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国内外蜂王浆研究概况

吴雨祺　陈伊凡　郑火青　胡福良（浙江大学动物科学学院，杭州310058）

2015年国内外蜂王浆研究概况

吴雨祺陈伊凡郑火青胡福良
（浙江大学动物科学学院，杭州310058）

本文对2015年国内外蜂王浆的研究概况进行了综述，对公开发表的56篇中英文文献及59项专利的地域分布和研究领域进行了统计分析和评述，并重点介绍了蜂王浆的化学组分、质量控制、生物学活性等领域的研究新进展。与2014年相比，2015年蜂王浆的研究热度有所下降，但成果仍然丰富。

蜂王浆；化学组分；质量控制；生物学活性；专利

蜂王浆是仅次于蜂蜜的主要蜂产品，应用历史悠久，应用领域广泛。近年来，随着科技的发展和新兴技术的应用，蜂王浆的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关注国际、国内蜂王浆研究动态，了解蜂王浆研究的热点，将有助于国内蜂王浆科学研究的纵深发展，有助于蜂王浆产业的持续健康发展。本文介绍了2015年度国内外蜂王浆论文、专利情况，从地域和研究领域两方面入手，对蜂王浆的研究进行了分析比较，并对未来蜂王浆研究作了展望。

1　蜂王浆相关的研究性论文分布

1.1论文的地域分布

根据Google Scholar、Elsevier、Springerlink、NCBI、ISIWeb of Knowledge、中国知网等数据库的搜索结果，2015年度发表与蜂王浆相关的中、英文研究论文共56篇，其中被SCI收录30篇，普通英文类15篇，普通中文类11篇；相比于2014年，2015年蜂王浆领域的研究热度有所下降（表1）。

在33篇SCI论文中，第一单位来自中国的论文有5篇，与去年相比略有下降；而作为蜂王浆研究传统大国的日本，本年度只有2篇SCI论文，下降明显。而伊朗有4篇SCI论文发表，埃及和土耳其各有3篇，叙利亚和约旦各1篇，显示中东地区的蜂王浆研究发展势头良好，已成为蜂王浆研究的新生力量。此外，加拿大有2篇SCI论文，美国、巴西、波兰、韩国、马其顿、斯洛伐克、西班牙、新西兰、意大利各有1篇。普通英文论文同样以中东国家为主，埃及、土耳其、伊拉克和伊朗共发表了12篇，占总数的80%。本年度国内关于蜂王浆的中文论文仍呈现出下降的趋势，且没有核心期刊论文发表。

表1　 2011~2015年国内外蜂王浆研究论文数

1.2研究领域的分布

2015年蜂王浆研究仍然主要集中于生物学活性和化学成分分析。在30篇SCI论文中，有21篇是有关蜂王浆生物学活性的研究，9篇是有关蜂王浆内、外源性物质的研究。

2　蜂王浆研究新进展

2.1蜂王浆质量控制研究

与往年一样，新鲜度的相关研究仍然是蜂王浆质量控制领域的重点和热点。中国农科院蜜蜂研究所吴黎明等[1]建立了一种基于三磷酸腺苷降解产物的新鲜度检测方法，检测蜂王浆中三磷酸腺苷（ATP）、二磷酸腺苷（ADP）、单磷酸腺苷（AMP）、肌苷（HxR）、单磷酸肌苷（IMP）、次黄嘌呤（Hx）、腺苷（Ao）和腺嘌呤（Ai）等物质的含量，并以腺苷、腺嘌呤、肌苷和次黄嘌呤的含量之和与以上所有物质含量之和的比值作为新鲜度指标。在实验室中检测储存于不同温度和储存了不同时间的蜂王浆样品，结果显示这一指标随储存温度和时间的升高而升高，且有着良好的线性关系；同时，这一方法和糠氨酸法检测同一样品，得到了一致的结果，显示这一新的评价指标是可行的。意大利萨萨里大学Ciulu等[2]则提出将5-羟甲基-2-糠醛（HMF）作为一个可行的新鲜度指标，实验结果显示，在4℃和-20℃储存的蜂王浆样品中未检出HMF，而在25℃储存的蜂王浆样品中能检测到HMF，且HMF在蜂王浆中的含量会随储存时间的增加不断上升，显示HMF也可能是一个可靠的新鲜度指标。马其顿学者Lazarevska等[3]还报道了新鲜和冻干蜂王浆的红外光谱与拉曼光谱，以及储存过程中的变化规律。

