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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教育财政投入的经济增长效应

2016-06-16王志扬集美大学福建360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北京004

地方财政研究 2016年3期
关键词:等式经济模型

王志扬 宁 琦(.集美大学,福建360;.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北京004)



基础教育财政投入的经济增长效应

王志扬1宁琦2
(1.集美大学,福建361021;2.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北京100142)

内容提要:教育特别是基础教育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一直受到人们的关注,本文借鉴卢卡斯关于学校教育的模型,分析说明基础教育财政支出的经济增长效应,得出政府通过对人力资本外部性进行补贴,有助于实现社会最优,这是政府教育财政支出的重要依据。在实证分析部分利用面板数据模型,重点研究不同地区基础教育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基础教育财政投入有助于推动一国经济增长,作用显著。在此基础上,本文就如何正确协调基础教育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提出政策建议。

关键词:基础教育财政投入经济增长

一、引言

经济全球化加深了国家间的竞争,创新能力是国家竞争力的重要体现,是一国经济增长的重要源泉,十八大报告提出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而教育能够有效推动创新发展。由于教育发展可奠定一国长期繁荣基础,各国政府均重视教育竞争,高度关注财政的教育支出。那么为什么教育可以奠定一国经济繁荣的长期基础,财政在教育上的支出究竟能产生什么作用?为了说明这一问题,本文研究了中国教育特别是基础教育财政投入和区域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

教育具有的部分公共产品属性是政府介入的最主要原因。不同层次的教育对经济的贡献率是不同的,如何客观理性地将有限的资金用于最有效率的教育类型上,是政府必须要面对的选择。实践表明,越是基础教育,其外部性越强,公共产品的属性也更多一些。在严格意义上看,基础教育不是纯公共产品,但是从世界各国的财政实践看,跟国防这类纯公共产品一样,基础教育的投入主要来自财政拨款,实行免费教育。从2008年的秋季起,我国开始实行免费义务教育。基于对教育产品的认识,同时考虑到其它教育产品支出是混合了公共教育支出和私人教育支出,并且考虑到数据搜集和处理上的困难,本文将研究的重点放在基础教育财政投入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

关于教育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有大量的研究。就国外学者的研究而言,他们主要把教育产生的知识存量、生产率提高、正外部性产生的规模报酬递增和人力资本积累引入经济增长模型。Arrow(1962)首先把知识存量引入经济增长模型,定义学习为知识的获得,并且认为学习是作为生产过程副产品发生的,就是所谓的干中学,他认为这种学习会导致生产率的提高,教育和研究是比干中学更快的学习,应该有更全面的模型把教育和研究这些变量考虑进去。Schultz(1963)强调劳动力质量随着时间推移的改善是生产率不断提高的源泉。Romer(1986)认为因为知识积累导致的正的知识外部性使得规模报酬递增,使得经济在长期中能够以大于零的增长率持续增长,而在此之前建立在规模报酬递减和规模报酬不变假设之上的经济增长模型均认为经济在长期中会到达增长率为零的稳定状态。Lucas (1988)构建了一个和经济发展主要特征一致的关于增长和国际贸易的新古典理论,包含三个模型并分别强调实物资本积累与技术改变、强调通过学校教育的人力资本积累、强调通过干中学的特殊人力资本积累,而教育投入的增加会强化人力资本的积累,通过人力资本的积累过程所产生的正的外部性又提高了生产率,这样人力资本外部性是内生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国内的学者的实证研究试图解释教育投入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蔡增正(1999)使用1965年至1990年194个国家和地区的数据,考察了教育在经济不同发展阶段的作用,其实证研究结果表明,教育对经济的贡献巨大且具实质性,同时教育的作用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表现为先弱、后强、最后稍有降低的趋势。于凌云(2008)分析政府教育投入和非政府教育投入在均衡条件下与长期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他认为两种教育投入对于人力资本积累和经济增长具有短期效应;在教育投入比较低的地区,物质资本是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力,而非政府投入的增长在人力资本积累方面的作用更显著。本文则在这些研究基础上,同时结合理论模型与实证分析,揭示基础教育财政投入的经济增长效应。

