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运动方式对帕金森病相关指标的作用——系统综述

瞿超艺 徐金成 穆荣荣 董亚南，3 赵杰修

1国家体育总局体育科学研究所（北京100061）

2上海体育学院运动科学学院

3曲阜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

不同运动方式对帕金森病相关指标的作用
——系统综述

瞿超艺1，2徐金成1穆荣荣1，2董亚南1，3赵杰修1

1国家体育总局体育科学研究所（北京100061）

2上海体育学院运动科学学院

3曲阜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

目的：本文主要通过系统的文献检索与筛选，分析不同运动方式（太极拳、舞蹈、有氧跑步机锻炼、渐进式抗阻力锻炼）对帕金森病（Parkinson’s Disease，PD）患者相关指标产生的不同影响，评价不同运动方式在PD患者中的适用范围。方法：依据预先制定的文献检索、筛选、录入、评价方法，进行相关文献的检索和筛选。检索方法：1）在PubMed、Web of Science、EBSCO外文数据库以关键词的检索方式检索不同运动方式对PD患者不同相关指标的应用研究文献。2）对相关文献的参考文献目录进行阅读和二次检索。筛选和录入标准：1）不同运动方式对帕金森病相关指标的随机干预研究；2）已在学术期刊出版的全文或摘要；3）只录入英文文献。结果：通过从PubMed、Web of Science、EBSCO的检索与筛选，太极拳共纳入5篇文献，舞蹈共纳入2篇文献，有氧跑步机锻炼共纳入2篇文献，渐进式抗阻力锻炼共纳入2篇文献，进入最后的分析、评论和总结。结论：1）合理的运动锻炼会对PD患者相关指标产生一系列的积极作用；2）不同的运动方式会对PD患者相关指标产生不同的作用。

帕金森病；运动方式；相关指标；系统综述

1 前言

1.1帕金森病

帕金森病（parkinson disease，PD）是一种常见的中枢神经系统慢性退行性疾病[1，2]。其病因主要是由于某些原因引起的大脑内传递细胞间信息的神经递质多巴胺（DA）减少，或者是中脑黑质多巴胺神经元变性及神经元细胞中的多巴胺生物合成能力下降，造成纹状体区多巴胺的缺乏[1，3，4]。已知的研究认为，PD的发病可能与免疫学异常、线粒体功能障碍、细胞凋亡、氧化应激过度等因素有关[4，5]，同时还可能与遗传、年龄、环境、心理、暴力撞击、不良的生活方式等因素密切联系[1，4，6]，因此PD的发病是多种因素与机制共同作用的结果[5]。但是，截止目前，对于PD明确的发病机制并没有定论[1]。

帕金森病的主要临床表现包括静止性震颤、肌肉强直、姿势不稳和运动迟缓等运动症状[3，7]，同时还包括一些经常容易被忽视的非运动症状：包括自主神经系统功能异常、感觉功能异常、认知情感异常等[8-10]。运动症状和非运动症状将会给PD患者带来巨大的影响，严重降低患者的生活质量，缩短患者的寿命[1，7-11]。因此对于帕金森病的治疗与干预就显得尤为重要。研究认为，帕金森病仍然是一种不可有效根治、彻底治愈的进展性疾病，目前的治疗与干预是为了减轻PD患者的痛苦，提高其生活质量与延长其寿命[11-13]。其主要的治疗手段包括药物治疗[12，13]、运动锻炼[14-16]、功能性康复活动[14，17]以及手术治疗[18]。在PD的各种治疗与干预手段中以药物治疗最为有效[12]，主要药物包括：多巴胺替代剂、多巴胺激动剂、单胺氧化酶β抑制剂、腺苷A2A受体拮抗剂、甲基转移酶抑制剂等[3，12，13]。在药物治疗时，需要注意药物服用的时机，在疾病的早期无需特殊治疗[13]，应要求并鼓励PD患者进行适度的体育锻炼与身体活动[11，16]，若是疾病已影响到患者的正常生活则需要进行药物的干预，同时在这个阶段，也可以辅助进行一系列的体育锻炼与身体活动[14，16]。运动锻炼可以贯穿整个PD疾病发展的始终，对于PD患者的生活质量改善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11，15，16，19]。

1.2运动锻炼与帕金森病

在运动锻炼与体力活动之前需要对PD患者的疾病严重程度进行评级，国际上公认的评级方法是Hoehn and Yahr（H&Y）分级评定法[20，21]（如表1所示）。H&Y分级评定法是对PD患者身体活动能力水平和功能障碍水平进行综合评定的分级方法，其主要可以分为8级，等级范围从0-5。通过评级可以根据PD患者病情的严重程度选择不同的干预方式[20-22]。

表1 Hoehn and Yahr分级评定法

针对PD患者进行运动锻炼的方式主要包括：太极拳[23，24]、舞蹈[25，26]、有氧锻炼[27，28]、抗阻力锻炼[29，30]、平衡锻炼[31，32]、全身震动锻炼[33，34]、水疗[35]、心理训练[36，37]等。 多项研究表明，运动锻炼可以对PD患者产生一系列的积极作用[15，16]。具体可分为以下几个部分：

