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嫩平原春小麦耐盐碱性鉴定及品种(系)筛选

张婷婷，于 崧，于立河，李 琳，金珊珊，郭建华，张 静

(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农学院/黑龙江省寒地作物种质改良与栽培重点实验室，黑龙江大庆 163319)



松嫩平原春小麦耐盐碱性鉴定及品种(系)筛选

张婷婷，于 崧，于立河，李 琳，金珊珊，郭建华，张 静

(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农学院/黑龙江省寒地作物种质改良与栽培重点实验室，黑龙江大庆 163319)

为确定松嫩平原春小麦品种(系)耐盐碱性鉴定的适宜盐碱浓度，同时筛选耐盐碱小麦材料，以黑龙江省试种的30个春小麦品种(系)为试验材料，采用不同浓度NaHCO3溶液分别在春小麦萌发期和苗期进行盐碱胁迫处理，筛选适合耐盐碱性鉴定的胁迫处理浓度，并通过主成分分析、隶属函数分析、聚类分析等方法对30个春小麦品种萌发期和苗期的耐盐碱性进行综合评价。结果表明，150 mmol·L-1NaHCO3为小麦耐盐碱性筛选的理想鉴定浓度；30个春小麦品种(系)中，九三09-1933等7个品种(系)萌发期高度耐盐碱，北麦9号为萌发期盐碱敏感品种；九三08-51271、龙麦36、7767为苗期高度耐盐碱品种(系)，克旱14号、九三08-7127为苗期盐碱敏感品种(系)；综合评价萌发期与苗期鉴定结果，其中高度耐盐碱的品种(系)为龙麦36和09-9933，盐碱敏感品种(系)为九三08-7127和克旱14号，克旱7号等其他品种(系)中度耐盐碱。

小麦；盐碱胁迫；品种筛选；耐盐碱综合评价

小麦是仅次于玉米和水稻的第三大粮食作物，在我国粮食安全战略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播种面积占全国耕地面积的20%～30%[8]。作为国家重要的商品粮基地，松嫩平原特别是黑龙江省也是我国春小麦的主产区之一，而小麦的生长发育受盐碱胁迫的影响较大，盐碱胁迫最终将导致产量降低，品质下降。因此，耐盐碱小麦品种的鉴定筛选及其高产栽培研究对于稳步提高区域小麦播种面积、产品质量和农民的经济效益，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具有重要意义。在盐碱胁迫下小麦种子萌发期与苗期是其能否完成生育周期最为关键的时期，其耐盐碱性的强弱在萌发期影响出苗好坏，而苗期则影响成苗多少。近年来，国内外一些学者分别从发芽率、发芽势、发芽指数、根长、胚芽鞘长、苗高、第1片叶的生长速率、生物量等方面[1,9-12]，开展了小麦耐中性盐的品种筛选工作，而针对松嫩平原苏打盐碱土胁迫条件下小麦耐性筛选评价的研究还鲜有报道。

高长宇等[13]通过对44份春小麦品种进行萌发期和苗期的耐盐性鉴定，筛选出4个萌发期1级耐盐品种和2个苗期2级耐盐品种，绝大多数品种萌发期和苗期表现为不耐盐。马雅琴和翁跃进[14]及马洪波等[15]研究表明，小麦的耐盐性在不同生长发育时期有所不同，萌发期耐盐性高的材料在苗期不一定表现出高耐盐性。Goudarzi和Pakniyat[16]对15个伊朗的小麦品种进行了耐盐性评价，依据萌发期和苗期多项指标的耐盐系数筛选耐盐小麦品种，发现小麦萌发期与苗期耐盐性没有显著相关性。综上所述，研究和建立适合松嫩平原小麦萌发期和幼苗期的耐盐碱性综合鉴定评价方法十分必要。本研究以黑龙江省第一、第三、第四积温带大面积试种且性状优良的春小麦品种(系)为材料，结合松嫩平原西部盐碱化土壤特征，于室内条件下人工模拟苏打盐碱生境，设置不同胁迫浓度，对30个春小麦品种(系)分别进行萌发期和苗期耐盐碱性相关指标的调查和测定，并通过主成分分析、隶属函数分析、聚类分析等方法对30份材料萌发期和苗期的耐盐碱性进行综合评价，筛选耐盐碱品种(系)，以期为松嫩平原耐盐碱春小麦种质资源的鉴定评价、新品种(系)选育及其配套的高产、高效栽培技术制定提供基础理论依据和实践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供试材料

