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古音看陕西紫阳县方言韵母的演变

赵萍君

（商洛学院语言文化传播学院，陕西商洛　726000）



从中古音看陕西紫阳县方言韵母的演变

赵萍君

（商洛学院语言文化传播学院，陕西商洛726000）

摘 要：以中古音为参照探讨陕西紫阳县方言韵母的演变情况，总结其韵母演变规律，发现紫阳县方言韵母从总体上看具有官话方言的共同特点，可将紫阳县方言归入西南官话中，但其韵母与西南官话其他方言点相比又体现出同中有异的差别，差别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古果咸山宕摄一等端见系字的合流问题；古遇摄合口一等端系字、三等庄组字、臻摄合口一等入声端系字、通摄合口一等入声端系字、通摄合口三等入声端知系字合流，且出现文白异读现象；古假摄开口三等端系字、咸摄开口三四等入声端系字、山摄开口三四等入声帮端系字出现文白异读现象；通摄唇音字与曾梗摄合流；山摄开口入声三四等帮端系字白读为［e］；古宕江摄开口见系入声字的今读韵腹高化。

关键词：紫阳县方言；中古音；韵母

陕西省紫阳县（以下简称“紫阳”）位于陕西省南部，大巴山北麓，汉江中上游，东与陕西省安康市相邻，西与陕西省镇巴县毗邻，南与四川省万源市相连，北与陕西省汉阴县接壤。1987年出版的《中国语言地图集》将其归入西南官话成渝片［1］。紫阳方言中现有韵母39个（不含儿化韵）。紫阳方言声母的演变已有研究［2］。本文以中古音为参照分析紫阳方言韵母的演变规律，探求其与官话方言同中有异的特点。

本文所说的中古音，是指以《切韵》音系为代表的中古音，具体情况以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汉语方言调查字表》为准。

一、中古韵母与紫阳方言韵母对照

表1从中古音出发看今紫阳县方言语音的分合，竖行按古韵十六摄、开合口的顺序排列，有入声韵的摄入声排在舒声之后。横行“中古声母”栏中韵母变化相同的字的声母列在一起，“韵母种类”中列出该摄在紫阳方言中共演变成几个韵母（韵母种类中不包括例外字）。

表1　中古韵母与紫阳方言韵母对照

续表

续表

续表

续表

续表

二、紫阳方言韵母的来源

表2-表4从今音出发看韵母的来源。横行是今韵母，竖行是古韵母，横竖交叉处是例字。

表2　紫阳方言韵母来源（1）

续表

表3　紫阳方言韵母来源（2）

续表

表4　紫阳方言韵母来源（3）

续表

表2-表4可见：ɿ、ər来源于止摄，i来源于蟹止深臻曾梗摄，u来源于遇流深臻宕江通摄，y来源于遇臻曾梗通摄，ʅ来源于蟹止深臻曾梗摄，a来源于果假咸山摄，ia来源于假蟹咸山摄，ua来源于假蟹山摄，e来源于假咸深山曾梗摄，ie来源于咸山梗摄，ue来源于曾摄，ye来源于果山臻宕摄，o来源于果山臻宕江摄，uo来源于果咸山宕江梗摄，yo来源于宕江摄，ai、iai来源于蟹摄，ai来源于蟹止臻摄，ei、uei来源于蟹止摄，au来源于效流摄，iau来源于效摄，ou来源于遇流通摄，iou来源于流摄，an、ian来源于咸山摄，an、yan山摄，ən、iən来源于深臻曾梗摄，uən、yən来源于臻梗摄，aŋ、iaŋ、uaŋ来源于宕江摄，əŋ、uəŋ来源于曾梗通摄，yəŋ来源于梗通摄。

三、紫阳方言韵母的演变特点

1.古果摄开合口一等端见系字合流，今读为合口韵 ［uo］，例如：歌开=锅合=kuo45、饿开=卧合= ŋuo213、可开=颗合=k‘uo443、河开=和合=xuo31、贺开=货合=xuo213。古咸摄开口一等见系入声字与山摄开口一等见系入声字合流，读为［uo］，例如：磕咸=渴山=k‘uo31、鸽咸=割山=kuo31。古宕摄开合口一等端见系入声字合流，读为［uo］，例如：各开=郭合=kuo31。

