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身份认同视角的新生代农民工激励机制研究
2016-08-29淦未宇
淦未宇
(西南政法大学,重庆 401120)
基于身份认同视角的新生代农民工激励机制研究
淦未宇
(西南政法大学,重庆401120)
农民工是中国工业化、城市化进程中出现的、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新事物。新生代农民工拥有更高职业期望,渴望融入城市生活,更加关注身份等同、他人尊重与社会认同等。然而,由于知识技能缺乏、城乡二元制度等原因,他们在城市融合中面临诸多现实困难,依然遭受身份歧视、制度排斥、隐性隔离等不公平待遇。这既降低了农民工的工作生活质量和用工企业生产效率,也对当前我国大力推进的新型城镇化战略产生巨大障碍。新生代农民工问题是社会经济转型期我国亟待解决的战略性难题,它不仅关系到我国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也对城乡一体改革与和谐社会建设产生重要影响。政府需要积极采取措施从制度保障和社会认知文化等方面消除地域与身份歧视,真正赋予农民工“国民”待遇。尤为重要的是,用工企业是农民工实现身份转变的载体,是帮助其实现都市融合的微观平台,也是其身份认同感知的“核心场”。
新生代农民工;身份认同;敏感系数;激励机制
一、引言
农民工是中国工业化、城市化进程中出现的、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新事物。最新人口普查结果显示,我国流动人口高达2.6亿,其中跨区域流动农民工近1.5亿[1]。这既为我国经济增长和工业化进程提供了强大的人力资源保障,也是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发达地区带动落后地区发展的有效形式[2-4]。经历时代变迁,当前农民工主体大都是出生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沐浴在改革春风里成长起来的年轻一代。与父辈们不同,新生代农民工在成长经历、个人诉求、参照目标、外出务工动因、自我心理定位等方面都已发生根本性变化[5],他们拥有更高职业期望,渴望融入城市生活,更加关注身份等同、他人尊重与社会认同等[6-7]。然而,由于知识技能缺乏、城乡二元制度等原因,他们在城市融合中面临诸多现实困难,依然遭受身份歧视、制度排斥、隐性隔离等不公平待遇[8-9]。这既降低了农民工的工作生活质量和用工企业生产效率,也对当前我国大力推进的新型城镇化战略产生巨大障碍。
近年来学术界已从多个角度对农民工问题展开研究。有学者认为,尽管新生代农民工期望实现由农民向工人、由农村人向市民的转变,但是他们在教育程度和劳动技能上仍存在明显差异,导致劳动收入显著低于城镇职工[10-11]。蔡昉将上述差异归结为双重歧视:既在岗位获得上受到“进入”歧视,在工资待遇上也受到谈判歧视[12]。刘林平则认为农民工主要通过私人网络关系寻找工作,难以获得高工资岗位,这导致他们很难安心工作并引发较高流动率[13]。有关户籍制度改革的研究发现,事实上户籍在引导农民工流动方面的作用有限[14]。而针对农民工工资展开的定量估测结果表明,过去30年农民工工资大体以略高于9%的趋势增长率保持增长[15],有学者认为我们应当反思最低工资标准的政策目标,并尽快建立促进农民工工资稳定增长的长效机制[16]。
上述研究结论从多个角度深化了对农民工问题的理论认知,也为化解农民工治理难题提供了必要的思路。然而,现有文献仍存在诸多不足:其一,已有研究主要关注就业机会、工资待遇、社会福利等经济因素,忽视了身份认同等社会范式对农民工工作效能和都市融合的促进作用。新生代农民工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日趋城市化,对身份尊重、公民平等权利的向往日益强烈[2],对制度性身份认可和乡土认同程度在减弱,但却未同时确立新的社区认同或社会归属意识[17]。由此可见,赋予其新的身份认同对尚处于身份变迁过程中的新生代农民工具有尤为重要的特殊意义。其二,现有文献大都是运用社会学和经济学理论对农民工宏观治理政策进行探讨,却很少对农民工问题的微观治理机制展开分析。与父辈“候鸟式”就业不同,新生代农民工基本实现“农民”到“工人”的临时身份转变[2]。无疑,提供就业机会的企业是帮助他们实现身份转变的载体。若想更进一步实现“市民化”,真正融入城市生活,必然更加依赖企业平台和雇佣关系的稳定。这表明,用工企业在化解农民工治理难题中扮演关键作用。