1.2.1身体机能

运动锻炼可以有效地改善与PD患者身体机能高度相关的特异性量表的得分情况，主要包括UPDRS量表 （Unified Parkinson’s Disease Rating Scale）、BDS量表 （Brown’s Disability Scale）以及 SAS量表（Self Assessment Parkinson’s disease Disability Scale）等[14-16]。同时通过进行FRT测试 （Functional reach test），PD患者身体器官的机能有所改善。相比运动前与不运动，进行运动锻炼的PD患者上述量表得分情况与测试能力均有所提高，表明运动锻炼对PD患者的身体机能状况提高有所帮助[14-16，24，25，28，29]。

1.2.2生活质量

运动锻炼同样可以有效提高与PD患者生活质量高度相关的特异性量表的得分情况，主要包括PDQ39量表（Parkinson’s disease questionnaire 39）、HRQOL量表 （health-related quality of life）、VPS量表（Vitality Plus Scale）等。多项研究数据表明，运动干预有利于PD患者生活质量的提高[11，15，16，37]。

1.2.3运动能力

运动锻炼可以有效改善PD患者的运动能力[14-16]。主要表现在可以提高与PD患者运动能力高度相关的特异性量表BBS量表（Berg Balance Scale）的得分情况[15，16]。同时进行一系列与PD患者运动能力高度相关的测试项目时，PD患者也表现出一定的适应性提高。其中PD患者通过运动锻炼获得提高的运动能力的测试项目包括：BBT （Berg Balance test）、FRT（Functional reach test）、TST（Tandem stance test）、OLST（One-leg stancetest）、6MWT （6 Minute-Walk Test）、TUGT （Timed Up and Go test）等[15，16]。通过上述量表得分与测试项目的反映，研究认为运动锻炼可以有效改善PD患者的运动能力，其对于PD患者的有益作用包括：改善其平衡能力与运动控制能力，提高中枢神经系统的控制能力[24，31]；提高PD患者的步态与步速，增强脚步的稳定性，有效预防跌倒[23，26-28]；并且运动锻炼能够提高PD患者的肌肉力量与耐力，改善肌肉功能与形态，增强肌肉输出功率，减轻其由于少动造成的肌肉萎缩与肌无力现象[29，30，33]；运动锻炼同样可以有效改善PD患者由于少动造成的骨质流失与骨质疏松症状，有利于骨骼的健康[24，26，31]；并且，运动锻炼可以提高PD患者的有氧耐力水平，增加其活动距离，使其保持良好的心肺功能等[27，28，30]。运动锻炼使PD患者运动能力得到提高，从而更好地提高其生活质量[36，37]。

1.2.4精神症状

运动锻炼可以有效改善PD患者的精神症状[14-16]，其主要表现在能够提高与PD患者精神症状高度相关的特异性量表的得分。主要的量表包括：AS量表（Apathy Scale）、SDS量 表 （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MBI量表 （Modified Barthel Index）、BDI量表（Beck Depression Inventory）、FAB 量 表 （Frontal Assessment Battery）等。同时通过运动锻炼，与PD患者精神症状相关的MRT（Mental Rotation Task）的测试表现也得到提高[14-16]。通过上述量表与测试项目的反映，研究认为运动锻炼可以有效改善PD患者的精神症状，其有益作用主要表现在：有效提高PD患者的认知功能，预防神经萎缩性疾病的发生[24，31，37]；改善PD患者的精神状态，预防PD患者抑郁症的出现与负面情绪的增多[25，26，28]；增强PD患者与外界的沟通交流，改善其自信心[16]；提高PD患者的社会参与感等[16]。

综上所述，运动锻炼和身体活动可以作为一种必要的干预手段伴随PD的发展，并且运动锻炼和身体活动会对PD患者的身体机能、生活质量、运动能力、精神症状产生一系列的积极作用，因此对于运动锻炼在PD患者中的应用与普及需要引起更多的关注[14-16]。

2 方法

2.1文献检索

2015年12月～2016年1月，选择不同运动方式与帕金森病的关键词组合在外文数据库PubMed、Web of Scienc、EBSCO中进行检索。之后根据每个数据库的不同检索要求与检索特点，采用不同的检索元设置：PubMed数据库采用的是检索关键词的全领域检索（All Fields），Web of Science数据库采用的是主题和主题关键词的检索方式，EBSCO数据库采用的是全文检索（TxAll Text）方式。此外，对以上检索结果中的相关文献的参考文献进行二次检索，从而最大限度的获取相关文献。

2.2文献筛选以及纳入标准

文献筛选过程：1）根据先前制定的文献检索策略对各数据库进行检索，将搜索到的相关检索结果导入文献管理软件ENDNOTE X7中，依据制定的文献纳入标准，筛查关键词，并对摘要和标题进行初步的筛选；2）之后根据纳入标准，进行文献查重，剔除重复文献；3）初步筛选以及查重后，对余下的文献进行全文下载，阅读后，对不符合标准的文献进行剔除 （剔除的主要原因包括：文献类型不符合纳入标准、研究内容指标不相符），并根据文献后的参考文献部分进行手动检索与筛选，最终确定纳入文献。文献的筛选由5位作者共同讨论完成。

纳入文献的标准为：1）已在学术数据库或学术期刊上出版的全文或摘要；2）只纳入英文文献；3）只纳入不同运动方式对帕金森病患者相关指标影响的研究。在本系统综述中，各种运动方式与帕金森病的研究存在不同的纳入标准。文献的纳入标准由5位作者共同讨论完成。

