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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人口的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研究

2016-08-04李芳芝向书坚

统计与信息论坛 2016年7期
关键词:收入差距主观幸福感流动人口

李芳芝,向书坚

(1.安徽财经大学 统计与应用数学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2.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统计与数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流动人口的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研究

李芳芝1,向书坚2

(1.安徽财经大学 统计与应用数学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2.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统计与数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摘要:根据国家卫生计生委组织实施的《流动人口动态监测调查问卷》数据,探讨回归模型中解释变量的内生性问题,研究中国流动人口群体内部的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研究发现:流动人口的收入差距与主观幸福感之间存在显著的U型关系,这种影响在不同就业身份的流动人口之间存在异质性,个人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雇员群体中表现为显著的U型,在雇主群体中表现为显著的线性正相关,在自营劳动者群体中却不具有统计显著性;家庭总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雇员和自营劳动者中都表现为显著的U型关系,在雇主群体中却不具有统计显著性。

关键词:收入差距;主观幸福感;就业身份;流动人口

一、研究背景

幸福感作为反映人民生活质量的重要指标近年来引起国内外学者的关注,中国政府也由关注经济增长的硬指标转向关注人民生活幸福的软指标,地方各级人民政府也将关注民生、关注居民幸福、回归以人为本作为工作的出发点。幸福感的研究在早期主要是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的重点研究领域,直到1974年,美国经济学家Richard A.Easterlin开启了幸福在经济学领域的研究热潮,并提出了著名的“Easterlin悖论”(埃斯特林悖论)或“幸福-收入之谜”,即在某一个时期,收入越高则幸福感就越高,但是幸福感并不随着收入的提高而持续增强,从此幸福感的研究热潮在经济学界悄然到来。虽然目前学者对中国国民幸福感的研究日趋高涨,但是针对数以亿计的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的研究成果较少,作为城市劳动力市场中这一特殊的、不可或缺的群体,流动人口的主观幸福感更值得关注。

二、研究综述

幸福感是一种主观心理感受,也称为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简称SWB),是人们根据一定的标准对生活质量作出整体评价的一项综合性心理指标,是对生活状态的正向情感的认知评价。自从Easterlin率先从经济学角度研究收入与幸福感的关系,并提出了“Easterlin悖论”以来,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涉足主观幸福感的研究。Easterlin、Blanchflowera和Oswald等通过对英美等西方国家的收入与幸福感关系研究发现,随着国民收入的逐年增加,居民的幸福感却没有同比例增加,而是趋于稳定状况,甚至呈现下降的情形,这种现象在很多国家普遍存在,从而打破了经济增长必然会提高国民幸福感的错误观念,“幸福-收入之谜”或“Easterlin悖论”由此产生[1-2],此后围绕着“幸福-收入之谜”学者们对收入影响主观幸福感的机理进行探讨,其中适应性水平理论(Adaptation Level Theory)和相对收入理论(Relative Income Theory)成为两大主流观点。虽然绝对收入在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中占有重要地位,但是随着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学者们发现相对收入水平对幸福感的影响甚至比绝对收入还要大,从而解释了为何经济增长没有带来国民幸福的同步提高,Clark和Oswald、Luttmer、Dorn、罗楚亮、赵新宇等学者研究发现相对收入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程度远远高于绝对收入[3-5]。对于中国的“幸福—收入之谜”,田国强、杨立岩构建了一个规范的经济学理论模型,在现代经济学的帕累托最优理论和个人自利性假设下给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案[6],为“幸福—收入之谜”的研究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收入不平等指标作为影响幸福感的重要宏观经济变量,逐渐成为国内外学者们的关注热点之一,研究主要从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两个方面展开。在直接效应方面,Morawetz和Ebert、 Welsch通过经验研究发现收入不平等显著地降低人们的主观幸福感[7];而Schwarze和 Härpfer、Branko Milanovic、Knight等学者的研究则发现降低收入不平等不会增加国民幸福感,学者们将这种现象形象地称之为“隧道效应”,即人们虽然感受到收入的不平等,但是他们对未来有较乐观的生活预期[8]。间接效应是指收入不平等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比如违法犯罪、心理疾病、社会信任危机等,这些问题又对人们的主观幸福感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近年来一部分经济学家对此问题展开了实证研究,实证结果表明社会犯罪对居民的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的负面影响,尤其是对富人幸福感的影响程度更大;还有一部分学者针对中国的收入不平等与居民幸福感的关系进行了经验研究,但研究结论不一,如彭代彦、吴宝新、何立新、潘春阳、胡洪曙、鲁元平等学者验证了收入差距与主观幸福感的负向影响关系,并探讨了不同群体之间的差异,但仅限于考察线性关系[9-11];王鹏基于中国社会综合调查(CGSS)2006的数据,研究发现收入差距与国民幸福感之间存在着“倒U”型关系[12],但是这种“倒U”型特征是否适用于流动人口,答案未知。