2.古遇摄合口一等端系字，例如：图遇合一定t‘u31文t‘ou31白，三等庄组字，例如：初遇合一初ts‘u45文ts‘ou45白，臻摄合口一等入声端系字，例如：突臻合一透t‘u31文t‘ou31白、通摄合口一等入声端系字，例如：族通合一从ts‘u31文ts‘ou31白、通摄合口三等入声端知系字，例如：促通合三清ts‘u31文ts‘ou31白合流，且新出现文白异读现象，文读为［u］，白读为［ou］。

3.古假摄开口三等端系字，例如：姐假开三t‘ie45文tse45白，咸摄开口三四等入声端系字，例如：接咸开三入tɕie31文tse31白、碟咸开四入tie31文te31白，山摄开口三四等入声帮端系字，例如：别山开三入pie31文pe31白、节山开四入tɕie31文tse31白，新出现文白异读现象，文读为［ie］，白读为［e］。

4.古深臻摄与曾梗摄开口舒声字相混读为前鼻音 ［ən］、［iən］，例如：针深=真臻=征曾=贞梗= tʂən45、甚深=慎臻=剩曾=盛梗=ʂən213、临深=邻臻=陵曾=零梗=liən31、心深=辛臻=星梗=ɕiən45、贫臻=平梗= p‘iən31。由此可见，紫阳方言常把曾梗摄开口舒声韵尾读成深臻摄开口舒声韵尾，造成［ən］、［əŋ］不分，［iən］、［iəŋ］不分，将［əŋ］、［iəŋ］读为［ən］、［iən］的现象。但亦有少数例外现象，例如：曾摄开口一等舒声帮系字，例如：崩pəŋ45、朋p‘əŋ31，梗摄开口二等舒声明母字，例如：猛 məŋ443、孟 məŋ213、棚p‘əŋ31、萌məŋ31，就没有与深摄臻摄相混读。通摄舒声保持了高度的独立性，继续读后鼻音韵尾，例如：通摄舒声一等帮系字蓬p‘əŋ31、蒙məŋ31，端见系字东 tuəŋ45、翁uəŋ45，三等非组字风fəŋ45、梦məŋ213，端知系见组字中tʂuəŋ45、充tʂ‘uəŋ45，晓影组雄熊ɕyəŋ31。

5.合口字的开口化

（1）蟹止摄合口端系字在白读中韵头［u］脱落，今读为开口呼［ei］，例如：蟹摄堆端tei45、推透t‘ei45、对定tei213、内泥lei213、累来lei213、最精tsei213、脆清ts‘ei213、罪从tsei213、岁心sei213，止摄垒来lei443、嘴精tsei443、翠清ts‘ei213、虽心sei45、隧邪sei213；山摄合口端系舒声字在白读中韵头［u］脱落，今读为开口呼［an］，例如：端端tan45、断定tan213、暖泥lan443、乱来lan213、窜清ts‘an213、酸心san45；臻摄合口端系舒声字在白读中韵头［u］脱落（邪母字除外），今读为开口呼［ən］，例如：敦端tən45、褪透t‘ən213、臀定t‘ən31、嫩泥lən213、论来lən213、尊精tsən45、村清ts‘ən45、存从ts‘ən31、孙心sən45。总之，蟹止山臻四摄合口一等韵逢端系字大多产生文白异读，白读大多读为开口呼。

（2）蟹止山臻四摄合口字大多读合口呼，但亦有不少读为开口呼。蟹摄合口一等帮组字、三等非组字，止摄合口三等非组字今读为 ［ei］，例如：妹蟹合一mei213、废蟹合三fei213、非止合三fei45。山摄合口舒声一等帮系字、三等非组字今读为 ［an］，例如：搬山合一pan45、翻山合三fan45，三等泥组字今读为［ian］，例如：恋山合三lian213。山摄合口入声一等帮系字今读为［o］，例如：拨山合一po31，三等帮系字今读为［a］，例如：发山合三fa31。臻摄合口舒声一等帮系字和三等非泥组部分字今读为［ən］，例如：奔臻合一pən45、分臻合三fən45。臻摄合口入声一等见系字和三等非组部分字今读为［o］，例如：勃臻合一po31、佛臻合三fo31。