二、理论模型

本文诠释基础教育投入与经济增长关系的模型源自Lucas(1988),模型提及的知识包括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学校教育中学得(learning-by-schooling)的知识,一部分是干中学(learning-by-doing)学来的知识,其中第一部分更多受到关注,基础教育作为学校教育组成部分,同样适用此模型。这里我们研究基础教育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所以主要借鉴第一部分的模型来说明基础教育财政支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一)基本模型

假定一个封闭经济中,家庭在消费和储蓄的选择上观点一致。一个代表性无限期存在家庭的效用函数为:

其中,c是人均消费,ρ>0是时间偏好,即时的效用函数u(c)为:

在这里我们假定θ>0,因此边际效用就有不变的弹性-θ,假定家庭在经济中发挥了所有的职能,既提供各种要素,又从事各种产品的生产,为了简化,我们把企业看作是家庭的一部分。假定家庭按照科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从事生产,生产函数为:

这里h是人力资本,μ是代表性家庭花在产品生产上的部分时间,(1-μ)则是花在学校教育上以获得人力资本的时间,hα是平均人力资本,表示的是平均人力资本的外部效应。β和γ是要素产出的弹性系数。家庭的生产和消费的预算约束决定了资产随时间的变动为:

致力于人力资本积累的努力(1-μ)应该与人力资本的变动率紧密联系,假定人力资本的变动h取决于既有的人力资本和为了获得更多人力资本而付出的努力,表示为:

G是一个增函数,且G(0)=0。

(二)给定初始实物资本和人力资本的最优演进路径求解

对等式(4)、(5)假定初始资产k0和初始人力资本h0是给定的。接下来考虑受约束于等式(4)、(5)的家庭效用最大化,求解家庭效用最大化,我们必须先构建汉密尔顿方程:

等式(6)中的λ1和λ2分别为实物资本和人力资本的影子价格,另外横截面条件为:

等式(6)的汉密尔顿方程的控制变量为c和μ,方程的一阶条件为:

(三)私人部门决策及市场出清条件下的人力资本演进路径

等式(4)-(12)描述的是任何给定的实物资本和人力资本的最优演进路径。但是在均衡状态下,人力资本的外部效应在私人部门的生产决策里被当作是给定的,同时市场出清又要求进入生产的人力资本h等于平均人力资本hα,这样等式(4)-(11)对均衡路径和最优路径一样,都是必要条件,只是等式(12)在这里对均衡路径不再成立,而是根据私人部门生产决策和市场出清条件演变为:

可见在最优路径和均衡路径下,由于外部效应γ>0的存在,导致社会估值等式(12)与私人估值等式(13)不一致。而这最终会导致私人决策决定的产出、消费和实物资本增长率低于社会最优路径下的增长率,因此整体社会福利也低于社会最优。

(四)产品生产最优时间配置μ★及由此产生的最优路径下的人力资本、消费和产出增长率

由等式(9)和等式(11)可以得到资本边际生产率条件:

等式(4)-(11)对均衡路径和最优路径是共有的条件,因此由这几个等式推导的结果也是二者共有的,这样等式(14)就是对均衡路径和最优路径都成立。对等式(14)求导可以得到两种途径共有的消费增长率表达式:

在最优路径或者说稳定状态下,存在一个在产品生产上的最优时间配置μ*.