2.3纳入文献的数据提取

经检索与筛查后，针对本文纳入评价和分析的文献，主要根据PICOS[Participants（受试者）、Intervention（干预）、Comparison（对照）、Outcome（结果）、Study design（研究设计）]原则进行数据的提取和分析[38，39]。P表示研究对象的基本信息，I表示文献中的研究干预方案，C表示对照设计，O表示研究的主要结果部分 （包括测量的主要指标、指标的变化情况），S表示研究设计的类型（随机对照研究、随机交叉研究、队列研究等）。

2.4纳入文献的评价

本文采用牛津大学循证医学中心的2011版临床报告证据等级表[40]对纳入文献进行等级评估（如表2所示）。尽管该评价方法不能直接提供对文献质量的细致评价或直接用作针对纳入文献的建议和结论，但该证据等级表的主要优势在于其简单迅速的评价结果，可以被用来选择最合适的干预手段。本文纳入文献的评价由5位作者共同讨论决定。

表2 本研究OCEBM 2011版证据评价等级[40]

3 结果

国内外针对PD患者的运动锻炼方式主要包括：太极拳[23，24，41-43]、舞蹈[25，26，44，45]、有氧跑步机锻炼[27，28，46，47]、渐进抗阻力训练[29，30，48，49]等运动方式，这几类运动方式在PD患者中的实际应用广，相关研究文献数量多[14-16]。因此，本文对以上几种运动方式在PD患者中的作用进行概述，通过选取与PD患者高度相关的特异性指标，经过系统的文献检索与筛选，纳入文献进行Meta分析，Meta分析的软件为Review Manager 5.3。

3.1太极拳

太极拳是一种传统的中国式的调理运动，来源于武术，根植于东方哲学和中医学。这一运动形式要求身体、精神、心理的高度统一，是一项集内在平静和外在表现于一身的大众健身运动。国内外有关太极拳对PD患者影响的研究较多。研究认为，太极拳锻炼可以对PD患者产生一系列的有益作用[24，43，50]。

由于针对PD患者的评价量表与测试项目众多，因此本文选取了在PD患者中运用次数最多、效果最明显的UPDRS评分量表[20-22，43，50]作为评定太极拳对PD患者作用效果的指标。UPDRS（Unified Parkinson’s Disease Rating Scale）帕金森病统一评分量表，是国际上公认的专门针对PD患者所制定的帕金森病评分量表。其主要的优点在于量表所选评分项目组内的信度较高，结构效度较为合理，并且具有可靠、有效、快速的特点，因而成为评价PD患者症状与体征的金标准。研究认为，UPDRS量表有着较高的信效度，能够比较准确地综合反映PD患者的真实体征情况，概念清晰，在临床上具有广泛的应用。UPDRS评分量表主要包括运动评价、日常生活活动能力评价、运动并发症3个部分。其中运动评价为10项，日常活动能力评价为7项，运动并发症为4项，总共21项内容[20-22]。其中每项都可以分为4级，级别范围从0-3级。UPDRS量表得分越低，表明帕金森病对患者健康和生活产生的影响越小，反之得分越高，帕金森病对机体的影响会更大。UPDRS量表评分如图1所示。

图1 UPDRS量表评分图

3.1.1文献检索及纳入结果

2015年12月～2016年 1月，选择“Parkinson’s Disease and Tai Chi”这一关键词组合在外文数据库PubMed、Web of Scienc、EBSCO中进行检索。其中各个数据库的检索结果如下，PubMed共检索到文献49篇，Web of Science共检索到文献42篇，EBSCO共检索到文献34篇，共计125篇文献。根据纳入标准（只包括关键词）进行剔除，对标题和摘要进行筛选，其中PubMed数据库中剔除文献19篇，剩余30篇；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剔除文献15篇，剩余 27篇；EBSCO数据库中剔除文献10篇，剩余24篇，总共剩余文献81篇。然后根据纳入标准进行查重，剔除重复文献45篇，最后有效剩余文献36篇。之后根据纳入标准对文献资料进行评价并对剩余文献的参考文献进行手动检索，对不符合标准的文献进行剔除，其中剔除文献研究类型不相符文献21篇，剔除文献研究指标不相符文献10篇，最后共计5篇文献资料纳入到最后的系统综述中。

3.1.2文献筛选以及纳入标准

文献纳入标准：1）已在学术数据库或学术期刊中出版的全文或摘要；2）只纳入英文文献；3）太极拳对帕金森病患者UPDRS III指标影响的随机对照试验研究。具体的纳入标准如表3所示。文献的纳入标准由5位作者共同讨论完成。

表3 帕金森病与太极拳纳入文献的标准

3.1.3纳入文献的基本信息

在本文所纳入太极拳对PD患者UPDRS III影响的前瞻性干预研究中，5篇文献均为期刊全文，不包括会议摘要和综述类文章。期刊全文来源于专业期刊，5篇文献作者3人来自于美国，1人来自于韩国，1人来自于中国。研究对象主要为PD患者，其主要实验设计类型为随机对照试验研究。

3.1.4纳入文献的评价

从评价结果来看，选取的文献均为前瞻性的干预研究，其研究对象为PD患者，所选取的指标与PD具有高度相关性，研究结果具有一定的准确性和客观性，其最后的研究结论也具有较强实践参考价值与理论依据。此部分收录文献等级评价表如表4所示。纳入文献的具体信息如表5所示。

