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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农民为什么不想跳出“农门”

2016-06-21本刊编辑部

新传奇 2016年19期
关键词:城镇化农民工农民



今天的农民为什么不想跳出“农门”

20多年前,“农转非”还是农民们渴望而不可即的梦想;10多年前,“洗脚进城”还被农村人视为一件荣耀之事。可如今,随着道路不断拓宽,进不进城对于农民来说,却成了一个“舍”与“得”的问题。

在未来,一个农村户口能值多少钱

想当年刚改革开放时,城市户口是香饽饽,获得城镇户口曾经是不少农村学子走上高考独木桥鱼跃龙门的唯一选择。不曾想,现在却风水轮流转,城乡户籍地位似乎掉了个位置。为何城镇户籍在农民眼光变得越来越不值钱?

仅1/4农民工愿落户城市

在4月19日《国家新型城镇化报告2015》发布会上,国家发改委发展规划司司长徐林透露,在国务院出台户籍制度改革方案之后,目前全国已有28个省份出台了户籍制度改革的具体方案,“今年首要任务是使所有地方都能够出台具体落实国务院户籍制度改革的做法和政策。”

梳理发现,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仅北京、宁夏、西藏三地没有出台户籍制度改革实施意见。不少地方均提出在全省范围内取消农业、非农业以及其他所有户口性质划分,统一登记为居民户口。这跟国务院2014年7月24日印发《国务院关于进一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一脉相承。意见指出,建立城乡统一的户口登记制度,取消农业户口与非农业户口性质区分,统一登记为居民户口。也就是说,中国将逐渐打破二元户籍制度,实行城乡户籍“一元化”登记管理。此后,“同命不同价”等歧视性现象在制度层面将不复存在。

然而,中国社会科学院日前发布的关于“中西部农民向城镇转移意愿分布”调查显示,约有一半农民不想进城。另外,66.1%的农民选择到了一定年龄就回乡。

这一现象,在两年前就已经被发现。2014年3月,中国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规划院与中国人民大学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对浙江省海宁市城市发展战略进行公众问卷调查时就发现:愿意在海宁市落户的农民工,在安置意愿上,逾半数受访村民表示更愿意居住在本村内建设的新社区,将近一半的农村居民不愿意到城市居住生活,愿意迁入户口的新居民仅占调查总数的20%。

这或许只是一个城市的个案。但这跟6年前中国社会科学院张翼教授对2010年全国大样本调查数据进行分析的结果异曲同工,调查显示:愿意在城镇落户的农民工,只有20%- 25%。《中国人口科学》去年发表美国奥本大学美籍华裔唐宗力教授的成果也显示,近5年来,农民工大量回流,而且落户定居城市的行为和意愿不进反退。

按照愿意在城镇落户的农民工20%- 25%这个统计结果,如果以2015年末全国农民工总量2.77亿人为基数计算,愿意落户的仅有5500万- 6900万。这个数据跟《国务院关于进一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提出的“在2020年实现1亿左右农业转移人口和其他常住人口在城镇落户”的目标任务,显然还有比较大的差距。

农村户口更值钱?

近年来一些“非转农”诉求主要发生在那些过去按政策规定被强制转出者。这些人由于各种原因,希望把当初转出的户籍再转回去,当然不排除主要是出于经济动机。不少当初户籍转出者后来看到家乡富裕之后,农民的钱袋子鼓了,有更多的集体收益,农村土地也变得更加值钱,农村户口上所附着的收益在增加,农业户籍整体上比他们后来获得的城镇户口含金量高出不少之后,就自然有动力和意愿希望再把户籍转回去,于是“非转农”现象就应运而生。

