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博弈论的破解秘密

2016-06-17

颂雅风·艺术月刊 2016年4期

怪诞博弈论的破解秘密

PROBLEM SOLVING SKILL

丁苏恺借用南怀瑾先生“看得破，忍不过；想得到，做不来”的箴言来描述自己两年来的创作状态。这是每个人心中怪诞的博弈论，也是魔，不论是出家还是在家，这十二字戒律如孙悟空的紧箍，紧紧锁在每一个人的头上。要让这个紧箍咒少施的方法只有一个，修身。

丁苏恺《外面黑二》布面油画140cm×100cm 2012年

丁苏恺可以偶尔背诵两段经文，随口即出禅宗故事，与其说整个采访是在聊《楞严初相》，不如说是在聊宗教智慧。丁苏恺借用南怀瑾先生“看得破，忍不过；想得到，做不来”的箴言来描述自己两年来的创作状态。这是每个人心中怪诞的博弈论，也是魔，不论是出家还是在家，这十二字戒律如孙悟空的紧箍，紧紧锁在每一个人的头上。要让这个紧箍咒少施的方法只有一个，修身。

丁苏恺说，很多人看过这幅两年如一日苦心琢磨的《楞严初相》，会认为这是一种修行，但是他觉得这只是一种磨砺。从神秀禅师的“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到六祖慧能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升华，历代祖师的任何成就，都必须有一个过程，哪怕是释迦牟尼佛，也修行深山，静坐六年，饿得骨瘦如柴，曾欲弃此苦，恰遇一牧羊女，送他乳糜，食罢盘腿坐于菩提树下，才于十二月初八悟道成佛。所以丁苏恺将《楞严初相》的创作过程自谦为一种磨练，诚如他的自述：“不计成本长时间的行为，是我的方法，故意抛开南人的

灵巧，是时时勤拂拭的状态。”

“磨练”一说是虔诚地表达，他轻易不会说出自己的“修行”，因为在他看来“修行”二字的分量很重。他苦心经营创作的两年更像是在破自己的魔，经过的每一道坎都需要经过呕心沥血方得“大彻大悟”。创作之初，他精心为画面中每一个形象挑选模特，《楞严初相》里的各路神灵俨然是他朋友圈的集合，作为最后这出舞台剧的总导演，他斟酌每一个角色是否适合。如摩登伽女，为了寻得一个自带敬意却有些妖娆的女子，他反复推敲，不知日夜，状态就像是他口中说的“闭门造车”，不是封闭，而是专注。

创作中，问题不断涌现，遇到的首要问题就是如何将这些人物合理的安排在有效的空间内。从2007年开始，丁苏恺创作了“杀夜色”系列、“何处惹尘埃”禅宗公案系列等，体量较小，可把控。2014年起，他开始挑战这幅巨作，人物数量多、如何交错分布是他苦思冥想要解决的。其次，人物的大小是之前系列创作的倍数，特别是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中勾勒出不同的神情姿态也是挑战。在创作瓶颈的时候他很迷茫，但是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这是和自己签下生死状，自己和自己过招的比赛里没有输赢，只有“回忆”。柏拉图说：“人的知识来自回忆。”回忆在希腊文中意为“向上觉醒”。

丁苏恺《反照内心》布面油画80cm×100cm 2012年

至今丁苏恺还会提及创作时遇到困难的艰苦时光，但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他终凭借“看得破”和“想得到”的信条引渡过难关，破这一重魔的“修习”就是学院教育。与很多现当代艺术家绑架学院体制、反叛学院教育不同，丁苏恺对学院教育有着别样的一往情深。他认为学院教育进行造型基础的训练不仅仅是为了技法练习，练习中老师纠错和鼓励试错的方式一直融会到这两年的创作里。积累的遇到困难时的一身本领被他喻为一把利刃，他浪漫地将这解释为“也许他们早就料定了，有朝一日我们独自上路，将拿着把趁手的兵刃，披荆斩棘。”

丁苏恺带着这把利刃在中国宗教绘画里单枪匹马打下了属于自己的天地，为了区别于传统宗教绘画的程式，他希望自己的创作是随时代的，《楞严初相》里描绘了这个时代的痕迹，人物造型不是两千年前的，也不是宋元的，一看就是现在的。就像古代人读经作画时一样，他们做得是他们时代的佛。以后有人回望我们的时代时，也能看到我们这个时代的佛。丁苏恺直言，如若没有明师引路，像《楞严经》此类经典不易读懂，因为人身难得、中土难生、明师难遇、佛法难闻。人身难得、中土难生，你我都已是人身，生于中土；明师难遇，是明师，而非名师，因为只有遇到了明白的老师，才能听闻一点点的佛法。所以丁苏恺庆幸的说：“我是幸运的，可以遇到自己的明师。”两年多的创作呈现一幅我们这个时代理解的“说法图”，或许是对时代最好的回馈。

待整幅作品完成之后，丁苏恺遇到了更为棘手的问题。因为是宗教题材画的缘故，会有很多人与其争论人物的相貌、手的姿势、法器的器形和服装的制式。他也一度陷入苦思，最后《金刚经》里“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的智慧助他破了此“魔”。《金刚经》里有言：“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要想有所成就，要修一切善法可不容易。真正的佛法是平等的，无有高下的，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没有差别。所以平常心是道，最平凡的就是最高妙的，最根本的就是最伟大的。既然万象平等，“相”只是一个载体，它会塑造一个宗教的庄重和礼仪感，画面背后意味深长的言外之意才是要追求的大智慧。就如《楞严初相》讲的是《楞严经》开场故事，它的深意是引导观众去探讨这个场景的由来，这本经到底在讲什么以及是否触发观者的感悟。

