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区域工业发展的时空差异——基于偏离-份额分析的Esteban-Marquillas拓展模型

杨林川,　洪世键,　成　庚

(1.香港大学 建筑学院, 香港 999077; 2.厦门大学 建筑与土木工程学院，福建 厦门 361005；3.卡迪夫大学 规划与地理学院，英国 卡迪夫　CF 24 4AL)



中国区域工业发展的时空差异
——基于偏离-份额分析的Esteban-Marquillas拓展模型

杨林川1,洪世键2,成庚3

(1.香港大学 建筑学院, 香港 999077; 2.厦门大学 建筑与土木工程学院，福建 厦门 361005；3.卡迪夫大学 规划与地理学院，英国 卡迪夫CF 24 4AL)

运用Esteban-Marquillas拓展模型，对2003-2008年和2008-2013年中国区域工业发展进行研究，结果表明当前中国区域工业发展出现一定程度的分化；区域间差距呈现出缩小的趋势，沿海化非均衡发展逐渐向全域均衡发展转变；东部区域工业发展优势有所弱化；中西部区域工业快速发展，成为新时期中国工业发展的生力军；东北和中西部区域在工业结构调整方面，已取得了一定进展；工业区际转移趋势愈发明显；东部区域工业发展的竞争优势有所下降，但专业化程度高；中西部区域竞争优势和专业化程度都有明显上升。

偏离-份额分析；Esteban-Marquillas拓展模型；区域工业发展；时空差异

一、引　言

偏离-份额分析法(shift-share analysis)最早由美国经济学家丹尼尔.B.克雷默(Daniel.B.Creamer)于1942年提出[1]，后经邓恩(Dunn)等人发展并逐步完善[2]，成为广泛应用于区域经济和产业结构分析的工具。传统偏离-份额模型(shift-share model)，又称比较静态模型(comparative static model)，将区域经济增长分解为全国增长分量、产业结构分量和竞争力分量三个部分，用于研究区域经济发展和衰退的原因，评价区域经济结构优劣和自身竞争力的强弱，识别区域具有相对竞争优势的产业部门，进而确定区域未来经济发展的方向和产业结构调整的原则。利用偏离-份额模型，还可以进一步分析某一产业(如工业、服务业)的内部结构，识别出对某地区经济增长贡献比较大的具体行业，并将其与全国平均水平作为比较，从而得到该地区的此行业在全国范围内对经济增长所作出的贡献情况。

虽然传统偏离-份额模型对于区域经济发展具有较强的分析和解释能力，但也存在内在的缺陷与不足。埃斯特班-马奎拉斯(Esteban-Marquillas)针对传统模型没有考虑产业结构影响与竞争影响之间的交互作用这一问题，引入“同位就业(homothetic employment)”的概念来解释这种交互作用, 增加第四分量(分配分量)，剔除产业结构分量对竞争力分量的作用，对传统偏离-份额模型进行了拓展[3]。Esteban-Marquillas模型(下称E-M模型)，不仅可分析区域产业结构和竞争力情况，而且还能分析由产业结构分量和竞争分量的交互作用形成的分配效应，故它比传统的偏离-份额模型具有更强的解释能力。Haynes和Machunda从数学上，严格证明了E-M拓展模型具有集合和分散的对称性(aggregation-disaggregation symmetry)，比传统模型在分析上更具优势，推荐研究者使用[4]。

早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周起业和刘再兴对偏离-份额分析法进行了系统介绍[5]，崔功豪等对偏离-份额分析法的计算过程进行了详细解释[6]。而后，一些学者将偏离-份额分析法的各种拓展模型引入中国区域经济分析领域[7-17]，使得偏离-份额分析方法在中国区域经济学领域得到了广泛应用。但是，当前国内运用偏离-份额分析方法主要局限在仅将传统的相对静态模型应用于一个特定区域或部门中，对诸多扩展模型进行应用与检验相对较少。其中，特别缺少运用E-M模型对中国区域经济发展进行相应的经验分析。故本文基于E-M模型，对中国区域工业发展演化进行经验分析，揭示中国工业发展演变过程中各地区的发展态势、产业结构、专业化程度以及竞争力等情况。

