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外长是如何炼成的

李明波

最近这段时间，沙特外交大臣阿德尔·祖拜尔忽然在中国的社交媒体上火了起来。一段他在今年2月份一场新闻发布会的短视频，让不少网友感慨，原来外长还可以这么当……

这段视频讲的是今年2月份，网红外长祖拜尔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接受一位英国记者的提问。实事求是地讲，这位英国记者的问题非常尖锐和敏感，因为他提及恐怖组织“伊斯兰国”与伊斯兰教的关系。祖拜尔随后的回答思路清晰、引经据典。

这位既有风度又会狡辩的沙特外长，从大学本科开始就一直在美国上学，后来在华盛顿的沙特大使馆摸爬打滚几十年。祖拜尔先是负责媒体关系，后来又当政府发言人，9·11事件后美沙关系恶化，他临危受命负责沙特国家形象的重建。2007年，祖拜尔受任驻美大使，去年又高升一步，开始担任外交大臣……这么丰富的经历最终培养出一位长袖善舞的外长。

可能很多人想不到，一般只有王室子弟才有资格进入沙特最高层统治集团，但今年54岁的祖拜尔居然没有任何王室血统。他是第一位非王室出身的沙特驻美国大使，也是第二位非王室血统的沙特外长，44岁就当上驻美国大使也创造了不可思议的纪录，因为以沙特“老人政治”的传统，44岁还是个“毛孩子”。祖拜尔前任的沙特驻美大使是61岁高龄。也正是因为平民家庭出身，祖拜尔是一位非常勤奋的外交官，《纽约时报》曾形容他一天有14个小时在工作，每周经常要2次往返华盛顿和利雅得。当然，祖拜尔在沙特政坛上的火箭蹿升速度也有运气垂青。2015年，已经在外长位置上干了四十多年的法赛尔王子因病无法继续工作，刚刚担任国王三个月的苏莱曼选中了祖拜尔这个号称沙特最了解美国的人。

在祖拜尔的简历中，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美国教育背景。1982年，祖拜尔本科毕业于美国北德克萨斯大学的政治学系。两年后，祖拜尔在著名的乔治敦大学获得了国际关系硕士学位。也正是因为长期美国教育的背景，祖拜尔在回答挑衅问题时，脱口而出：“三K党也是挂着十字架迫害非裔，难道基督教需要反思吗？”这些功底当然是常年在美国接受教育练就的。

有意思的是，这位网红外长虽然饱受西方教育，但幼年时期曾经在也门接受过传统的阿拉伯文化和伊斯兰宗教教育。也门是沙特在阿拉伯半岛上的南方邻国，但两个国家经济发展水平有着天壤之别。祖拜尔幼年时能去也门学习，其实就是去接受传统文化教育。也门和沙特两国之间有着深厚的家族、部落等紧密联系，很多沙特人的祖辈都是来自也门的部落。某种意义上说，也门是沙特的“黄河流域”，祖拜尔去也门相当于“认祖归宗”。所以，祖拜尔的成长经历既有幼年时传统的阿拉伯文化教育，又有成年时西方社会科学的熏陶。他既是一个聪明人，又是一个勤奋者。

祖拜尔的妻子法拉赫·法耶兹，比丈夫小20岁，这位沙特姑娘在嫁给祖拜尔前是一个寡妇，并且独自抚养一对可爱的双胞胎。祖拜尔和法拉赫婚后又生下了两个孩子。尽管按照沙特的法律，祖拜尔可以同时娶四个妻子，但法耶兹是这位网红外长的唯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