蜂王浆中兽药和杀虫剂残留检测是本年度研究的一个热点，欧洲、日本和中国的学者均发表了相关研究论文；西班牙阿尔梅利亚大学Martinez-Dominguez等[4]使用氧化锆对蜂王浆中的杀虫剂进行吸附，并使用高效液相色谱-质谱进行检测；日本学者kawano等[5]则建立一种简单高效的氯霉素检测方法。中国清华大学Zhang等[6]建立一种简单高效的高效液相色谱-质谱检测方法，能有效地检测超过90种兽药，且不需要对样品进行固相微萃取，操作简单方便。

冷冻干燥是业界常用的蜂王浆加工手段。巴西学者Nascimento等[7]对新鲜蜂王浆和冻干蜂王浆的成分进行了分析比较，并比较了这两种蜂王浆的抗菌能力，结果显示冻干过程对蜂王浆的成分和生物学功能没有显著的影响，是一种适宜的蜂王浆处理手段。

2.2蜂王浆化学组分研究

中国山东农大胥保华教授团队[8]对不同日龄取得的工蜂浆和蜂王浆的成分进行分析，采集了2日、3日、4日的工蜂浆和蜂王浆以及5日工蜂浆，此外还采集了幼虫2日龄、3日龄和4日龄当天工蜂分泌的王浆，检测了这些样品的基本组成和微量元素含量。结果显示，2~4日的工蜂浆含水量均显著高于同日龄的蜂王浆，而蜂王浆的总蛋白、10-HDA、果糖和葡萄糖含量则显著高于工蜂浆；同时幼虫2日龄时工蜂蜂王浆的营养成分显著高于3日龄和4日龄时的蜂王浆。

中国农科院蜜蜂研究所李建科教授团队对东方蜜蜂和西方蜜蜂蜂王浆蛋白质的N-糖基化进行了深入研究[9]。他们在西方蜜蜂蜂王浆中找到了80个N-糖基化蛋白，包含有190个糖基化位点，其中的23个蛋白和35个糖基化位点是首次报道；而在东方蜜蜂蜂王浆中，共检测到43个糖基化蛋白，包含138个糖基化位点，这也是首次报道东方蜜蜂蜂王浆的蛋白糖基化情况；进一步比较发现，两种蜂王浆的糖基化蛋白和位点有着一定的差异，且这些差异显示西方蜜蜂蜂王浆缺乏一些与抗菌相关的糖基化位点，解释了为何西方蜜蜂更易受幼虫芽孢杆菌的侵袭。这一研究让我们更加深入地了解了东、西方蜜蜂蜂王浆的差异和蛋白糖基化对蜂王浆生物学功能的影响。