二、传统的偏离-份额模型

偏离-份额模型把区域经济的变化视为一个动态的过程，以其所在区域或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为参照系，将区域自身经济总量在某一时期的变动分解为三个分量，即全国增长分量(national growth effect, national share)、产业结构分量(industrial mix effect, proportional shift)和竞争力分量(competitive effect, differential shift, regional shift, local share effect)，其具体关系可以表述为：

(1)

其中：

全国增长分量：Nij=Xijr；

产业结构分量：NIij=Xij(ri-r) ；

竞争力分量：Cij=Xij(rij-ri)。

将上述3个等式代入公式(1)，可得到传统偏离-份额模型：

(2)

其中：

在公式(2)中， Xijr为全国增长分量，指基期某部门或产业按照全国所有部门或产业的平均增长率发展所增加的量； Xij(ri-r)为产业结构分量，指基期某部门或产业按照该部门或产业的实际增长率与全国所有部门或产业增长率的差异速度发展所产生的变化量，排除了区域增长速度与全国平均速度差异。若全国i部门的增长超过全国平均增长率, 那该分量为正；若全国i部门的增长低于全国平均增长率, 那该分量为负； Xij(rij-ri)为竞争力分量，指基期某部门或产业按照特定区域该部门或产业实际增长率与全国该部门或产业实际增长率的差异速度发展所产生的变化。

传统的偏离-份额分析模型简单易行，所需数据量较少，分析快捷准确，能很好地反映区域部门或产业随时间的变化情况，是西方应用最为广泛的区域经济分析工具之一[18]。但是，它也存在一些缺陷，特别是传统模型没有考虑产业结构分量和竞争力分量的相互作用。在传统模型中，特定区域j某一产业i的竞争力分量，不仅依赖于研究区域的该部门的变化情况，而且也依赖于区域之间产业结构的差别。这样一来，区域竞争力分量与产业结构分量是相互作用的，二者都依赖于产业结构。从这个意义上说，传统偏离-份额模型中的竞争力分量并不能准确地反映区域之间的竞争优势和劣势。以一个简单的案例来说明这一问题。假设两个区域特定部门以就业人数表示的发展规模和增长率都相同，那么这两个区域应该具有同样的竞争优势或劣势。但是，如果两个区域就业的部门分布不同，二者的竞争力情况就会有所差别。总之，由于区域产业结构决定了产业结构和竞争力分量，这两个分量是相互作用的，从而竞争力情况并不是区域优势或劣势的真实反映。

三、偏离-份额分析的Esteban-Marquillas拓展模型

(3)

其中：

(4)

(5)

将公式(3)、(4)、(5)代入公式(1)和(2)，可得到E-M模型的公式：

(6)

表1净竞争分量和分配分量的四种组合

类型专业化非专业化竞争优势rij-ri>0,Xij-X*ij>0rij-ri>0,Xij-X*ij<0 或C’ij>0,Aij>0或C’ij>0,Aij<0竞争劣势rij-ri<0,Xij-X*ij>0rij-ri<0,Xij-X*ij<0 或C’ij<0,Aij<0或C’ij<0,Aij>0

综上所述，相对于传统的偏离-份额模型，E-M模型在分析功能上更进一步。它不仅能够分析特定区域的产业结构状况和竞争力情况，而且还能分析特定区域特定产业的专业化水平，从而比传统模型对区域经济发展与结构更具解释力。