表4 帕金森病与太极拳纳入文献的循证等级评价

3.1.5文献研究结果报告

本文针对UPDRS总量表中的第3部分UPDRS III量表得分情况进行分析，在Gao等[42]的研究中，实验组37名PD患者进行12周专业的杨氏太极拳锻炼，共完成36次课程，每周3次，每次60 min。而对照组39人不进行任何干预，两组干预期间都配合正常的药物治疗。结果显示，实验组UPDRS III量表得分（干预前31. 86±11.49，干预后23.81±10.21）相比对照组（干预前30.62±9.90，干预后28.72±12.23）显著下降。在大多数研究中也得出了类似的研究结论，其一致认为太极拳对PD患者UPDRS III量表得分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在Nocera等[51]的研究中，实验对象为21名PD患者，实验组15人进行太极拳练习，每次60 min，对照组6人不进行太极拳干预。经过16周干预后，实验组UPDRS III量表得分相比对照组显著下降（对照组35.4 ±13.4，实验组34.7±7.4）。同样在Choi等[52]的研究中，实验对象为22名PD患者，剔除1名不符合条件的PD患者，其中实验组11名PD患者进行为期12周，每周1次，每次60 min的太极拳练习，而对照组9位PD患者不进行任何干预。结果同样显示，实验组UPDRS III量表得分相比对照组显著下降（对照组26.22±14.11，实验组22.76±14.94）。在Amano等[53]对太极拳在PD患者步态影响的研究中，同样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在Amano的研究中，实验对象为45名PD患者，其中27名患者进行杨氏太极拳锻炼，每次60 min，每周2次，持续16周，而对照组9人不进行任何干预，或是进行气功锻炼。经过16周的干预后，相比对照组与气功组，实验组UPDRS III量表得分显著下降 （实验组21.1± 6.8，气功组24.1±5.7，对照组23.1±4.8）。在LI等[54]的研究中，共195名PD患者，随机分为实验组与对照组，实验组65人进行太极拳锻炼，为期24周，每周2次，每次60 min，而对照组分别进行24周、每周2次，每次60 min的拉伸训练与抗阻力训练。结果表明，干预后，实验组UPDRS III量表得分显著低于对照组（实验组8.86± 4.12，拉伸组13.66±7.54，抗阻力组10.25±4.83）。

表5 帕金森病与太极拳纳入文献的基本信息

续表5

在本文纳入的太极拳对PD患者UPDRS III量表影响的RCT研究的Meta分析森林图中（如图2），采用的效应指标为SMD（Standardized mean difference，标准化均数差），所纳入的5篇文献的置信区间均处于无效线的左侧，表明实验组的效应量大于对照组，显示通过太极拳锻炼可以对PD患者的UPDRS III量表得分产生积极作用[SMD=-0.56（95%CI=-0.80～-0.31），Z= 4.48，P＜0.01）

通过现有的文献可知，太极拳可能会提高PD患者的平衡能力和身体控制能力，减少其摔倒的可能性，并增加其站立时间，减小运动障碍对PD患者的影响，增强其运动功能。

图2 太极拳对PD患者UPDRS III量表影响的RCT研究森林图

3.2舞蹈

舞蹈作为一种娱乐锻炼活动被广泛应用于PD患者的治疗与康复中。针对PD患者采用的主要舞蹈形式包括：探戈、华尔兹、交谊舞、狐步舞、爱尔兰椅子舞、传统希腊舞等[26，55-57]。本文选取了反映PD患者综合能力效果显著的PDQ39量表[58，59]作为评定舞蹈对PD患者作用效果的指标。

PDQ39量表[58，59]是专门为PD患者所设计，并且已得到广泛应用的帕金森病调查问卷表。PDQ39量表主要包括8个方面共39项参数，PD患者需从每个参数对应下的答案中进行选择。PDQ39量表包含的8个方面分别是运动能力、日常生活活动能力、情绪、疾病带来的耻辱感、社会支持、认知与意识、语言交流、躯体的不适感[58，59]。PDQ39量表中的具体参数内容如表6所示。研究认为相比其他量表，PDQ39量表对PD患者的运动能力、日常生活活动能力、情绪以及耻辱感的敏感性最高，因此众多临床研究均采用PDQ39量表[44，57-59]。并且PDQ39量表涵盖内容最广且被证明有良好的信效度，因此大部分研究都应用PDQ39量表评价PD患者的功能障碍与生活质量。PDQ39量表得分越低，则表明帕金森病对患者健康和生活产生的影响越小，反之得分越高，帕金森病对机体的影响则会更大。PDQ39量表的具体评分项目如表6所示。

表6 PDQ39评分量表

3.2.1文献检索及纳入结果

2015年12月～2016年 1月，选择“Parkinson’s Disease and Dance”这一关键词组合在外文数据库PubMed、Web of Scienc、EBSCO中进行检索。各个数据库的检索结果如下：PubMed共检索到文献82篇，Web of Science共检索到文献63篇，EBSCO共检索到文献41篇，共计186篇文献。根据纳入标准（只包括关键词）进行剔除，对标题和摘要进行筛选，其中PubMed数据库中剔除文献45篇，剩余37篇；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剔除文献34篇，剩余 29篇；EBSCO数据库中剔除文献20篇，剩余21篇，总共剩余文献87篇。然后根据纳入标准进行查重，剔除重复文献45篇，最后有效剩余文献42篇。之后根据纳入标准对文献资料进行评价并对剩余文献的参考文献进行手动检索，对不符合标准的文献进行剔除，其中文献研究类型不相符文献29篇，研究指标不相符文献11篇，最后共计2篇文献资料纳入到最后的系统综述中。