流动人口作为中国工业化、城镇化进程中的一个特殊群体,其幸福感更值得我们关注,虽然目前国内外学者针对流动人口的主观幸福感作了一些研究,但仅限于对流动人口幸福感的现状和影响因素的分析[13-17],关于流动人口群体内部的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的研究文献稀少。

综观国内外学者对主观幸福感的研究,仍存在一些尚未解决的问题:其一,学者们大多将城镇居民、农村居民或全国居民作为幸福经济学的研究对象,研究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的文献极少,而流动人口是否幸福关乎到中国的城镇化质量和社会的和谐稳定,所以对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将成为幸福经济学的一个新领域;其二,流动人口群体内部的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的作用机制如何?两者之间是否存在非线性关系?其三,流动人口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不同群体之间是否存在跨层次效应?在不同群体的作用机制有何异同?本文基于这些问题展开研究。

三、数据来源、主要解释变量和计量模型

(一)数据来源

本文的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国家人口计生委组织实施的《流动人口动态监测调查问卷》(2012)的数据,调查范围覆盖全国31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包含158 556个流动人口样本,是目前关于流动人口的覆盖面最广、代表性最好、时效性最强的调查数据。通过对样本进行筛选,共保留109 069个有效样本作为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对象。

(二)主要解释变量

本文采用的收入差距指标包括两个层次:一是流动人口个人收入差距,二是流动人口家庭总收入差距。分别计算出流动人口所在城市层面的个人收入差距和家庭总收入差距,分别计算出调查问卷中的339个城市层面的基尼系数,个人收入差距均值为0.319 2,最小值为0.060 6,最大值为0.589 8;家庭总收入差距均值为0.347 0,最小值0.126 5,最大值0.656 2。由此可以看出流动人口群体中家庭总收入差距大于个人收入差距,并且两者都已达到了不容忽视的水平;同时,为了检验收入差距与主观幸福感是否存在非线性关系,分别将两类基尼系数的平方项引入幸福感函数。由于流动人口收入数值与其他变量值的量纲差距较大,所以取其对数收入。

同时,本文还控制了流动人口的就业身份、性别、民族、户口状况、婚姻状况、流动范围、住房性质、是否享有城镇职工医疗保险、社会资本、年龄、受教育程度、同住的家庭成员数量、行业、职业、单位性质、工作时间、流入区域、生活感受与意愿等可能对主观幸福感产生影响的变量。

(三)计量模型与方法

参考Di Tella和Alesina等学者关于主观幸福感函数的设定,被解释变量Happyi是一个五项有序变量,本文将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函数设定为如下形式:

(1)

式(1)中Happyi为流动人口的主观幸福感;gini为流动人口所在城市的收入不平等变量,用个人收入差距和家庭总收入差距的基尼系数表示;lnwagei为流动人口的对数收入变量;xi为其它控制变量;εi为随机扰动项。

该模型的被解释变量Happyi为不能直接测量、隐含的连续潜在变量y*,当Happyi*低于一定临界值c1时,流动人口感觉到“很不幸福”,赋值为1;当Happyi*高于c1而低于c2时,流动人口感觉到“不幸福”,赋值为2;当Happyi*高于c2而低于c3时,流动人口感觉到“一般”,赋值为3;当Happyi*高于c3而低于c4时,流动人口感觉到“幸福”,赋值为4;当Happyi*高于c4而低于c5时,流动人口感觉到“很幸福”,赋值为5。

四、流动人口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影响的实证研究

(一)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的回归模型估计结果

在对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进行回归时,由于自变量较多容易产生多重共线性问题,虽然仍是无偏估计,但会影响回归系数的估计标准误,进而影响自变量的显著性检验。为了得出更加稳健的估计结果,文中的回归模型使用稳健标准误。回归结果见表1,模型一考察的是主观幸福感与绝对收入、收入差距的线性关系,模型二中纳入了绝对收入和收入差距的平方项,进一步考察非线性关系。

表1  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的回归结果

注:***、**和*分别表示在0.01、0.05和0.10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