四、基于Esteban-Marquillas模型的中国区域工业发展比较分析

1.数据来源

在西方学者的偏离-份额分析模型中，就业人数是最常用的变量，通常应用于对制造业各产业部门增长的比较研究[20-22]。国内学者常选择经济规模指标(例如地区生产总值、工业增加值等)来进行相应的分析[7-9,23-27]。虽然经济规模指标能够更直观地反映区域或部门的增长，但是由于偏离-份额分析需要进行较长时段(通常为5年或以上)的纵向对比，因此使用经济规模指标存在一个将当年价换算成不变价的问题。相反，如果使用就业指标，则不存在这一问题。基于此，本文根据《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后改名为《中国工业统计年鉴》。(2004年、2009年和2014年)选取2003年、2008年和2013年分地区分行业的平均从业人数指标来进行分析。由于年鉴中只有25个行业是相同的，并且有分地区的数据，因此为进行比较，以这25个行业来代替整体的工业行业，进而分析该时期中国地区工业结构的发展演进情况*这25个行业分别为：01煤炭开采和洗选业；02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03黑色金属矿采选业；04有色金属矿采选业；05农副食品加工业；06食品制造业；07饮料制造业；08烟草制品业；09纺织业； 10造纸及纸制品业；11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12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13医药制造业；14化学纤维制造业；15非金属矿物制品业；16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17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18金属制品业；19通用设备制造业；20专用设备制造业；21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22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23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24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25 电力、热力的生产和供应业。。研究范围为全国大陆地区31个省份。

2.分析结果

中国2003-2008年和2008-2013年区域工业的E-M模型分析结果如表2和下页表3所示。

表2　2003-2008年区域工业偏离-份额分析结果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2004年、2009年)相关数据计算。

表3　2008-2013年区域工业偏离-份额分析结果

续表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2004年、2009年)相关数据计算。

通过对以上数据的分析，可以发现：

(1) 全国增长分量方面根据全国增长分量和区域增量的对比情况，可将所有地区的工业发展态势分为两类，一类是如果区域增量大于全国增长分量，说明该地区工业整体发展水平快于全国平均水平，则该地区工业发展态势相对较好；如果区域增量小于全国增长分量，则说明该地区工业发展态势相对较差。

从下页图1可发现，在2003-2008年间，工业发展态势相对较好的地区共有6个，分别为江苏、浙江、福建、广东、江西和重庆。除中部的江西和西部的重庆外，其余4个均为东部沿海省份。特别是广东、江苏两省，区域增量与全国增长分量的差值都在190以上，远远高于全国其他地区。这说明在2003-2008年间，东部沿海地区的工业发展总体上要明显好于广大中、西部和东北地区，特别是珠江三角洲和长江三角洲成为这一时期工业发展的两大增长极。

在2008-2013年间，工业发展态势相对较好地区共有20个，分别为天津、河北、福建、吉林、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青海、宁夏和新疆。和2003-2008年间相比，不仅数量大大增加，由原来的6个增加到20个，而且分布也更加均衡。东部地区仅有福建仍然在列，而东北、中部和西部省份的数量由原来的2个增加为17个。中部6省和西部12省，除了中部的山西和西部的甘肃之外，其他各个省份工业发展态势均相对较好。东北三省仅有吉林工业发展态势相对较好。这说明在2003-2008年间，东部地区工业发展的优势有所弱化，而广大中西部地区工业发展迅速，成为这一时期工业发展的生力军。

图1　2003-2008年与2008-2013年期间各地区工业发展态势

(2) 结构分量方面如图2所示，在2003-2008年期间，结构分量为正，也就是工业结构相对较为合理的地区共有8个，分别为北京、天津、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广东、海南，全部是东部沿海地区。这说明在2003-2008年期间，东部区域的工业结构要明显优于其他区域。

在2008-2013年期间，结构分量为正，也就是产业结构相对较为合理的地区共有21个。东部沿海已不再垄断所有工业结构相对较为合理的地区。东北和中西部区域在工业结构调整方面已经取得了一定进展。

图2　2003-2008年与2008-2013年期间各地区产业结构状况

(3) 净竞争分量和分配分量方面从净竞争分量和分配分量两个维度可以将各个地区工业发展情况分为四种类型(前文表1)。实证结果如表4和下页图3所示。

表4　2003-2008年与2008-2013年地区竞争优势与专业化程度

续表

在2003-2008年期间，江苏和浙江构成了中国工业发展的第一极。这二个地区工业发展态势强劲，竞争力强、专业化程度高；天津、福建、山东、广东、江西、重庆和新疆构成中国工业发展的第二方阵，这7个地区的工业发展速度相对较快，与其他区域相比具有一定的竞争力，但是专业化水平相对较低；海南、安徽、河南、湖北、山西、广西、四川、陕西和甘肃构成中国工业发展的第三方阵，这9个地区虽然工业的专业化程度较高，但是发展速度相对较慢，工业发展缺乏竞争力；剩余的13地区构成中国工业发展的第四方阵，这些地区工业专业化程度低、发展速度慢、缺乏竞争力。从地域上看，东南沿海依旧是中国工业发展的增长极。不仅总体上发展速度较快、竞争力较强，而且专业化程度也较高。东北和中部地区的工业发展则相对滞后，不仅专业化程度低，而且竞争力也较弱，成为工业发展的“低洼”地区。西部地区则出现一定程度的分化：有些地区专业化程度较高，如四川和陕西；有些地区发展速度较快，具有竞争优势，如重庆和新疆。

