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叙事学30年
2016-07-07杨永忠
杨永忠,周 庆
(1.云南财经大学,云南昆明 650221;2.云南民族大学,云南昆明 650031)
女性主义叙事学30年
杨永忠1,周庆2
(1.云南财经大学,云南昆明650221;2.云南民族大学,云南昆明650031)
摘要:对女性主义叙事学30余年的发展历程进行分析可以发现,女性主义叙事学作为一门交叉学科在学科界定、学术传统、研究范围、理论构建、研究方法以及研究意义等6个方面有其特点。作为女性主义和经典叙事学研究的整合,女性主义叙事学体现了一种文本形式分析和社会政治批评并重的跨学科研究范式;其在学科界定、理论建设、研究方法方面依旧存在诸多问题,有待改进。女性主义叙事学应当逐步建立完善的学科理论范式、科学合理的学科评判标准和具有可操作性的学科理论模型,以便促进女性主义叙事学理论的继续发展与具体研究的稳步推进。
关键词:女性主义叙事学;研究范围;理论构建;研究方法;研究意义
作为一门新兴的跨学科研究,女性主义叙事学研究经过30余年的发展,已经取得了众所瞩目的成就,成为当代叙事学研究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拟从学科简介、发展历程、研究范围、理论建构、研究方法以及研究意义等6个方面入手,回顾女性主义叙事学的发展史,凸现当前女性主义叙事学研究所面临的一些问题,旨在为女性主义的探索开辟新的增长点。
一、女性主义叙事学简介
女性主义叙事学最早于20 世纪60 年代末出现于法国,并于20世纪80年代在美国发展成熟,其重要标志就是美国学者兰瑟(Lanser)的著作《叙事行为:小说中的视角》[1]。随着《建构女性主义叙事学》[2]《虚构的权威——女性作家与叙述声音》[3]《含混的话语:女性主义叙事学与英国女作家》[4]《性别化的干预:维多利亚时期小说中的叙事话语》[5]《痛快地哭吧:女性化情感与通俗文化形式》[6]等一系列论著的相继问世,女性主义叙事学在当代叙事学研究领域中的地位日益凸显[7][8]。
作为女性主义与经典叙事学研究的整合,女性主义叙事学的学科起点无疑是经典叙事学。它借鉴经典叙事学、女性主义研究、语言学、社会学等相关学科的方法论和分析工具,以性别作为切入点,对叙事文本进行研究,将各种不同的理论范式在叙事理论框架中加以运用,试图发现与性别相关、由性别决定或通过性别显示的各种叙事策略、叙事形式和叙事语法[9][10][11]。它研究性别与叙事的关系,分析特定文化和特定历史语境中基于性别的各种假设对叙事形式可能产生的影响,关注文本生成者或叙事者以及文本阐释者的性别特征和内在意识以及叙事结构,借以发现文本中所隐含的性别叙事模式和性别化的写作行为,揭示文化对男人、女人作为文本生成者或叙事者以及文本阐释者的行为规约,通过对男性化的叙事方式和叙事过程的改造和对由于性别差异而产生的各种叙事策略变化的综合评估,进而实现对女性作为文本生成者或叙事者以及文本阐释者的边缘化局面的彻底改变。与先前仅仅关注文本生成者的性别特征对叙事的影响不同,当今的女性主义叙事学注重文本阐释者自身的性别特征及其对文本阐释的影响[12][13]。作为一种研究声音形式及其社会意义相互之间关系的学说[14],女性主义叙事学坚持基于社会性别的政治立场,在社会历史语境的前提下分析文本形式和结构,关注性别差异结构的社会历史效果[15],拒斥“妇女写作”这样一种普遍存在的观念,对特定时间、地点内所谓的女性或男性作家的叙事形式、叙事策略与性别主体之间的关系进行考察[16]。简而言之,女性主义叙事学是研究女性与叙事之间关系的一个叙事学分支。其涉及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女性问题,二是叙事问题。女性主义叙事学关注文本生成者或叙事者的性别特征,注重性别角色与叙事策略之间的内在关联,发掘潜存于文本底层结构之下的女性叙事传统,并试图证明其独特性和合理性[7][8]。
二、女性主义叙事学的发展历程
女性主义叙事学是作为对盛极一时的经典叙事学理论的反动而出现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既是经典叙事学理论的批评者,更是其拯救者。经典叙事学产生于结构主义盛行的20世纪60年代,70年代成为国际研究主流。之后,随着各派政治文化批评和后结构主义的日渐强盛,以及解构主义和政治文化批评的夹攻、贬斥和排挤,经典叙事学研究江河日下。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挽救经典叙事学成为叙事学界不容回避的一个现实问题。一个理想的选择就是在不彻底抛弃经典叙事学理论框架的基础上引入女性主义这样一种新的理论范式,使其与政治批评相结合,既可拯救经典叙事学,又可为女性主义理论提供新的视角和分析方法。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女性主义叙事学于1980年代中期在美国应运而生。它将结构主义的形式研究与女性主义文评的功能研究融为一体,为当时处于学术困境之中的经典叙事学提供了一个得以继续存活的途径。由于法国女性主义文评以后结构主义为基础且注重哲学思考,与注重文本结构的叙事学基本框架存在根本差异,因此,女性主义叙事学未能在法国蓬勃发展,更没有产生如在美国那样的显著影响[17][18]。