基于此,本文基于身份认同理论,从微观视角构建用工企业——农民工之间的博弈模型,考察身份认同对农民工行动策略和效率的影响效应。研究发现:1.身份认同和工资报酬对农民工具有明显的替代激励效果。2.身份认同策略改变了企业对农民工的工资支付均衡,而且农民工的身份认同敏感系数越高,企业实施身份认同策略的激励效果越明显。本文深化和拓展了对新生代农民工治理问题的理论认知,也对身份认同领域的文献贡献了新的知识。
二、身份认同的经济含义
“身份认同”英文原义为Identity或Identification。社会认同理论(Social Identity Theory)将身份视为人们对集体或社会群体的自我定义。该理论强调,人们需要理解自我概念在人际交互中的意义,这源于人们在社会群体中所承担的身份及他人对此身份的反馈[18-19]。Tajfel和Turner指出,身份认同是理解群体间歧视的心理基础,他们将社会身份细分为三个维度:分类、认同和比较[20]。其中,分类,指将人们(包括自我)标签类别的过程;认同,通过该过程将自己和一定的群体相联系;比较,人们将自己所属群体与其他群体相比较,产生对自己所属群体的喜好偏见。
社会学家提出了身份认同的概念,经济学家则重点关注身份认同对个体行为选择的影响。Akerlof和Kranton将身份纳入效用函数,构建博弈模型研究了身份是如何影响行动选择和经济结果的[21]。他们重点讨论了三种情形下身份的作用:工作场所的性别歧视,贫穷和社会排斥,以及家庭内劳动分工。研究发现,身份认同对个体行为选择具有明显的替代激励效果;同时,身份认同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群体内其他人的行为选择,也即身份认同具有很强的外部性特征。因此,为了避免冲突或效用减少,人们会迎合那些具有相同身份的人,或采取具备同样意义的行动,以增强自身在群体中的身份认同。
在此基础上,Akerlof和Kranton(2005)将包含身份认同的效用函数运用到激励契约模型[22]。研究发现,若代理人在公司表现出较高的身份认同,则会显著提升其努力水平。更进一步地,Akerlof和Kranton(2008)讨论了工作群体中监督对员工行动选择的影响:模型中存在两种情形,即(1)对员工行为进行监督;(2)并不监督,而是赋予员工群体内身份认同[23]。模型分析表明,相对于监督模式,赋予员工身份认同更有利于激发员工努力水平、降低企业激励成本。纵观Google等著名企业宽松工作氛围和人性化管理所带来的高效率产出也为上述研究结论提供了实践支持。随着研究深入,有学者进一步发现,身份认同价值还受到群体规模的影响。Chen和Chen(2011)利用实验研究方法将群体条件引入多重帕累托分类均衡博弈中,比较研究了群内组(赋予群体身份认同)、群外组(无身份认同)和控制组之间的个体行为差异[24]。结果表明:当群体规模较小时,不同身份认同的个体行为并不存在明显差异;随着群体规模扩大,相对于控制组和群外组,群内组参与人的努力水平得到显著提升,其产出效率也更高。
身份认同理论表明,社会或群体内身份认同是个体效用函数的重要构成维度,并对激发个体的积极行为产生重要影响。需要强调的是,受到中国传统城乡结构差异和户籍制度约束,农民工在城市融合和身份变迁过程中一度处于身份迷失状态,遭遇其他群体的身份歧视。因而,他们往往更加关注身份等同、他人尊重与社会认同等[7]。最近兴起的参照点契约理论(Contract as a reference point)进一步将行为因素引入到契约分析范式,强调现实中契约是不完全的,仅仅为缔约方提供了一种自我利益得失判断的参照基准[25-26]。基于参照点契约理论的基本逻辑,新生代农民工不可避免地将身份歧视或身份认同缺失视为用工企业(甚至是社会)对其固有利益的侵蚀,进而在行动中表现出消极、懈怠、频繁跳槽等反击报复行为。这也表明,增强新生代农民工的身份认同是改善激励效率、促进都市融合的重要方面。基于此,下面论文将身份认同纳入农民工效用函数,并构建博弈模型考察身份认同对农民工行动策略和效率的影响效应。
三、新生代农民工身份认同:一个激励模型
(一)基本模型设定
假设农民工风险厌恶,其效用主要源于货币收入和感知的身份认同价值。借鉴Akerlof和Kranton(2008)建模思路[23],本文的农民工效用函数设定如下:
E(y,e;c)=lny-e+Im(1)