3.2.2文献筛选及纳入标准

文献纳入标准：1）已在学术数据库或学术期刊中出版的全文或摘要；2）只纳入英文文献；3）舞蹈锻炼对帕金森病患者PDQ39指标影响的随机对照试验研究。具体的纳入标准如表7所示。文献的纳入标准由5位作者共同讨论完成。

3.2.3纳入文献的基本信息

在本文所纳入的舞蹈对PD患者PDQ39量表影响的前瞻性干预研究中，2篇文献均为期刊全文，不包括会议摘要和综述类文章。期刊全文来源于专业期刊，2篇文献作者分别来自于美国与意大利。研究对象主要为PD患者，其主要实验设计类型为随机对照研究。

3.2.4纳入文献的评价

从本文评价结果来看，纳入的文献均为前瞻性干预研究，其研究对象为PD患者，文中所选取的指标与PD具有高度相关性，研究结果具有一定的准确性和客观性，其最后的研究结论也具有较强实践参考价值与理论依据。此部分纳入文献等级评价表如表8所示。纳入文献的具体信息如表9所示。

表7 帕金森病与舞蹈纳入文献的标准

表8 帕金森病与舞蹈纳入文献的循证等级评价表

表9 帕金森病与舞蹈纳入文献的基本信息

3.2.5文献研究结果报告

本文针对PDQ39量表得分情况进行分析，在Volpe等[57]的研究中，实验对象为24名PD患者，将其随机分为对照组与实验组，实验组12名（年龄61.6± 4.5，H&Y等级2.2±0.4），每周进行90 min的爱尔兰椅子舞锻炼，总共持续26周，而对照组的12名PD患者（年龄65±5.3，H&Y等级2.2±0.4）不接受任何干预。结果显示，经过26周的干预之后，实验组PDQ39量表得分为22.16±10.18，而对照组的PDQ39量表得分为27.61±7.67。对比两组干预后PDQ39量表的得分可知，实验组PDQ39量表得分显著下降。而在Romenets等[60]的研究中，选取了32名PD患者为实验对象，同样将其分为实验组与对照组，实验组18名（年龄63.2±9.9，H&Y等级1～3），要求其每周进行2次探戈舞锻炼，每次60 min，持续12周，而对照组15位PD患者 （年龄64.3±8.1，H&Y等级1～3）不接受舞蹈干预，只进行正常照顾。结果显示，在经过12周的干预之后，与对照组相比，实验组PDQ39量表的得分并没有显著下降（实验组26.4±18.9，对照组24.5±12.9）。

在本文纳入的舞蹈对PD患者PDQ39量表影响的RCT研究的Meta分析森林图中（如图3），采用的效应指标为SMD（Standardized mean difference，标准化均数差），所纳入的2篇文献，Volpe[57]的研究处于无效线的左侧，表明实验组的效应量大于对照组，显示舞蹈对于PD患者的PDQ39量表得分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而Romenets[60]的研究处于无效线的右侧，显示舞蹈对PDQ39量表得分的影响并不显著。而在Shanahan等[61]的研究中，实验对象为9名PD患者（年龄66.66± 5.87，H&Y等级1.5±0.5），进行为期8周，每周2次，每次20 min的爱尔兰椅子舞运动干预。经过8周的干预之后，与干预前的PDQ39量表的基础值进行比较，结果显示，与干预前相比，干预后PDQ39量表得分显著下降（干预前23.3±17.46，干预后19.27±15.93）。同样在Hackney等[62]的研究中，也出现了类似的研究结果。PD患者经过10周，每周2次，每次1 h，共20次的探戈舞练习之后，其干预前后的PDQ39量表得分显著下降（干预前55.7，干预后47.8）。因此Hackney[62]认为，通过探戈舞的锻炼可以有效改善PD患者的平衡能力、耐力、协调性，并且有效提高PD患者的生活质量。分析其与Romenets[60]不一致的研究结果，可能是由于舞蹈强度与舞蹈类型存在巨大差异，因此对于上述结果需要谨慎对待，还有待进行进一步实验性研究（SMD=-0.17（95%CI=-0.70～0.35），Z=0.65，P＞0.5）。

现有的文献表明，舞蹈锻炼可能会增强PD患者的协调性，增强其肌肉的放松能力，并且能够改善PD患者的精神状态与情绪状况，增强其社会适应能力与自信心，提高生活质量。

图3 舞蹈对PD患者PDQ39量表影响的RCT研究的森林图

3.3有氧跑步机锻炼

有氧锻炼的运动强度小，运动时间长，并有益于机体的心肺功能与肌肉耐力，因此众多研究也将有氧锻炼作为PD患者的常用运动方式[27，28]。由于有氧运动方式种类众多，因此本文的有氧运动是指帕金森病人在专业医护人员的指导与保护下在跑步机上进行的有氧锻炼。PD患者的有氧跑步机锻炼是指PD患者在特制的跑步机上，在有充分保护与监控的前提下，进行的走步锻炼[46，47]。通过BBS测试可以对PD患者的平衡能力与协调能力进行评估，了解有氧跑步机锻炼对PD患者平衡能力产生的影响与作用[46，47]。因此，本文选取了反映PD患者平衡能力效果显著的BBS量表作为评定有氧跑步机锻炼对PD患者作用效果的指标。

