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历史的感性认知与理性呈现
2016-07-04徐庚生
徐庚生
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栏目对历史的解读新析,令人耳目一新,掀起了一轮人们对历史关注的热潮。这是一个知识信息迅速传播的时代,是一个开放而兼收并蓄的时代,是一个百家争鸣的时代,历史被激烈的争鸣吵醒,被时代赋予了新的认知。
我们学习历史的目的是什么?历代统治者从历史中“借古鉴今”,学史可以知兴亡、更替,启迪后人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服务于统治,服务于社会发展。而在当前新课标下历史教学的功能更加丰富,充分体现历史的思想性、人文性、综合性,就不可避免地要去进行人为的感性探究,以挖掘其主流思想,重视人文关怀。历史是时间的凝固,是社会生活的展厅,其丰富多彩如浩瀚之海,沉淀的是前人智慧的结晶,它静静地理性地存在,虽然尘埃落定,时空不可倒流,历史不可更改,然而其丰富多样让后来者充满随想,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认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于是许多感性的认知被赋予新的见解。
一、对历史开放性的认知
历史的结论观点都来源于对史料的分析而得来,为了培养学生的开放性思维,从一件史实中多角度分析就会有不同的认知。例如,在学习辛亥革命时,如何评价辛亥革命,有的人认为它失败了,而有的人认为它成功了,从培养开放性思维方面讲,学生不管赞同哪种观点,只要结合史实,理由分析得当,能合情合理自圆其说就值得肯定。没有唯一的结论,培养学生开放性思维无可厚非。主观的认知源于对客观史实的分析,不同的认知是为了鼓励学生的创新思维,提倡学生创新,倡导学生多角度思考问题,是因为教学需要而认知。既然是感性的认知,并且是完全矛盾的答案,就感到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历史是发展的,但不需要人为地去延伸,它也不可能随着人为的意志而改变,后学者只能去接受,只能从中追寻历史的足迹,从历史的得与失、成与败中受到启迪。
二、对历史思想性的认知
作为一门人文学科,其一大教育功能就是要培养人文思想,注重人文关怀,从历史中尤其是历史人物身上汲取其思想情感。有人说世界上有两件事很难,其中之一就是把自己的思想灌注到别人的脑袋中去。思想的形成不是简单地接受,不是一蹴而成的,否则就成了强人所难。从周恩来少年时就有“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伟大志向及爱国情怀中,就一定要求所有学生一下子就受到启迪而树立了这样的思想情怀,有点强人所难吧。孔子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思想不能强加,意志不能强奸,不管是历史还是思想,我们对待它都要用理性精神、科学态度。在学习中国近代史阶段历史时,我们一直都是在强调讲中华的灾难、屈辱,重在讲爱国,灌输的是强烈的爱国主义思想,这是理所当然的。但若是过激的“愤青”,用狭隘的民族主义情感去煽动、影响学生,理性不存在了,感性的思想认知强烈激荡。笔者曾经历过这样的课堂讨论,一次听公开课教师组织学生对“南京大屠杀”进行讨论,学习后要学生谈感想、认识,其中有一个学生满腔激愤地说:“我们应该打到东京去,实行东京大屠杀。”这就是学生的感性认知,这就需要理性、理智地去平和那种过激的思想认知,用正确的世界意识、理性的民族主义情感引导。
三、对历史理论性的认知
作为一门社会科学,有它的规律性发展,有它的理论支撑,深晦的理论性分析对历史的学习造成认知困难。历史事件的发生有其必然性,对许多重大的历史事件结合其历史背景从政治、经济、文化思想等多方面陈述分析,理论性强,这也符合唯物主义历史观,这是人为地挖掘其内在的知识、潜在的因素。像辛亥革命、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法国大革命等重大历史事件的学习。而作为学习者,尤其是中学生的认知,并没有达到那么深刻的地步,这是历史研究者研究出来的理论性认知。其实不是什么事都需要从多方面去分析,也并不是什么事件都要去探查规律性、必然性。例如,“辛亥革命”的爆发就很大程度上带有偶然性,“一战”的爆发也不可避免地有其偶发性,并没有必要大篇幅地去分析众多的因素,简单地介绍其大背景,让学生有正确的感性认识即可。重大的歷史事件都对当时或后世产生了一定的作用,甚至深刻的影响,其意义是非凡的,对多数历史事件从多方面分析意义,理论性强而且深。作为中学生的年龄认知特征及水平,要他们能够感知、理解才行,他们不可能从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等多方面去理解透彻,就只好死记硬背了,不能理解就学得吃力,失去了兴趣。
四、对历史定性的认知
艺术可以高于现实,而历史不能加工曲解。你可以回避,不能歪曲,否则就误导了学生的认知。对历史人物的评价虽然要求“论从史出”,用唯物主义观一分为二地去评价,但对同一事件、同一人物在不同的地区、不同的时代却有不同的评价。在中国近代史上,对蒋介石的人物评价因地区的不同,党派的不同而评价当然就不同,教材站在人民的立场称其为“反动派”,给学生的认知中,他可能就是一个独裁者、反动派的代言人,其他的认知很少,就缺乏理性的认知,只是感性的意识。如何定性,并不能阻止人们的正义,时间是最公平的裁判,终还原其历史真相,这就是历史的定性。
不管人们赋予历史什么感性认知,喧嚣过后沉淀的是理性,历史仍然理性呈现,作为后学者的使命就是用理性的精神、科学的态度去陈述历史真相,启迪后人认知。
编辑 王团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