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议货币评估法和条件价值法的比较和应用——以达赉湖自然保护区为例

王朋薇 钟林生 梅 荣 艾凤巍

(1.呼伦贝尔学院旅游管理与地理科学学院,内蒙古海拉尔 021008; 2.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 100101)

审议货币评估法和条件价值法的比较和应用
——以达赉湖自然保护区为例

王朋薇1钟林生2梅 荣1艾凤巍1

(1.呼伦贝尔学院旅游管理与地理科学学院,内蒙古海拉尔 021008; 2.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 100101)

条件价值法(Contingent Value Method,CVM)是评估生态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的主要方法,但CVM自身存在的一系列缺点导致在评估过程中会产生很多抗议性回复,因而如何处理抗议性回复成为一个焦点问题。以往研究大多直接从总体中去除抗议性回复,这种处理方法会降低CVM评估的有效性和可靠性。本文尝试性地引入了一种新的生态旅游资源价值评估方法——审议货币评估法(Deliberative Monetary Valuation,DMV)。通过审议货币评估法(DMV)和条件价值法(CVM)评估了达赉湖自然保护区生态旅游资源的非使用价值,研究结果表明:(1) CVM的抗议性回复为30.6%,而DMV的抗议性回复仅为8.5%,DMV显著减少了抗议性回复(减少了72.2%);(2) 被调查者抗议性回复的产生不完全受到被调查者所获得信息的影响,还会受到被调查者的价值观、支付方式等因素的影响;(3) CVM被调查者对于保护区生态旅游资源的平均支付意愿为39元(N=154),DMV被调查者的平均支付意愿为51元(N=86),DMV增加了积极支付意愿比例,从而提高了被调查者的WTP。

条件价值法; 审议货币评估法; 抗议性回复; 达赉湖自然保护区

0 引言

本文以达赉湖自然保护区为例,使用条件价值法(Contingent Value Method,CVM)和审议货币评估法(Deliberative Monetary Valuation,DMV)对生态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进行了评估,以期提高生态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的有效性。近些年来,由于连年干旱,过度放牧及对矿产、渔业、旅游等资源的过度利用,达赉湖湿地生态系统迅速衰退,野生动物栖息地大面积减少,涵养水源、防止沙漠化等功能下降,水土流失严重,生态环境遭到破坏。达赉湖自然保护区的保护与开发之间的矛盾开始出现,如何解决这种矛盾,是应该对达赉湖自然保护区的生态旅游资源进行恢复和保护,还是应该继续对其进行无节制的资源开发和利用,为此有必要对达赉湖自然保护区生态旅游资源的非使用价值进行货币化评价,使保护与开发的价值对比成为可能。

CVM是评估生态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最主要的方法。该方法的应用范围从最初的环境娱乐和美学效益的经济价值评估逐步发展到各种非市场商品的价值评估研究中,如水质和空气质量改善(Wang,Zhang,2009)、野生动植物(Baral,et al.,2007)、遗产资源(游巍斌,等,2014)、旅游资源(王朋薇,贾竞波,2012)、生态补偿(周颖,等,2015;林黎阳,2015)、生物多样性(Wang,Jia,et al.,2012)、医疗卫生(Vip,et al.,2007)。但由于CVM是建立于虚拟市场之上,存在假想偏差、抗议性偏差、信息偏差等问题,如何提高CVM有效性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国内学者大多通过改进问卷、模型等方法来提高CVM有效性(蔡志坚,等,2011;董雪旺,等,2011;肖建红,等,2013;查爱苹,邱洁威,2016;Wang,et al.,2016),但以下问题仍未得到解决。

第一,信息和知识的缺失。根据前期研究可知,被调查者完成每张问卷的时间大约是10分钟～20分钟,因此没有足够的时间获取所需要的信息并理解整个评估项目。每位被调查者社会经济背景不同,无论如何完善问卷,都不能保证能够传达他们所需要的全部信息,从而影响其真实支付意愿的表达。

第二,未形成偏好。被调查者由于对某公共物品不熟悉而未形成对此公共物品的偏好,Macmillan指出在CVM调查评估过程中被调查者需形成对被评估物品的偏好(Macmillan,et al.,2006),而Bateman等(2008)研究认为被调查者的偏好并不是早已形成的,仅通过问卷很难引出其真实偏好。

