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函
2016-09-03
来函
海边的杀马特
你的文章!并没有我想要的那种结果!或许我并没有表达给你!杀马特是一个很值得国家深思的家族。他为什么存在。他体现了什么?杀马特为了什么而不顾他人评价以及嫌弃的眼光。
他们更希望得到关注!融入社会。只不过他们是活在最底层的人。没有文化上的表达能力,如同被社会抛弃,因为他们大多数人都是90后,大多数都是单亲家庭,或者父亲在外等等。没有什么人照顾!他们希望得到社会的关注接纳,谁知道社会并没有接纳他们。我把所有的非主流聚集在一起,杀马特是你的家,这里有成千上万的人和你一样,没有任何歧视,同样他们在这个家族发型等感觉夸张,会得到更多人的关注!佩服崇拜等。原本他们是非主流,导致杀马特比非主流更加夸张。
—罗福兴
《人物》记者刘璐回忆里的罗福兴给她发微信时总喜欢用感叹号。她曾经问他为什么?这和他日常高冷耍酷的形象很不像。他告诉刘璐说习惯了,然后顺便发了一个猪猪点头的动画表情给她。当他用好几个感叹号来告诉刘璐这篇文章没有写出他想要的结果时,刘璐觉得这个事情必须引起重视,于是告诉他:“那你给我补充一点?”
于是他又写了一段话给刘璐,然后告诉她:“我要去补充,可不是三言两语!我怀疑最低一万字。”,当刘璐告诉他要把他说的话发 表出来时,他又有些退缩了,说:“打死我吧。”这确实就是刘璐认识的那个罗福兴,手里拿着“好日子”烟,永远只点原味汤粉,拍照总是那几个姿势,好像是因为仍然处在青春期,爱张扬但又不自信。刘璐很高兴写这篇稿子让她认识了罗福兴,也很高兴他带刘璐去了海边,稿子的编辑洪鹄曾经向刘璐形容罗福兴时用的是“动人”这个词。刘璐认为她好歹算是写出了一些罗福兴说的那个意思,“国家应该深思的问题”藏在他这个鲜活的人下面,他做出的人生选择和他有过的迷茫无助。有一天晚上他跟刘璐说了很多心里话,刘璐甚至觉得在电话那头,在工厂宿舍的床上,他应该已经流泪了吧:“这个家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定不会让它垮下。”
刘璐很喜欢《海边的杀马特》这个名字,为文章取标题时她恰好瞥到书架上的村上春树。我们确实在海边有过一段记忆,从一些角度来说,罗福兴也像书里那个执迷于要勇敢、要强悍活着的少年。他告诉刘璐的最新消息是,他现在月工资8000,明年就能拿出5万开店了。
“疯劫”爷爷
感动但不赞同。不属于自卫的杀人,就必须付出重大代价,如果精神病就可以脱罪,那可操作空间会有多大?即便是有精神病无意识杀人,那谁来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我
记者在与司法精神病学界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之前,姚璐和这位读者有相似的看法,如果肇祸精神病人不伏法,那么受害者的伤痛由谁来抚平呢?第一次见刘锡伟教授,他也主动和姚璐谈到了这一大众的困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在中国人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但在他看来,这种“同态复仇”既不能令受害者死而复生,也无益于加深社会对于精神病的认识,如另一位读者“苏知止”所说,“不鉴别不区别对待与精神疾病有关的犯罪案件是在拒绝认识人性,并不会有利于此类案件的减少。”相比令精神病人伏法偿命,令其进入精神病院强制治疗是更好的选择。很多时候,肇祸精神病人走向犯罪都有征兆,但因为社会精神病知识的淡薄,最终酿成惨祸。刘锡伟教授有一个对于理想的愿景,他希望越来越多的人能中肯客观地了解精神病人,给予其更早的关注和治疗,最终让这样的惨案不再发生。
最后的优步骄傲
500 和更多Uber人的信任和忠诚被打包定了一个70亿或者更低的价格。 同时被打包的还有TK再提情怀的资格。 只是资本的市场本来就不在乎这些。
—1%
优步骄傲是记者谢梦遥想做这篇报道的起因。他想了解,究竟是什么驱动着这些年轻人全情投身于优步。随着采访深入,商业的残酷慢慢凸显,情怀显露出脆弱的一面,一些事实让他震惊。有人说写出了谍战小说的感觉,谢梦遥认为披露的意义并不在于猎奇。优步骄傲有其动人一面,也有值得审视之处。他很高兴这次写作能够引发诸多讨论。
(本期回复:副主编 季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