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学:生态文明时代的核心学科
——以乡村生态学对建设美丽乡村的指导作用为例
2016-06-22王松良克劳德考德威尔
王松良 , 克劳德·考德威尔
(1.福建农林大学作物科学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2.加拿大戴尔豪斯大学农学院, Truro NS, B2N 5E3, Canada)
生态学:生态文明时代的核心学科
——以乡村生态学对建设美丽乡村的指导作用为例
王松良1, 克劳德·考德威尔2
(1.福建农林大学作物科学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2.加拿大戴尔豪斯大学农学院, Truro NS, B2N 5E3, Canada)
[摘要]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经济快速发展,但环境和公平问题也日益突出。要从根本上实现生态文明建设战略目标,需要让致力于研究生命有机体与生存环境相互关系的生态学从大学讲坛走向社会,成为指导生态文明建设的核心学科。为此,针对中国长期存在的乡村经济、环境和社会交织的“三农”难题,构建了一个融合水平尺度和垂直尺度的乡村生态学科框架,从平衡城乡居民数量比例、变革乡村及其农业的价值观、变革农业组织形式、变革农业资源循环利用模式和变革食品生产技术等五个层次指导美丽乡村建设或乡村生态文明复归。
[关键词]生态文明;生态学;乡村生态学;美丽乡村
[DOI]10.13322/j.cnki.fjsk.2016.03.003
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经济快速发展,但资源、环境等问题日益凸显,生态文明建设成为中国自2007年以来实施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的重要战略之一,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三中全会更是把生态文明建设提高到国家发展核心战略的位置。按后现代主义思想家小约翰·柯布的话说,也只有中国的政党和政府能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如此战略高度,因为它不仅能及时反思、检讨自己30年经济发展之路,更是对300年资本全球化霸权主义之路对后发国家安全威胁的警惕,是试图从根本上扭转资本主义模式导出的“奢侈生活即美好生活”的“全民共识”[1]。实现生态文明战略目标的关键在于培养“生态型人民”,为此要努力实现从“物质价值观”到“生态价值观”的根本转变。
要从根本上实现生态文明建设战略目标,需要从生态文明理论及其学科体系的重建做起。如果说经济学是以现代“物质文明”为发展核心阶段的核心理论的话,那么生态学应该是“生态文明”时代的核心学科,以生态学学科为内核的学科体系取代以经济学学科为内核的学科体系再构势在必行。同样地,在乡村再建、新农村建设、美丽乡村建设中,挖掘乡村生态文化和农耕文明是其应有之义,构建一门与城市生态学互补的乡村生态学也是极为迫切的。
一、生态文明:人类文明的本源
“文明”一词最早出现在中国,先秦《周易》之《易经·乾卦》中有“见龙在田,天下文明”之句;晚些的《尚书·舜典》中也有“浚哲文明”的说法。唐代的孔颖达将“文明”解释为“经天纬地曰文,照临四方曰明”。从这个定义看,“经天纬地”意为认识自然,顺着自然创造文化、财富;“照临四方”意为造福人类和自然生物。因此,也可以这样说:“高山大川就是经天纬地之文,红日皓月就是照临四方之明。”可见,起始的文明等同于自然界。
然而,人类社会发展至今,食品安全问题凸显、生物多样性减少、臭氧层破坏、气候变暖、环境污染……人类社会面临的危机是前所未有的和多元的,但其中根本的危机是生态危机。“生态”是生物(包括人类在内)与其生存(发展)环境关系的状态,人类文明源于和谐的生态。回顾人类社会公认的四大古文明,中国、古埃及、古巴比伦、古印度,没有哪一个文明不源于“共生”的生物之间的关系和“和协”的生物与环境之间的关系。可见,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文明生成与提升的重要条件,文明从本源上看就是生态文明。遗憾的是,在改造世界的过程中,人们渐渐疏忽了人与自然生态系统的关系。
今天面临危机的我们重新思考文明的本源时,可以给文明重新定义。从一维空间看,文明是在特定时间人类社会与自然互动的状态。从二维空间看,文明是人类生存环境、生产方式、社会构造及文化特点的综合。因此,文明可分为环境体系、生产方式、社会构造、文化特点。从三维空间看,文明是某一地域文化对环境的社会生态适应的全过程。文明是人类文化演化的时间(历史)、空间(地理)和政治经济社会的三维进程。
二、生态学:生态文明时代的核心学科
人类文明肇始于农耕文明,即农业是社会文明的基石。但不得不承认,人类自拿起第一把锄头开始就对地球生态系统进行着无休止的破坏,更为遗憾的是,人类对此的无意识,在人口数量和欲望膨胀下加速这个“破坏”的速度、广度和深度。1972年罗马俱乐部出版了《增长的极限》一书指出,当前世界存在前所未有的人口爆炸、粮食短缺、资源衰退、能源缺乏和环境污染等五大生态危机,使人类文明滑向破灭的危险。尽管生态学学科的发展历史研究表明,生态学诞生于1866年,但生态学真正成为一个被广泛认可的科学是20世纪60年代,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上述五大生态危机才是生态学产生并发展的动力,因为生态学产生的19世纪中叶正是工业革命生产力达到高峰而环境问题开始凸显之时。正是不断恶化的生态危机,驱使生态学从其母体生物学学科脱离,成为独立的学科,并不断拓展产生70多个分支学科。