供试材料为黑龙江省第一、第三、第四积温带大面积试种且性状优良的30个春小麦品种(系)(表1)。

表1　供试春小麦品种(系)的编号及名称

1.2方 法

1.2.1萌发期试验

每个品种(系)选取饱满、大小一致的自然风干种子150粒，分成3份作为3个重复，用 1%次氯酸钠消毒20 min，蒸馏水冲洗3遍，将种子置于20 ℃的培养箱中进行黑暗培养，以滤纸为发芽床。滤纸分别用浓度为50、100、150、200和250 mmol·L-1NaHCO3溶液浸润进行胁迫处理(分别用50SA、100SA、150SA、200SA和250SA表示)，以蒸馏水为对照(CK)。处理期间每天补充蒸发的水分，使各处理盐碱浓度保持基本恒定。处理后逐日统计种子发芽数，共调查7 d。在处理后第8天对芽长(即苗高)、胚根长进行测量并统计根数，每个处理测量10株，重复为3次，取平均值。根据农业部Ny/PZT001-2002《小麦耐盐性鉴定评价技术规范》的标准，参照郎志红的方法略有改进[17]，进行小麦萌发期耐盐碱性鉴定。

发芽率=7 d内发芽种子数/种子总数×100%

相对发芽率=处理发芽率/对照发芽率×100%

相对苗高=处理苗高/对照苗高×100%

相对根长=处理根长/对照根长×100%

发芽势=第3天发芽种子数/供试种子数×100%

相对发芽势=处理发芽势/对照发芽势×100%

发芽指数=∑(Gt/Dt)

活力指数=幼芽干重×发芽指数

式中，Dt为发芽日数；Gt为相对应的每日发芽数。

1.2.2苗期试验

经前期预备试验确定NaHCO3浓度为150 mmol·L-1。每个品种(系)选取一定量籽粒饱满、大小一致的自然风干种子，25 ℃蒸馏水浸泡20 h后，用1%次氯酸钠消毒20 min，蒸馏水冲洗3遍。经人工气候箱中恒温无光培养5 d后，选取发芽整齐一致的幼苗，移植于带有圆孔的泡沫板上，在塑料方盒(30 cm×50 cm)中将小麦放在可控气候条件的生长室内培养(光强400 μmol·m-2·s-1，光周期14 h光照/10 h黑暗，温度白天/黑夜20 ℃/17 ℃，相对温度50%)，3次重复。培养期间前4 d用去离子水培养，后续用Hoagland营养液培养，每5 d更换1次营养液，营养液按1/4、1/2、1倍依次递增，且其pH每次用1.0 mol·L-1NaOH或HCl调至6.0左右。参照郎志红的方法略有改进[17]，待幼苗长至两叶一心期开始进行盐碱胁迫，胁迫期间3 d更换一次营养液与盐碱溶液的混合液，胁迫7 d后测定NaHCO3胁迫处理及对照的株高、根长、地上部和根干鲜重，并计算各性状的耐盐碱系数。耐盐碱系数=处理值/对照值×100%。

1.2.3数据处理与分析

利用模糊综合评价法[18-19]对小麦萌发期和苗期的耐盐碱相关指标进行比较分析，以对不同小麦品种(系)的耐盐碱能力进行综合评价。

ui=(X-Xmin)/(Xmax-Xmin)×100%，ui表示某品种(系)第i个指标的隶属函数值，X为此品种第i个指标的值，Xmax和Xmin分别为第i个指标的最大和最小值。进一步计算综合评价值(D)。

ωj为权重，表示第j个综合指标在所有综合指标中的重要程度，Pj为不同小麦品种各指标经过主成分分析所得的第j个综合指标的贡献率。再依据D值对30个小麦品种(系)萌发期和苗期耐盐碱性进行聚类分析。