BBS（Berg balance scale）于1989年被运用于评价人体的平衡能力，经过大量的信度与效度的检验之后，国内外学者对BBS在评价机体平衡能力中的作用予以了充分的肯定[20-22]。BBS主要被应用于疾病导致的平衡能力出现障碍的患者和老年人群。其测试设备简单（秒表、软尺、椅子、台阶）且应用简便。BBS主要包括14个项目，每个项目分为5个等级，等级范围从0～4级，每个等级均有相对应的详细的评分方法，总分为56分，得分越低，说明平衡功能障碍越严重。BBS量表中总分分值在0～20代表机体步行出现障碍或是只能以轮椅代步，21～40代表机体可以进行辅助的步行，41～56代表机体可以进行独立行走，而如果总分分值低于40分则预示机体有跌倒的危险出现[20-22]。BBS量表的得分越高，则表明帕金森病对患者平衡能力的影响越小，患者的平衡能力越好，且患者意外摔倒的可能性更小。BBS量表的具体内容如表10所示。

表10 BBS评分量表

3.3.1文献检索及纳入结果

2015年12月～2016年1月，选择“Parkinson’s Disease and Endurance treadmill Exercise”这一关键词组合在外文数据库PubMed、Web of Scienc、EBSCO中进行检索。各个数据库的检索结果如下：PubMed共检索到文献16篇，Web of Science共检索到文献15篇，EBSCO共检索到文献41篇，共计72篇文献。根据纳入标准（只包括关键词）进行剔除，对标题和摘要进行筛选，其中PubMed数据库中剔除文献7篇，剩余9篇；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剔除文献6篇，剩余9篇；EBSCO数据库中剔除文献26篇，剩余15篇，总共剩余文献33篇。然后根据纳入标准进行查重，剔除重复文献11篇，最后有效剩余文献22篇。之后根据纳入标准对文献资料进行评价并对剩余文献的参考文献进行手动检索，对不符合标准的文献进行剔除，其中文献研究类型不相符文献14篇，研究指标不相符文献6篇，最后共计2篇文献资料纳入到最后的系统综述中。

3.3.2文献筛选以及纳入标准

文献纳入标准：1）已在学术数据库或学术期刊中出版的全文或摘要；2）只纳入英文文献；3）有氧跑步机步态锻炼对帕金森病患者BBS指标影响的随机对照试验研究。具体的纳入标准如表11所示。文献的纳入标准由5位作者共同讨论完成。

表11 帕金森病与有氧跑步机锻炼纳入文献的标准

3.3.3纳入文献的基本信息

在本文所纳入有氧跑步机锻炼对PD患者BBS量表影响的前瞻性干预研究中，2篇文献均为期刊全文，不包括会议摘要和综述类文章。期刊全文来源于专业期刊，2篇文献作者分别来自于土耳其与意大利。研究对象主要为PD患者，其主要实验设计类型为随机对照研究。

3.3.4纳入文献的评价

从本文评价结果来看，纳入的文献均为前瞻性干预研究，其研究对象为PD患者，文中所选取的指标与PD具有高度相关性，研究结果具有一定的准确性和客观性，其最后的研究结论也具有较强实践参考价值与理论依据。此部分纳入文献等级评价表如表12所示。纳入文献的具体信息如表13所示。

表12 帕金森病与有氧跑步机锻炼纳入文献的循证等级评价

表13 帕金森病与有氧跑步机锻炼纳入文献的基本信息

3.3.5文献研究结果报告

本文针对PD患者干预前后的BBS量表得分进行了分析，在Cakit等[46]的研究中，实验对象为31位H&Y等级2～3的PD患者，随机分为实验组与对照组。其中实验组21位PD患者在跑步机上进行有保护设施和有医生实时看护的走步锻炼，跑步机的速度始终维持在0.6 km/h，锻炼的时间维持在（30±5）min，总共持续8周。而对照组10位PD患者不接受有氧跑步机的锻炼活动，只是进行普通的照顾。结果显示，经过8周的有氧跑步机走步锻炼后，实验组31位PD患者的BBS量表得分显著上升（干预前 37.0±9.41，干预后44.09± 7.11，变化率 7.09±1.27），而对照组10位PD患者的BBS量表得分并没有出现上升，反而出现了减退的趋势（干预前42.6±9.37，干预后41.4±10.65，变化率为?1.42±0.23）；实验组与对照组经过干预之后的BBS量表得分具有显著差异。同样在Picelli等[47]的研究中，实验对象为34位H&Y等级3～4的PD患者，实验组17位PD患者进行40 min的跑步机步态训练，由2个15 min的锻炼部分和1个10 min的休息部分所组成，第1个锻炼部分的速度控制在1.3 km/h，第2个锻炼部分的速度控制在1.6 km/h，两个锻炼部分中间穿插休息时间，锻炼持续4周时间，共进行12节。而对照组不进行跑步机的步态训练，只是维持正常的照顾活动。其结果显示，在经过4周的跑步机步态锻炼之后，实验组17位PD患者的BBS量表得分同样出现显著上升的趋势（干预前37.38±3.38，干预后43.44±2.73），而对照组17位PD患者的BBS量表得分无显著性差异（干预前37.33±4.25，干预后37.27±5.68）。实验组与对照组干预后的BBS量表得分存在显著差异。