2.3蜂王浆的生物学活性研究

2.3.1蜂王浆生物学活性的分子机制研究

本年度对蜂王浆功能性组分作用机制的研究集中于蜂王浆蛋白质成分的功能相关结构和基团上。

蜂王浆和蜂蜜的蛋白组成有着高度的一致性，加拿大学者Brudzynski和Sjaarda[10]在对蜂蜜的研究过程中，发现蜂蜜中的糖蛋白组分表现出高效的杀菌能力，将糖蛋白用于革兰氏阳性菌Bacillus subtilis和革兰氏阴性菌Escherichia coli，培养过夜后菌株均发生明显的聚集效应，同时细菌的形态有着明显的变化，包括细胞壁的溶解、原生质体的生成以及进一步的细胞溶解。进一步研究显示，糖蛋白组分的杀菌功能受细胞生长阶段和糖蛋白浓度影响。同时对这些蛋白进行了脱糖基处理后，其杀菌能力明显降低，说明糖基化与这些蛋白的杀菌功能密切相关。通过对糖蛋白进行成分分析，显示MRJP-1是主要的功能蛋白。同时Brudzynski等[11]还检测了糖蛋白对多种抗药菌株的效果，结果显示杀菌效果良好，适合作为一种新的广谱抗菌药物。

蜂王浆中的小肽类成分的相关功能鲜有报道，2015年多位学者在这一领域取得重要的进展。Tamura等[12]（2009）研究发现，蜂王浆中的apisimin能与MRJP1形成聚合物，刺激淋巴球的增殖。最近，新西兰学者Gannabathula等[13]在对蜂蜜的生物学活性进行研究时，发现apisimin在多个蜂蜜样本中普遍存在，细胞实验显示apisimin单体能刺激血液单核细胞释放TNF-α，并表现出浓度依赖性；同时apisimin与蜂蜜中的阿拉伯半乳糖聚糖糖蛋白(AGP)有着协同效应，而与MRJP1和apisimin的协同效应不同，这两者并不需要通过形成聚合物来产生协同效应。斯洛伐克学者Bílikova等[14]对蜂王浆多肽royalisin的抗菌功能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与其他昆虫防御素相比，royalisin的羧基段多了11个氨基酸，因此他们将royalisin的这11个氨基酸进行了删除并使用大肠杆菌进行体外表达，这一重组多肽被命名为royalisin-D，同时使用二硫苏糖醇破坏roaylisin和royalisin-D的二硫键，然后将这些样品用于抗菌实验。实验结果显示，royalisin-D的抗菌功能有了一定的降低，而破坏二硫键导致royalisin和royalisin-D的抗菌功能明显下降，这显示royalisin羧基段11个氨基酸和二硫键与其抗菌功能有着密切的关系。

2.3.2蜂王浆的保健功能研究

蜂王浆的保健功能一直是蜂王浆功究的重点。日本北海道大学Moriyama等[15]研究了温度对MRJP1低聚物生物学活性的影响。他们首先比较了MRJP1低聚物、MRJP2、MRJP3的促细胞生殖能力，结果显示只有MRJP1低聚物具有促细胞增殖的能力，进一步对MRJP1低聚物进行热处理（56℃、65℃和96℃）细胞实验，发现对不同的细胞系，热处理的MRJP1的增殖效果并不一致，这4种MRJP1样品对白血球细胞都表现出了一定的促增殖能力，只有96℃处理的样品显著下降；而对IEC-6细胞系，热处理MRJP1的促细胞增殖能力均显著降低。这显示MRJP1低聚物促生长功能的热稳定性随细胞的不同而变化。

果蝇是一种常用的模式生物，美国北卡罗莱纳州立大学Shorter等[16]将其用于蜂王浆的保健功能机制研究，使用含蜂王浆0%、10%、20%、30%、40%、50%、60%和70%的饲料来饲养果蝇。他们首先研究了蜂王浆对果蝇健康指标的影响，测定了果蝇的存活率、体重、发育时间、体长和后代数量等指标，结果显示蜂王浆对果蝇的健康指标有着一定的影响；接着使用基因芯片比较了含0%、20%、50%和60%蜂王浆饲粮对果蝇基因表达谱的影响，结果表明蜂王浆对果蝇的基因表达有着明显的影响，但主要集中于生物合成与解毒功能，可能与添加蜂王浆导致的营养过剩有关。