由于与“农转非”的城镇化大趋势相反,很多人将这种现象称之为“逆城市化”现象。“非转农”现象呈现明显的地域性,并非全国的普遍现象,“非转农”高发的地区主要集中在农村经济社会发展良好、与城市差距较小的地区,具体而言,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以高度的农村工业化为特征,主要集中在长三角地区,长三角地区的广大农村作为大城市的腹地,形成了高度专业化的农村工业,农村工厂和市场遍地开花,交通便捷,城乡公共品服务差距大幅缩小。以浙江为例,浙江义乌等地农村的许多百姓都自己办厂开店,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当地规定,农村社区的居民可以免费得到一块120平方米的宅基地,一块宅基地平均价就在百万以上,如果再在这个宅基地上建三层小楼就值600多万。

第二类则是以发达的县域经济为基础的村庄分红为特征,主要集中在珠三角地区。在这些地区土地收益根据社区户籍每年分红,这意味着拥有当地的农村户口,就能够有从土地经营收益中分一杯羹的权利。

在改革开放初期,珠三角很多村庄集体修建工厂出租给外商,至今赚取了大量的租金收入,当地村民按照户籍可以按年获取红利。因此,很多珠三角地区的农民即便有“农转非”的机会也不愿意把户口转出去。

第三类大量集中在北上广等大城市周边,城市的辐射带动作用拉动了郊区的发展,大城市周边的土地价值也在不断增值,即便拆迁或者土地征用,也能够获得大量补偿。不论是哪一类,当地的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水平都比较高,农村公共品服务比较齐全,与城市的差距非常小。

担心原有利益受损不进城

“有半数被访农民不愿进城,这既与农民生活状况得到较大改善、农村基本公共服务正在完善有关,更与农民担心失去土地等原来在村集体所有的权益后的生活保障相关。”专家的判断不无道理。

荣爱珍,山西省临汾市洪洞县甘亭镇南李村村民,她所在的甘亭镇距离临汾市10多公里,到临汾市中心仅半个小时车程。她是在自家的住宅确权以后,才敢在去年7月到北京打工。

“我老公在外地打工,我儿子在外地上学,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本来是要守家的。但是去年村里对住宅进行了确权后,我心里踏实了,出来打工也是为了多挣点钱。”

荣爱珍所说的确权,是指依照法律、政策的规定,经过房地产申报、权属调查、地籍勘丈、审核批准、登记注册、发放证书等登记规定程序,确认某一房地产的所有权、使用权的隶属关系和他项权利。确权是保护农民利益的首要问题。农民有了权证,就有了财产,就能有财产收入。

现实情况下,不少农民工不愿落户城市,也有农民工认为如果落户城市,原来的利益可能会丧失。对此,徐林表示,这种情况主要发生在离城市或城镇较近的地区,最主要的原因是农民在土地产权上有特殊权利——农村土地承包权、宅基地权等,农民如果觉得在农村的产权给他带来的好处比进城后政府赋予的福利更有吸引力,可能会选择不落户。“这是他的自由,农民工落户在自愿的基础上,没有人会强迫他去落户”。

徐林认为,为鼓励农民工落户,今后可能需要探索一种激励机制,让这些农民在农村土地的产权,包括宅基地、集体股权收益分配权等,有变现或自愿有偿退出的机制。

机制建立起来之后,农民可自己选择,把他们在农村的权益变现之后再到城市落户。

另外,华东理工大学社会与公共管理学院讲师孙中伟刊文分析,大城市是农民工定居的首选,可是目前的户籍政策恰恰是大城市设置了高门槛。

对此,北京大学杨开忠教授建议,除了人口过密的极少超大城市和生态十分脆弱、生态容量十分有限、文化保护意义特殊的极少地方外,其他所有城市都应着力全面放开落户条件。要进一步解放思想、鼓足勇气,打破只顾自家“一亩三分地”的地方利益藩篱。

防止冒进式“低质城镇化”

新型城镇化,是中国全面现代化进程不断发展的要求,也是经济增长方式转型和社会结构优化的重要渠道。但值得注意的是,在新一轮城镇化大潮中,普遍存在着各种形态的“低质城镇化”问题,严重制约着新型城镇化的品质和质量。