（3）通摄舒声合口一三等唇音字并入曾摄舒声开口一等、梗摄舒声开口二等唇音字中，今读为［əŋ］，例如：蓬通合一=朋曾开一=棚梗开二=p‘əŋ31。

总之，以上各例反映了紫阳方言中合口字的开口化趋势。

6.山摄开口入声三四等帮端系字白读为［e］，例如：别帮pe31、撇滂p‘e45、灭明me31、铁透t‘e31、列来le31、节精tse31、切清ts‘e31、截从tse31、泄心se213。

7.入声全部消失，辅音韵尾-p、-t、-k、-m消失，只有两个鼻辅音韵尾-n、-ŋ。总体而言，辅音韵尾大幅度减少。

8.咸山摄舒声今读前鼻音尾［n］，例如：喊咸xan443、雁山ian213。宕江摄舒声今读后鼻音尾［ŋ］，例如：娘宕ȵiaŋ31、棒江paŋ213。

9.古假摄开口三等章日组，例如：遮章tʂe45、车昌tʂ‘e45、蛇船ʂe31、赊书ʂe45、惹日ʐe443，咸摄开口四等入声章组，例如：跌端te31、帖透t‘e31、叠定te31，深摄开口三等入声知庄组，例如：蛰澄tʂe443、涩生se31，山摄开口三等入声知系，例如：哲知tʂe31、撤澈tʂ‘e31、浙章tʂe31、舌船ʂe31、热日ʐe31，曾摄开口一等入声帮端见系及三等庄组，例如：北帮pe31、德端te31、特定t‘e31、肋来le31、塞心se31、黑晓xe31、侧章tse31、色生se31，梗摄开口二等入声帮知见系字，例如：摘知tse31、责庄tse31、革见ke31、核匣xe31，今合流，同读为［e］。

10.古江摄开口见系和宕摄开口三等见系入声字今同读为［yo］，例如：岳江开二入=药宕开三入= yo31。

11.古咸摄开口一等入声，例如：合xuo31，山摄开口一等入声，例如：割kuo31，宕摄开口一、三等入声，例如：博一等po31、勺三等ʂuo31，江摄开口二等入声，例如：剥po31，今大部分同读为［o］或［uo］韵母，出现合流现象。

12.古蟹摄开口二等皆佳两韵逢见母绝大多数字今读为［iai］韵母，例如：阶tɕiai45、介戒tɕiai213。

四、结语

从紫阳方言的历史来源和古今演变的规律可见，紫阳方言从总体上看具有官话方言的共同特点，可将紫阳方言归入西南官话中，但其与西南官话其他方言点相比又体现出同中有异的差别。

（一）相同点

1.古深臻摄与曾梗摄开口舒声字相混读为前鼻音 ［ən］、［iən］，例如：针深=真臻=征曾=贞梗= tʂən45、甚深=慎臻=剩曾=盛梗=ʂən213、临深=邻臻=陵曾=零梗=liən31、心深=辛臻=星梗=ɕiən45、贫臻=平梗= p‘iən31。由此可见，紫阳方言常把曾梗摄开口舒声韵尾读成深臻摄开口舒声韵尾，造成［ən］、［əŋ］不分，［iən］、［iəŋ］不分，将［əŋ］、［iəŋ］读为［ən］、［iən］的现象。但亦有少数例外现象，例如：曾摄开口一等舒声帮系字，例如：崩pəŋ45、朋p‘əŋ31，梗摄开口二等舒声明母字，例如：猛 məŋ443、孟 məŋ213、棚p‘əŋ31、萌məŋ31，就没有与深摄臻摄相混读。通摄舒声保持了高度的独立性，继续读后鼻音韵尾，例如：通摄舒声一等帮系字蓬p‘əŋ31、蒙məŋ31，端见系字东tuəŋ45、翁uəŋ45，三等非组字风fəŋ45、梦 məŋ213，端知系见组字中 tʂuəŋ45、充tʂ‘uəŋ45，晓影组雄熊ɕyəŋ31。