由等式(5)可以得到最优路径即稳定状态下的人力资本的增长率:

对等式(14)求导可以得到稳定状态下的消费、产出增长率:

以上Lucas(1988)建立的模型告诉我们几个结论,一是学校教育作为促进人力资本的积累的重要行为,对私人决策而言,需要配置一定的时间(1-μ*)投入到学校教育,以提高个人效用;二是由于外部性的存在,私人决策会使得产出、消费和实物资本的增长率低于社会最优增长率,社会福利不能到达到社会最优,但是政府通过对人力资本外部性进行补贴,可以实现社会最优,提高福利,这是政府教育公共支出的重要依据。考虑到基础教育的外部性最强,所以本文研究公共教育支出,主要是针对基础教育的财政投入。

三、实证分析

鉴于我国不同地区经济发展状况差异大以及基础教育的特殊性,本文实证分析部分利用面板数据模型,重点研究不同阶段以及不同地区基础教育财政投入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我国教育财政经费投入不仅面临总量不足的问题,而且在其层级分配和区域分布上也存在不合理性。首先,各级教育财政投入比重失衡,基础教育经费不足,呈现出极不合理的倒金字塔结构。长期以来,我国在教育经费支出方面明显偏向于高等教育,没有给予基础教育足够的重视。一般而言,基础教育的效率和公平性均强于高等教育,普及基础教育对经济增长更具意义。基础教育财政投入比重的严重不足是我国基础教育薄弱和落后的重要原因,同时投入的不足也诱发了基础教育发展路径的偏差,使得学生在基础教育阶段只能受迫性地接受应试教育,缺乏创新能力,不利于实施中国共产党十八大报告提出的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另一方面,这种投入比例不合理导致中层次人才短缺和高层次人才积压的现象并存,同我国现阶段的产业结构不适应,阻碍了我国经济结构的转型和升级。

其次,教育财政经费投入在东中西各地区间存在不平衡,这种不平衡在基础教育阶段表现得尤为明显。由于具备较强的公共产品属性,基础教育在许多国家都是以义务教育的形式推行的。政府在基础教育方面的财政投入主要是通过提高劳动力素质以增强人力资本,保障受教育的机会公平从而达到降低社会运行成本的目的,促进经济增长。我国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巨大,相应地,基础教育的发展状况及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也存在显著差异,如何评判基础教育阶段教育财政经费投入对不同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值得深入研究。

1.变量选择和数据来源

本文在理论模型部分阐释了人力资本h和实物资本k演进的最优路径和均衡路径,在国内外的许多实证研究中,通常把教育作为人力资本h的替代物,而实物资本k则由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来衡量。我国各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差异巨大,且人口分布密度不一,如果单就各指标的总量数据进行时间序列分析,可能会因忽略区域差异而不能准确地反映现实情况,因此,本文将全国分为东、中、西三个区域①东部地区是指京、津、冀、辽、鲁、沪、浙、苏、闽、粤、琼;中部地区包括晋、黑、吉、皖、赣、鄂、豫、湘;西部地区包括内蒙、桂、渝、川、滇、藏、陕、甘、青、黔、宁、疆。,采用各指标的人均数据进行面板数据分析。

根据研究目的和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选取了2000年至2009年全国各省市(除港澳台外)数据,实证分析基础教育阶段的财政投入对东中西地区经济增长所产生的影响。具体的变量选取情况如下:(1)用人均GDP来衡量各省市的经济发展水平;(2)用基础教育阶段生均教育经费FUNDS来衡量各省市在基础教育领域的财政投入,这主要是由于基础教育的公共产品属性最强且正外部性非常显著,最能反映政府在教育乃至人力资本培育方面所做的努力;需要说明的是,本文中基础教育不等同于义务教育,它包括小学、初中、高中和特殊教育,这主要是基于现阶段高中教育已非常普及,在某些地区甚至已成为义务教育这一事实而确定的;(3)用人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INV来衡量实物资本投入。为消除价格变动因素的影响,以2000年为基期,对人均GDP、基础教育阶段生均教育经费FUNDS按居民消费价格指数进行平减,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INV则按照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来进行平减。为了消除异方差,本文对上述变量均进行取对数处理。

