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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保证央企“不和民企抢饭碗”

2016-08-08本刊编辑部

新传奇 2016年23期
关键词:破产法企业



怎么保证央企“不和民企抢饭碗”

“央企要把自己的核心主业做好做优。搞企业不能‘大而化之’,必须要用‘工匠精神’,精益求精推动央企提质增效、焕发生机。”实际上就是让央企挥别“巨无霸”时代的肆意扩张,回归本位坚守主业,做好公共服务,发挥应有的作用。

李克强列出央企“减肥”时间表

在5月18日国务院常务会议上,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列出央企“瘦身健体”时间表,并强调要央企不是为了和民企“抢饭碗”,而是要在基础行业下功夫,真正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

央企姓“央”重在核心竞争力

李克强在这次会议上列出了央企改革任务清单:在两年内压减中央企业10%左右的钢铁煤炭现有产能;用3年时间通过债务重组、兼并重组、关闭撤销、破产重整、破产清算等方式,处置央企子公司中的345户大中型“僵尸企业”;今明两年使亏损资子企业亏损额下降30%,亏损面缩减30%;力争实现降本增效1000亿元以上。

李克强称,“有些央企,主业虽然盈利,但副业几乎把主业‘吃’掉了,国有资产几乎被‘啃光’了!还有一些央企是反过来,副业做得很强,真正的主业却严重亏损。”“我们要央企干什么?不是为了和民营企业抢饭碗,而是要在基础行业、特别是关系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下功夫,要真正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啊!”

他还表示,目前国有企业特别是央企仍然存在主业不强、冗员多、效率低,尤其是管理和法人层级多、子企业数量庞大等突出问题。有些国企甚至连董事长都不清楚有多少家下属公司,“连董事长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的企业到底有多少家子公司、孙子公司,这怎么能提高企业管理效率、增强竞争力呢?”

当天会议决定,在全面清理的基础上,力争3年时间使多数央企管理层压缩到3-4级以内,法人单位减少20%左右。

他明确要求,中央企业今后要整合集中资源,做强做优主业。有序转让退出非主业资产,控制连续亏损、从事非主营业务等企业的员工总量,严格定岗定编定员,精简管理部门和人员,加快构建更加符合市场经济要求的劳动用工和收入分配机制。同时,积极稳妥引入各类社会资本参与和支持央企结构调整与重组。

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袁钢明表示这次提出的央企“瘦身健体”显而易见地是要把过去央企庞大的、臃肿的模式削减下去。这个简化的含义应该有两个方面:从经营层面,缩短战线,聚焦主业、集中优势,把亏损的、没有竞争优势的部分减去;从体制、组织结构层面,比如央企的层级结构太多、历史上存在的行政层级网络,必须要转型成市场竞争的企业那样精湛、简化。

如何提升核心竞争力?大力推进央企“瘦身健体”就是增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央企会获得普通企业无法企及的资源

国资委直属的106家中央企业,是我国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其使命是在关乎国计民生的有自然垄断属性的行业和领域提供公共服务,保障国家与经济安全以及社会福利最大化。理论上讲,央企应该在逐利的企业不能或不愿意涉足的公共服务领域提供公共品,一般都是投入大、回报期限长、利润低的自然垄断行业,例如水、电、邮政等。

事实上,央企也的确是集中在铁路、石油石化、电网电力、电信、金融、邮政、民航等七大实际垄断行业之中,可为什么会发展出与成立初衷完全不符的“巨无霸”身形呢?为了便于央企提供公共服务,以及本身与政府的天生亲缘关系,央企会获得普通企业无法企及的资源。由于计划经济时代的历史遗留问题,以及目前对央企的投资缺乏有效约束监管,部分央企就打着国资委“做大做强”的旗号利用本应用于提供公共服务的资源到各个竞争性领域去投资,什么赚钱投什么,金融、房地产、跨境投资,有些央企荒废主业,有些任由主业亏损只靠副业赚钱,甚至对副业的精力和资金投入大大压过了主业。