其中,y表示农民工获得的劳动报酬收入,Im代表农民工感知的身份认同价值;e表示农民工付出的努力水平。假定农民工存在三种行动策略选择:(1)以成本eA选择行动A,代表其选择高努力水平的行动;(2)以成本eB选择行动B,代表其选择低努力水平的行动;(3)以成本eΓ选择行动Γ,eBeΓeA。同时,假定企业存在两种激励方案:其一是赋予农民工身份认同*由于农民工与城市职工在成长经历、工作技能、社会资本等方面均存在一定差距,赋予农民工相同的身份认同对企业而言显然是需要付出一定的额外成本的。,企业承担的身份认同成本为IU;其二是企业继续实施身份隔离策略,并不赋予农民工身份认同,此时IU=0。
自20世纪70年代儿童睡眠医学诞生后,有关儿童睡眠的研究日新月异,但是对于睡眠功能的了解其实还只是冰山一角。传统睡眠的定义主要依据以下四大特征:活动度明显下降、与外界环境的互动及反应水平下降、特殊的姿势(卧位、闭眼)、容易回复到清醒状态。而对睡眠的认识,也曾认为睡眠是一种被动的休息状态,但现有的研究发现在睡眠的过程中其实大脑处于另一种活跃状态,而这种状态对儿童的生长和发育都至关重要[1]。因此,作为关注儿童健康的专业人员——儿科医生,尤其是儿童保健科医生,熟悉并了解睡眠对儿童身心健康影响的特点,并掌握儿童睡眠问题的诊治方法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E(y,e;c)=lny-e+rIU(2)
企业的期望收益则为:
同时,农民工参与约束与激励约束条件分别为:
由公式(9)可知,当r接近于1时,也即农民工对身份认同价值非常敏感,农民工能够完全感知到企业提供的身份认同支持。此时,企业支付的最高工资与最低工资之间的差距最小。也即企业可以支付最小的工资成本来激励农民工提供行动A。
将(7)、(8)代入企业的期望收益公式(3)可以得到:
公式(11)为嵌入身份认同策略的企业期望收益。其中π为企业的利润。可以发现,在企业身份认同成本IU既定的情形下,农民工身份认同敏感系数r越大,企业期望收益越高。
(二)企业和农民工的博弈策略
既然身份认同具有替代性激励效果,那么企业该如何对农民工进行身份认同投资?假设企业有两种行动选择,一种是赋予农民工身份认同,投入的身份认同成本为IU;另一种是不赋予身份认同,此时IU=0。当企业赋予身份认同时,农民工有r的概率选择高努力水平的行动,1-r的概率选择低努力的行动(该假设含义是,农民工对身份认同价值的敏感度越高,企业赋予其身份认同时选择高努力水平行动的可能性越高)。反之,当企业不赋予农民工身份认同,他们选择高努力水平行动的概率为1-r,选择低努力水平行动的概率为r。依据以上假设,形成如图1所示博弈决策树:
图1:企业—农民工博弈决策树
根据图1所示的博弈决策树,形成A、B、C、D四种结果,结合3.1的相关假设,当企业选择赋予农民工身份认同策略时的收益为:
当企业选择不赋予农民工身份认同策略时的收益为:
对企业而言,若(12)>(13),则赋予农民工身份认同是其最优策略。可以得到:
IU<(r-0.5)[πH-πL-(WH-WL)](15)
式(14)表明,当农民工的身份认同敏感系数r大于不等式右侧表达式时,赋予其身份认同是企业的最优策略。式(15)则表明,在农民工身份敏感系数r既定的情形下,企业对农民工的身份认同投入应不超过不等式右侧表达式的值。其中πH-πL-(WH-WL)表示企业赋予身份认同获得的高溢价收益(πH-πL)与支付的额外工资(WH-WL)之间的差值。这表明,若企业通过身份认同激励获得的高溢价收益可以弥补支付的额外工资和身份认同成本的话,对企业而言,赋予农民工身份认同就是最优的策略选择。
四、研究结论与启示
新生代农民工问题是社会经济转型期我国亟待解决的战略性难题,它不仅关系到我国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也对城乡一体改革与和谐社会建设产生重要影响。与传统聚焦宏观政策的研究不同,本文微观视角构建了用工企业——农民工之间的博弈模型,重点考察身份认同对农民工行动策略和效率的影响效应。研究结果表明:1.身份认同和工资报酬对农民工具有明显的替代激励效果。2.身份认同策略改变了企业对农民工的工资支付均衡,而且农民工的身份认同敏感系数越高,企业实施身份认同策略的激励效果越明显。本文深化和拓展了对新生代农民工治理问题的理论认知,也对身份认同领域的文献贡献了新的知识。
本文研究的政策启示在于,长期以来处于社会底层、频繁遭受社会歧视的新生代农民工在都市融合进程中对身份认同和社会平等有着强烈的诉求。因此,政府需要积极采取措施从制度保障和社会认知文化等方面消除地域与身份歧视,真正赋予农民工“国民”待遇。尤为重要的是,用工企业是农民工实现身份转变的载体,是帮助其实现都市融合的微观平台,也是其身份认同感知的“核心场”。本文的研究表明,企业对农民工采取身份认同管理策略,不仅有利于增强农民工的身份认同,激发其提供高努力水平的行动,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企业的整体激励成本,真正实现互惠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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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任编辑:李晓锋
Study of the New-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Incentive Mechanism Based on Identificationcation
GAN Wei-yu
(Southwest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 Chongqing 401120, China)
Different from the existing literatures focused on the minimum wage, social security and household registration system, this paper builds a game model between employer firms and migrant workers, to explore the role of identific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on their behavior and working efficiency.The study finds that: (1) identification and wages have alternative incentive effect to migrant workers; (2) the identification strategy implemented by employer firms changes the wage payment balance to migrant workers; (3) with the increasing of migrant workers’ sensitiveness to identification, the incentive effect of identification strategy becomes more significant.This paper deepens and expands the theoretical cognition about the issue of new-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and also can contribute some new knowledge to the literatures in the field of identification.
new-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 identification; sensitive coefficient; incentive mechanism
1008-4355(2016)03-0056-06
2016-01-20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组织支持契合、雇佣关系稳定与新生代农民工治理研究”(12CGL054);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控制权配置、制度环境与国企高管腐败:理论与实证研究”(71102063);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宗教传统、隐性规则与企业非伦理行为:基于非正式制度视角的研究”(71572019)
淦未宇(1980),女,四川攀枝花人,西南政法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重庆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
C93
A
10.3969/j.issn.1008-4355.2016.0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