“含有水分”的城镇化

“含有水分”的城镇化,是一种从乡村社会到城市社会转型中特有的问题。按照城市常住人口统计的城镇化率与按照城市户籍人口统计的城镇化率之差,即是各地城镇化中的“水分”。如2014年,按照常住人口计算,中国的城镇化率为54.77%;但按照户籍人口计算,2014年中国城镇化率为35.9%,二者相差18.87个百分点。如往前推,2013年中国城镇化按常住人口总计达53.7%,而按户籍人口统计则为35.7%,相差18个百分点。2012年常住人口与户籍人口的城镇化率则分别是52.57%和35.33%,相差17.24个百分点。

其实,不用列举太多的统计数据,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在城市生活的各个角落、各个社区,感受到大量打工人员的存在。在各式各样大楼的地下室里、在城中村的平房里、在城乡结合部的村庄里,都驻扎着成群结队的农民工。外来打工人员或农民工只要在一个城市常住超过六个月,即被纳入常住人口统计,成为影响城镇化率的因素。但我们只要稍微深入地访谈和调查一下,就会发现农民工在经济生活、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只是在城市“浅层次融入”,他们的“城市社会品质”还处在很低的水平和质量层级。这种城镇化现象可以概括为“一浅一低”的“低质城镇化”。

这种“低质城镇化”人群,不论是在北京、上海这种城镇化率高达86%以上的一线城市,还是在贵州、西藏这样城镇化率不到40%的地区,都以各种“浅程度”的融入方式在各级城市中顽强地生存着。这种含有水分的城镇化,被学界称为“不完全城镇化”或“半城镇化”。其主体便是以2.7亿多农民工为主要成分的打工人群。从绝大部分打工者的各种权利保障与福利待遇来看,他们只是在城市“挣钱”维持生存和温饱,只是在很浅、很低的层次上住在城市。他们一般生活在工友和同乡构成的小圈子中,与其他城市群体来往或交往不多,在同质性圈子中工作、生活和消费,根本谈不上在城市深度的经济融入、政治融入和社会融入。

“要地不要人”的城镇化

土地是生产和发展的基础性资源,在人多地少程度特别严重的中国,土地作为稀缺资源的公共特性愈发凸显。在当前各地快速推进的城镇化热潮中,虽也取得了一些成功的模式和经验,但在“上下共推”的快速城镇化进程中,一些地方政府或多或少存在着“要地不要人”“拿地不管人”的冒进发展现象。

“要地不要人”,是指在快速城镇化中,一些地方政府仅仅紧盯土地资源的稀缺和升值预期,急切地征用和开发乡村土地。它们通过把城郊或远郊的各个自然村落集中合并,集体搬迁到统一建设的农村社区公寓楼,以置换出农民自身的宅基地,再利用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这一制度机制,把远郊的农村建设用地置换为城市周边上的城市建设用地。通过这一“神奇”的置换机制,乡村的低价土地一夜转变为城市的高价土地,土地升值空间加倍放大。而与此同时,对土地被征用且被集中起来的农村社区居民,并没有很好地安排其工作和生活的各种保障措施,造成“表面城镇化”的“要地不要人”现象。这也是各种各样强制性“集中上楼”现象多发,并导致相关上访和群体性事件的重要原因。

“要地不要人”的“低质城镇化”之所以多发,除了各地政府充分利用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这一政策机制外,更多看中的是转换出来的城市建设用地的巨大开发和商业价值。比如,远郊的1亩未开发的土地价格如果是1万元,置换为近郊的具备了基础设施的“熟地”则可能升值为10万元,如果盖好楼盘后则可能1亩升值为100万元。这也是多年来各级地方政府“土地财政”长盛不衰的根本原因。