表1 单位根检验结果

表2 协整检验结果

基础教育阶段生均基础教育经费的数据来源于2001年-2010年《中国教育经费统计年鉴》,其余数据均来源于2001年-2010年的《中国统计年鉴》。

2.单位根检验和协整检验

为了检验时序变量的平稳性,避免伪回归现象出现,保证面板数据模型的有效性,需要对相关数据进行单位根和协整检验。由于本文的数据在水平情况下是非平稳的,所以考虑对数据进行一阶差分之后再做单位根检验,其结果如表1所示:

由表1可以看出,在显著性水平为5%之下,上述数据均可以拒绝原假设,即不存在单位根,满足一阶单整的条件,可以进行进一步的Engle-Granger协整检验。

检验结果显示,在5%的显著性水平之下,伴随概率均小于0.05,所以可以拒绝原假设,即LOG (GDP)、LOG(INV)和LOG(FUNDS)之间是协整的,它们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因此,可以将数据代入到面板数据模型中去进行分析。

3.模型选择

面板数据模型通常可分为固定效应模型、随机效应模型和混合效应模型三类。在本文中,由于31个省市的人均GDP、基础教育阶段生均教育经费FUNDS和人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INV不存在随机抽样问题,一致性检验无显著性差异,因此,可以直接排除随机效应模型。在混合效应模型和个体固定效应模型之间,可以使用F检验加以判别。原假设为模型中不同个体的截距相同(即建立混同回归模型),若是计算得到的F统计量大于设定的显著水平(5%)的临界值,则拒绝原假设,选择个体固定效应模型更合适;反之,则接受原假设,建立混同回归模型。

以全国的数据为例,通过计算可以得出F值为33.14912,而在给定0.05的显著性水平下(d=0.95),查表可以得到相应的临界值F(30,298)=1.49758,所以F>F(30,298),拒绝原假设。对东、中、西地区分地区进行F检验,其结果和全国一样,均拒绝原假设,所以应当建立个体固定效应模型。根据截距和系数是否会出现变化,固定效应模型可以分为常系数方程、变截距方程和变系数方程。但是,考虑到过多地引入变量和估计斜率系数可能会导致多重共线性问题,而且考虑到各省市之间的差异性及诸如自然环境、人文传统和比较优势等因素短期内不会有较大变动,本文选定个体变截距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分析。

综上所述,建立如下基本模型:

其中,β1、β2分别表示基础教育阶段生均教育经费和人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INV的弹性系数。同时,每个方程还必须引入时间哑变量。

4.实证结果

表3的实证分析结果表明,所有变量的t统计量都通过了显著性水平为1%的置信度检验,系数显著不为0,模型的拟合优度均高于96%,回归效果非常好。就全国而言,LOGFUNDS的系数为0.486796,这说明基础教育阶段生均教育经费每增加1%,全国的人均GDP就可以增长0.487%,基础教育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非常高。LOGINV的系数为0.325728,说明人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也比较显著。人力资本和实物资本的投入共同拉动经济快速增长,这不仅符合本文的理论框架,也是对中国现实国情的真实写照。

分地区而言,由东向西进行横向对比可以发现,基础教育阶段生均教育经费对经济增长的正面影响是逐渐递减的,而固定资产投资在经济增长中扮演的角色却越来越重要。具体来说,东部地区的LOGFUNDS系数为0.669650,远远高于全国的平均值,即基础教育对人力资本的提升有力地促进了东部地区的经济增长,基础教育的正外部性非常显著。中部和西部的这一系数分别为0.201479和0.497460,均落后于全国的平均水平;但不能就此否定基础教育在中西部地区的重要地位,可以看出,基础教育阶段生均教育经费每增加1%,就能够带动经济增长0.2%以上,其正面效应还是非常显著的。这种现象的存在既有历史、区位和市场发育程度等因素的影响,也同各地区在教育财政经费支出方面的严重失衡有关系。中西部地区囿于经济实力不足,对教育的投入总量本就不如东部地区多,在分配上又存在向高等教育倾斜,对基础教育重视不足的问题,所以基础教育阶段生均教育经费的弹性系数出现这种变化趋势也不足为奇。

