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的战斗
——记黑人民族战斗士马尔科姆·艾克斯
2016-07-12刘琦琳重庆工商大学派斯学院重庆401520
⊙刘琦琳[重庆工商大学派斯学院,重庆 401520]
生与死的战斗
——记黑人民族战斗士马尔科姆·艾克斯
⊙刘琦琳[重庆工商大学派斯学院,重庆401520]
摘要:黑人民权战斗士马尔科姆·艾克斯既是美国黑人民权事业的领袖,也是美国黑人伊斯兰教的一个领导者,无限忠诚于美国黑人民族的民权事业,也虔诚地信奉着正统的伊斯兰教,并以宗教为自己的精神支撑。他不惧死亡地为争取美国黑人民族的民权与美国政府做斗争,勇敢地直面美国政府和自己黑人兄弟的刺杀,对自己进行的黑人民权事业活动丝毫不退缩,直至最后遭刺杀身亡。他的这种彻底战斗,虽饱经苦难但仍坚强不屈的精神,以及对黑人兄弟最深切的人性关怀,深深影响着身后的美国黑人民族,激励着他们继续前进。
关键词:马尔科姆·艾克斯刺杀民权斗争
一、引言
马尔科姆·艾克斯于1965年2月21日遭刺杀身亡,他本是美国政府痛恨的对象,如果遭美国白人刺杀身亡,黑人大众从心理上或许没那么矛盾,但现实却是遭自己的黑人兄弟刺杀,这正印证了马尔科姆一早就提到的黑人内部的不团结,而他也一直在为黑人的团结尤其是美国黑人的团结努力。在这个具有刺杀传统的国度里,马尔科姆也做好了随时为自己争取黑人平等自由的事业而献身的准备,就像他自己所说:“现在,每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就认为这新的一天是我借来的。”
二、具有刺杀传统的国度
美国有一以贯之的刺杀传统,从总统到一些有影响力的人物,只要对美国政府、美国利益集团、美国白人的统治造成威胁,就会遭到不择手段的刺杀。在历史上,美国曾遭遇刺杀的总统多达九位,其中有四位遇刺身亡。1963 年11月22日肯尼迪总统遇刺身亡,马尔科姆给了一句评价:“罪有应得。”正是这句评价给了伊莱加·穆罕默德一个机会,让马尔科姆禁口三个月,并停了他在“伊斯兰国”组织的一切职务,逐渐开始排斥他,这拉开了马尔科姆·艾克斯和伊莱加·穆罕默德决裂的序幕。马尔科姆由此开始进入主流的黑人革命的运动中,并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立的思想,却也成了被刺杀的对象。
马尔科姆认为在美国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暴力手段是非常必要的。那时全国各地不时会传出白人种族主义分子袭击无辜黑人民众的消息,但这在美国政府看来,只是一个“社会学”的问题。当黑人被处以私刑或被残忍杀害时,白人一直只会说,会好起来的。在这个白人对黑人专制统治的社会里,恐怖行为成了这个社会的组织原则,政府的暴行被不负责任的市场专制主义代替,暴力成了唯一有效的控制形式,正如杰弗瑞·圣·克莱尔指出:“这种体系做的正是它理应做的,就是要惩罚这个体系认为是危险的或是可以任意处置的那些人或事,包含越来越多的个人和群体。”在这个掩盖过去的罪恶历史,对黑人进行不留痕迹的洗脑式教育,白人“优越性”深入骨髓的国度,这场革命注定是持久而艰难的。白人的恐怖行为、对黑人的任意处置和驱赶在美国已经常态化,暴力成了他们解决所有社会问题的默认规则。能见度最高的是警察的暴虐行为,但更多的暴行是隐蔽的、不为公众所知的,却时时刻刻存在着。所以马尔科姆主张“分离”和不放弃暴力手段是有深层次的社会环境原因和民心基础的。数百年来,奴隶制已经让美国众多黑人被彻底地洗了脑,从骨子里接受白人是高等民族,自己是劣等民族的思想。白人抹掉了他们的民族记忆,他们连祖先的姓氏都不知道,自己的姓氏都是由白人奴隶主给予的,美国黑人找不到自己的真正身份,自己民族的根。但觉醒的黑人有志之士就是要唤醒民族感,改革这不公的社会制度,反对白人对黑人的暴力,找到黑人民族在这个国家应有的平等地位、合法权利,就如同美国“独立宣言”中所宣告的“天赋人权”精神那样: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了他们若干不可被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三、在探索中发展的民权事业