生态学是关于包括人类在内的生命有机体与其生存环境相互关系的科学与工程。本质上,生态学是研究自然的经济学[2]。时下流行的主流经济学(即新古典主义经济学)在论及生产、消费与自然资源(环境)的关系时作出如下的理论假设:
1.市场体系是关于生产和消费之间封闭的、流动的循环,并没有入口或出口;
2.自然资源存在于封闭的市场体系之外并与之有明显区别的领域,其经济价值只能由领域内运作的动力学所决定;
3.经济活动对外部自然环境造成的损坏成本应看做是封闭的市场体系之外的,换句话说,是无法被以该系统内运作的定价机制所涵盖的;
4.来自自然的外部资源大多是无限的,但可以被其他资源或技术(指试图尽量小地使用那些可耗尽资源)所替代;
5.并不存在对市场体系而言有生物物理限制的增长。
也即自然资源和环境的价值是主流经济学创建的市场体系所承认的部分,除此之外是没有价值的。实际上,自然资源的价值远远超过目前市场所体现的部分。如森林的生态功能可以表述为:涵养水源,保持水土;调节气候,增加雨量;防风固沙,保护农田;美化环境,防治污染;提供生活能源[3]。研究表明,一棵50年的树,一年对人的贡献高达十几万美元,其中,产氧3.12万美元,防止大气污染6.25万美元,防止土壤侵蚀增加肥力3.125万美元,涵养水源3.125万美元,产生蛋白质2500美元[3]。可见,森林或树木的生态生产力远远超过其通过市场交易获得的经济生产力(收益)。中国生物多样性的价值也远远超过其市场交换的价值。中国生物多样性状态研究小组评估表明,整个中国的生物多样性的价值达到39.33万亿元,远远超过通过市场交换获得的1.8万亿元(表1)[4]。
表1 中国生物多样性的价值
但长期以来,我们重视经济目标的统计,却忽略对自然价值的统计,造成牺牲自然的严峻现实。建设生态文明,就是重新构建人、社会、自然系统的“共生”“和协”关系。只有学好处理生物之间的“共生”、生物与其生存环境“和协”关系的生态学,做到任何社会活动都按照自然规律办事,才能达到人与社会、自然之间的真正和谐,从而建设“共生”的生态文明世界[2]。
实践中,生态学是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桥梁。现存的任何生态危机问题都是人类试图改造自然的结果,解决这些问题需要打通自然和社会科学的藩篱,没有其他学科比生态学更适合作为解决人类活动导致的生态问题的桥梁学科了。正如著名生态思想史家唐纳德·沃斯特描述生态学对人类寻找正确发展之路中的作用时所说的:“(生态学)通过对不断变化的过去的认识,即对一个人类和自然总是相互联系为一个整体的历史的认识,使我们能够在并不十全十美的人类理性的帮助下,发现我们珍惜和正在保卫的一切。”他认为,“生态学所描绘的是一个相互依存的,以及有着错综复杂联系的世界,提出了一个新的道德观:人类是世界的一个部分,既不优于其他物种,也不能不受大自然的制约”[2]。在这个“最坏”也是“最好”的时代,生态学是清理人类发展意识形态和思想混乱的最后一步棋。
在生态学产生和发展的百余年中,科学家结合演绎和归纳方法,从生态系统的各个尺度提出了生态文明赖以存在的生态学原理。相应地,与今天必须提倡的“共生”发展、“和协”进化、“低碳”生活有关的生态术语,都是作为“生态型公民”的我们应该熟悉的,也是生态文明的学科建设、科学研究和教育应该触及的核心内容。
在现代生态学现有的70多个分支学科中,生态伦理学使人类意识到与自然的依存关系;农业生态学重现乡村文明和农耕文明;生态经济学让生态学不断渗透到经济学中,从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两个方面与经济学直接对话;产业生态学、生态工程学让清洁生产和低碳消费有了技术支撑。
然而,历史经验表明,如果缺少理论支撑和行动,生态文明和可持续发展在中国容易沦为世纪口号。只有当国人理解生态学的本质、规律并加以遵守,生态文明和世界可持续发展才可能从口号转化为可及的目标:公平和公正不仅是代内之间,更是代际之间,也许还需要拓展到人类社会和自然生物之间。只有那样,世界各国才能走出政治制度、宗教和经济的种种歧见,生态文明才能成为全人类共同的价值观。
三、以乡村生态学指导美丽乡村建设
(一)美丽乡村建设的核心是乡村生态文明的复归
乡村生态系统是一个典型的农业生态系统,是农耕文明发生和发展的场所,也是人类生态文明的源头。中国以农立国,由于“城市(镇)化”滞后于“工业化”进程,至今其农村人口仍占总人口的67%左右。因此,建设农村和农业现代化是实现中国社会经济全面现代化建设的前提条件。2004年,李昌平先生用“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来概述“三农”问题的外在表现;2012年,王松良等则把“三农”问题的本质概括为“农村经济、农村环境和农村社会交织的难题”[5]。