在本文纳入的有氧跑步机锻炼对PD患者BBS量表影响的RCT研究的Meta分析森林图中（如图4），采用的效应指标为SMD（Standardized mean difference，标准化均数差）。所纳入的2篇文献的置信区间都处于无效线的右侧，表明实验组的效应量大于对照组，显示有氧锻炼对于PD患者的BBS量表得分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SMD=0.83（95%CI=0.30～1.37），Z=3.06，P＜0.01）。

以上结果提示，有氧跑步机锻炼可能会提高PD患者的步速、改善其步态、增强其步态稳定性，并提高PD患者平衡能力，增强其步行能力及灵活性。

图4 有氧跑步机锻炼对PD患者BBS量表的RCT研究的森林图

3.4渐进式抗阻力锻炼

PD患者主要的症状便是肌肉的震颤，通过小幅度的渐进性抗阻力锻炼，可以有效改善其肌肉力量与功能，并能有效减轻PD患者的肌震颤程度，提高其对肌肉系统的控制能力[29-30]。PD患者渐进式的抗阻力锻炼主要是指进行伸膝以及屈肘的练习[48]。抗阻力锻炼在PD患者当中具有广泛的应用。因此本文选取了反映PD患者运动能力效果显著的6分钟走测试作为评定抗阻力锻炼对PD患者作用效果的指标[48]。

6分钟走测试（6 Minute-Walk Test）是评价PD患者运动能力的经典测试之一[48，49]。其主要是通过测量6分钟之内PD患者的行走距离的长短，对PD患者的行走能力与下肢肌力进行评价。在关于PD患者运动能力的测试中，6分钟走测试是一项基础测试，且已得到普遍的运用[14，19]。

3.4.1文献检索及纳入结果

2015年12月～2016年 1月，选择“Parkinson’s Disease and Resistance training”这一关键词组合在外文数据库PubMed、Web of Scienc、EBSCO中进行检索。各个数据库的检索结果如下：PubMed共检索到文献62篇，Web of Science共检索到文献54篇，EBSCO共检索到文献38篇，共计154篇文献。根据纳入标准（只包括关键词）进行剔除，对标题和摘要进行筛选，其中PubMed数据库中剔除文献37篇，剩余25篇；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剔除文献26篇，剩余28篇；EBSCO数据库中剔除文献19篇，剩余19篇，总共剩余文献72篇。然后根据纳入标准进行查重，剔除重复文献37篇，最后有效剩余文献35篇。之后根据纳入标准对文献资料进行评价并对剩余文献的参考文献进行手动检索，对不符合标准的文献进行剔除，其中文献研究类型不相符文献27篇，文献研究指标不相符文献6篇，最后共计2篇文献资料纳入到最后的系统综述中。

3.4.2文献筛选以及纳入标准

文献纳入标准：1）已在学术数据库或学术期刊中出版的全文或摘要；2）只纳入英文文献；3）抗阻力锻炼对帕金森病患者6分钟走测试成绩影响的随机对照试验研究。具体的纳入标准如表14所示。文献的纳入标准由5位作者共同讨论完成。

表14 帕金森病与抗阻力锻炼纳入文献的标准

3.4.3纳入文献的基本信息

在本文所纳入有氧跑步机锻炼对PD患者六分钟走测试成绩影响的前瞻性干预研究中，2篇文献均为期刊全文，不包括会议摘要和综述类文章。期刊全文来源于专业期刊，2篇文献作者均来自美国。研究对象主要为PD患者，其主要实验设计类型为随机对照研究。

3.4.4纳入文献的评价

从本文评价结果来看，选取的文献均为前瞻性的干预研究，其研究对象为PD患者，文中所选取的指标与PD具有高度相关性，研究结果具有一定的准确性和客观性，其最后的研究结论也具有较强实践参考价值与理论依据。此部分纳入文献等级评价表如表15所示。纳入文献的具体信息如表16所示。

表15 帕金森病与抗阻力锻炼纳入文献的循证等级评价

表16 帕金森病与抗阻力锻炼纳入文献的基本信息一览表

3.4.5文献研究结果报告

本文针对PD患者干预前后的6分钟走测试进行分析，在Dibble等[48]的研究中，实验对象为19位PD患者，将其分为实验组与对照组，其中实验组10位PD患者（年龄64.3±9.6岁，H&Y等级2.5±0.7）每周进行1次负重自身体重的特制的抗阻力蹬伸锻炼，共持续12周。而对照组9位PD患者（年龄67±10.2岁，H&Y等级2.5±0.7）不进行抗阻力力量锻炼，而是只进行正常的照顾。结果显示，在经过12周的抗阻力蹬伸锻炼之后，实验组10位PD患者的6分钟走测试距离显著上升（干预前575.12±142.37 m，干预后694.37±219.31 m）。而对照组10位PD患者的6分钟走测试距离相比实验组上升幅度并不显著（干预前544.72±133.13 m，干预后572.82±161.96 m）。实验组与对照组经过干预后，在6分钟走的测试距离上具有显著性差异。同样在Schilling等[49]的研究中，15位PD患者分为实验组与对照组，实验组8位PD患者（年龄61.3±8.6岁，H&Y等级1～3）每周进行2次下肢抗阻力锻炼，运动形式为大腿伸展与小腿弯曲练习，共持续8周。而对照组7位PD患者（年龄57.0±7.1岁，H&Y等级1～3）不进行抗阻力力量练习，而只是接受正常的照顾。结果显示，在经过8周的抗阻力锻炼之后，实验组9位PD患者干预后6分钟走的测试距离 （586.9±51 m）相比对照组（493.9±64.3 m）存在显著性差异。其结果显示渐进式的抗阻力锻炼使PD患者6分钟走的距离增加。