以上数据采用Excel2003和SPSS11.0软件进行数据分析。

表2　不同浓度NaHCO3处理下春小麦品种(系)的相对发芽率、相对苗高和相对根长

2　结果与分析

2.1春小麦萌发期耐盐碱性的浓度确定

通过比较不同NaHCO3浓度对小麦种子萌发的影响，小麦品种(系)的反应表现出明显差异(表2)。NaHCO3浓度为50 mmol·L-1时，部分品种(系)的相对发芽率、相对苗高、相对根长接近或大于100%，表明低浓度NaHCO3对小麦种子萌发的影响不大；随着NaHCO3浓度的增加，相对发芽率、相对苗高、相对根长均呈显著的下降趋势，在150 mmol·L-1以上NaHCO3处理下表现尤其明显；当NaHCO3浓度达到250 mmol·L-1时北麦9号、北麦10号、克旱7号、克旱6号、龙麦35、九三08-7127、九三08-51266、九三08-51271、克07-1378相对发芽率降至10%以下。这说明随着NaHCO3胁迫程度的加强，其对小麦种子的萌发具有明显的抑制作用。当NaHCO3浓度大于150 mmol·L-1时，苗高表现急剧的下降趋势，其中龙麦36的相对苗高在NaHCO3浓度由100 mmol·L-1升高至150 mmol·L-1时，由104.74%急剧降至25.51%；当NaHCO3浓度为200 mmol·L-1时，九三08-51271、九三08-51266、九三08-7127、北麦9号相对苗高降至0；当NaHCO3浓度达到250 mmol·L-1时，九三08-51271、九三08-51266、九三08-7127、北麦9号、北麦10号、克旱6号、克旱7号、克07-1378均未萌发，且其他品种(系)的相对苗高均小于20%。与苗高相比，根系的伸长生长对NaHCO3更敏感，随着NaHCO3浓度的升高，相对根长呈现急剧下降的趋势，当NaHCO3浓度达到150 mmol·L-1时不同品种(系)在同一浓度的NaHCO3处理下表现出较大的差异。芽苗很小，根长很短或不发根使测量造成误差较大，因此在本研究条件下可选用150 mmol·L-1NaHCO3作为小麦耐盐碱性鉴定的适宜浓度。

2.2春小麦萌发期各指标的耐盐碱系数及其相关性分析

不同小麦品种(系)萌发期各指标的耐盐碱系数不同，同一品种(系)不同指标间的耐盐碱系数也有差异(表3)。由表3可知，在同一NaHCO3浓度下各品种(系)发芽率、发芽势、发芽指数、活力指数、地上部鲜重、地上部干重、根鲜重、根干重、根长、苗高均明显小于对照，并且下降幅度各不相同，因而任何单项指标都不能准确评价小麦萌发期的耐盐碱性。此外，指标间均存在不同程度的正相关(表4)，说明这些指标所反映的信息存在一定的重叠。因此，本研究对各指标的耐盐碱系数进行了主成分分析，将多项指标转化为几项相互独立的综合指标，以便对小麦耐盐碱性做出更加精确的评价。

表3　不同春小麦品种(系)萌发期的耐盐碱系数

Gr：发芽率；Giy：发芽势；Gi：发芽指数；Vi：活力指数；Do：地上部干重；Du：根干重；Fo：地上部鲜重；Uf：根鲜重；Rl：根长；Sh：芽长。表4同。

Gr:Germination rate; Giy:Germinability;Gi:Germinating index;Vi:Vitality index;Do:Dry weight of shoot;Du:Dry weight of root;Fo:Fresh weight of shoot;Uf:Fresh weight of root;Rl:Root length;Sh:Shoot height. The same as in table 4.

表4　春小麦萌发期不同指标耐盐碱系数间的相关系数

*:P<0.05; **:P<0.01.

2.3春小麦萌发期各品种(系)耐盐碱性主成分分析及综合评价

通过主成分分析将萌发期10个单项指标的耐盐碱系数转化成F1、F2、F3三个综合指标，这三个综合指标代表了各单项指标的绝大部分信息，可以进一步对小麦萌发期进行综合评价(表5)。

进一步计算得到三个综合指标的隶属函数值及综合评价值(D)(表6)，D值越大，耐盐碱性越强。30个小麦品种(系)中，V3的D值最大，说明其耐盐碱性最强；V9的D值最小，对盐碱胁迫最敏感。进一步利用最大距离法对D值进行聚类分析，将30个小麦品种(系)按耐盐碱性由强到弱分为四类(图1)：第一类为高耐盐碱品种(系)，包括V3、V30、V23、V20、V8、V2、V14、V11和V12；第二类为耐盐碱品种(系)，包括V19、V21、V28、V18、V7、V15和V29；第三类为中度耐盐碱品种(系)，包括V24、V27、V25、V16、V17、V26、V13、V1、V5和V2；第四类为盐碱敏感品种(系)，包括V10、V6、V4和V9，其中V9对盐碱高度敏感。