2.入声全部消失，辅音韵尾-p、-t、-k、-m消失，只有两个鼻辅音韵尾-n、-ŋ。总体而言，辅音韵尾大幅度减少。

3.咸山摄舒声今读前鼻音尾［n］，例如：喊咸xan443、雁山ian213。宕江摄舒声今读后鼻音尾［ŋ］，例如：娘宕ȵiaŋ31、棒江paŋ213。

4.古假摄开口三等章日组，例如：遮章tʂe45、车昌tʂ‘e45、蛇船ʂe31、赊书ʂe45、惹日ʐe443，咸摄开口四等入声章组，例如：跌端te31、帖透t‘e31、叠定te31，深摄开口三等入声知庄组，例如：蛰澄tʂe443、涩生se31，山摄开口三等入声知系，例如：哲知tʂe31、撤澈tʂ‘e31、浙章tʂe31、舌船ʂe31、热日ʐe31，曾摄开口一等入声帮端见系及三等庄组，例如：北帮pe31、德端te31、特定t‘e31、肋来le31、塞心se31、黑晓xe31、侧章tse31、色生se31，梗摄开口二等入声帮知见系字，例如：摘知tse31、责庄tse31、革见ke31、核匣xe31，今合流，同读为［e］。此特点与成都方言最为接近。

5.古咸摄开口一等入声，例如：合xuo31，山摄开口一等入声，例如：割kuo31，宕摄开口一、三等入声，例如：博一等po31、勺三等ʂuo31，江摄开口二等入声，例如：剥po31，今同读为［o］或［uo］韵母，出现合流现象。

6.古蟹摄开口二等皆佳两韵逢见母绝大多数字今读为［iai］韵母，例如：阶tɕiai45、介戒tɕiai213。

（二）自己的特点

1.古果咸山宕摄一等端见系字的合流问题

古果摄开合口一等端见系字合流，今读为合口韵［uo］，例如：歌开=锅合=kuo45、饿开=卧合=ŋuo213、可开=颗合=k‘uo443、河开=和合=xuo31、贺开=货合=xuo213。古咸摄开口一等见系入声字与山摄开口一等见系入声字合流，读为［uo］，例如：磕咸=渴山=k‘uo31、鸽咸=割山=kuo31。古宕摄开合口一等端见系入声字合流，读为［uo］，例如：各开=郭合=kuo31。这组字在西南官话其他方言点几乎全读为开口韵［o］，只有少数方言点与此近似，比如武汉话，但武汉话也没有紫阳县高滩方言变化这样整齐。

2.古遇摄合口一等端系字，例如：图遇合一定t‘u31文t‘ou31白，三等庄组字，例如：初遇合一初ts‘u45文ts‘ou45白，臻摄合口一等入声端系字，例如：突臻合一透t‘u31文t‘ou31白、通摄合口一等入声端系字，例如：族通合一从ts‘u31文ts‘ou31白、通摄合口三等入声端知系字，例如：促通合三清ts‘u31文ts‘ou31白合流，且新出现文白异读现象，文读为［u］，白读为［ou］。

3.古假摄开口三等端系字，例如：姐假开三tɕie45文tse45白，咸摄开口三四等入声端系字，例如：接咸开三入tɕie31文tse31白、碟咸开四入tie31文te31白，山摄开口三四等入声帮端系字，例如：别山开三入pie31文pe31白、节山开四入tɕie31文tse31白，新出现文白异读现象，文读为［ie］，白读为［e］。

4.通摄唇音字与曾梗摄合流

通摄舒声合口一三等唇音字并入曾摄舒声开口一等、梗摄舒声开口二等唇音字中，今读为［əŋ］，例如：蓬通合一=朋曾开一=棚梗开二=p‘əŋ31。反映了紫阳方言中合口字的开口化趋势。此特点与普通话的演变规律相同，但与西南官话其他方言点的演变规律刚好相反，西南官话其他方言点的演变规律是：部分曾梗摄唇音字并入通摄。