新一轮国企改革中的分类改革,将国企分为公益型和商业型,基本上就是在自然垄断领域提供公共服务的企业和在竞争性领域的一般企业的划分,央企无论从成立初衷或所在行业都应分属公益型,理应向公共服务方向靠拢,并如李克强所说的“有序转让退出非主业资产”退出竞争性领域,专注主业做好考核成本控制、产品服务质量和保障能力等等。

而在企业规模和管理架构问题上,则需在清理“僵尸企业”的基础上,压缩管理层级、裁撤冗员,参照新一轮国企改革的措施建立起公司治理结构和职业经理人制度,将业务与员工的收入和职级联动起来。

釜底抽薪消除国资国企对民资民企的挤出效应

今年以来特别是4月份民间投资出现较大幅度下滑,民企活力有所下降。此前2006-2015年,民间投资在社会总投资中的占比从49.8%一路升至64.2%,为国家经济输送了不少“血液”,其重要性显而易见。

无论从市场机制健康运行,还是从民生就业;无论从税收,还是投资拉动上看,民间投资持续健康发展最为重要。民营经济对GDP贡献超过60%,民营经济为全社会创造就业岗位占到80%以上,占税收比重约为50%。

民资投资大幅度下挫,民企活跃度降低,与中国经济结构调整,与激活市场内生动力,与构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都背道而驰。其实,国资、国企对民资民企的挤出效应就是深层次原因之一。

1—4月,在民资投资大幅度下挫的同时,国有企业固定资产投资迅猛增长,前四个月同比增速加快至23.7%。市场蛋糕就那么大,投资机会就那么多,国资占领了投资市场,民资投资必然下降。

国有企业与民企抢饭碗、争市场的程度更加严重。用3年时间通过债务重组、兼并重组、关闭撤销、破产重整、破产清算等方式,处置央企子公司中的345户大中型“僵尸企业。央企仅是大中型子公司中的“僵死企业”就345家。那么,106家左右的央企子公司总共多少呢?说出来肯定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庞大数据。央企子公司如此,那么部位所属国企,地方国企等,其创办的子公司又有多少呢?绝对是一个“天文数据”。整个市场都成为央企国企以及子公司的天下了,民企的路子肯定越走越窄。

央企国企是“共和国的长子”,在资源分配上占有独特优势和地位,背靠国家地方政府的大树经常吃偏食独食。

从这个程度上说,与民企竞争占据较大优势。放任央企国企盲目扩张,最终不仅毁了民企民资的问题,而且会毁了整个市场活力,毁了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性作用的要求,归根结底是毁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所以有评论认为,央企国企应该彻底完全退出非主要市场,彻底剥离所有子公司。对于央企国企僵死子公司要彻底清理、消除注册法人资格牌照。

对于经营尚好的子公司采取市场化出售重组等措施,引入民资或者彻底出售给民资的做法彻底剥离。把这部分市场彻底让度给民资民企。釜底抽薪消除国资国企对民资民企的挤出效应,切断国企国资与民企抢饭碗的念头。

僵尸企业解决之道:既在法内,也在法外

僵尸企业众多,该如何处理?近日,就中国目前在处理僵尸企业中存在的问题,背后的原因,以及可能的解决之道,媒体采访了新《企业破产法》起草小组成员、中国政法大学破产法与企业重组研究中心主任李曙光。

“所有的经济问题都主要是资金的问题”

《企业破产法》在2007年颁布实施后,企业通过诉讼程序破产的数量总体上呈下降趋势,2007年全国法院审结破产案件4200件,到2013年降至 1998件,2014年为2059件。李曙光认为,2015年有所提高,差不多有3000多件。其中的原因,一个是对僵尸企业的处理增多,另一个是经济下行,企业的经营糟糕一些。另外法院也在加快受理破产案件。去年处理僵尸企业就已经开始了,特别是去年下半年,法院受理的案子比较多。这里说的是受理,而不是结案,因为有的案子结案的时间比较长,有的要好几年才能结案。