韩国庆熙大学Jeon和Cho[17]研究蜂王浆对外表皮保水的作用，他们设置了4个实验组，给衰老小鼠模型分别饲喂正常日粮（对照组）、控制日粮（控制组）和含有蜂王浆的控制日粮（实验组），饲养16周后发现饲喂蜂王浆的实验组小鼠表皮含水量显著高于控制组，且多个与神经酰胺合成相关的酶表达量均有提升。

土耳其学者Saral等[18]使用肝损伤小鼠，检验了多种蜂产品的抗氧化和保肝作用，结果显示蜂王浆具有良好的抗氧化功能和保肝作用。乌克兰学者Mamchur等[19]比较吡拉西坦、白藜芦醇和蜂王浆丙二醇提取物对患有代谢综合征小鼠的作用，结果发现蜂王浆提取物和白藜芦醇能有效改善患病小鼠的症状。土耳其学者Karaca等[20]评估蜂王浆免疫调节能力，使用2,4,6三硝基苯磺酸构建小鼠结肠炎模型并饲喂蜂王浆，结构显示蜂王浆能有效抑制促炎因子IL-1β和TNF-α的生成，同时提高抗炎因子IL-10的表达；饲喂蜂王浆小鼠的溃疡损伤、体重下降指标均好于对照组小鼠。此外，他们还报道蜂王浆对糖尿病导致的睾丸损伤的改善作用[21]。埃及学者El-Aidy等[22]研究发现，蜂蜜、蜂王浆和蜂胶提取物对哮喘小鼠模型肺部炎症具有改善作用。

2.4蜂王浆的应用

埃及学者Mohamed等[23]评估了人工合成色素柠檬黄（tartrazine）可能的神经毒性，发现使用柠檬黄饲喂小鼠30天后，小鼠脑部的多种神经递质含量显著下降，大脑皮层能观察到大量凋亡细胞；与此同时，研究发现，同时服用蜂王浆和柠檬黄色素能有效抵御色素这一神经毒性，对大脑神经表现出良好的保护作用。埃及苏伊士运河大学的Ibrahim等[24]将蜂王浆用于缓解药物副作用，他们发现蜂王浆能有效降低化疗药物subchroniccisplatin对肾脏的损伤。约旦学者Alu'datt等[25]报道了蜂王浆在发酵乳制备过程中应用。

伊朗学者报道了三项蜂王浆的临床应用试验，这三项研究均是将蜂王浆用于糖尿病患者，其中一项研究对患者的血糖指标进行了检测，发现蜂王浆与安慰剂的效果虽然有着一定的差异，但是在统计上并不显著[26]；另一项研究则关注了蜂王浆对2型糖尿病患者的氧化应激和胰岛素耐受性，结果显示，服用蜂王浆能改善患者的多项生理指标，对2型糖尿病有一定疗效[27]；第三项研究则将关注点放在了糖尿病并发症，他们研究了蜂王浆对糖尿病足部溃疡患者的功效，结果显示蜂王浆的效果并不显著[28]。

3　蜂王浆相关专利

3.1专利的地域分布

作为最大的蜂王浆生产和出口国，2015年和往年一样，我国仍然是专利最多的国家，这表明我国在蜂王浆相关领域的开发热情的和对知识产权保护的重视。除中国外，韩国有1项专利。而在亚洲之外，美国有2项，俄罗斯和欧盟各有1项专利。

在2015年中国蜂王浆专利中，发明授权有8项，公布的发明专利28项，还有13项实用新型专利和6项外观设计专利（表2）。这样的结构说明国内的专利主要集中于创新含量更高的发明专利，同时也兼顾实用类技术和商业用途设计。

3.2专利领域分布

表2　 2015年度中国（大陆）蜂王浆专利概况

国外专利以蜂王浆制品为主，包括美国的蜂王浆蛋白抗炎制剂“anti-inflammatory proteins and peptides and methods of preparation and use thereof（US-20150337019）”和“immunostimulatory compositions and methods ofmanufacture（US-20150071968）”、韩国的蜂王浆抗衰老制剂“manufacturing method of aged food using royal jelly of honey bees,pollen powders and honey in honey combs（KR-1020150031684）”、俄罗斯的使用蜂王浆制作的糖衣“confectionary dragee with royal jelly（RU-0002538110）”、欧盟的蜂王浆生产器具“production device for queen bee and royal jelly（EP-2888934）”。