在2008-2013年期间，新疆是唯一一个既具有竞争优势，专业化程度又高的地区；具有竞争优势、专业化程度低的地区增加到17个，分别为河北、天津、福建、海南、吉林、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云南、陕西、宁夏；竞争劣势、专业化程度高的地区有5个，分别为上海、山东、广东、山西、甘肃；竞争劣势、专业化程度低的地区有8个，分别为北京、江苏、浙江、辽宁、黑龙江、贵州、西藏、青海。从地域上看，在2008-2013年间中国各个区域产业竞争优势和专业化程度出现分化，东部区域在竞争优势方面的领先优势有所弱化。在具有竞争优势的18个省份中，仅有天津、河北、福建和海南4个东部省份；不过，东部区域在专业化程度上仍然具有一定的优势：在专业化程度较高的6个省份中，东部区域的省份占了3个(上海、山东、广东)，占据半壁江山。此外，一些中西部区域的省份的工业发展表现出有一定的竞争优势，但专业化程度较低。这说明广大中西部区域工业发展态势相对较好，但是发展特色不够突出，产业集群化水平还相对较低。提升产业集聚化水平是中西部区域工业下一步发展的关键。集聚化水平越高，就越能有效地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和提高工业现代化水平。

图3　2003-2008年与2008-2013年期间各地区工业总体竞争力与专业化情况

五、结　论

通过以上分析，本文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偏离-份额分析的Esteban-Marquillas拓展模型在分析区域经济发展方面具有较强的解释能力，特别是对区域的竞争优势和专业化程度分析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

第二，当前中国区域工业发展出现一定程度的分化，区域间差距呈现出缩小的趋势，沿海化非均衡发展逐渐向全域均衡发展转变。从发展态势上看，东部区域工业发展的优势有所弱化，而广大中西部区域工业发展迅速，成为引领工业发展的新生力量。东北和中西部省份近年来工业增长迅猛，工业结构的调整也取得了一定进展。

第三，各个区域竞争优势和专业化程度十分不均衡。东部区域工业发展的竞争优势逐渐减退，但专业化程度依然较高，而东北和中西部区域的工业发展竞争优势和专业化水平有所提升。

第四，中国区域工业发展出现较为明显的区际转移的趋势。随着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不少东部区域的工业企业向东北和中西部区域转移，带动了这些区域工业的快速发展。

[1]Creamer D. Shifts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ies[M]//in Industrial Location and National Resources.Washington, D.C.: U.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1943:85-104.

[2]Dunn E S. A statistical and analytical technique for regional analysis [J]. Papers in Regional Science,1960,(1): 97-112.

[3]Esteban-Marquillas J M. A reinterpretation of shift-share analysis [J]. Regional and urban economics,1972,(3): 249-255.

[4]Haynes K E, Machunda Z B. Considerations in extending shift-share analysis: note [J]. Growth and Change,1987,(2): 69-78.

[5]周起业,刘再兴.区域经济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

[6]崔功豪,魏清泉,陈宗兴.区域分析与规划[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

[7]丁建军,李峰,黄利文.连片特困区县域经济增长效应分解及空间特征分析——以武陵山片区为例[J].经济地理,2013,(2):47-52,60.

[8]韩国珍.甘肃省工业支柱产业发展现状研究——基于Esteban-Marquillas拓展模型的分析[J].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1):121-125.

[9]孙铁山,刘霄泉,李国平.中国经济空间格局演化与区域产业变迁——基于1952-2010年省区经济份额变动的实证分析[J].地理科学,2015,(1):56-65.

[10]周瀛,袁家冬.1990-2008年吉林省产业集群部门结构与空间组织特征[J].地理科学,2015, (5):575-582.