马尔科姆在领导美国黑人争取平等自由的斗争时,也在不断地寻求方法来重新联结起美国黑人文化和非洲文化之间断裂的纽带。在这条纽带上,他看到了一种新的群体认同感和历史自我意识感,更为重要的是被白人已经摧毁的黑人作为人的自我价值感。他的理想是能在美国建立一个独立自主的黑人国家,由黑人自己来管理自己,追求更多的自主,而不仅仅是平等自由。马尔科姆极力反对美国黑人信奉白人基督教,因为他认为白人基督教让美国黑人接受这个现实,让他们相信这是上帝的旨意,他们此世在人间默默忍受人生苦难是为了以后能进入上帝在天堂为他们准备好的永生之地,而白人却在现世就可以过上天堂般的生活。虽然马尔科姆信奉的是伊斯兰教,是个全面和平的宗教,但是当穆斯林信徒在民族的生命和信仰受到威胁和迫害时,伊斯兰教允许信徒进行强烈的反抗。这与马尔科姆“以暴制暴”来反抗白人对黑人民族践踏的思想刚好契合,所以马尔科姆加入了正统的伊斯兰教后,更坚定了以伊斯兰教作为自己领导黑人革命的精神支撑,更坚信“黑人力量”,因为他认为伊斯兰教才是黑人民族真正的宗教,真主赐福与他,同样会赐福与信仰穆斯林的黑人民族。同时伊斯兰教的和平思想也使马尔科姆的斗争思想发生了转变,伊斯兰教希望团结,要求“穆斯林四海皆兄弟”,无论种族、语言、肤色存在多大的差异,只要皈依伊斯兰,相互之间都以兄弟相称。穆斯林要从实现个人和平、家庭和平到实现全社会、全人类和平。经历了麦加之行后,马尔科姆看到了各种肤色、各种阶级的穆斯林平等友好、相互尊重地聚在一起的景象,让他改变了一切白人都是“魔鬼”的极端看法,他的斗争思想也相应地发生了变化,较之前更为灵活,眼界也更为开阔,具有更加包容的态度。只要对黑人有利,他愿意与白人进行某种程度上的合作,但仍然不承诺放弃使用暴力手段,但遗憾的是,还未看到他思想转变后的斗争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他就遭遇刺杀而身亡了。
四、结语
21世纪的美国黑人人权状况是怎样的一个态势,黑人革命先辈的努力有没有改善黑人后代们的处境,他们未竟的事业现在又发展到了何种阶段?让我们看一下历史事实。经过60年代轰轰烈烈的民权运动,在20世纪结束之前,美国黑人早已不再受白人的隔离,也拥有了选举权,白人已习惯了有黑人官员、黑人警察,甚至黑人部长、黑人军队首脑,更不用说社会生活各领域中黑人白人的共同活动,甚至已有了不少白人与黑人的通婚。在21世纪开始之际,已有黑人担任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和国务卿,2009年,还出现了美国历史上第一位黑人总统巴拉克-奥巴马。这是黑人革命运动取得的成就。但2014年发生的数千美国民众在纽约斯塔滕岛举行游行集会,抗议白人警察暴力执法致死非洲裔美国人埃里克·加纳的示威活动,以及随后弗格森和克里夫兰发生的警察枪杀黑人而引起的抗暴游行,暴露了美国黑人和白人之间的分歧依然严重。虽然表面上在社会制度法律等方面似乎黑人和白人平等了,也没有实体性的种族隔离区,但华盛顿智囊团布鲁金斯研究所的理查德·里弗斯却说:“今天的种族隔离可以从社会移动性中看出。”白人对黑人的种族歧视从心理上并未有任何的改观,只是更加隐蔽,渗入黑人生活的方方面面,无形地存在,却让黑人时时刻刻地感受到,不时地以暴力的形式表现出来,而这种暴力的实施又是打着法律的旗号,表面上经过了一系列正规的司法审判,但最终的结果仍是行凶的白人警察得不到惩罚。美国《赫芬顿邮报》评论道:“在美国,会不会被警察枪杀取决于你的肤色。”即使在奥巴马时代,美国的黑人人权状况仍让人堪忧,在“弗格森事件”的不公判决引起民众暴乱时,奥巴马总统也只能呼吁弗格森的民众们,平静地接受陪审团的决定并保持克制和冷静。因为警方在对待骚乱事件时所运用的武器超出了范围,奥巴马总统要确保地方警力在执行任务时不滥用联邦政府赋予他们的权力而造成更多的伤亡。在民主公平的外衣下,并不伸张正义,更多表现出的是一种“软暴力”,话语的暴力、符号的暴力,以媒介为载体,文化为内容,进行着排他性,反映出美国内部民族和种族的不平等系统,并由社会内部成员共享的话语体系来维持、复制和巩固。由此可看出,面对这种“隐性的”种族歧视与暴力,美国黑人要真正获得平等、自由、幸福,彻底消除白人心中的种族歧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参考文献:
[1]Malcolm X & Alex Haley.The Autobiography of Malcolm X[M]. NewYork: Ballantine Books,1993.
[2]董乐山.美国社会的暴力传统[J].美国研究,1987(2).
作者:刘琦琳,2009级英美文学硕士,重庆工商大学派斯学院外语系助教,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编辑:杜碧媛E-mail:dubiyuan@163.com
项目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