晋代陶渊明那篇脍炙人口的《桃花源记》曾描述了“阡陌之间,鸡犬相闻”的宜人乡村景象。本质上,乡村生态系统是人类社会与自然生态系统的中间界面,不应该成为社会破败和自然恶化的源头。习近平同志提出建设美丽乡村的战略思想,其核心就是解决经济、环境和社会交织的“三农”难题,实现新农村建设的“生产发展,生活宽裕,村容整洁,乡风文明,管理民主”等20字目标。但单凭经济学的指导是解决不了这个经济、环境和社会交织的“三农”难题的,因为长期的“二元”经济政策恰恰是造成“三农”难题的根源,尤其是农产品价格“剪刀差”使农村的大量资金流向城市,形成实际上的“以农补工”和“以乡补城”,以致农民只能获得微小的食物生产利润,而来自城市的工业、商业和副业经营者瓜分农产品的加工、包装和营销的增值利润。
解决中国乡村的经济、环境和社会交织的“三农”难题的指导学科也需要相应地融合经济、环境和社会知识,而这个学科就是乡村生态学。为此,笔者循着前文所陈述的作为生态文明时代的核心指导学科——生态学的学科架构,尝试构建乡村生态学分支学科以指导中国美丽乡村建设。
(二)乡村生态学的学科性质与研究尺度
1.学科性质。乡村生态学(Rural Ecology)将承载建设美丽乡村所需要的基本知识体系,即融合乡村经济、环境(生态)和社会的知识体系于一体,处理好三者的和谐关系,达到美丽乡村(新农村)建设的20字目标。因此,乡村生态学既有目标驱动的交叉学科性质,又体现跨学科的特征,而不仅是把多个学科简单地凑合在一起。换句话说,乡村生态学是一门具备跨学科分析工具的交叉学科。乡村生态学是由景观生态学(生态学渗透到地理学的产物)、农业生态学(生态学渗透到农学的产物)与政治经济学(政治学与经济学交叉的产物)、乡村社会学的交叉学科,具备了地理学、农学、政治学和社会学等跨学科的方法,有助于推进融合地理、社会、生态、经济、文化因素的乡村生态系统走向可持续发展,实现美丽乡村建设目标。
⒉研究尺度。生态学具有不同等级的生物组织层次研究尺度,包括水平尺度和垂直尺度。其水平尺度是研究生态系统的结构和功能,结构指生物之间、生物与环境之间互动形成的平面组合;垂直尺度指从全球生态系统、单位生态系统、生物群落、生物种群、生物个体、生物组织、生物器官、生物细胞到生物基因水平。现代生态学的归宿是人类生态学[6],人类生态学研究人类及其生存环境的关系,其英文可以是Human ecology,也可以写成Ethnoecology。前者是生态学的“软件”,考虑的是人类的生态意识、道德、良心和责任[7];后者是生态学的“硬件”,探索的是人类与环境关系的实质理论和实践[8]。从人类生态学研究对象的地理空间看,可以分为城市生态学与乡村生态学。乡村生态学是研究乡村生态系统结构与功能的科学。同样地,构建中的乡村生态学研究尺度也分为水平尺度和垂直尺度。从水平尺度看,乡村生态系统可分为村落景观(Village landscape)、农林生物景观(Agroforestry landscape,)、自然流域景观(Watershed landscape)和城乡交接面景观(Rural-urban interacting landscape)。乡村生态学重点是研究发生在城乡交接面景观上的物质、能量、价值、信息和智力流。从垂直尺度看,乡村生态系统可以从大到小分为全球、国家、地区、社区、农场(户)、农田等生态系统,其核心是研究各自的结构和功能及其相互关系。
(三)以乡村生态学指导美丽乡村建设
建设美丽乡村的使命有三:一是重建城市社区与乡村社区的依存关系,理顺城乡交接界面景观上发生的物质、能量、价值、信息和智力的有序流动;二是发掘、继承和传播乡土生态文化和优良农耕文明;三是恢复农产品生产者(农民)和消费者(城市居民)的信任关系。总而言之,就是要循着乡村生态学的学科性质和研究尺度,循序渐进地处理好乡村生态系统水平结构和垂直等级层次之间的和谐关系,以重建一个可持续的乡村生态系统[9]。
1.第一层次:平衡城乡居民数量比例。人多地少,生产者多消费者少,是目前中国乡村生态系统的自然和社会资本双制约因素。城市消费者主导了买卖关系,农村生产者的收入取决于城市居民的收入,这是农业效益低的症结所在。因此,走农村城市(镇)化之路是必然的,其目的在于尽快减少生产者数量。目前,中国正处于快速城市(镇)化阶段,应吸取以前在工业化过程中城市(镇)化没有跟上的政策监管失误的教训,把政府监管提到很高的高度,让城市(镇)自动“拥抱”进城农民,让城市(镇)化成为化解“三农”难题的根本途径,避免一些发展中国家在快速城市(镇)化过程中伴生的“贫民窟”“黑社会”等不良后果。
2.第二层次:对乡村及其农业的价值观进行根本变革。从歧视“三农”彻底扭转到以政策保护乡村及其农业。1996年,加拿大农学家克劳德·考德威尔博士重新定义了“农业”,他说“农业”是“把太阳光转化为人们健康、幸福生活的科学、艺术、政治学和社会学”[3]。农业是地球上唯一有生命的产业,事关人类的健康、幸福和可持续发展,即农业不仅仅是“经济学”,不能以货币作为其价值的唯一衡量标准,要用“生态学”原理构建“和协”的人类与自然、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的关系,要从“政治学”的高度以优惠的政策对乡村和农业加以保护。
3.第三层次:农业组织形式的变革。(1)建立健全农村(民)专业合作组织,促进农产品产供销一体化,尽可能地让生产者分享整个农业产业链条上的利润。(2)大力发展社区支持农业(Community Support Agriculture,CSA),链接生产者与消费者,促进两者的互动、互信、互助。CSA也是一种低碳的“地方性消费(Buying local)”模式[10],通过消费者提倡购买当地生产的食品,可以有效地减少食物长距离运输过程中的化石能源消耗,限制乃至消除农产品从土壤到餐桌过程中的温室气体排放,是建设生态文明社会的典型的“低碳”消费模式。