李曙光认为破产案件的受理是多方面的因素。法院受理破产案件,有好多事处理不了,中国的社会和市场都没有成熟到可以自愈的地步。比如职工安置的问题,就涉及国资部门、人保部门、工信委,甚至还涉及市政府和市委。因为其中有稳定的问题,特别是有工资拖欠的时候,光这一件事就涉及好多部门。另外还有税务的问题,拖欠税务的费用怎么处理,还涉及像工商、金融等部门,党的系统的政法委还管着法院系统。要通过协调才能做这些事,对法院来讲,并没有一个特别有效的渠道。

他说,一个职工半天安置不下去,到底是到街道还是到新的企业,还是提供其他的机会,谁来给保险等等。法院哪能做得了这个东西?有一些案件涉及职工比较多,可能会有稳定的问题,但有的企业涉及的职工并不多,就几个职工,处理起来也不轻松。

国外不存在这些问题,他们市场经济很成熟,完全按照合同办事。比如北欧这些国家,企业一破产,你马上到社区中心报到,他马上给你登记,马上就能领钱,你的生活就没有问题了。同时给你提供一个培训的机会,让你先去培训半年,寻找新的职业。外国的的社会保障体制比较好,一退就可以拿到钱。我们就有很多问题,比如职工安置,还要让债权人拿一笔钱。债权人会说,我凭什么?我借给你钱已经损失很大了。我借了100万给你,你现在返我60万,我损失了40万,我还得拿出几十万来安置职工!

所有的经济问题都主要是资金的问题,我们破产也是资金的问题,借钱、还钱,还不了钱以后怎么办,所有都是资金的问题。

“中国僵尸企业存在懒拖靠的心态”

李曙光表示,现在10%-20%的企业都遇到了经营上的困难,处理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现在僵尸企业大多是国有企业,就更复杂一些。但企业不是自己的主人,企业后面有一大堆的人,你说的企业是企业的厂长、总经理,还是董事长?但他们说不定刚刚换过来,有可能是前一天刚任命的,这个烂摊子让他来处理。国有企业的后面有政府的意志在里面,有国资管理部门的意志在里面,所以就更复杂一点。要考虑到方方面面,有追责的问题,有认知的问题,有的说能救有的说不能救,这个就复杂了。

但是中国企业普遍的心态,是不愿意到法院走破产程序。如果是在破产法比较成熟的国家,它就会积极地去申请破产。可能在中国这种拖的心态会多一点,懒拖靠这种心态。靠什么?靠有人来救我,反正政府管着。我上面说的成熟,不是因为法律比较成熟,是整个社会比较成熟。

统计数据表明,中国每年用行政方式注销的企业,有70万个左右,而走破产程序的仅有两三千个。企业逃避破产法的现象是存在的。李曙光表示,这些企业太多了。它也不是逃避破产法,就是不想破产,主要是逃避债务。

“破产法就是最大的诚信法”

李曙光表示,现在有很多人提建议,说要建立社会主义诚信法。没有哪个国家有个诚信法,诚信法就是破产法,破产法就是最大的诚信法。只要让它干干净净地退出市场,我们说破产法就是扫除市场信用垃圾的法律,你这个信用垃圾不扫除的话,大家都没信用,都不公平竞争。

中国人只喜欢把钱藏在枕头底下,甚至都不愿意到银行储蓄,不知道他有多少财产。他说他欠钱,实际上他有的是钱。另外,整个金融体系也不完善,当时商业银行也不联网,一个人有十几个账户,他在工商银行欠钱,但在建设银行有钱,他可能在山东破产,但在福建有房产,中国整个金融体系不完善,整个监控体系也不完善。

在让更多的企业进入到破产程序方面,现在有没有什么具体的办法呢?