5.山摄开口入声三四等帮端系字白读为［e］，例如：别帮pe31、撇滂p‘e45、灭明me31、铁透t‘e31、列来le31、节精tse31、切清ts‘e31、截从tse31、泄心se213。

6.古宕江摄开口见系入声字的今读韵腹高化

古江摄开口见系和宕摄开口三等见系入声字今同读为［yo］，例如：岳江开二入=药宕开三入=yo31。上述字在西南官话其他方言点的读音多读为［io］，西南官话中成都方言与紫阳方言相同。

参考文献：

［1］中国社会科学院，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中国语言地图集［M］.香港：朗文（远东）有限公司，1987：B4，B6.

［2］赵萍君.从中古音看陕西紫阳县方言声母的演变［J］.商洛学院学报，2015，29（3）：44-47.

［3］樊光春，张常整，栾成珠，等.紫阳县志［M］.西安：三秦出版社，1989：1.

［4］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方言调查字表［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1-80.

［5］朱汉明.地域文化研究中的两个问题［J］.求索，2006（9）：218-220.

［6］刘晓玲.卡方检验在语言研究中的运用［J］.求索，2006 （8）：204-205.

［7］李荣.官话方言的分区［J］.方言，1985（1）：2-5.

［8］黄雪贞.西南官话的分区［J］.方言，1986（4）：266.

［9］张盛裕，张成材.陕甘宁青四省区汉语方言的分区［J］.方言，1986（2）：95.

［10］翟时雨.陕西南部地区方言的归属［J］.方言，1987（1）：29.

［11］孙立新.陕南方言略说［J］.方言，1998（2）：132.

［12］郭沈青.陕南西南官话的内部差异及归属［J］.方言，2006（2）：175.

［13］周政.关于安康方言分区的再调查［J］.方言，2006（2）：178.

［14］郭沈青.陕南客伙话的性质和归属［J］.中国语文，2006 （6）：500.

［15］周政.陕西安康方言的混合特征［J］.方言，2007（3）：268.

［16］邢向东.陕西省的汉语方言［J］.方言，2008（3）：373.

（责任编辑：彭治民）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033（2016）01-0065-08

doi：10.13440/j.slxy.1674-0033.2016.01.015

收稿日期：2015-11-15

基金项目：2014年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14GDB096）

作者简介：赵萍君，女，陕西紫阳人，硕士，讲师

Evolution on the Dialect Finals of the Ziyang County in Shaanxi from the Chinese mid-ancient Pronunciation

ZHAO Ping-jun
（College of Language and Culture Communications，Shangluo University，Shangluo726000，Shaanxi）

Abstract:Applying the Chinese mid-ancient pronunciation as reference to explore the dialect finals evolution of Ziyang county in shaanxi，and summarize its finals evolution law，it found that Ziyang county dialect finals，in general，has the common characteristic of mandarin dialect，Ziyang county dialect can be classified as southwest mandarin，but compared with other southwest mandarin dialects，it embodies differences from similarities，the differences is mainly manifested in the following respects：Convergence of words that belonged to duan，jian initial categories as well as first grade vowel in ancient guo，xian，shan and dang final groups；Words that belonged to first grade closed vowel in final group yu as well as initial category duan，third grade vowels in zhuang initial category，first grade closed vowel in zhen，tong final group and initial category duan with ru tone，third grade closed vowels in tong final group and initial category duan and zhi have converged into one group，meanwhile，literal and colloquial pronunciations occur in these words；iteral and colloquial pronunciations occur with the former pronunciation［ie］，the latter ［e］in the words that belonged to third grade open vowels in jia as well as initial category duan，third and fourth grade open vowels in xian as well as initial category duan with ru tone，third and fourth grade open vowels in shan as well as initial category bang and duan with ru tone；Convergence of labialized words in final group tong and words in zeng and geng；Words that belonged to third and fourth grade open vowels inshan final group as well as initial category duan and bang now pronounce［e］colloquially.Nucleus vowels become higher in words belonging to open vowels in final group dang and jiang as well as jian initial category.

Key words:Ziyang county dialect；mid-ancient pronunciation；fina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