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学篮球传奇教练约翰·伍登执教领导力研究*

徐建华，程丽平

(福建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美国大学篮球传奇教练约翰·伍登执教领导力研究*

徐建华，程丽平

(福建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摘要:借助于著名的四框架模型领导力理论对传奇教练约翰·伍登的执教领导力进行深入剖析，结果表明：伍登教练具有很好的结构型领导力行为、人力资源型领导力行为、符号型领导力行为和政治型领导力行为，擅长处理和满足情景领导和变革领导的现实需求。带给我国篮球教练员的执教领导力的提升4点启示：不断地自学和反思；形成明晰的执教哲学；转变角色观念；因时而变。

关键词：约翰·伍登；教练领导力；篮球教练员

约翰·伍登(John Wooden:1910-2012)是以运动员和教练员双重身份进入美国篮球名人堂的第一人。在洛杉矶加州大学(UCLA),他执教学校男子篮球队长达27年之久，总战绩为664胜、162负，胜率达 80.4%，率领UCLA大学在12年中10次夺冠，并且创造了88连胜的神奇纪录，在竞争激烈的NCAA大学篮坛，可谓创造了空前绝后、望尘莫及的成功记录，本人6次当选年度全美最佳教练，并且在1999年被ESPN评为20世纪最伟大的10位教练员之一。2003年7月23日，美国总统在白宫授予约翰·伍登总统自由勋章，这是美国公民的最高荣誉。这样傲人的战绩和荣誉是其卓越执教行为的最好注脚和诠释。那么，我们不仅要问，他的执教秘诀在哪，他的执教理念是什么，他的领导行为高明在何处，他的领导哲学的形成过程是怎样的，哪些领导理念值得我国篮球教练员借鉴。这些问题的回答对我国篮球教练员开阔视野、提高执教水平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因此，本文在深入阅读他的多本著作以及关于他的执教展开的相关研究基础上，借助于博尔曼等的组织领导力“四框架模型”(Four framework approach)对伍登教练的领导行为进行系统归纳，以期为提高我国篮球、足球等集体球类项目教练的执教水平和领导团队的能力提供有益的参考和借鉴。

本研究主要对约翰·伍登教练本人生前所著的4本有关他执教经验的著作进行剖析和解读(见表1)，从这些著作中了解、归纳他教练生涯的执教理念和执教领导力特征。在此基础上，采用文本分析法对各种文献内容进行客观系统的分析。

1篮球教练员领导力

何谓领导力？至今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是，在众多的领导力定义中，我们可以将这些不同定义熔铸在一个定义之中：领导力就是能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对他人施加影响力的能力。鉴于此，我们将“篮球教练员领导力”界定为：篮球教练员在篮球队这一微型组织情景下，为实现球队“育人夺标”的组织目标，通过教练员自身的能力和休养，对球员施加影响力的过程。

表1约翰·伍登的著作

序号作者书名出版日期1约翰·伍登(John·Wooden)史蒂芬贾米森(SteveJamison)伍登:场内外一生的观察和反思(Wooden:Alifetimeofobservationsandreflectionsonandoffthecourt)19972约翰·伍登(John·Wooden)史蒂芬贾米森(SteveJamison)伍登论领导力:如何打造一个有竞争力的组织(Woodenonleadership:howtocreateawinningorganization)20053约翰·伍登(John·Wooden)史蒂芬贾米森(SteveJamison)伍登的本质:领导者和领导力一生的功课(Theessentialofwooden:ali-fetimeoflessonsonleadersandleadership)20074约翰·伍登(John·Wooden)史蒂芬贾米森(SteveJamison)教练伍登成功的领导力计划(Coachwoodensleadershipgameplanforsuccess)2009

2博尔曼等人关于组织领导的“四框架模型”(Four framework approach)