在本文纳入的抗阻力锻炼对PD患者6MWT的影响的RCT研究的Meta分析森林图中（如图5），采用的效应指标为WMD（weighted mean difference，加权均数差）。所纳入的2篇文献的置信区间都处于无效线的右侧，表明实验组的效应量大于对照组，显示抗阻力锻炼对于PD患者的6分钟走测试距离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WMD=95.52（95%CI=44.33～146.72），Z=3.66，P＜0.01）。

以上结果提示渐进式的抗阻力力量锻炼可能会促进PD患者肌肉的激活，维持肌肉的形态与结构，增强PD患者下肢肌力并减少肌肉萎缩程度，改善肌震颤症状，增强PD患者对肌肉系统的控制能力。

图5 抗阻力锻炼对PD患者6MWT影响的RCT研究的森林图

3.5小结

现有的文献资料表明，运动锻炼对于与PD患者高度相关的特异性评分量表与特异性功能测试具有积极的作用[11，14-16，19]。不同的运动锻炼方式会对 PD患者产生不同的作用，并且不同的运动锻炼方式在PD患者当中具有不同的选择范围。需要根据PD患者的不同病情程度与不同身体能力进行有侧重点的选择。

太极拳、舞蹈、有氧跑步机锻炼、渐进式抗阻力锻炼等运动锻炼方式都可以作为PD患者的一项常规身体练习活动，和药物治疗及其他手段一起运用到PD患者的治疗与康复中。系统的太极拳锻炼能够有效改善PD患者的身体控制能力，增强其平衡能力，有效预防摔倒[23，24，42，43，51-54]。 系统的舞蹈锻炼能够有效改善PD患者的协调性及其精神状态，提高其生活质量[26，62]。系统的有氧跑步机锻炼可以提高PD患者的步行能力，改善其步态，提高有氧耐力[27，28，46，47]。系统的渐进性抗阻力锻炼可以提高PD患者的肌肉控制能力，改善其肌震颤症状[29，30，48，49]。

关于PD患者的运动锻炼方式的选择必须注意以下几点：1）需要根据PD患者的H&Y病情严重等级程度及PD患者进行锻炼的目的进行运动方式的选择；针对薄弱部位进行因人而异的锻炼 （需改善平衡与核心控制能力可选择太极拳；需提高生活质量改善情绪可选择舞蹈；需增强步态与心肺耐力则选择有氧跑步机锻炼；需增强肌肉力量则选择抗阻力锻炼）；2）PD患者的运动锻炼频率为每周1～2次，运动时间为30～60 min左右，持续锻炼时间不低于4周，运动强度循序渐进，根据PD患者对锻炼项目的适应情况随时调整；3）PD患者进行锻炼需要有专业教练员进行指导，并且需要医生做好实时的监护。

4 局限性

本系统综述存在的主要局限性包括：1）在定位相关研究中，由于有限的检索资源和语言选择偏倚（只纳入英文文献），结果具有一定的选择发表偏倚；2）文中所纳入的文献类型为随机对照类研究，对于综述或会议出版摘要或其他类型的文献并没有纳入，可能会对研究结果产生一定的影响；3）本文只是针对不同运动方式与PD患者高度相关的单个指标进行Meta分析，可能会对结论带来一定的影响。因此，针对本文得出的结论外推至PD在其他方面的研究时，应根据实际情况谨慎对待，并且选择更多的与PD患者高度相关的指标进行研究。此方面还需要进行更多大样本、高质量的长期随访的随机对照试验，从而证明不同的运动方式对PD患者的积极作用。

5 结论和展望

根据现有的文献资料研究，本研究可以得出如下结论：1）科学合理的运动锻炼会对PD患者产生一系列的积极作用，包括身体机能、生活质量、运动能力、精神症状等方面。2）不同的运动方式会对PD患者产生不同的侧重作用，太极拳侧重改善PD患者的运动能力，舞蹈侧重提高PD患者的生活质量，有氧锻炼侧重改善PD患者的步态与平衡能力，抗阻力锻炼则侧重增强PD患者肌肉力量。需要根据PD患者不同的病情程度、身体状况、个人需求进行选择。

运动锻炼方式作为PD患者治疗和康复的辅助手段在国外已经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国内有关于运动锻炼对PD患者作用影响的研究并不多。由于社会环境和生活习惯的差异以及医疗水平的不同，使得国外与国内PD患者进行运动锻炼时存在一定的差异性。因此，针对中国PD患者身体条件和不同需求的运动锻炼方案值得深入的探讨与研究。此外，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阐述不同运动锻炼方式改善PD患者身体状况的生理机制。另外，由于目前有关于运动锻炼与PD关系的相关研究中，都是长时间、低频率的研究，未来可以尝试探讨短时间、高频率的锻炼方式对PD患者的影响。如何利用运动锻炼方式更好地促进PD患者的治疗与恢复，将运动手段在PD患者中的应用范围扩展，也将成为未来帕金森病治疗的研究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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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1.22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31371195），国家体育总局重点领域课题（委14-08），国家科技部公益性研究院所专项基金项目（基本15-08和16-22）

赵杰修，Email：zhaojiexiu@ciss.cn，Tel：010-871825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