第三,抗议性回复的存在。诸多因素引起抗议性回复,比如:不能够接受支付方式,信息缺失等(Spash,2006)。Macmillan等(2002)认为过于简单的信息会引起抗议性回复或不负责任回复,有些被调查者为节省时间则会选择“尽快结束”策略(Clark,et al.,2000)。Blamry和Common(1999)发现被调查者出于责任方面的考虑也会产生抗议性回复,CVM问题中可能会暗示被调查者有责任去保护被评估物品以证明支付的合理性,而很多被调查者则认为保护某种公共物品不是自己的责任而是政府或者直接利益相关者的责任。抗议性回复的处理方法成为CVM被批判的一个焦点问题,大多数研究认为抗议性回复是不合理的选择,因此应该从总体样本中去除(Gelso,Peterson,2005)。Meyerhoff和Jones等在研究中分别去除了56%和68%的抗议性回复,但研究结果表明这样的处理方法会导致评估结果出现很大的偏差(Meyerhoff,2005;Jones,et al.,2008)。

为了解决以上问题,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探索新的资源价值评估方法。审议货币评估法在国外得到了较为广泛的应用(Szabó,2011;Orchard-Webb,et al.,2016),而在国内此方法的案例相对较少。本文以达赉湖自然保护区为例,使用审议货币评估法和条件价值法评估其生态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并比较二者的评估结果,以期在国内探索更有效的生态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方法。

1 审议货币评估法(DMV)

审议货币评估法(DMV),通过针对被调查者召开小规模会议,请专家为被调查者解答疑惑,并给被调查者更多的考虑时间以及与家人和朋友商议的机会。相比CVM来说,DMV使被调查者有更多的考虑时间并可以获得更加有针对性的信息,从而更有可能引出被调查者的真实支付意愿。DMV包括以下优点:被调查者有考虑以及收集相关信息的时间,被调查者可以和家人朋友讨论,专业人员可以解答被调查者的疑惑。Brouwer研究发现如果被调查者事先讨论了被评估物品以及所构建的虚拟市场等问题,那么被调查者则能更加透彻的理解问卷中支付意愿的相关问题,从而减少“抗议性回复”,提高CVM评估的有效性。

协商讨论过程的设计是DMV能否成功实施的关键因素,国外很多学者针对DMV协商过程展开了讨论,Völker和Lienhoop(2016)探讨了在DMV中应该如何调动小组成员协商的积极性,并比较了协商前后被调查者支付意愿的不同。Vargas等学者探讨了协商讨论如何帮助被调查者形成偏好,协商的作用都有哪些,应该如何设计协商过程使协商达到更好的效果(Vargas,et al.,2016;Kenter,et al.,2011;Kenter,et al.,2016)。

以往研究通过召开两轮小规模会议的形式引出被调查者支付意愿,并要求被调查者在两轮会议上均表达支付意愿。第一轮会议要求被调查者在获得被评估物品的相关信息前表达支付意愿。在两轮会议间隔期间,被调查者可以与家人和朋友商议,通过各种途径获取相关信息,在第二轮会议重新表达支付意愿。但是以往的研究表明被调查者在两轮会议上所表达的支付意愿并没有显著的差别(Szabó,2011),因此第二轮会议的作用受到了质疑。本研究在第一轮会议中并不提出支付意愿问题,只要求被调查者讨论保护区的生态旅游资源以及支付方式等相关问题,不要求被调查者表达支付意愿的具体数额。在第二轮会议要求被调查者填写调查问卷表达支付意愿。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会议间隔期间要求被调查者通过记笔记的方式记录收集的相关信息以及想法和态度的转变过程,从而使被调查者能够持续的关注被评估物品。

2 研究区概况与研究方法

2.1 研究区概况

达赉湖自然保护区位于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地理坐标为 116°50′10″-118°10′10″E,47°45′50″-49°20′20″N。1992 年被国务院批准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2002 年加入了“国际重要湿地”,并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纳入世界生物圈保护区网络,达赉湖自然保护区还是达乌尔国际自然保护区的中方成员。保护区面积 7400 km2,其中湿地3253 km2,草原4047 km2,沙地100 km2。达赉湖自然保护区是一个以保护珍禽鸟类及其赖以生存的湖泊、草原和湿地等生态系统为主的综合性自然保护区。其主要保护对象为保护区内的湖泊、河流湿地和典型草原生态系统以及达赉湖地区的生物多样性。达赉湖自然保护区内的湿地及草原不仅是众多野生动物栖息、繁殖的优良场所,也是东北亚-澳洲水鸟迁徙的主要通道和驿站,更加重要的是这里广阔的湿地和草原,在调节气候,涵养水源,防止荒漠化等方面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时,也为当地的社会经济发展提供物质基础*资料来源于内蒙古达赉湖自然区管理局。。