博尔曼与迪尔(Bolman&Deal,1991,1997，2013)在其合著的《组织重构：艺术性、选择和领导力》(Reframing organizations:artistry,choice ,and Leadership)一书中，借助于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和人类学等学科的理论总结出了组织如何运行的思想精髓，提出了理解组织的四个框架。该理论认为，领导者在组织中的领导行为主要以以下四种类型展现出来：结构型的、人力资源型的、政治型的和符号型的[1]。研究认为这个四个框架可以有效帮助领导者更好地理解组织，尤其是适用于对小型组织中的领导力现象进行分析(比如运动球队)。四框架理论模型是情景领导力理论的一种，其区别于特质理论和行为理论，认为没有哪一种领导方式是在任何情景下都是有效的。相反，合适的领导行为方式主要取决于特定时间下的特定环境。有效的领导者往往能够首先诊断和分析当下的现状，然后选择与之对应的最有效的领导风格或行为[2]。博尔曼和迪尔认为，组织的领导力可能有四个取向，即结构领导力(Structural Leadership)、人力资源领导力(Human resource Leadership)、政治领导力(Political Leadership)和象征领导力(symbolic Leadership)。领导力对各种社会组织的正常运行具有举重轻重的作用，大学篮球队这一微型组织也不能例外，而球队的主教练就在其中扮演着团队领导者的角色。本文主要运用该理论对伍登教练的领导行为进行逐一的剖析。

3四框架结构下的伍登教练领导行为观察

3.1结构型(Structural frame)领导行为

该框架模型强调目标、具体化的角色和正式的关系,结构被设计成与组织的环境和技术相适合。组织将责任分配给组织的参与者并创建规则、政策、程序和等级，以使各种不同的活动相协调。当结构模式与实际状况发生冲突时，就会引起一系列的组织矛盾。这时，为了矫正这种不适应就需要一定形式的结构重组。结构型的领导者专注于结构、策略、环境、执行、实验和适应。这种领导的行为主要强调分析和设计，而不是拘泥于一些琐碎的细节，同时强调团队纪律，要求苛刻。结构型领导行为往往体现在团队领导者能够创造出一套与团队特征相符合的框架、策略和任务执行外环境的模型。就伍登教练而言，无论是球场内外，他都把团队的各个事项安排的井然有序。其结构型领导行为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3.1.1对训练计划的拟定和执行上

为了更好地利用训练场上的两个小时，保证训练质量，伍登在训练前都会拿出与训练时间相当的时间来规划训练的安排，如选择哪些练习、每项练习需要的球数、每项练习的时间、如何分组等，事无巨细。事前计划保障了球队训练效益的最大化。难怪他说，失败的计划与准备势必导致失败的结果[3]。

3.1.2对自己和球员管理上

伍登是一位对自己和所执教的球员要求都非常严格的教练，要求自己和球员无论是球场内外都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以期达到自己的最大潜能。另外，他还会关注球场内外的诸多细节。如他会教给球员在训练和比赛前如何穿鞋和袜子才能更舒适，如何打好绷带从而有利于避免伤病的发生；训练之后必须把自己的球服、毛巾、鞋子等物品整理好，教育球员负担起对自己的责任[4]。

3.1.3发展出执教三原则

(1)注重体能：如果体能储备不足，将会严重影响球员的竞技表现；

(2)注重基本功：强调快速、本能化；

(3)团队精神：为了集体利益勇于牺牲个人利益。

3.1.4制定详尽的球员和球队的目标

每个赛季开始之前，伍登都会跟每个球员进行充分的沟通，告知他的优点和不足，应该通过哪些手段进行提升；另外，他告知每个球员和助理教练员等在球队中应该所扮演的角色和定位。这样可以有效避免球员的焦虑和意识模糊，使他们聚焦手头的工作，从而更好地提升球队训练的质量和解决问题的针对性。

3.2人力资源型(Human resource frame)领导行为

该框架主要以心理学为基础，将组织看作是一个大家庭，其中有感情、有成见、有技能也有局限性的一群人，他们有很强的学习能力，有时还有更强的保卫团队的态度和信仰的能力。从人力资源的角度来看,关键的挑战是使组织适合于人，也即找到既可以让个体有工作分工而与此同时又对自己的工作感觉良好的工作。该类型的领导行为强调人是组织的第一关键要素，具有注重与追随者的沟通、关心下属、支持下属、信息分享等行为特征，这样才能提高球员的满意度和团队的凝聚力。

人力资源框架领导力强调人是组织的第一要素，再好的目标、计划、策略都依赖合适的人去完成，对组织中的团队成员必须给予重视和关心。伍登的执教过程中主要有以下方面体现了这种人力资源型领导行为。

