭环境为奶娃的性格塑造埋下了隐患。“他从来没有爱过他的母亲,不过他心里一直清楚,她是爱他的。在他看来,这很正常的,理应如此嘛。”[1]甚至对于深爱他的哈格尔也是丧失了兴趣,抛弃了她。他将哈格尔比作可有可无的“第三杯啤酒”,认为他之所以需要她是因为她就在那,反正也没什么害处。

他生活的转折点出现在姑妈对他生活的介入,让他懂得了深入的探寻。与姑妈的相处使他逐渐走出自己以个人为中心的封闭的世界,走向一个更辽阔的文化根源世界。随着与姑妈的相处,“这位妇女对他的未来正像对他的过去一样起着重要的作用。”派拉特为他的出生与麦肯斗争着,同样的,对于奶娃以后要走的路,派拉特是一个具有种族意识与自我意识的“领航员”指引着他。最后姑妈在他怀里倒下的时候,他的蜕变已经实现了,不仅是对于他人的关怀,更是对他人的原谅。将自己的身体交给空气,也交给了信仰,是他坚信他的民族文化力量足以让他飞翔。

美学理论与实践核心是自身关怀,就不能不顾自己与他人的关系问题。他开始变得不再惧怕父亲,不再听从父亲不准许他与姑妈交往的禁令。后期的奶娃,到了南方,接触了当地人并因为祖先的关系备受关照,他也逐渐敞开自己的心扉,仿佛成为了另外一个人。吉他是他唯一的朋友却因为金子的问题追杀他,他考虑着和吉他说清楚一切就会和谐的。然而并没有等到那一刻,吉他就枪杀了姑妈派拉特。他对于吉它的原谅,使得他懂得更加和谐宽容地处理人际关系。

2.与自我的和解,实现自身的自由

人生最重要的任务是成为一个自由自主的主体,一个自我塑造的主体,一个不驯服、不随众的主体,一个反抗权利的主体。并且,这种主体永远是存在于当下。奶娃的身体并不是和谐的,“到奶娃十四岁的时候,他注意到他的一条腿比另外一条要短。”[1]所以为了显得完美或者和谐,他从来不站直以掩饰他这严重的生理缺陷。实际上,他的这点小毛病真的算不上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这种畸形主要还是在他的头脑里。

身体,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是一切生存活动的中心,是决定生存方向和方式的中坚力量。自身在其生命活动中,只以它独立的快乐需要和幸福欲望作为指导原则和出发点。自身是生命的灵魂和基础,它自然地随生活环境以及内在欲望的驱动而不断发生变化。[3]奶娃初期屈服于父亲的权威,但是精神是不能给予他帮助的父亲让他沮丧。他内心并不想成为父亲的复制品,可他并不具有完全独立的意识。所以他尽其胆量去与父亲不同,“麦肯总是把脸刮得光光的,奶娃却竭力要留点髭须。麦肯总是打蝴蝶领结,而奶娃总是系活结领带。”[1]奶娃尝试以这些生活中的不同使自己与父亲区别开来,这也暗示出奶娃并不期待成为父亲那样的人,他对麦肯更多的是畏惧而不是崇敬。

四.结论

《所罗门之歌》全文基于“黑人会飞”这一古老传说,通过黑人青年奶娃的寻找揭开黑人传统与文化的幕布。他的的成长阐明了一个道理,即已经沾染了社会恶习的青年人,只要肯在大自然中接受古老文明的“再洗礼”,就能返璞归真。奶娃告别了旧我,开始了新生。只有继承祖先的传统文化与价值观才能成就自我,实现文化归位。派拉特是小说中非洲文化的代言人、家族历史的守护者,她把家族的歌、祖先的故事、非洲人的价值观都传给了下一代奶娃,让他了解家族的历史和黑人民族文化的源泉。奶娃从北方向南方追寻的过程是不断认识自己的过程,是传承历史和传统的过程,也是实现自己的身体从缺陷到完整,本民族文化的复兴与腾的过程。

参考文献

[1]托尼·莫瑞森.所罗门之歌[M]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

[2]Toni Morrison.Song of Solomon[M]Vantage Books, 2004.

[3]徐稚妮. 珍妮特·温特森小说的身体美学研究一以《给樱桃以性别》、《写在身 体上》、《苹果笔记本》为例[J]西北民族大学,2014.

[4]姜威.论福柯自身关怀及其审美意义[J]武汉纺织大学,2013.

[5]张巧毅.The Ethical Literary Interpretation of Song of Solomon[J]辽宁师范大学,2013.

[6]林会丽.命运的悲歌——浅析《所罗门之歌》中奶娃的成长历程[J]武汉纺织大学学报,2013.

[7]Danise Heinze.New essays on Song of Solomon[J]African American Review, 1995.

[8]吴琼.Post-colonial Study of Song of Solomon[J]河北师范大学,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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