4.第四层次:农业资源循环利用模式的变革。运用农业生态学原理,建设生态农业,“接口”农业各生产环节,实现无废物或自净的农业生产体系[11-12]。
5.第五层次:食品生产技术的变革。简言之,就是回归中国传统农业的有机或无公害耕作方式,保障食品安全。
四、结语
人类文明诞育于良好的生态环境,文明的本源是生态文明。要实现生态文明建设战略目标,生态学应该走下大学讲坛成为生态文明时代的核心学科。乡村生态系统是生态文明的源头,但长期城乡“二元”经济政策,导致了严峻的乡村经济、环境和社会交织的“三农”难题。构建中的乡村生态学是一门具有跨学科方法的交叉学科,可以有效地融合地理、社会、生态、经济、文化等因素,是指导乡村生态文明复归或美丽乡村建设的核心学科。为了实现这些目标,需要加强农林院校学科整合,建设乡村和农业生态系统学科,以培养具备生态系统视野的大学毕业生和“三农”工作者。建设乡村社区大学,发展农村、农民职业教育和培训,促进农民的组织化、职业化,培养他们在生态农业领域的经营意识和技能,为更好更快地建设美丽乡村服务。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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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庄艺真)
Ecology: A core science i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era— Exemplified with the roles of rural ecology in guiding the beautiful village construction
WANG Song-liang1, Claude Caldwell2
(1.CollegeofCropSciences,FujianAgricultureandForestryUnversity,Fuzhou,Fujian350002,China;2.FacultyofAgriculture,DalhousieUniversity,TruroNS,B2N5E3,Canada)
Abstract:In the past thirty years, taking economy as purely developmental goal has dramatically increased the economic productivity in China but accompanying with seriously environmental and unfair sacrifices. Ecology dealing with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organisms and their habitats needs to step down from the ivory tower in 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 In rural China, particularly, facing the economic, environmental and societal interwoven plights, in this paper, an emerging rural ecology discipline is being structured with horizontal and vertical scales and finally addressed in five top-down levels, including balancing the urban and rural population, valuing the countryside and agriculture, innovating the formation in organizing agricultural industry, changing resource utilization format and returning the organic farming for food safety, to guide the development of beautiful village or reinven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 rural China.
Key words:ecological civilization; ecology; rural ecology; beautiful village
[收稿日期]2016-03-17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14DA064)。
[作者简介]王松良(1967-),男,教授。研究方向:农业生态学、乡村生态学。
[中图分类号]Q14;S1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922(2016)03-001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