李曙光说,就按照破产法去做就行了。现在有几个方面的建议,一个是短期的,就是赶快把这个法律实施起来,我们的司法体系跟上,债权人的一些相应的机制跟上,债务人的一些推动力量也跟上,管理人体系怎么更加市场化等等;从长期的政策来说,还要推动个人破产,金融机构破产,还要建立更加独立权威的破产法院体系,还要把整个市场经济的水平提高,要有更好的管理人市场。短期政策要和长期政策配合。

让企业走破产程序,国有企业可能还得靠行政来推动。市场的企业有很多的方法,还要有些其他的法律制度,特别是刑事法律制度要跟上,比如破产欺诈的,故意逃债的。还有一些制度要加以完善,推动这些债权人债务人申请破产。

还有钱从哪里来的问题,如何安置这些人。现在首先做僵尸企业的名单,对企业进行估值,对债权债务关系估值,债权债务申报。这些先做起来,然后债权人委员会看看怎么来处理,各地有很多招在做。

中国僵尸企业的解决之道,既在法内,也在法外。

然而破产法的修改现在还有没有提上日程,主要是学者和有关部门在提,没有列入人大的立法计划里。如果要修改,那两个缺陷要修改,还要加快制定个人破产法。

去产能中的道德风险

去产能已经成为我国经济改革中的“重头戏”。行业僵化之下,中国政府在2016年推出了史上规模最大的去产能计划。然而我们不得不注意这其中存在的风险和问题。

去产能“复产潮”背后的利润驱动

近年来,我国一些行业产能过剩问题严重,已经成为中国产业发展的痼疾。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出现过数轮大范围的的产能过剩。十多年来,针对钢铁、水泥、电解铝等行业的产能过剩问题,中央政府曾经多次实施强力干涉,各项调控政策、法规、文件不断出台,旨在淘汰落后产能,实现宏观调控。轰轰烈烈的“运动”每三、四年就有一次,效果却貌似是瘦身瘦成了大胖子。

在去产能大形势下,部分企业面临市场出清是必然命运。但眼下放眼望之,非但没看到企业大规模死去,相反复产潮来势汹汹。“关停并转”言犹在耳,新一轮“关停并转”又开始了。名单一拉开,还是老几位。大家禁不住齐齐倒抽一口冷气,我的天呐,怎么你还在这里?

中国联合钢铁网数据显示,进入2016年5月份第三周,统计内的242家钢企高炉容积开工率为88.84%,该数值今年以来一直处于环比上升态势。与此相符合的是,粗钢日产量屡创新高。据国家统计局数据,今年3月,中国粗钢日均产量达227.9万吨,较1-2月份大增12.9%,接近2014年6月230.97万吨的历史最高值。

和去产能背后有因一致,复产潮的到来也自然事出有因,也就是利润驱动。据光大证券4月底测算,钢铁业利润已接近10年来最高,4月钢铁业税前利润已逾400 元/吨,创08年底金融危机以来的最高水平,税前利润率则接近历史最高水平。

现实问题是,去产能、复产潮两重势力之下,不乏乱象丛生。

5月3日,环保部通报了钢铁重省的情况,经抽查,唐山市兴业工贸、鹏程实业、廊坊市新钢钢铁、邯郸市华瑞铸管等4家企业的三座高炉和10台转炉,或早已淘汰,或仍在生产,但仍被列入近三年淘汰清单。河北省是首个接受中央环境保护督察组环保督查的省份。重拳之下,河北尚有如此乱象。可想而知,严控增量、精简存量,必将任重而道远。

当地政府的激励干预和道德风险的并存

产能过剩是经济低效运行的体现,最终必然导致产业组织恶化、利润下降、亏损增加、金融风险加大、资源浪费严重等问题。事实上,全球化背景下,产能过剩已经是世界主要经济体面临的普遍性问题。一般认为,产能过剩是伴随着经济危机出现的一种短期现象,即“周期性产能过剩”。但我国情况显然不止是“周期性”的范畴,有些人便用市场失灵来解释。

经济危机会引起产能过剩。国际经济危机和需求疲软的确可解释部分产能过剩,但我国过剩由来已久,而且愈演愈烈,经济危机因素不足以解释。

第一个有道德风险的问题——进入。

以地方政府融资平台为代表的政府干预,对企业形成过度投资激励。由于地方融资平台部分兼顾了政府绩效提升的职能,企业投资收益关系的考量变得被弱化,而为了增加投资而承诺成为企业的“担保人”也会造成企业经营的道德风险上升,从而双向扭曲市场机制。