2.2 研究方法

被调查者被分为8组,每组5到13人,由专业人员组织每组被调查者开会讨论,会议共分为两轮,每次会议持续大约1.5个小时。由专业人员提出会议讨论内容,并客观地回答被调查者提出的问题。对于参加了第一轮会议但未能参加第二轮会议的被调查者,调查者单独向其发放问卷,共90位被调查者完成了问卷。为比较DMV和CVM的评估结果,本研究同时使用CVM调查了152位被调查者对达赉湖自然保护区生态旅游资源的支付意愿。

第一轮会议主持人向被调查者阐述生态旅游资源的内涵、种类,被调查者讨论保护区生态旅游资源过去和现状的对比、资源破坏的原因以及防治措施、生态旅游资源的价值、是否应该保护保护区的生态旅游资源、支付方式等,但不要求被调查者表达具体的支付意愿。

第二轮会议被调查者交流笔记内容,交流在这一周时间内收集的各种信息,想法变化等,最后通过填写问卷的方式来表达其支付意愿。为保证问卷填写的独立性和匿名性,通过密封的方式上交问卷。CVM调查问卷内容如下。

第1部分 研究目的及达赉湖自然保护区概况介绍

首先向被调查者阐述本次调查的目的,然后介绍达赉湖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及生态旅游资源现状以及保护区的多种生态功能。

第2部分 被调查者环境态度的调查

采用新环境范例(The New Ecological Paradigm Scale(NEP))中的6个问题对被调查者的环境态度进行调查。

第3部分 支付意愿引导

本研究采取了支付卡报价法,为调查者提供了11个报价值 0,5,10,20,50,80,100,120,150,180,200 元以上,以上11 个报价值参照了前期研究结果。

问题如下:

资源地无序开发和利用已经对达赉湖自然保护区生态旅游资源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为保护达赉湖生态旅游资源,您愿意每年为其捐赠________元?

0, 5, 10, 20, 50, 80, 100, 120, 150, 180, 200 元以上

第4部分 抗议性支付原因

如果您选择了0元,请选择您不愿意支付的原因是什么？

□我已经交了很多税 □是政府的职责

□我们需要看到实际的保护效果 □应该由环境破坏者支付

□不相信这部分资金会被用于生态旅游资源保护

□对此项调查没兴趣 □保护与否无所谓 □家庭困难,无力承担

第5部分 被调查者的社会经济特征

包括被调查者的年龄、性别、职业、月收入、教育程度

第6部分 被调查者对问卷理解程度的调查

3 结果与分析

3.1 CVM和DMV样本比较

在316位被调查者中,94位被调查者参加了审议会议。样本量较少以及招募办法的非随机性导致被调查者不具代表性。此项研究的主要目的是比较CVM和DMV两种方法的评估结果,因此较小的样本量不会对其产生显著的影响。比较两组样本社会经济特征、被调查者的环境态度等7个变量,各变量的赋值情况如表1所示。使用新环境范例(NEP)和五级量表评估被调查者的环境态度和对保护区资源的看法(见表2)。通过T检验对222位CVM被调查者和94位DMV被调查者7个变量的均值进行差异分析,比较结果表明两组样本在性别、家庭人口数、教育水平方面没有显著差异,两组样本的年龄呈现显著的差异(P=0.047),DMV被调查者的平均年龄为1.88,CVM被调查者的年龄为1.83(见表1)。

表1 CVM和DVM样本比较

第二个可能存在的偏差是两组样本的环境态度及对保护区资源的看法。CVM被调查者的NEP和对保护区资源看法的均值分别为4.10和4.17,DMV被调查者NEP和对保护区资源看法的均值分别为4.09和4.34,P值分别为0.063和0.196,表明CVM和DMV两组样本在NEP和对保护区资源看法方面没有显著差异。

