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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誓鸟》女性人物角色中窥探“隐含的张悦然”

2016-06-30杨旭霞

青年文学家 2016年20期
关键词:张悦然

杨旭霞

摘 要:张悦然的《誓鸟》绝不仅仅只是一本小说,它是张悦然诉说欲望投射的载体。春迟和淙淙是《誓鸟》中的两个女性人物,春迟和淙淙是一个人的不同面,她们就像不同面的张悦然。春迟更像是在新加坡专心于文学创作的张悦然,而淙淙是生活中的张悦然。春迟对贝壳中记忆的专注隐含着在新加坡五年高产的张悦然,因为孤独,她的生活重心就是不停地提笔创作。

关键词:《誓鸟》;人物角色;隐含;张悦然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6)-20-0-01

一、引言

2006年,张悦然出版了长篇小说《誓鸟》。2001年张悦然前往新加坡国立大学就读计算机专业,并在新加坡生活了五年。这五年间她创作了《划破赤道的城市的脸》、《樱桃之远》、《是你来检阅我的忧伤了吗》、《红鞋》、《十爱》、《水仙已乘鲤鱼去》、《誓鸟》等作品,可以说在新加坡是她的文学创作的爆发期。莫言评价张悦然的小说的价值在于:记录了敏感而忧伤的少年们的心理成长轨迹,投射出与这个年龄的心力极为相称的真实。[1]那她在这个阶段所创作的《誓鸟》和她在新加坡的经历是否有关呢?她是不是在《誓鸟》中透露了她的内心呢?

二、春迟和淙淙的人物形象

春迟和淙淙是《誓鸟》中的两个女性人物,春迟是最主要的人物,也是最贴近主题的人物。小说中的春迟最大的特点是出生便带着一双红色的脚,她的这一生都在聆听贝壳中隐藏的记忆,寻找她自己丢失的记忆。书中另一女性是用尽全力爱恋春迟的淙淙,她热情美丽,是书中最耀眼的人物。

(一)春迟的人物形象

《誓鸟》中第一部分是“贝壳记”,描写了春迟对贝壳的狂热,以及春迟对于养子宵行的冷漠。当宵行正沉浸在春迟第一次带他出去游玩的喜悦时,下一秒喜悦便被踩在脚下,春迟的目的只是遗弃他。和乳娘兰姨对宵行的关心相比,春迟对宵行的冷漠如同对待陌生人。为什么选择用冷漠而不是厌恶,是因为看完“贝壳记”读者会发现春迟对其他事物的态度也都是近乎忽略的漠不关心。能够被她珍重的只有那一颗颗看起来毫无生机却隐藏珍宝的贝壳。如果说用冷漠来形容春迟,倒不如用“偏执”来定义她。为了能够专心的抚摸和聆听贝壳,她不惜一切代价,戳瞎自己的双眼是为了让自己的听觉比常人更加敏感,拔光自己所有的手指甲是避免抚摸贝壳时指甲发出声音。这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偏执。书中的春迟是孤僻、冷漠、偏执的结合体,可就是这一生都给了贝壳的她,目光中透露的却是从容的骄傲。我这一生都只做这一件事,再无其他可以扰乱我的心志。

(二)淙淙的人物形象

《誓鸟》中的另一主要人物是淙淙,对淙淙的第一个印象便是耀眼,书中形容她“是一只太美丽的动物,令整个森林里的鸟兽都黯然失色。”她和春迟一般大,“她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生得瘦小,栗色皮肤,很难分辨她是不是华裔。只是觉得她有一种生野的美,能紧紧抓住人,蓬勃的生命力犹如划分般从她的身上散落下来。”是的,这个年纪的春迟是还没有将一生都投入寻找记忆的春迟,可是春迟有的还是对他人的陌生,可是这个年纪的淙淙却在这个世界上活的自在和适应。如果说淙淙和春迟最大的不同便是对这世界的适应性。淙淙有着春迟所缺少的,对生活的热情和争取。淙淙会在闲暇时候主动帮助看护们做事情,讨看护们欢心,是一个很会看眼色,非常清楚在这世间生存的规则的女孩。但是她的适应并不是她的刻意,她是一个天生混迹于人群中的人,适应力很强。在遇到春迟以后,她的所有社交技能和生存本能都为了春迟而服务。书中的淙淙无疑是一个十分痴情的人,为了送给春迟一条新裙子和一群女人打架,在春迟离开她以后还是很努力地赚钱就是为了实现春迟当年随口说的梦想。当然,浓烈的爱有时伴随的是飞蛾扑火般的偏执,在淙淙得知春迟爱上了骆驼以后,她费尽千辛万苦让春迟明白男人是有多么的不堪。这种搭上自己的命运,孤注一掷的报复可以看出淙淙将春迟当成了自己的一切,她无法忍受春迟爱上了他人。

三、《誓鸟》中隐含的张悦然

在书中淙淙和春迟有一段关于船上生活的对话,淙淙问春迟:“将来我们一起到船上生活好不好?”春迟委婉地说:“那种生活是很不自由的吧,要看别人的颜色,压抑自己的悲喜。”而淙淙对船上生活的判断是“不,那是真正自由的生活。周围再多的人,都进不到你的心里,他们就像船下湍急的海浪一样。在船上住久了,你会忘记脚下就是大海。我们只管唱歌、喝酒、为所欲为。”春迟一直都知道淙淙骨子里潜设着的一种气质是与船上的歌女们的风尘气隐隐暗合的。在“搜狐读书频道”对张悦然的采访中,有记者问道:“春迟和淙淙两位女主角有什么不同?”张悦然的回答中有一句是:“小说里有一章叫“磨镜记”,这个名字取自中国古代戏剧。春迟和淙淙就像是彼此的一面镜子,在对方的身上看到自己。”

四、结语

本文通过张悦然采访语录尝试代入她在新加坡进行文学创作时的状态,通过分析书中的人物,春迟隐射的是在新加坡因孤独而一心投入到文学创作五年的张悦然;淙淙代表的是离开新加坡回归到“社会”的“普通人”张悦然。二者其实是一个整体,春迟对淙淙的漠视代表着在新加坡时候的张悦然潜心文学,宅在屋子天天写作对其他事漠不关心;淙淙对春迟的痴情是“普通人”张悦然内心的一部分,对文学的喜爱不可磨灭。而文中第三者钟潜先爱上了淙淙,后爱上了春迟且余下的人生都守候在春迟身边直到死亡,这种客观且不打扰的爱则暗示的是张悦然内心更喜爱的可能是只专心于文学创作的偏执的自己。

注释:

[1]莫言评论索引,中国作家网,2014年2月19日。

参考文献:

[1]艾莘,《专访张悦然:大陆对“现实”的要求太生硬》,腾讯文化,2013.

[2]彭颍,《“誓鸟”飞翔,张悦然解读执着》,搜狐读书频道,2006.

[3]舒晋瑜,《偏执成就张悦然(文学新面孔)》,人民日报海外版,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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