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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立亚洲艺术博物馆“孔雀之屋”鉴赏
——令人惊叹的东方陶瓷收藏

2016-07-12赵超超景德镇陶瓷学院333000

大众文艺 2016年6期
关键词:钧窑罐子孔雀

赵超超 (景德镇陶瓷学院 333000)

美国国立亚洲艺术博物馆“孔雀之屋”鉴赏
——令人惊叹的东方陶瓷收藏

赵超超 (景德镇陶瓷学院 333000)

位于华盛顿国家大草坪中段南侧的弗瑞尔美术馆和赛克勒博物馆合称为“美国国立亚洲艺术博物馆”,是美国亚洲艺术的收藏重地。其中最令人叹为观止的莫过于馆中的“孔雀之屋”,这件颇具传奇色彩的展示原本是属于英国船运大亨Frederick Leyland居室中的一间餐室,经过建筑师Thomas Jeckyll的装饰之后,使其拥有了“蓝色和金色”的夺目光彩。Freer花费重金将这间餐室从英国买下,分装后用海轮运回了美国,最初安放在他位于底特律的别墅里,1908年又搬迁至华盛顿费瑞尔美术馆永久的安定下来。

将他从伊朗、韩国、日本、埃及和中国搜罗的珍贵陶瓷摆放在“孔雀之屋”中。他最先是在1890年代开始对叙利亚,美索不达米亚和波斯的陶瓷产生兴趣。虽然他从埃及和近东地区的旅行过程中购买了一些陶件,但是他的大多数藏品还是从巴黎的艺术品经销商Siegfried Bing(1838-1905)和Dikran Kelekian(1868-1951)那里买来的。Bing在将日本艺术品介绍给欧洲和美国的收藏家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但在1900年前后,他转向伊斯兰世界的艺术品,那里在最近几年发掘出几世纪前的陶瓷品。Kelekian在1880到1890年间开始销售伊斯兰世界的陶瓷艺术品。除了在巴黎和纽约的艺术品画廊之外,他还在几次世界博览会上监督波斯馆的藏品。Kelekian的藏品吸引了几家有名的美国收藏家的注意力。

在Kelekian的收藏史中,他对1090年近东陶瓷,即美索布达米亚平原Raqqa的波斯藏品的描述是这样的:有着沙粒质感的白色胚体和厚重的碱釉,是“色彩艳丽并附着彩虹的厚重质感”。他注意到可以通过观察“根据自身的情感对此有着愈加深重且持久的喜爱之情”来鉴别收藏者们的程度。

Kelekian利用情感连接来鉴别收藏者们的方法在Freer身上得到了验证。Freer是对Raqqa陶器产生兴趣的第一批收藏者,他相信这样做能够丰富他的其他艺术藏品。1892年他开始收集陶瓷品,从日本买来的萨摩瓷器瓶使他想起了惠斯勒的风景画,本意是用来装饰之用的。1897到1902年间他从波士顿,纽约,巴黎等地的经销商那里收购了来自日本,中国,韩国等的青瓷釉瓷器及其他藏品。在此期间他收入了第一件Raqqa的作品,一个以叙利亚北部中心遗址(被认为是来源地)定义命名的陶瓷文物。绿松石和绿色琉璃容器因为与东亚陶瓷的颜色系相近因此也吸引着Freer,在接下来的15年他收藏了众多精美的藏品。在底特律,这些来自Raqqa的作品是的整个“孔雀之屋”熠熠生辉,大多数有名的作品都在现在的北墙展示着,环绕着惠斯勒的画作La Prmcesse du pays de la porcelaine,还在与视线平行的东墙上的两扇门之间摆放着。1908年Freer踏上了“探索圣地”的道路,他前往埃及、巴勒斯坦、黎巴嫩和叙利亚,希望加强对埃及和近东收购品的了解。“我在这一领域投资不小了”他说道,“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要尽可能地多了解”。虽然Freer投入了很大精力,但是二战之前对于Raqqa的信息甚少,因为在那之后才发掘出Raqqa和其他叙利亚文物,方才对此有所了解。Freer相信他那些有着严重磨损的藏品实际上的年份要大于已知的信息。(大多数被认为是11-13世纪的作品)。但是无论怎样,Freer还是痴迷于长期埋藏在土壤中的化学分解造成的藏品表面的残损和乳白色纹理的呈现,其中一些釉几乎完全被侵蚀的藏品甚至是Freer最喜欢的。脆弱而粗糙的表面让他觉得与收藏的一些美国艺术家们使用的梭织纹理画布的质感很像。“孔雀之屋”2011年的标示记载了Freer所藏有的大量Raqqa的作品是始于1923年进行展出的。