3.2.1对球员表现出足够的耐心

伍登认为，耐心是一名领导者的最有力的武器。他在球队中实行“敞开门”政策，告诉球员，无论是遇到学习、篮球，还是个人生活等方面的问题，他们都可以随时走进他的办公室，他都会耐心地对他们的问题展开分析与咨询，帮他们走出困境。因为在他们的领军哲学里面，关心团队中的每一个人是高效能教练员和领导者的必备品质。

3.2.2重视招收有良好品格的球员

伍登说，凝聚力和战斗力强的团队是由具有良好品格的个体组成的。他在招收球员的过程中，都要经过长时间的考察，如与招募对象的教练员沟通、与家长沟通、与他们的队友沟通、观看他们的比赛等。

3.2.3信任自己的球员

伍登认为，信任自己所执教的球员是一名优秀教练员的普遍品质。球员们知道我信任他们,他们也信任我，相互信任可齐力夺金，而缺乏信任则一事无成[5]，因此信任是最重要的特别是在教练和队员之间。在训练或比赛中，他都会不断地用口头语言和肢体语言表达着对球员的无限信任。

3.3符号型(Symbolic frame)领导行为

该框架源自于社会和文化人类学,它把组织当作部落、剧院或庙宇对待。它把组织看作文化，更多地靠仪式、典礼故事、英雄和神话来推动，而不是规则、政策和管理权。领导者们用象征、神话和奇迹来重构组织富有意味或神圣的一面。符号型的领导者把组织或团队视作一个舞台，每个团队成员都扮演各自的角色来共同完成演出。注重用一系列的符号来引起关注，善于在团队中界定和分配不同成员的角色和任务。

在符号型领导力框架下，组织通常被视作一个舞台，而组织中的个体扮演不同的角色来共同完成舞台剧的演出，而在演出时所用到的台词和道具则是必要的符号化语言。这种领导行为主要体现在伍登自己和源自他父亲的一些谚语当中。

快而不匆忙(Be quick,but don’t hurry)

天赋是上帝给的，要谦逊；名声是别人给的，要感恩；自负是自己给的，要小心。

(Talent is God-given.Be humble.Fame is man-given.Be grateful.Conceit is self-given.Be careful)

使球队变得伟大的球员比自身是伟大的球员更有价值。为了球队的利益而失去自己，这就叫团队精神。(A player who makes a team great is more valuable than a great player.Losing yourself in a group,for the good of the group,that’s teamwork.)

细节决定成败。(Little things make big things happen)

如果每个人的想法是一致的就等于没思考。(When everyone is thinking the same,no one is thinking)

伍登教练执教的早期就意识到符号化领导行为的价值，这主要得益于他父亲对他的积极影响。他在自传中回忆到，高中时，父亲送给他一张写有七句话的小卡片，这张卡片影响了伍登一生，同样也影响了他带领球队的执教哲学和行为，以至于他经常总结一些简短的谚语来教育自己的球员[6]。

* 做真实的自己。(Be true to yourself)

* 帮助别人。(Help others)

* 让每一天都成为一件杰作，心怀感恩之心过好每一天。(Make each day your masterpiece and give thanks for your blessings every day)

* 从好书中汲取营养，尤其是圣经。(Drink deeply from good books,especially the Bible)

* 让友谊变成一项完美的艺术。(Make friendship a fine art)

* 未雨绸缪。(Build a shelter against a rainy day)

* 寻求指导并心怀感激。(Pray for guidance and count your blessings)

3.4政治型(Political frame)领导行为

该框架主要借助于政治学的视角来看组织中的领导行为的研究，它把组织视为竞技场、比赛场或丛林中，为了权力和稀缺资源，组织中的各利益群体展开竞争。因为不同的个人和群体需要、观念和生活方式上持久的差异,冲突也就无处不在，讨价还价、谈判、强迫和妥协也就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当权力集中于错误的位置或过于分散以至于什么都干不成时,就会发生问题，组织重构的解决方案来源于政治上的技巧和灵活。政治型的领导者非常清楚他们想要什么以及如何达成目标。强调权利和利益的分配，善于说服别人及结盟政治型的领导行为主要表现为他们非常清晰地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是现实主义者，善于评估资源和权力的分配[7]。就伍登教练而言，他很少表现出这种领导行为。处理与球队的明星球员——贾巴尔的关系是伍登教练为数不多的政治型领导行为。在这个过程中，他为了球队的团结和谐，曾经做出一些原则性的让步，体现了他能根据现实情况做到审时度势现实的一面。