表5　春小麦萌发期主成分分析的综合指标及其贡献率和特征值

2.4春小麦苗期各指标的耐盐碱系数及其相关性

不同小麦品种(系)苗期各指标的耐盐碱系数不同，同一品种(系)不同指标间的耐盐碱系数也不相同(表7)。在盐碱胁迫下各品种(系)地上部鲜重、地上部干重、根鲜重、根干重、根长、株高和根冠比均明显下降，并且降幅各不相同，因此也不能用单项指标来评价小麦苗期的耐盐碱性。

由表8可知，对苗期9个指标进行相关性分析，发现除根冠比与各指标间的相关性小外，其余各指标间均存在不同程度的正相关，因此也不能用单一指标评价小麦苗期的耐盐碱性，也需要与萌发期相同的鉴定方法对其进行综合性分析。

图1　30个春小麦品种(系)萌发期耐盐碱性聚类图

品种(系)编号Codeofvariety(line)F1F2F3u(X1)u(X2)u(X3)D值DvalueV1-2.6161.6851.0700.2710.8070.5270.498V20.5891.0302.1490.7280.7110.6970.716V32.4940.0984.0701.0000.5741.0000.864V4-2.642-0.3900.2990.2670.5020.4050.372V5-0.782-0.5010.2460.5330.4860.3970.488V6-1.730-1.869-1.1760.3980.2850.1730.313V70.1440.599-0.5500.6650.6480.2710.573V80.9810.8491.3180.7840.6840.5660.705V9-4.517-2.0450.2590.0000.2590.3990.170V10-3.149-0.6050.6910.1950.4710.4670.343V111.3881.8340.5240.8420.8290.4410.750V121.5721.8990.1990.8680.8380.3900.754V131.870-3.811-0.1630.9110.0000.3330.494V141.6270.896-0.3450.8760.6910.3040.692V151.415-0.862-1.1670.8460.4330.1740.568V16-0.484-0.4850.2570.5750.4880.3990.509V17-3.1073.0000.3480.2011.0000.4130.502V181.983-0.809-0.6870.9270.4410.2500.624V191.362-0.663-0.2390.8390.4620.3210.605V202.224-1.099-0.1150.9610.3980.3400.646V210.3660.4160.1850.6960.6210.3870.605V220.930-2.1420.2730.7770.2450.4010.525V231.671-0.0710.2930.8830.5490.4040.672V24-0.454-2.1320.4570.5800.2470.4300.441V25-2.0720.1950.6550.3490.5880.4620.450V26-0.337-0.068-0.9760.5960.5500.2040.496V27-0.617-0.155-2.0790.5560.5370.0300.435V280.9821.526-2.2720.7840.7840.0000.613V290.2570.919-1.9270.6810.6940.0540.549V300.6512.760-1.5950.7370.9650.1070.672

表7　不同春小麦品种(系)苗期的耐盐碱系数

Co：地上部含水量；Cu：根含水量；Do：地上部干重；Du：根干重；Fo：地上部鲜重；Fu：根鲜重；Al：根长；Ph：株高；Rsr：根冠比。表8同。

Co:Water content of shoot;Cu:Water content of root;Do:Dry weight of shoot;Du:Dry weight of root;Fo:Fresh weight of shoot;Fu:Fresh weight of root;Al:Root length;Ph:Plant height；Rsr:Root-shoot ratio.The same as in table 8.