“要地不要人”的“表面城镇化”,只是土地的城镇化,而没有相应地推进市民一体融入的“人的城镇化”,城市规模扩张只是土地扩展和楼房增多,而没有相应配套的工业和服务业的产业支撑,难以有效吸纳大规模化集中起来的所谓“城镇居民”。而一些还保留农田需要耕种的农民,由于被集中起来在农村社区居住,距离耕种地块路途变远,生产和生活成本增加了。这种现象对地方政府来说是只看重“土地升值”的城镇化;但对居住在农村社区,而没有相应工作安排和生活保障的“农村居民”来说,只是徒有其表的城镇化。

重新登记的“纸上城镇化”

中国的户籍管理制度自1958年实施以来,对于加强城市社会管理和增进工业化积累发挥了巨大作用,至今仍然持续发挥着“制度性作用”。但同时也带来了“城乡二元”的分隔分离体制,严重阻滞了农民工“落地扎根”城镇的进程。

因此,进入新世纪以来,全国各地都在不同程度上推进户籍制度改革,除了一线特大城市严格控制人口规模和城市扩张以外,二线、三线城市都在放松城市落户限制,甚至一些地级市、县级市完全放开了户籍控制,极大地促进了城乡一体化进程和城乡统筹建设的均等发展。这也是未来户籍制度进一步改革的方向和希望。

但在一些地级市、县级市以及个别“新城开发区”,所谓的完全放开户籍管制,只是在所辖地区简单地进行城乡居民的重新“统一登记换证”,取消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的区别,统一登记为某市的“居民”。这种重新换证登记的“纸上城镇化”,对于地方政府来说,不但快速地提高了本市的所谓“城镇化率”,而且可以把农村的“集体土地”利用各种办法转换为城市的“国有土地”,更加刺激了“要地不要人”的城镇化冲动。但对于本地的“被动城镇化”了的农村居民来说,依附在户籍制度上的各种政府服务和公共产品并没有“自动”延伸到自己身上,“工作”还是原来的“农民工作”,医疗保险、养老保险和社会保障还是原来“农民身份”的交纳和受益标准。同时,没有产业和服务业的相应支撑,没有公共服务的均等化普惠,简单换证登记的“纸上城镇化”,只是一种“口惠而实不至”的城镇化。

真正的城镇化,不仅需要遵循“人本城镇化”的根本理念,更需要扎实的政府改革和服务延伸。这是一项复杂的系统改革工程,农民及农民工的城镇化过程,是一个漫长的融入过程,需要经济融入、政治融入,更需要社会文化和心理习惯等的深度一体融入。而在此期间,需要我们的地方政府扎扎实实地做到政府服务和公共产品的均等化和普惠化。

据有关专家和权威人士预估,到2020年中国的城镇化率将提高到60%。我们需要的是更加“人本的城镇化”,这就需要通过扎实的制度改革和体制创新,防止各种形式的冒进式的“低质城镇化”。

乡村将是未来中国人的奢侈品

如今,在城镇化过程中,由于害怕了城市的高房价、高生活成本、交通堵塞、环境污染、能源不足等诸多问题,出现了城市居民向农村流动,准备在农村颐养天年的逆城市化”现象。

而“告老还乡”,实际上是对“逆城市化”的一种引领。有学者因此认为,未来的乡村或是新的归宿地。以下文章内容便来自学者的揣测。

空心村为中国乡村带来希望

当下,中国乡村逐步变成空心村,农民外出上学、务工,年轻人和文化人流向城市。

不少学者批评农村的资源被剥削,但事实可能正好相反,让农民工回村或是在剥夺他们的希望,因为他们70%的收入来自城市。

30年后,再回到乡村土地上的主人或不是曾经走出去的农民,而是从城市奔向农村的大学生和工人。第一产业与第二产业的划分将十分清晰,“农民”这个名词也许会逐步被人们淡忘,“三农问题”或将不复存在。

农村会变成新的人类家园

30年后,种田也许将成为最好的一种生活方式,3- 5万人的小城镇将是人们最向往的地方。

随着高速、地铁、互联网、物流网的异军突起,传统生活方式也许会将逐步消失,就像固定电话与信件还有电报,自然进入了博物馆。

中国社会福利和税收改革到时或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让30年后的农村人成为富裕人群,并引入城市;而昔日的富人则住在乡村,成为新农民。