作为女性主义叙事学的开山鼻祖,美国学者兰瑟不仅深受形式主义、女性主义文评的影响,而且受到吕西安·戈德曼、弗雷德里克·詹姆森和特里·依格尔顿等马克思主义文论家以及将文学视为交流行为的言语行为理论的启发。正是形式主义和女性主义文论之间的冲突、碰撞和融合使兰瑟萌生摆脱经典叙事学研究桎梏的学术诉求,试图从文本形式与社会历史语境的结合处探讨叙事形式的社会性别意义[17]。她的《叙事行为:小说中的视角》[1]就是叙事形式研究与女性主义批评完美结合的典范。之后,将叙事学研究与女性主义研究相结合的研究者相继出现,其中包括布鲁尔(Brewer,1984)[19]、沃霍尔(Warhol,1986)[20]、巴尔(Bal,1983)[21]等。这些研究者质疑结构主义叙事学忽略社会历史语境的作法,主张将叙事性研究与性别政治相结合[22],从女性主义批评视角探讨叙事策略和叙事结构。随着这一新型研究范式的进一步深入,“女性主义叙事学”(feminist narratology)这一名称终于在1986年出现在美国的《文体》杂志上[2]。兰瑟与以色列学者狄恩戈特(Nilli Diengott)随后在《文体》杂志上展开的论战[23][24]则大大促进了女性主义叙事学研究向纵深发展。1980年代末和1990年代初出版的《性别化的干预》[25]《虚构的权威——女性作家与叙述声音》[3]和《含混的话语:女性主义叙事学与英国女作家》[4]等论著对女性主义叙事学的主要目标、基本立场和研究方法作了进一步阐述,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更为系统的批评实践。之后,女性主义叙事学研究成果纷纷在《叙事》(Narrative)、《文体》(Style)、《现代语言协会会刊》(PMLA)等杂志上发表,标志着女性主义叙事学业已成为叙事学研究领域的一个新兴分支学科,受到学界的普遍关注[17]。
三、女性主义叙事学的研究范围
作为一门应用型边缘学科,无论是理论的借鉴还是方法的应用,女性主义叙事学同社会学、哲学、语言学、文学、心理学等诸多学科存在紧密联系,体现出研究范围开放、宽泛、多元、多样和驳杂等特点。1990年代以来,女性主义叙事学的研究范围进一步拓展,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和多层面互动的格局。
从对研究对象的观察模式来看,女性主义叙事学可以分为宏观女性主义叙事学和微观女性主义叙事学这样两个层面。宏观女性主义叙事学,指的是以女性本身(包括女性叙事者、阐释者和文本生成者)作为研究起点,同时将叙事学作为研究不同女性主体或客体构成的一个重要因素;微观女性主义叙事学,指的是以叙事研究为起点,同时将各种社会文化历史因素作为影响叙事生成和阐释的基本因素。显然,宏观女性主义叙事学是从女性主义的角度出发,把女性本身作为关注的焦点,把叙事现象(包括叙事过程、文本解读、叙事方式、叙事主体和客体)视为边缘产物;微观女性主义叙事学则是从叙事学的视野出发,把叙事现象作为关注的中心,把社会历史文化因素作为一种必不可少的衍生物。可见,这两种学术研究取向各有侧重,也各有利弊。
就研究方向而言,女性主义叙事学可分为理论女性主义叙事学和应用女性主义叙事学两大部分。理论女性主义叙事学关注的问题是,在考察叙事文本和叙事主体结构相关性时应当采取什么模式与方法,并为叙事结构和叙事策略与叙事主体之间的内在关联的讨论提供一种普遍性的解释;应用女性主义叙事学则把研究的重点放在考察隐藏在叙事话语权不平等现象背后的社会和政治含义方面,尤其是在小说、散文文本这样一些涉及叙事话语权问题的公共生活领域。女性主义叙事学在研究方法上的分野,乃是基于女性在叙事过程中的角色定位(主体或客体、叙事者或被叙事者、阐释者或被阐释者)、话语权与阐释权、文本结构形式对文本阐释者性别身份的建构和强化以及由于权势、阶层等因素诱发的叙事结构差异和语言不平等现象的研究。一般而言,理论女性主义叙事学研究有助于说明叙事中性别身份的流动性,帮助女性忘记其他主体(尤其是男性主体)的注视,仅仅关注阅读对自己身体的影响[6][26],为女性主义文评提供理论指导,同时为后经典叙事学理论提供理论支撑。应用女性主义叙事学有助于发现并解决女性在现实环境和非现实环境中所面临的生存状态和生存权利问题,为女性作为一个社会行为主体的发展提供具有可行性的指导[9]。
