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凡·高,就没有辨识度
2016-09-28顾爷
顾爷
辨识度这个词应该是最近几年流行起来的,但这个概念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在16世纪意大利的天才画家卡拉瓦乔的画里,你总能看到一片黑色的背景和一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红布,这块红布相当于他的“注册商标”,让人一眼就能认出他的作品。
所以说,辨识度一直是画家们最头疼的问题。即使到了印象派时期,也没有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直到有一天,凡·高诞生了。他不需要做特别的标记,就足以让大家一眼记住他。因为他的画法实在太特别了,即使完全不懂绘画的人,也能一眼看出他与其他画家的不同——这些没事乱扭的树,厚的不要钱似的颜料。
大家都知道,凡·高有精神问题,这种画风估计也只有“神经病”才能画出来。但有意思的是,凡·高之后,艺术家好像都变成了“神经病”,每个人都特点鲜明,按照学术界的说法:凡·高之后,艺术圈不再有门派之分,艺术家们以自我为中心,开始自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几十年后,荷兰出现了一位奇葩画家维米尔,他大概是辨识度最好的代言人了:一个从来不露脸(没有正面自画像)、只靠作品说话的男人。
黑白格地板、窗子、帘子,还有妹子……这些都是他的“独门武器”。他的作品,专家站在十米开外就能认出来,但是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知道为什么现代艺术让人看不懂吗?你连看都看不懂,怎么可能学得会?“看不懂”有时候就是艺术家为自己筑起的防护墙。本着“自嗨最大”的精神,艺术家们越玩越嗨,美国画家杜尚甚至直接把小便池挂到墙上当艺术品。
逐渐地,光靠作品树立辨识度已经无法满足艺术家那颗自嗨的心了。于是,他们开始在自己身上制造辨识度:毕加索的横条汗衫,达利那能戳死苍蝇的胡须……这些都是他们用来提高辨识度的把戏。
艺术家可能不是普通人,但他们总影响着普通人,尤其在这个追求个性、标榜个性的时代,每个人也都在寻找自己的辨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