(二)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影响的异质性检验

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与收入差距之间存在的U型关系已经被证实显著存在。但是流动人口群体中存在着特征差异明显的群体,如雇员、雇主和自营劳动者三种不同就业身份的流动人口、男性和女性流动人口、农业户籍的农民工和非农户籍的城市流动人口、已婚和未婚的流动人口、不同受教育程度的流动人口等,在这些不同的群体之间,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是否具有异质性呢?对于这一问题,很多人直接通过对不同组群流动人口的主观幸福感进行回归,通过回归系数的大小判断收入差距的影响程度,但是这种方法所得出的回归系数的差异是否具有统计显著性呢?答案未知,所得结果令人质疑。因此,需要检验收入差距对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是否存在异质性。为此,笔者在原有变量的基础上引入基尼系数与分类变量的交叉项,重点考察个人收入差距对不同就业身份(模型一)、不同性别(模型二)、不同户籍(模型三)、不同婚姻状况(模型四)、不同受教育程度(模型五)流动人口群体的主观幸福感是否存在异质性,回归结果见表2。

表2 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影响的异质性检验结果

注:括号内数值为稳健标准误,***、**和*分别表示在0.01、0.05和0.10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

表2中只保留了交叉项、收入差距、绝对收入和交叉项中需要考察的控制变量,其他控制变量的回归系数由于篇幅限制予以省略。模型一至模型五的回归结果显示,个人收入差距、家庭总收入差距与主观幸福感仍为U型关系,绝对收入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不显著,结论与前文一致。而交叉项的回归系数却存在差异,模型一中就业身份与基尼系数的交叉项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说明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雇员、雇主和自营劳动者之间存在异质性,在收入差距较大的城市,雇主和自营劳动者的主观幸福感较高,因为一般来说收入差距正是由雇主或自营劳动者相对于雇员的高收入造成的。值得注意的是就业身份的回归系数却由表1中的不显著转变为显著为负,说明雇主和自营劳动者的身份本身降低了他们的主观幸福感,而收入差距的存在又增强了他们的主观幸福感,两者抵消从而使得他们与雇员的主观幸福感差异性不显著。

模型五中收入差距与受教育程度交叉项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说明不同受教育程度的流动人口对收入差距的反应存在异质性,在收入差距较大的城市,受教育程度越高的流动人口其主观幸福感越低,因为他们更易于意识到收入差距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对收入差距的厌恶感更强烈;而模型五中受教育程度本身的回归系数也需要特别说明,在表1的回归模型中,受教育程度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而表2模型五加入了受教育程度与收入差距的交叉项以后,其回归系数变为正,说明受教育程度高的流动人口其主观幸福感本该高于受教育程度低的流动人口,但由于其对收入差距带来的危害过于厌恶,从而使得受教育程度越高的流动人口,其主观幸福感反而越低这一异常现象。

模型二、三、四中性别、户籍类型、婚姻状况与收入差距交叉项的回归系数都不显著,表明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不同性别、户籍、婚姻状况中不存在异质性。另外,通过将家庭总收入差距与就业身份、受教育程度的交叉项引入到原有幸福感函数进行回归,结果发现回归系数的正负与表2中模型一至模型五的回归结果一致。本文重点考察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雇员、雇主和自营劳动者之间的不同作用机制,以期针对流动人口的不同群体提出针对性的建议。

(三)收入差距对不同身份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的影响

雇员、雇主和自营劳动者的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的选取与前文全部样本的影响因素一致,采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2SLS)回归结果见表3,其中模型一为雇员主观幸福感的回归结果,模型二为雇主主观幸福感的回归结果,模型三为自营劳动者主观幸福感的回归结果。

表3 不同就业身份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回归结果

注:括号内数值为稳健标准误,***、**和*分别表示在0.01、0.05和0.10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

1.个人收入差距对流动人口不同群体主观幸福感的影响。表3的回归结果显示雇员流动人口群体的个人收入差距一次项系数为负,二次项系数为正,并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高度显著,与主观幸福感存在显著的U型关系,U型曲线的拐点为0.37,即在雇员群体的个人收入差距低于0.37时,收入差距越大的地区,雇员的主观幸福感越低,“负向隧道效应”较明显;而在拐点的右侧,收入差距较大地区的雇员主观幸福感则愈强,“正向隧道效应”发挥主导作用。雇主个人收入差距的回归系数一次项系数为正,二次项系数为负,但是只有一次项系数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具有统计显著性,从而个人收入差距的增大对雇主群体主观幸福感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原因在于雇主群体对收入差距的厌恶感不强烈,并且雇主的特殊身份极少有相对剥夺感的存在。自营劳动者的个人收入差距的一次项和二次项系数都不显著,说明个人收入差距的大小对自营劳动者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不明显,自营劳动者对个人收入差距的大小持无所谓的态度,也许他们更在意整个家庭的总收入。