表8　春小麦苗期不同指标耐盐碱系数间的相关系数

2.5春小麦苗期各品种(系)耐盐碱性的主成分分析及综合评价

通过主成分分析将苗期10个单项指标的耐盐碱系数转化成F1、F2、F3三个综合指标(表9)，进一步计算三个综合指标的隶属函数值和D值(表10)，其中V1的D值最大，V5最小，说明这两个材料的耐盐碱性分别最强和最小。经对D值进行聚类分析，将30个小麦品种(系)按耐盐碱性由强到弱分为四类(图2)：第一类为高耐盐碱品种(系)，包括V1、V12、V28；第二类为耐盐碱品种(系)，包括V3、V7、V15、V16、V29、V27；第三类为中度耐盐碱品种(系)，包括V2、V4、V6、V8、V9、V10、V11、V18、V20、V21、V24、V25、V26和V30；第四类为盐碱敏感品种(系)，包括V14、V17、V19、V22、V23、V5、V13，其中V5、V13对盐碱高度敏感。

表9　春小麦苗期主成分分析的综合指标及其贡献率和特征值

表10　春小麦各品种(系)苗期的综合指标值、权重、u(xj)及D值

图2　30个春小麦品种(系)苗期耐盐碱性聚类图

3　讨 论

进行植物耐盐碱鉴定的一个重要问题是指标的选择，在不同时期，选择不同的耐盐碱指标可能会得出不同的评价结果。植物初期的生长影响最终的产量[20-21]，因此为了更有效地反映小麦的综合耐盐碱性，对作物萌发期、苗期进行鉴定评价十分重要。由于植株的形态具有表现直观、易于识别和便于检测的优点[22]，所以筛选鉴定试验通常选择形态指标进行耐盐碱鉴定。然而对植物的耐盐碱性采用单一指标进行评价，不能很好地反映植物的耐盐能力。本试验选用小麦萌发期发芽率、发芽势、发芽指数、活力指数、苗高、根长、地上部干重、地上部鲜重、根干重、根鲜重，以及苗期株高、根长、地上部干鲜重和相对根干鲜重、根冠比的盐害指数作为耐盐碱评价指标，对30种小麦品种(系)进行了较为综合的耐盐碱性比较和鉴定。通过主成分分析、隶属函数值法和聚类分析，对30份小麦材料耐盐碱性进行综合评价，并筛选出耐盐碱品种(系)。这种综合评价方法结果比较可靠，能较全面、合理地反映不同小麦品种(系)的耐盐碱能力。此外，本试验采用纸上发芽法和水培法进行小麦萌发期和苗期耐盐碱性鉴定，具有操作性强、周期短、效率高等优点，且受环境影响较小，鉴定结果可以作为作物品种耐盐碱性评价的参考[23]。本试验选用相对苗高作为萌发期鉴定指标之一，而未选用相对芽长作为鉴定指标，这是因为在试验过程中发现同一品种(系)在不同处理间芽长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小，这可能与不同的作物或春小麦本身的生长习性有关。前人研究表明，发芽率、苗高、根长可作为小麦萌发期的鉴定指标[24-25]。本试验通过对不同浓度NaHCO3处理下3个指标进行方差分析，发现150 mmol·L-1处理下各项指标在品种间的差异性程度明显不同，因此选定该浓度对萌发期小麦品种的耐盐碱性进行鉴定。从本试验的筛选结果看，30个小麦品种(系)萌发期与苗期的耐盐碱性没有显著相关性，其根本原因是小麦在萌发期和苗期具有不同的耐盐机理，这与前人的研究结果一致[26-27]。有的研究认为，萌发期的耐盐性体现的是种子吸水膨胀的能力，主要机理是生物体抵抗渗透胁迫[28]，而也有学者研究[29]表明，吸胀过程中受到盐的伤害，不是盐胁迫影响种子萌发的唯一原因；苗期的耐盐性多为拒Na+机理。

王俊娟等[30]研究认为，盐胁迫下植物种子发芽能力可作为植物表征耐盐能力的重要依据之一，并且与植物的生长相比，种子萌发更易遭受盐害。此外，发芽率能有效地指示植物萌发期耐盐能力，对于小麦萌发期耐盐性评价较为可靠[31-32]。本研究发现，盐碱胁迫下小麦种子发芽率下降，150～200 mmo1·L-1NaHCO3可能是影响小麦种子萌发的临界浓度，这与赵 旭等[33]的研究结果相似。本研究中，大部分小麦品种(系)的发芽率随盐碱浓度的增加呈显著下降趋势，而个别品种在50 mmol·L-1NaHCO3处理下发芽率大于对照，这可能由于不同品种(系)间的遗传差异所致。同时，30个小麦品种(系)中相对根长在不同品种(系)间的差异较相对苗高更为显著，且同一品种(系)在不同盐碱浓度处理下也表现出显著性差异，但由于根具有负向光性[34-36]，在光照培养箱中的不同部位根长变化较大，无法有效地反映盐胁迫对根长的抑制作用。