[11]张春晖,张红,白凯,刘丽.基于动态偏离-份额和灰色关联分析的陕西入境旅游产业结构与竞争力分析[J].旅游论坛,2010,(1):59-64.

[12]王贝贝,肖海峰.基于动态偏离-份额模型的广东省农业产业结构和竞争力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15,(19):41-46.

[13]赵喜仓,邹威华,曹明.镇江市高新技术产业竞争力及产业结构研究——基于动态偏离-份额空间模型的分析[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4,(3):55-60.

[14]段春锦,范爱军.CAFTA边界地区就业增长研究——基于地区就业的动态偏离份额分析[J].亚太经济,2014,(3):116-122.

[15]苏振东,金景仲,王小红.中国产业结构演进中存在“结构红利”吗——基于动态偏离份额分析法的实证研究[J].财经科学,2012,(2):63-70.

[16]洪世键.空间依赖性与地区工业发展:基于空间偏离-份额分析模型[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9,(9):59-64.

[17]王燕,陈欢.基于Arcelus-SSM模型的天津市海洋产业结构评价[J].现代管理科学,2014,(1):69-71.

[18]史春云,张捷,高薇,杨旸.国外偏离-份额分析及其拓展模型研究述评[J].经济问题探索,2007,(3):133-136.

[19]Henry W.Herzog, R. J. Olsen. Shift-share analysis revisited: the allocation effect and the stability of regional structure[J].Journal of Regional Science,1977,(17):441-454.

[20]Hanham R Q, Banasick S. Shift-share analysis and changes in Japanese manufacturing employment[J]. Growth and Change,2000,(1):108-123.

[21]Karlsson C. Spatial industrial dynamics in Sweden: urban growth industries[J]. Growth and Change,1999,(2):184-212.

[22]Sirakaya E, Choi H-S, Var T. Shift-share analysis in tourism: examination of tourism employment change in a region[J]. Tourism Economics,2002,(3): 303-324.

[23]袁晓玲,张宝山,杨万平.动态偏离-份额分析法在区域经济中的应用[J].经济经纬,2008,(1):55-58.

[24]李丽萍,左相国.动态偏离-份额分析空间模型及湖北产业竞争力分析[J].经济问题,2010,(9):117-122.

[25]吴继英,赵喜仓.偏离-份额分析法空间模型及其应用[J].统计研究,2009,(4):73-79.

[26]吴大鹏.基于动态偏离-份额分析法的成渝经济区南部城市群产业结构分析[J].经济体制改革,2012,(6):173-176.

[27]宣昌勇.基于偏离-份额分析法的江苏沿海3市的产业结构分析[J].学术论坛,2011,(7):121-124.

(责任编辑谢媛媛)

Study on Spatial-temporal Disparities of China's Regional Industrial Development: Based on Esteban-Marquillas Extended Model for Shift-share Analysis

YANG Lin-chuan1,HONG Shi-jian2,CHENG Geng3

(1.Faculty of Architecture,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Hong Kong 999077， China; 2.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Civil Engineering, Xiamen University, Xiamen 361005, China; 3.School of Planning and Geography, Cardiff University, Cardiff CF 24 4AL, UK)

Based on Esteban-Marquillas extended model, this paper studies the China's regional industrial development in 2003-2008 and 2008-2013. It finds the following: There was a certain degree of differentiation in contemporary China's regional industrial development; The regional gap has narrowed and the development pattern changed from unbalanced development with priority in the coastal areas, to the relatively balanced development; The comparative advantage of the eastern region has weakened; The industries of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developed rapidly and they became major forces of China's industrial development in the new period; The industry structures of northeast,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became more reasonable; The trend of interregional industry transfer was obvious; The eastern region's competitive advantage was falling, while its specialization level was still relatively high; The competitive advantage and specialization level of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were rising.

shift-share analysis; Esteban-Marquillas extended model； regional industrial development; spatial-temporal difference

2015-10-19；

2015-12-17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51208444);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1YJCZH058);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20720140519)

杨林川(1991-), 男,四川泸州人，博士生。

F061.5

A

1008-3634(2016)02-0008-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