通过以上分析不难看出，伍登教练领导力的高明之处是他能够很好地处理结构型领导力行为、人力资源型领导力行为、符号型领导力行为和政治型领导力行为之间的协调关系，这非常符合一个高明领导必须擅长处理、满足情景领导和变革领导的现实需求，这也是最后成就他的光辉执教生涯的关键所在。

4对我国篮球教练员领导力提升的启示

4.1不断的自学与反思

世界顶级领导力大师认为，一名领导者的成长是主动学习与经验积累的结合体[8]。伍登教练卓越的领导力和执教功力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他通过各种途径和方式不断学习而得来的。伍登教练在多本著作中坦称，在其近30年的执教生涯中，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篮球执教业务的学习。持续不断地研究和学习是成为一名出色领导者的唯一途径[9]。其学习的方式主要包括两方面：(1)专题研究。 在每个赛季之后，他都会选择一项与篮球执教相关的课题进行深入系统的探究式学习(课题的选择原则是根据球队上赛季的不足和下赛季的需要而定)。然后，在下个赛季的训练开始之后，他就会将学习的结果进行检验、修正，如此往复循环，以致每个赛季的执教水平和领导团队的水平逐渐得到提升。(2)与其他优秀教练进行沟通交流。伍登教练从来不认为他自己的执教和领导方式是唯一正确的方式。可以这么说，伍登的一生即是不断学习的一生，终生学习篮球执教和团队领导业务是他取得辉煌成就的关键之处[10]。他的经历告诉我们，要成为一名卓越的教练或团队领导者，你就必须不断地进行学习。正如李宁在其博士论文“我国教练员执教行为研究”中诠释的那样，学习是教练员更新知识结构、提高能力应用、发展新的执教理念、促进执教行为改善的来源,学习是教练员进行反思与促进、创新与发展的动力和基础,社会和竞技体育的急剧变化,教练员职业的复杂和专业发展的要求,促使教练员的学习持续性、不断地进行[11]。

4.2形成明晰的执教哲学

5次获得全美高中篮球联赛冠军的著名教练Morgan Wootten认为，“建立篮球哲学是走向成功的篮球教练最重要的一步。没有篮球哲学，你就缺乏能引领自己和球员走向成功的路线图”[12]。美国职业橄榄球联盟最佳教练Bill Walsb在评价伍登教练的执教成就时说，伍登教练是一位哲学家教练(Philosopher-coach),他的信条、执教方法和智慧已经远远超出体育的范畴，并且，他能通过通俗易懂的方式把自己的执教哲学传递给自己的球员或团队的其他成员[13]。在各种场合，经常有人问到约翰伍登一个问题，你是否有执教成功的公式，他回答有，它们分别是：体能(condition)、基本功(Fundamentals)和团队(team spirit)[14]。而这三个方面也同时构成了他成功金字塔(成功执教哲学)的核心。伍登教练所搭建的成功金字塔是他一生执教理念的浓缩，深刻地影响着他的执教行为,也是他领导哲学和带领球队所遵循的核心价值观[15]。纵观美国高水平的大学篮球教练，他们执教成就的取得都离不开自己的篮球哲学。美国教练的篮球哲学，并不是简单的哲理，都是非常认真地告诉读者如何打造一支高水平的球队，不是讲大道理，而是指导你如何教好你的球员，如何领导他们走向成功，如何制定训练计划，如何塑造球队的独特风格等[16]。