2.家庭总收入差距对流动人口不同群体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家庭总收入的基尼系数在三个模型中一次项系数都为负,二次项系数都为正,但是只有雇员和自营劳动者的家庭总收入差距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U型关系具有统计显著性,在雇主群体中却不显著,而是表现为显著的线性负相关。这说明雇员不仅在意个人收入差距的大小,同时也关注家庭总收入差距,一旦发现家庭总收入低于其他雇员家庭,将会产生悲观和自卑心理,幸福感下降;而自营劳动者一般是自主经营,很多是夫妻店或者家族经营模式,所以他们更关注的是家庭总收入是否与其他流动人口家庭存在差距,个人收入差距的影响不大;而雇主更加关注的是个人能力,只有实现自身价值,同时为国家和社会奉献了自己的才能,获取应得的报酬,其幸福感才会提升。至于家庭总收入差距,则对其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不太明显。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第一,个人收入差距和家庭总收入差距都对流动人口的主观幸福感有显著的负面影响,收入差距越大地区的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越低,并且家庭总收入差距的影响程度更大;进一步考察两者的非线性关系,发现流动人口收入差距与主观幸福感之间存在显著的U型关系。第二,收入差距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不同就业身份的流动人口之间存在异质性。雇员流动人口群体的个人收入差距与主观幸福感存在显著的U型关系;雇主个人收入差距与主观幸福感之间主要表现为显著的线性正相关;自营劳动者个人收入差距的大小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不明显。家庭总收入差距的基尼系数在三个模型中一次项系数都为负,二次项系数都为正,但是只有雇员和自营劳动者的家庭总收入差距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U型关系具有统计显著性,在雇主群体中却不显著,而是表现为显著的线性负相关。第三,绝对收入对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不具有统计显著性,绝对收入只是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的经济基础。

(二)对策建议

结合本文的研究结论,针对流动人口的主观幸福感提出以下两点建议:第一,绝对收入是保障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的经济基础,所以继续提升流动人口的绝对收入是提升主观幸福感的基础;第二,收入差距虽然反映了一定的社会流动性,能够增加人们对未来收入的预期,在一定程度上发挥“正向隧道效应”,但是在流动人口群体中,“负向隧道效应”占主导,不论是个人收入差距还是家庭总收入差距,都显著地降低了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并且目前还没有到达U型曲线的拐点,所以缩小流动人口的收入差距、改革收入分配制度、确保流动人口未来收入预期的稳定,才能实现流动人口更高的主观幸福感及中国未来发展的终极目标,进而实现中华民族的长期稳定和可持续发展。

参考文献:

[1]Easterlin R A. Will Raising the Incomes of All Increase the Happiness of All?[J]. 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 Organization, 1995, 27(1).

[2]Blanchflowera D G, Oswald A J. Well-being over Time in Britain and the USA[J].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2004, 8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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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马慧)

收稿日期:2016-03-10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中国居民代际流动、收入不平等与幸福感研究》(16CTJ008)

作者简介:李芳芝,女,安徽亳州人,统计学博士,讲师,研究方向:收入分配;

中图分类号:F224.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3116(2016)07-0107-06

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Floating Population's Income Gap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LI Fang-zhi1,,XIANG Shu-jian2

(1.School of Statistics and Applied Mathematics, Anhu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Bengbu 233030, China;2.School of Statistics and Mathematics, Zhong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 Wuhan 430073, 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data of Floating Population Dynamic Monitoring Survey implemented by the National Health and Family Planning Commission,this paper solves the endogenous problem in the regression model,and detects the impact of floating population's inner income gap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We find that the floating population's income gap and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perform a significant U-shaped relationship.The impact has heterogeneity between different statuses of the floating population.Personal income gap'simpact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in the employee is the form of significant U shape. The employer group is significant linear positive correlation. The self-employed group is not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Household income gap's influence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in employees and self-employed groups are characterized by significant U shape relationship, but the employer groupis not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Key words:income gap;subjective well-being;status;floating population

向书坚,男,湖南洞口人,经济学博士,教授,研究方向:收入分配。

【统计调查与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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