Freer从纽约的Yamanaka和Company艺术画廊采购了一些钧窑瓷器,那里大多经营日本和中国的艺术品。虽然Freer对他收藏的瓷器的历史渊源很感兴趣,但他更有兴趣的是形状和色彩的质量,这也是他自己定义和收集钧窑瓷器的原因之一。这些独特的钧窑瓷蓝,从蓝绿色到紫罗兰,都是烧成和冷却过程中发生的化学反应造成的。在彩釉较为厚重的地方发生的化学变化是Freer钟情于此的原因,他在孔雀屋展示了40多件钧窑瓷器和其他类似的钧窑瓷蓝,他将此称之为“蓝之屋”。在惠斯勒的寓言壁画下方有两个斗争的孔雀,这些钧窑蓝瓷器正好与屋内的装饰相得益彰。

Freer在底特律的孔雀屋中安置摆放瓷器时,他在两扇门之间的展示架上摆放了一个韩国青瓷和一个中国汉代的祭祀罐子(206BCE-220CE)。他还展示了日本江户时期的一对缘故瓶,这两个瓶子中的一个就是Freer与1892年之前的15年间采购的第一个亚洲瓷器。

Freer在1890年代后期开始从纽约的Yamanaka和Company艺术画廊采购韩国青瓷。并且在1907年艾伦贺拉斯收藏拍卖会上拍下80个韩国青瓷罐。Allen是长老会医学传教士,与1884年第一次前往韩国负责整理朝鲜贵族墓塚出土的瓷器。孔雀屋中展示的大多是青瓷,有釉中铁经过高温进行还原反应的痕迹特征,明显是在氧含量极低的火窑中烧制的。早在先于韩国时,中国就曾在12世纪发展到了这种工艺。Freer把孔雀屋的西墙(镀金百叶窗对面)中间的6个底架都放满了这种带釉中铁的青瓷,瓷器上还有灰绿色的釉,有的夹杂部分棕色,与绿色和谐统一,轻泛微光的中国祭祀罐子就在这上方摆放着。在汉朝,这些罐子原本用于祭奠往生的逝者,盛满供奉的食物。

Freer应该是对这些罐子的纹理和银绿色的罐面所吸引,而不是所蕴含的文化背景。大概同时期里,Freer采购了这些罐子和韩国青瓷,还有近东的Raqqa瓷器和底特律城市艺术室制作的当代艺术陶艺,所有这些都有着相似的斑驳的表面和发光的色调。并且质感对于Freer而言都与他的美式画作色调主义相协调。

东西方审美之间的联系在Freer的藏品中的到了最好的验证-萨摩瓶子就摆放在汉代祭祀罐子的上方。六角形的船承载了河边渔夫的生活场景。在他的藏品备注中,Freer将陈列室里的场景描述成“惠斯勒景观”。Freer很中意祭祀罐子与室内装饰形成的平行审美,以及日本和美国画作之间的协调。1905年他得到了另一个缘故瓶,与他获得的第一个瓶子很相似,他认为都是出自“同一个匠人”Kdno Tangen,一位江户时代萨摩省的艺术家,师从有名的 Kano Tan,yu(1602-1674)。

通过将如此繁多的瓷器品收集在底特律的惠斯勒孔雀屋,Freer旨在提出一种集合审美元素的概念,这一愿景多年前曾在给收藏家John Gellatly的书信中写到:“通过惠斯勒艺术品的集合,人们可以在此领略到中国和日本艺术大师的杰作,得到一次精神的升华”“当然”他还说道,“惠斯勒先生本身就是东西方艺术的结合”。当代批评家指出“Freer的想法是建造一个艺术世界可以作为各个伟大元素灵感来源的中心,这样人们就能发掘一种艺术形式与另一种之间的联系,并且以惠斯勒的语言来理解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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