欲望是魔，阿难有佛陀引渡，破魔；挫折是咒，唯有想得到并做得来，才能破。丁苏恺的创作是一种对自己的磨练，也是克服重重困难破魔、破咒的过程。他读经画佛，从不以艺术家自居，因为“妄求而得，亦非得也”，他以“画家”职业为荣，只为心中弥留对艺术的崇敬，五灯会元里面有一句叫：“终不自谩”—终究不欺骗自己内在的良知。如果不开悟，任何行为都是自欺。所以，他选择用视觉的方法为经书做一种尝试性解释和翻译，整个视觉演绎的过程也是他自我修养的过程。

丁苏恺说，信仰就应该身体力行，踏踏实实地去做一件极致的事情。但愿《楞严初相》这张画，碰巧能直击到观者的心灵。“楞严初相”这个画展里只有《楞严初相》一幅画，每一个心怀信仰的人都该驻足停留。谨以这张《楞严初相》献给这个飞速变化着的时代。

03.26

“鸣凿鹫峰”丁力艺术展

展览时间：2016.03.26-2016.04.12展览地点：今日美术馆二号馆北京

丁力从事过图案设计、壁画装饰、摄影、公共艺术等多维的艺术实践，最终完全投身于当代艺术。他丰富的生活实践经历在其创作中得以彰显：图像符号的解构、组合，色彩的叠加与碰撞，以及肆意挥洒的笔触所带来的视觉冲击，似无章无法，却在无形之中完成了艺术家多重身份与深度思考的淋漓表达，以独特的抽象唤醒观者心中的陌生感与无尽联想。

04.02

“铸浪为山”汤南南个展

展览时间：2016.04.02-2016.05.03展览地点：民生现代美术馆北京

此次展览聚焦创作活跃的中国当代青年艺术家，以开放的视野研究和总结青年艺术家的阶段性成果和独特贡献。本次展览将首次全面呈现汤南南近年创作的百余幅作品，包括水墨、录像以及装置等作品，以多元的艺术方式表达出对全球化进程中现代都市乡愁的思考和创作。

04.09

不确定：钟山和他的分离视界

展览时间：2016.04.09-2016.06.18展览地点：红专厂当代艺术馆广州

“社会百科全书”韦启美漫画艺术展

展览时间：2016.04.09-2016.05.03

展览地点：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

韦启美是中国近现代美术史上重要的油画家、漫画家和美术教育家。他的漫画包括讽刺性漫画、歌颂性漫画和生活漫画等，时间跨度从1950年至2007年，现存漫画原稿多达800余件。本次展览的举办一方面为怀念韦启美先生，另一方面试图通过展示韦先生的漫画作品来引起大家对漫画的关注。

04.16

“何时离去”骆丹个展

展览时间：2016.04.16-2016.06.08展览地点：M97画廊上海

04.20

现实中的不现实：日常生活的精神维度展览时间：2016.04.20-2016.05.20

展览地点：盒子艺术空间深圳

此次展览将展示28位艺术家的架上绘画、装置、摄影、录像、当代水墨等作品，本次展览项目一方面展示行进中的中国当代艺术创作——尤其是部分年轻一代艺术家的现状；另一方面试图探讨当代艺术在现实语境中的交融或者悖离的微妙关系，观察艺术介入日常生活的宽度与深度的可能性。

04.23

“再十示”丁乙个展

展览时间：2016.04.23-2016.06.02展览地点：湖北美术馆武汉

04.24

“若轻”徐华翎个展

展览时间：2016.04.24-2016.05.08展览地点：今日美术馆北京

此次徐华翎个展以一组“若轻系列”作品为主，辅以“香系列”“之间系列”及“丝图系列”，较为完整地呈现了2010年来徐华翎的创作脉络。表面上，“若轻”的回归，是画家对当代艺术“意义生产”的反向努力。实际上，它也构成一种对待当代艺术新的态度：放弃哲学化的意义表述，转向画面自身的感官温度，并因此重建绘画与人的体验关系。

04.29

第四届“学院中的学院”国际艺术邀请展展览时间：2016.04.29-2016.05.28

展览地点：上海油画雕塑院美术馆上海

04.07

图像视点

展览时间：2016.04.07-2016.04.27

展览地点：新加坡中国文化中心新加坡

2016“青年艺术+”青年艺术家推广计划巡展暨新加坡中国文化中心站展览于4月7日开幕，此次展览重点呈现从事艺术创作的青年群体，通过和每一个个体艺术家的链接，分享社会精神和时代诉求，为当代中国在世界文化打开新的通道，在人类文化精神最具共性的层面上实现理解和交流。

04.08

埃尔文·勃哈齐作品展

展览时间：2016.04.08-2016.06.12

展览地点：阿尔贝蒂娜博物馆维也纳奥地利

埃尔文·勃哈齐（Erwin Bohatsch）生于1951年，在他这一代是奥地利重要的艺术家。埃尔文·勃哈齐的作品探索的是外形与抽象之间，色彩与无色彩之间，线与面之间不断反复的问题。本次展览展出了艺术家过去几十年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来探讨40年来创作过程中的不可预知性与变化性。

04.09

马里乌斯·博尔西个展

展览时间：2016.04.09-2016.05.14展览地点：弗朗索瓦·格百丽画廊洛杉矶美国

04.10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甘泉作品个展展览时间：2016.04.10-2016.05.10

展览地点：普拉画廊柏林德国

海上艺术家甘泉受《庄子·秋水》中二人辩论内容启发，用两年多的时间创作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系列作品。两年多的时间中，策展人宋新郁与艺术家甘泉北京——上海——北京地往返交流，也就像两只快乐抑或不快乐的鱼儿，游走穿梭于铁道上，两年多的时间的反复创作，最终得此等精品，拉普夫人惊为神来之笔，遂成就了此次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