较强的萌发期耐盐碱性是盐碱地区小麦品种必须优先具备的特性，是保证小麦出苗的基础。而小麦苗期是小麦一生耐盐碱性最薄弱的阶段，本试验中盐碱胁迫条件下，小麦生长表现为植株生长缓慢，叶片失水、失绿，生物量积累减少，耐盐碱性较强的品种与耐盐碱性较弱的品种相比，株高、根长及干物质积累量与对照的差异较小；这可能是耐盐碱小麦品种在碳同化减少、渗透调节耗能和维持体能耗能等三个方面占优势[37]，还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在松嫩平原春麦区，四月中旬播种，土壤盐分处于地下较深层，种子出苗后，多数麦区处于土壤返盐期，对小麦生长有明显的影响，而苗期生长是保证齐苗、全苗，决定产量的基础，因此小麦苗期耐盐碱性对实际生产具有实践现实意义。然而，若要更加全面鉴定小麦的耐盐碱性，还需在盐碱地上进行全生育期的耐盐碱性鉴定。同时结合生理生化指标的比较和耐盐碱分子标记加以辅助，从而提高耐盐碱鉴定的准确性，最终筛选获得能够高效应用于盐碱地的小麦种质资源，为小麦耐盐碱基因资源的挖掘、种质创新利用及新品种的选育提供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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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ine-Alkaline Tolerance Identification and Varieties (Lines) Screening of Spring Wheat in Songnen Plain

ZHANG Tingting, YU Song, YU Lihe, LI Lin, JIN Shanshan, GUO Jianhua, ZHANG Jing

(Key Laboratory for Cold-regional Crop Cultivation and Germplasm Improvement in Education Department of Heilongjiang Provincial Government/College of Agriculture, Heilongjiang Bay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Daqing,Heilongjiang 163319,China)

In order to determine the suitable saline alkali concentration of saline-alkaline tolerance spring wheat varieties(lines),screen the saline-alkali tolerant spring wheat materials in Songnen Plain,Northeast China,and comprehensive evaluate the saline-alkaline tolerance among different varieties(lines),thirty spring wheat dominant varieties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were used as experimental materials.To select the saline alkali concentration suitable for identification of the saline-alkali tolerance of wheat at the germination and seedling stages,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f NaHCO3and salt-tolerant indices were applied in this study. Through the fuzzy mathematics method of membership function,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PCA) and clustering analysis (CA), the saline-alkali resistance of different wheat varieties was evaluat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50 mmol·L-1NaHCO3was the ideal appraisal concentration of saline-alkaline resistance.In all 30 varieties(lines), Jiusan 09-1933 and other six varieties (lines) were highly resistant to saline-alkaline,and Beimai 9 was sensitive to saline-alkaline during the germination period; Jiusan 08-51271，Longmai 36，7767 were highly resistant to saline-alkaline,Kehan 14 and Jiusan 08-7127 were sensitive to saline-alkaline at seedling stage.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f germination and seedling identification results showed that,Longmai 36 and 09-9933 were highly resistant to saline-alkaline,and JS08-7127 and Kehan 14 were sensitive to saline-alkaline tolerance,and others were moderate tolerant to saline-alkaline.This study is useful for germplasm resources development and saline-alkaline tolerance wheat breeding. It also provides theoretical basis and practical reference for wheat high yield and efficient cultivate techniques on saline-alkaline soil in Songnen Plain.

Wheat (TriticumaestivumL.); Saline-alkaline stress; Variety screening; Saline-alkaline tolerance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2016-03-02

2016-04-08

国家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201303007)；黑龙江省农垦总局科技攻关专项(HNK125A-01-02)；黑龙江省农垦总局“低洼耕地改造与粮食丰产配套技术集成研究与示范”项目(HNK125B-06-01)；研究生创新科研项目(YJSCX2015-Y02)

E-mail：zhangtingmeng@163.com

于立河(E-mail：yulihe2002@126.com)

S512.1；S330

A

1009-1041(2016)08-1008-12

网络出版时间：2016-08-01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61.1359.S.20160801.1120.01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