在一项研究中发现,地方官员任期的第4-5年,晋升机率较高,为晋升的关键时期,为了追求经济绩效,地方官员会向当地企业提供相对较多土地和融资优惠。在该时期,企业获取土地和融资的障碍降低,企业产生扩张产能投资的冲动,导致产能利用率下降,形成过剩产能。

不仅如此,本是为了约束过度投资的审批机制可能因寻租行为导致过度投资。因政府规划不但总是会滞后于市场变化,而且人为壁垒会激励市场垄断或合谋行为,从而获得垄断经济利润。

但是现在环境这么差,为什么它们都不退出呢?那么第二个有道德风险的问题来了。

产能过剩其实也可以作为企业竞争的一种手段。从博弈论角度看,产能过剩可以使得共谋行为更加便利,通过制造更可信的降价威胁,形成进入壁垒。因此,企业也有可能短时间内降低价格,甚至有时候亏本运营,来赢取市场份额,以等待将其它企业挤出行业。

但是这种断臂求生的方式不可能这么长久啊?所以,激励机制又来了。“补贴”恐怕就在此间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地方政府有其现实需要,为了追求经济增长、保证就业和税收,不希望、甚至会阻碍企业的退出。因此,增加补贴和相关激励,和企业一起互相支撑、共渡难关,可能就会成为不少地方的现状。

然而,补贴不但会错误激励企业的投资决策,补贴下的要素市场价格扭曲,企业的成本结构和供给曲线也被扭曲,没有收益的投资也可能存在;也会又一次带来道德风险,政府补贴会带来企业套利,使得企业过度进入。事实上,有不少企业在新开工厂、拿到补贴后,没有继续进行生产活动,形成大量的过剩产能。

这就是补贴与产能过剩不断交织的恶性循环出现的原因。

中国还没有统一的产能利用率计算方法

别看我们对产能过剩耳熟能详,关于如何具体诠释产能过剩仍然争议不断,其中争论的焦点之一就是“产能”的确定。

简单说,工程学上而言,是指在特定时期内最大的可持续生产的产出。比如,一架钉子生产机器一周七天每天24小时运作生产十万颗钉子,这就是产能。如果你一周其实只生产了8万颗,产能利用率就是80%。

然而,从经济学意义上看,是在给定厂房和设备的前提下期望的产出水平。例如机器每周运转7天每天8小时,因为如果时间延长,会导致更多的额外成本使得利润下降。于是你一周只生产了3万颗钉子,产能利用率已经是100%了。

因此,如何测度非常重要。中国还没有明确统一的产能定义和产能利用率计算方法。虽然国家统计局、IMF、OECD、中国人民银行等都发布过相关数据,但数值差别较大。

而产能过剩的标准是什么?在各个国家也不完全一致。从理论上说,100%是完全不过剩,但这在现实中基本不存在,美国和欧盟的过剩标准是82%,日本在83%-86%之间,印度平均水平70%。但以这个标准,美国许多行业可能也存在产能过剩,欧盟和日本也一样。

于是道德风险又来了。

因为产能标准和过剩标准的相对模糊,量化和测度不够严谨,数据采集在某种程度上是从企业自己的上报数据中得来的。而在当前,去产能成为了国家重要政策,为了保证企业和人员的顺利平稳过渡,中央及地方补贴在所难免。基于此,企业有可能存在为了套取补贴或者赢取优惠政策而谎报产能及利用率。

激励容易,地方政府和企业的初衷是积极向好的,谁不希望自己经济欣欣向荣?然而,他们都是自利的。去产能不是一切了事,而要全盘改变思路,有更细致合理的条规来统筹,在保证积极性的同时,给予弹性,明确责任,严格底线。改革需要步步为营,既要快狠准,也要立章建制,稳扎稳打,才能取得真正的成效。

(《中国新闻周刊》、《南方都市报》2016.5.23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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