国内蜂王浆专利也多与产品开发有关，如“一种具有护肝作用的蜂王浆口服液（CN103918963B）”、“一种鲜蜂王浆啤酒、果酒的制备方法（CN105087310A）”、“一种蜂王浆复合口服制剂（CN104783161A）”、“一种蜂王浆花粉蜜制备方法（CN104757354A）”、“一种蜂王浆及其制备方法（CN103300275B）”、“一种蜂王浆人参酒（CN104711151A）”等；蜂王浆的加工和质量控制也是发明专利的一大热点，如“组蛋白去乙酰化酶抑制剂于改变蜂王浆中MRJP3蛋白质的新颖用途（CN101960997B）”、“一种蜂王浆组合物及其制备方法（CN103535574B）”、“一种抗氧化活性蜂王浆冻干粉的制备方法（CN105010925A）”；分子生物学研究在蜂王浆生产上的价值也逐步凸显，“利用蜜蜂SsRbeta基因荧光定量PCR技术鉴别蜂王浆产量性能的方法（CN103421901B）”等方法为蜜蜂育种提供了新的思路；此外还有蜂王浆生产机具的设计，包括：“用于蜂王浆机械化生产的钳虫机（CN103329823B）”、“蜂王浆机械化生产钳虫机（CN102907352B）”、“一种高效蜂王浆挖浆器（CN104839050A）”，等等。

4　蜂王浆研究展望

相比于2014年度，2015年度蜂王浆研究热度有所下降，但在多个领域仍有引人注目的成果。同时，国内专利数量保持稳定，说明业内对知识产权保护仍很重视，对蜂产品的创新也有着很高的热情。

从2015年的相关研究来看，蜂王浆中蛋白质成分的相关研究仍然是目前的热点和重点，从这几年的研究趋势来看，对蛋白质的研究从其基本功能的探索逐步深入到对蛋白质的功能基团和结构的发现与研究；而对蜂王浆蛋白质组的研究也从基本组成转向了表达后修饰等更深入的领域，为更深入地研究蜂王浆功能的作用机制提供思路与方向。

质量控制是蜂王浆产业健康发展的重要保障，蜂王浆新鲜度检测仍然是这一领域的研究热点，本年度同样有不少高质量论文发表，但与此同时相关研究还需要走出实验室，更多更好地与生产实际相结合。

中国、日本和欧美发达国家仍然是蜂王浆研究的先锋和主力，很大比例的高质量论文出自这些国家的研究团队，但本年度日本的论文数量与往年相比有所下降。而伊朗、埃及和土耳其等一些发展中国家蜂王浆研究表现出良好态势，与之前相比高水平论文的比例有了一定提高，今后很有可能成为蜂王浆研究新的主力。我们相信，加强全球蜂王浆的基础与应用研究，带动蜂王浆科研与产业的良性发展是未来的必然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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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Status of Royal Jelly in 2015

W u Yuqi Chen Yifan Zheng Huoqing Hu Fuliang
（College of Animal Sciences,Zhejiang University,Hangzhou 310058）

The research status of royal jelly in China and abroad in 2015 were reviewed in this article.We analyzed and summarized all 56 papers and 59 patents based on the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and research area,and focused on the research progresses in chemical composition,quality control and biological activity.Compared with 2014,the number of royal jelly relatedpapers decreased in 2015,but lots of achievements are still obtained.

royal jelly,chemical composition,quality control,biological activity,patent

国家蜂产业技术体系专项（CARS-45）、国家科技支撑计划（2011BAD33B04）资助

胡福良，E-mail:flhu@zj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