根据女性主义叙事学的具体研究内容,我们可以罗列出一系列女性主义叙事学的热点问题。这表明:女性主义叙事学研究内容极为驳杂,研究范围非常广泛。沃霍尔认为,女性主义叙事学有三大任务:(1)寻找女性写作的叙事实例并在历史语境框架内解释由性别不同而产生的结构差异;(2)用叙事学的分析范畴对文本展开条分缕析式的分析,并对叙事作出与性别相关的阐释;(3)研究文本结构与性别意识建构之间的内在关联[25][26]。作为研究女性的叙事权利和叙事策略以及与叙事相关的女性问题的学科,女性主义叙事学的学科内涵决定了女性叙事必然成为其主要研究领域。就女性主义叙事学整体而言,这些问题都是一些基本的研究内容。除此之外,女性主义叙事学的其他研究领域还包括“叙事层次与性别身份”“性别意识与性别政治”“性别话语与叙事者身份”“女性与文本生成和文本阐释”“性别视角与形象塑造”“叙事形式与性别行为”“性别与阅读历史”“文本生成者和阐释者的性别取向与种族意识”等。进入21世纪以来,女性主义叙事学试图将研究范围扩大到认知叙事学、修辞叙事学等其他后经典叙事学领域,以及整个文学理论领域。这表明,其学术影响力正在逐渐增强,学术声望正在日益提高。
四、女性主义叙事学的理论建构
女性主义叙事学的理论建构不仅影响其学术规范的建立和学科声望的提高,而且影响其学术影响的扩大和学科发展的速度。我们主要讨论女性主义叙事学理论建构的以下3个方面:(1)何为女性主义叙事学理论?(2)女性主义叙事学理论发展是否充分?(3)如何理解女性主义叙事学理论的多样性?
基于以上讨论,我们认为,女性主义叙事学要继续发展,就应当在理论建构方面有所改进。具体而言,首先,女性主义叙事学应当在学科内部创建科学合理的学科评判标准和统一的学科理论范式;其次,女性主义叙事学应当将解释的充分性和理论的完备性作为理论建设的终极目标;第三,女性主义叙事学应当坚持文本形式分析与社会政治批评研究并重的研究方针,将文本分析纳入社会历史文化背景下加以考察;第四,女性主义叙事学应当坚持以问题为导向、以实践为出发点,并将女性和男性在叙事过程中的身份、地位、作用和特征作为一个整体进行考察的整合论路径,既要基于叙事文本和叙事过程本身,又要超越叙事文本和叙事过程本身[9]。
五、女性主义叙事学的研究方法
由于女性主义叙事学学科本身的跨学科属性和研究者学术背景的驳杂性等原因,女性主义叙事学的研究方法往往富于变化,呈现出多元性的特点。正因为如此,女性主义叙事学在研究方法上一直面临着3个方面的挑战。首先,女性主义叙事学关注的是性别尤其是女性与叙事之间的关系,考察叙事过程中女性角色的叙事主体身份、主体意识、审美视角、权利意识与社会文化历史语境之间的互动机制,并描述和解释引发各种变化的内部机理。从某种意义上说,女性主义叙事学旨在探究女性叙事的行为表现,揭示性别、社会、文化等相关因素的互动关系,建立一种能够充分解释女性叙事发展变化与女性生存现实图景的理论模式。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增强学科研究方法的科学性、提高其理论阐释力和预测力、加强理论完备性建设成为女性主义叙事学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其次,与其他人文学科一样,女性主义叙事学在研究过程中往往会遇到多种因素同时相互干扰而难以厘清关系、研究对象难以控制等难题,因此,如何确定并评价叙事者的性别、社会、文化、历史等因素对叙事形式和叙事策略的影响,是女性主义叙事学研究者必须面对的问题。再者,早期的女性主义叙事学研究大多为就事论事式的个案研究,缺乏具有普遍意义的理论探讨,感性特征突出而理性分析欠缺,这样的研究既缺乏科学依据,又缺乏可证伪性,更缺乏普遍的理论意义,因此,如何将定量研究与定性研究有机结合,为女性主义叙事学提供形式化的描写是女性主义叙事学研究者必须思考的问题。
1990年代以来,随着对学科开放性、边界不定性、内涵外延性、理论驳杂性、方法多样性、内容多元性、视角宽泛性理念的逐步认同[27],女性主义叙事学在研究方法上发生了显著变化:注重文本叙事形式与社会功能之间多层界面的互动机制研究;注重性别角色在叙事结构、叙事逻辑、叙事语法和叙事层级方面的定量和定性分析;分析女性叙事者的语言行为与叙事特征,探究叙事形式与言语行为的规律与模式。然而,就整体而言,女性主义叙事学在方法论构建的深度和广度方面仍存在缺陷,与其他成熟学科相比,依旧存在相当大的差距。
六、女性主义叙事学研究的意义
女性主义叙事学研究的意义表现在以下3个方面:(1)促进社会进步。女性主义叙事学的研究课题源于研究者的叙事实践分析,是基于社会现实的理论研究,解决女性的叙事权利和叙事策略问题以及叙事的性别取向问题,可以为妇女解放事业提供切实可行的思想指导,促进社会公平与正义的实现,为女性社会权利的获取、社会身份的确立等提供指导,为妇女解放理论提供新思想、新观念,为女性在现实社会以及作为现实社会延伸的文本和超文本这类虚拟现实中的权利和生存状态等现实问题提供新的解决途径[9][30]。(2)重视应用研究。女性主义叙事学应用性研究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重视,分别在音乐欣赏、绘画鉴赏、电视/电影等领域得到充分实现,进而涌现了音乐叙事学、绘画叙事学、电视/电影叙事学等新兴交叉学科。(3)繁荣叙事学研究。女性主义叙事学将对叙事性文本的批评、形式分析纳入社会历史批评之中,从文本本身的形式和文本之外的社会历史框架切入叙事文本[31],考察不同文化时空中的文本生成者或叙事者和文本阐释者的策略和境遇以及女性图像与现代性演绎之间的关系,诠释叙事生成和阐释过程中普遍存在的性别变异现象,尤其是通过考察各种性别叙事变体形式与社会文化影响之间的关系,揭示性别叙事行为与社会文化因素的互动模式,从具体的艺术实践与文学现象中总结出一些具有普遍理论意义的诗学思想,进而揭示叙事生成与阐释过程中与性别相关的权利意识、价值观、审美标准等,阐释女性形象所包含的文化建构与性别认同的多重含义以及性别视角对于形象塑造的意义[32],展示了脱离语境的叙事诗学如何可以成为政治文化批评的有力工具[33],为叙事学的复兴和繁荣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34]。