人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的变动趋势则反映出各地区经济增长对固定资产投资的依赖程度,东部地区由于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且消费和出口在经济中所占比例大,因此人均固定资产投资额的提高对经济的影响不如中西部明显。但从总体上看,由于我国仍然是发展中国家,现阶段又面临着内需不足、出口受阻等问题,固定资产投资在可预期的范围内仍将对经济增长发挥重要作用。

四、结论与对策

本文首先探讨教育产品的性质,然后以Lucas (1988)的模型为基础建立本文的理论模型,在这些分析的基础上,确定研究的目的是为了考察基础教育财政投入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在实证分析部分,本文利用2000年至2009年全国31个省市的面板数据,建立个体变截距固定效应模型,比较分析东、中、西三个地区基础教育阶段生均教育经费对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及其差异。计量分析结果表明两点,一是基础教育财政投入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正面效果,且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远高于固定资产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二是从横向对比看,基础教育财政投入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在东部地区表现得最为明显,中西部地区相对较弱,这反映出基础教育财政投入在促进区域经济增长上的差异。

根据上述关于教育产品性质的探讨、理论模型框架分析和实证分析的结论,我们提出如下政策建议:

(一)拓宽投资渠道,加大对教育的投入力度

教育尤其是基础教育财政投入既然可以推进我国经济增长,那么在“做大蛋糕”,也就是提高经济总量,确保高速经济增长依然是我国主要任务的前提下,并且在当前教育经费不足问题严重地制约我国教育的健康发展和人才培养的形势下,加大对教育的投入力度已刻不容缓。首先,要增加对教育的财政投入,提高财政教育支出占GDP的比重。在努力提高教育财政支出总量的同时,还要致力于改善财政资金的使用效率,加大教育经费预算的透明度,严格审核审查机制,切实保障教育财政支出能够落到实处。其次,要拓宽教育投融资渠道,引导民间资本和社会公益资金流入教育领域,正如前文述及,不同教育产品的产品属性不同,因此财政教育支出应该多投入到基础教育支出中,同时引导其他资金投入公共产品属性较小的教育产品。

(二)缩小区域差距,促进基础教育财政投入水平均等化

地区间基础教育水平存在差距的原因,主要源于各地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和教育管理水平的差异。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增加基础教育财政支出存在较大难度,应通过加快中西部地区经济增长速度和加大转移支付力度的方法加以解决。中西部地区可利用“中部崛起”和“西部大开发”战略机遇,争取中央财政对其基础教育的政策支持力度,并努力完善本地基础教育管理水平,缩小基础教育财政投入同东部地区的差距。中央和东部地区则应通过纵向和横向转移支付加大对中西部地区教育的支持力度,缓解其教育经费紧张问题。

(三)提高各地区对基础教育的重视程度,解决教育经费级次支出比例不合理问题

我们的研究结论是,基础教育财政投入对一个国家或者地区的经济增长有着促进作用,因此应提高我国各地区对基础教育的重视程度。首先,要深化教育支出的财政管理体制改革,改革现行的主要由县级财政负担基础教育财政投入的做法,强化中央和省级财政在基础教育财政投入中的责任,这样既可保障基础教育经费的资金供给,又能协调区域内基础教育的均衡发展。其次,要在各个级次教育经费之间选择合理的分配比例,提高基础教育经费的支出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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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成丹】

中图分类号:F812.4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 9544(2016)03- 0065- 07

〔收稿日期〕2015-03-11

〔作者简介〕王志扬,财经学院副教授,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博士后,研究方向为财政理论与实践、投资理论与投资管理;宁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财政理论与宏观调控。

〔基金项目〕本文为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福建省促进主体功能区建设的财税政策研究》(项目批准号:2013B197)和福建省财政资助科研项目《福建省支持旅游经济发展的财税政策研究》(项目编号:2013CZ17)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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