表2 被调查者NEP和对保护区看法的相关问题

3.2 CVM和DMV抗议性回复比较

一些被调查者愿意通过义务劳动等形式参与保护区生态旅游资源的保护,但当提到为保护区生态旅游资源的保护进行支付时则出现了一些抗议性回复。产生抗议性回复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需要看到实际的保护效果”“不相信这部分资金完全用于资源保护”“应该由环境破坏者支付”“是政府的职责”等。但这并不意味着抗议性回复的原因仅局限于以上几种因素,其他原因可能被这些更重要的因素替代,被调查者未提出并进一步讨论。

如表3所示,CVM的抗议性回复为30.6%,而DMV的抗议性回复仅为8.5%,DMV显著地减少了抗议性回复(减少了72.2%)。对比以往研究,CVM的抗议性回复通常可以达到30%～50%,本研究CVM的抗议性回复比率与以往的研究结果相近。对比Meyerhoff和Liebe(2010)meta分析的研究结果,8.5%的抗议性回复是比较低的。Watzold使用审议会议的方法评估某公共物品价值,仅产生了3%的抗议性回复(Wätzold,et al.,2008),本研究结果和Wätzold 2008年的研究结果一致。

表3 抗议性回复率和WTP均值

3.3 模型比较

线性回归模型结果(见表4)表明如果以全部样本(包括抗议性回复和零支付者)作为分析基础(Model1),收入、NEP、CVM或者DMV评估方法对支付意愿具有正向极其显著影响(P=0.000,P=0.001,P=0.000),R2为0.134。如果模型中只包括积极支付意愿样本(Model2,去除抗议性回复者和零支付者),收入、NEP对支付意愿具有极其显著影响,而使用CVM或者DMV评估方法对支付意愿没有显著影响,R2为0.169。CVM和DMV被调查者支付意愿的独立样本T检验值为P=0.113,表明DMV并没有增加被调查者WTP的数额,而显著增加了被调查者积极支付意愿的比例(Model1,P=0.000),从而减少了抗议性回复。

表4 线性回归模型

3.4 抗议性回复和非抗议性回复比较

表5表明DMV和CVM所有被调查者中,抗议性回复和非抗议性回复两组样本对保护区资源看法呈现了显著的差异(P=0.035)。CVM被调查者中,抗议性回复和非抗议性回复两组样本对保护区资源的看法有显著差异(P=0.040),被调查者对保护区资源的看法源于其对保护区相关信息的了解和获取,说明被调查者对信息的获得显著影响了其是否产生抗议性回复。DMV被调查者中两组样本对保护区资源的看法没有显著差异(P=0.295),说明抗议性回复的产生不完全受到被调查者所获得信息的影响,产生抗议性回复的被调查者同样可能对保护区资源有积极的看法(Lo,Jim,2015),因此可能是支付方式、被调查者的价值观等其他因素导致被调查者产生抗议性回复。

表5 CVM和DVM样本抗议性回复和非抗议性回复比较

3.5 CVM和DMV评估结果比较

CVM被调查者对于保护区生态旅游资源的平均支付意愿为39元(N=154),DMV被调查者的平均支付意愿为51元(N=86)。年龄与被调查者的支付意愿反相关(见表4),DMV比CVM被调查者的平均年龄大,因此如果两组样本之间没有年龄的差异,DMV的评估结果会更大。这是由于DMV中被调查者获得了更多的知识和信息,有较长的考虑时间,部分抗议性回复转化为积极的WTP。被调查者积极WTP越多,WTP均值则越高,因此相对CVM,DMV减少72%的抗议性回复,WTP均值提高了30.8%(CVM=39,DMV=51)。

4 结论与讨论

条件价值法是目前评估资源环境非使用价值评估的主要方法,但由于其抗议性偏差、信息偏差等偏差的存在,使其受到广泛质疑。本文以达赉湖自然保护区为例,使用CVM和DMV评估了其生态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并比较了评估结果。研究结果表明DMV克服了CVM的一些局限性,尤其对于被调查者不熟悉或复杂的公共物品,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CVM存在的信息偏差、策略偏差、抗议性偏差等问题。相比CVM,DMV显著地减少了被调查者的抗议性回复(减少了72.2%),增加了被调查者积极支付意愿的比例,提高了被调查者的WTP。被调查者抗议性回复的产生不完全受到被调查者所获得信息的影响,还会受到被调查者的价值观、支付方式等因素的影响。