4.3转变角色观念

明确篮球教练员的角色定位有助于促进他们执教能力的提升和专业化水平的发展。查阅NCAA知名教练在功成名就之后所出版的专著发现，他们论述的主题除了技战术等方面之外，谈论最大的话题就是领导力。如本研究探讨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传奇教练约翰·伍登(John·Wooden)就出版了多本关于领导心得的论著，比如：《伍登教练论领导力：如何打造一个成功的组织》(Wooden on leadership：how to create a successful organization)；北卡罗莱纳大学的功勋教练迪恩·史密斯(Dean·Smith)所著的《北卡方式：来着执教生涯的领导力课程》(The Carolina way:leadership lessons from a life in coaching)；NCAA大学篮球联赛历史上胜场最多的杜克大学男篮主教练迈克·沙舍夫斯基(Mike·Krzyzewski)所著的《超越篮球：K教练的成功关键词》(Beyond basketball:Coach K's Keywords for Success)和《领导——带队更要带心：K教练教你打造卓越团队》(Leading with the Heart： Coach K's Successful Strategies for Basketball,Business & Life),曾两夺NCAA大学篮球联赛总冠军的现任路易斯维尔大学男篮主教练瑞克·皮蒂诺(Rick·Pitino)所著的《成功领导：商业和生活中伟大领导力的十大特征》(Lead to Succeed:10 Traits of Great Leadership in Business and Life);三度率队获得NCAA冠军的康涅狄克大学男篮主教练吉姆·卡宏(Jim·Calhoun)所著的《激情领导：商业、体育、生活中七大领导力秘密》(A Passion to Lead:Seven Leadership Secrets for Success in Business,Sports,and Life)等。此类书籍举不胜举，研读这些在美国NCAA取得辉煌成就的著名大学篮球教练员书籍后发现，他们都传递着同样的一个观点，这些教练都把自己的角色定位为球队的领导者，而领导力对他们执教的成功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反观我国学校体育界甚至职业体育领域中的教练员，鲜有这方面的观点和论著。我国的篮球教练员亟需转变角色观念，把自己定位为球队的领导者，在平时的执教过程中重点锤炼锻造自己的领导能力。

4.4因时而变

根据权变领导力理论可知，领导力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三个维度：领导者、追随者和情景[17]。纵观伍登教练执教领导力的形成过程发现，他的领导力行为和观念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执教过程中不断随外界环境和球员的时代特征的变化而调整的。伍登在其教学和执教职业生涯的早期就因为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意识到领导行为的情景本质。其在著作中讲到，在其担任高中教练时，一位球员因为违反队规而被其开除出队，最后致使该球员辍学。回忆起这段经历，伍登说，在那种情形下，也许用批评或者停训等方式就能够达到教育和纠正其行为的目的，而自己却做出了一个最坏的决定。事后他反思到，凡事不能用非黑即白，必须要全面考量才能做出适合当时状况的最佳决定[18]。另外一个能体现他情景领导行为的事例是他往往对替补球员的表扬要多于主力球员，其主要目的是让出场时间不多的替补球员感受到是团队的一份子，从而更好地增强全队凝聚力。曾在他手下担任过15年助理教练的Denny·Crum说，伍登教练非常乐于听从外界的建议且能敏锐地察觉形势的变化，据此对他自己的执教方式做出相应的调整[19]。我国的教练员同样需要摆脱固有的、陈旧的执教理念，根据世界篮球发展的趋势、新时代球员所处的环境特征等形成自己的独特领导力，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提升自己领导球队的水平和执教能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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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李·G鲍曼，特伦斯·E·迪尔.组织重构——艺术、选择和领导[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

[3] John Wooden.Steve Jamison.Wooden:A lifetime of observations and reflections on and off the court[M].Chicago:Contemporary Books，1997.

[4] John Wooden.Steve Jamison .Coach Wooden’s leadership game plan for success:12 lessons for extraordinary performance and personal excellence[M].New York:McGraw-Hill Education,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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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John Wooden.Steve Jamison .Wooden on leadership：how to create a winning organization[M].2005:35.

[19] Tharp,R.G.,& Gallimore,R.Basketball’s John Wooden:What a coach can teach a teacher[J].Psychology Today,1976(8):74-78.

Leadership of John Wooden, Legendary Basketball Coach

XU Jianhua, CHENG Liping

(Sports Science Dept., Fujian Normal Univ., Fuzhou 350007, China)

Abstract:The paper discusses the leadership of John Wooden with the famous four-framework model. Mr. John Wooden has excellent structural leadership behavior, personnel resource leadership behavior, symbolic leadership behavior and political leadership behavior. He is good at satisfying the needs for situational and reform leadership. The paper proposes to reflect ourselves, establish clear teaching philosophy and transform role.

Key words:John Wooden; coach leadership; basketball coach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14YJC890029)。

中图分类号：G80-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68X(2016)02-0005-05

(收稿日期：2016-0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