由此看来,到时农村将成为新的人类家园。城市人一经跨入乡村,他们将发展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道德与自治之间的关系,他们会更加懂得生活的价值。

人类文明的源泉是土壤,社会的价值观在乡村发生重大转变,这种改变源于植被、土壤与水,它们才是文明的全部,是金钱之母,人只有身临乡村才会与农民一样,用心与情来体会。

30年后城市进入“老年期”,城市功能面临严重受损、维修成本过高的问题。

中国有一半以上的城市或将不适合人居,水、电、气或成为关键问题。

如今,不少白领放弃了原有的事业,离开喧嚣的城市回到农村创业。

村长比市长更有荣誉感

30年后,乡村也许不再是5000到8000亩地的范围,村落依然在,可能有很多改为庄园与农场,农业机械化程度达到60%。

庄园的面积可能在5公顷到15公顷之间,村里居住的绝大多数是有文化有钱的市民,他们都在村干部领导下,此时,村长将比市长更有荣誉感。

此时,农村户口可能会用10- 30万元才能买到,而城市环境却可能进一步恶化。约有2.5- 3亿农民涌入城市,不少城市系统处于崩溃状态,社会二元结构问题重新提上议事日程。

那时,城市生活指数比农村差3- 4倍,中国正式步入“农民问题”转入“城市问题”的时期。

中古传统建筑全面取代欧式建筑

30年后,中国元素或开始全面向西方蔓延。

从2006年到2036年农民房子还要经过2.5次重建,可是一次比一次建得更能恢复本土文化,这种文化可能在2026年左右盛行,建筑风格或以唐宋为主体,建筑材料会做得极为精致,超过今天的罗马柱、歌德墙。

2030年前后,也许将提出保护时代的文化与建筑,我们主要工作之一,就是要保护这个时代的建筑记忆。

一产(农业)时代的到来

30年后,是中国5000年文明史以来最重要的历史时期,农业进入生态与科技、自然与工业化融为一体的“一产时代的到来”,传统的农耕用具在20年中就基本用不上了。

农耕文明的消灭由科学技术来决定,工业化生产方式与百分之百的商品化生活方式,让绝大多数农村开始迅速进入到乡村城市状态,新农村建设依照城市化的理念推进。

“以人为本”改为“以自然为本”

从人的基本要求来看,“食”在田园乡村绝对重要,30年后,蔬菜基本是有机蔬菜,然后从有机蔬菜追求本地和原种食品。

“住”在目前是依人们的基本需求进行建房,30年后,人们或将开始关注土壤问题,并把土壤与树木视为自己的孩子,把它们看成有生命的物质。

而真正能把人与自然融为一体,那是50年后的事了。那时的“住”,追求的不仅是室内的舒适度,而是开始强调室内外的环境,人与人之间的道德,住房与自然间的和谐,由“以人为本”改为“以自然为本”。

乡村环境会成为城市人追求的主流目标,房地产也开始转向广阔的乡村市场。“行”与路是一体的。

目前的城市在最初规划时,并不是现在的规模,城市是带着沉重的压力在被动发展。如今人满为患,是城市发展没有预料到的,“行”成为所有人很不满意的问题之一。

城市的路在修修补补中发展,乡村的路则为生活3- 5万人的小城市服务,并呈现放射状。

小城市不是在水泥钢筋之中,而是在林中、水塘边、小山坡上,这里的路是景是人文环境,农村不再到处有汽车奔驰,而可能是自行车、摩托车(太阳能)盛行,很多水泥或将改回砂石路和泥路。

30年之后,乡村将是未来中国人的奢侈品。中国乡村正如今天的城市一般让人们向往。

(《中国经济周刊》2016年第17期、人民论坛网2016.5.2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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