作为一门新兴的跨学科研究,女性主义叙事学研究经过30余年的发展,已经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成为当代叙事学研究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主要从学科界定、学术传统、研究范围、理论构建、研究方法以及研究意义等6方面入手,综合评析了女性主义叙事学的发展历程,凸现了女性主义叙事学研究在当前理论语境中所面临的一些问题,旨在促进女性主义叙事学理论的继续发展与具体研究的稳步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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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莉萍)
A Critical Survey of Feminist Narratology and Its Developments
YANG Yong-zhong1,ZHOU Qing2
(1.Yunn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Kunming 650221, China;2.Yunnan Minzu University, Kunming 650031, China)
Abstract:The paper attempts to provide a critical review of the developments of feminist narratology over the past three decades as a legitimate enterprise in the narratological world. It addresses feminist narratology in terms of its nature, tradition, development, scope, theoretical construction, methodology and contributions. Feminist narratology, which originated from feminism and classical narratology, is characterized by its methods of textual analysis and socio-political perspective. However, there are still problems in its disciplinary definition, theoretical construction and methodology, which still needs improving. It is argued that feminist narratology should establish comprehensive theoretical paradigms, scientific disciplinary criteria, and workable theoretical models in order to enhance its development in theory and research.
Key words:feminist narratology; research domain; theoretical construction;methodology; contribution
收稿日期:2016-05-04
作者简介:杨永忠(1968—),男,云南财经大学国际语言文化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语言学和社会学研究;周庆(1968—),女,云南民族大学图书馆馆员,主要从事图书情报学和社会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C913.6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838(2016)04-0001-07
·性别平等理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