DMV调查设计是否合理、能否充分调动被调查者协商讨论的积极性是DMV成功与否的关键因素。笔者请求被调查者在第一轮会议和第二轮会议之间通过记笔记的方式记录收集的相关信息以及想法和态度的转变过程,这种方法可以使被调查者持续关注被评估物品,更多的获取相关信息和知识,从而减少其消极态度的产生。被调查者笔记的内容和详细度有较大的差别,近30%的被调查者较为详细地记载了两轮会议期间获取的信息,对保护区资源看法和观点的转变,存在的疑虑等,而大部分被调查者并未详细记载观点的转变过程。在今后的研究中可以事先为被调查者设计记录表格,明确记录要求,使其更加有针对性地记载相关信息。本研究所使用的审议货币评估法(DMV)在评估其他类型的物品时是否能够减少抗议性回复有待于进一步研究,目前的研究还未充分发挥DMV的优势,今后的研究应从更多的角度来探讨如何提高DMV的有效性,使DMV评估结果更具政策指导性和应用性。

审议货币评估法(DMV)为被调查者提供提出疑虑、讨论问题、倾听他人想法的机会,有助于解决信任缺失等问题,并且可以使被调查者更加相信自己有能力完成一项复杂的评估工作,从而减少被调查者的认知压力。Frör(2008)提出直觉推理会导致抗议性回复的产生,审议货币评估法(DMV)使被调查者不只是依赖直觉而是通过获取相关信息和知识从而形成对被评估物品的理性认知。未来的研究应该从更多的角度探讨如何通过DMV使被调查者形成更加理性的支付意愿,如:如何使被调查者在表达支付意愿时充分考虑研究区域的社会生态背景,如何深度挖掘自身的先验价值。在评估资源环境时应兼顾利益相关者的观点,使评估结果更具政策指导性和应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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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Comparison and Application of Deliberative Monetary Valuation and Contingent Value Method—A Case Study of Dalai Lake Natural Reserve

WANG Pengwei1, ZHONG Linsheng2, MEI Rong1, AI Fengwei1

(1.TourismManagementandGeographicalScienceCollege,HulunbeierCollege,HailaerInnerMongolia021008,China; 2.InstituteofGeographicSciencesandNaturalResourcesResearch,ChineseAcademyofSciences,Beijing100101,China)

Contingent Value Method (CVM) is the main method for assessing the non-value of ecotourism resources. However, itsdeficiencies lead to a lots of protest response in the process of assessment. Hence how to deal with protest responses becomes a problem in focus. Most studies directly remove these responses from the total samples, which greatly reduces the validity and reliability of CVM. This paper introduced a new deliberative monetary valuation (DMV) for evaluating the ecotourism resources value and the non-use values of the ecotourism resources by CVM and DMV. The results are: (1) CVM protest responses cover30.6% of the total samples, while DMV, reducing protest response significantly(72.2%), covers just 8.5%; (2)Respondents’ protest responses are not only affected by the information respondent gets but also other factors such as respondents’values and payment methods;(3) Respondents’ WTP in CVM and DMV are 39 and 51RMB respectively, with the later improving the respondents’ WTP since it increases the proportion of positive WTP.

contingent value method; deliberative monetary valuation; protest response; dalai lake protected area

F 592.7

A 文章编号 1006-575(2016)-06-0012-10

2015-05-24;

2016-09-10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生态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审议货币评估法与条件价值法的比较和应用”(41301623);国家旅游局旅游业青年专家培养计划资助“生态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方法探索”(TYETP201519);内蒙古自治区高等学校青年科技英才支持计划资助“条件价值法中被调查者不确定性及影响因素研究”。

王朋薇(1981-),女,博士,呼伦贝尔学院旅游与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生态旅游和旅游可持续发展研究,E-mail:benpengwei@163.com。钟林生(1971-),男,博士,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研究员,研究方向为旅游地理与生态旅游。梅荣(1977-),女,呼伦贝尔学院旅游与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自然资源价值评估。艾凤巍(1982-),女,呼伦贝尔学院旅游与管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旅游可持续发展。

(责任编辑：邓 屏)

592.7 文献标识码 A

1006-575(2016)-06-005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