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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视域下中国老年人闲暇生活现状及影响因素研究*

2016-06-08

关键词:老年人

王 丽

(南开大学 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天津 300071)



多元视域下中国老年人闲暇生活现状及影响因素研究*

王丽

(南开大学 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天津 300071)

[摘要]老年人口规模大、比重高、发展速度快是中国老龄化进程的重要特征,老年人闲暇时间的安排是衡量晚年生活质量的重要指标。文章以2013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数据为依据,分析老年人闲暇生活的特征、模式及影响因素。研究结果显示:老年人的闲暇生活频率低、内容单调,以休息放松为主,参与社会交往和学习发展等活动较少;教育年限、个人月收入水平、锻炼频率、年龄、性别、家庭幸福感、养老保险等因素,对老年人的闲暇生活频率的影响显著且程度依次降低。科学引导老年人闲暇生活需求,努力提升其朋辈群体的闲暇意识,建立完善社区组织闲暇生活保障体系,有利于最大程度地发挥闲暇生活对老年人身心健康状况的积极效应。

[关键词]老年人;闲暇意识;闲暇频率;闲暇生活质量

一、引言

进入21世纪,中国老龄化迅速发展、程度不断加深,2014年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数量达到2.12亿,预计到2050年将达到4.56亿;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将由2014年的15.50%上升为2050年的32.80%,提高17.30%[1-2]。随着老年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逐年上升,全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已处于世界中上水平,中央和地方政府不断出台了一系列保障老年人口基本权益、提高老年人口生活质量、促进健康老龄化的政策,各种社区老年活动中心不断成立和完善,老年人闲暇生活质量进一步得以提升。以家庭为核心的养老模式伴随人口流动和独生子女政策逐渐式微,老年人单身独居和夫妇共居的比例接近50%[3]。尤其是农村地区老龄化程度更高,家庭成员对空巢老人的日常生活照料、精神慰藉、经济支持日渐降低。不论是传统上与子女共同居住的养老文化,还是现实中独自居住或夫妇共同居住的养老方式,都加大了老年人自身角色调整的难度,老年人情绪低落、精神抑郁的比例逐年升高,部分地区老年人自杀现象逐渐增多。由此,关注老年人身心健康、重视老年人晚年生活质量,成为新时期中国人口老龄化的重要议题。

老年人闲暇时间的安排对晚年生活质量的提高有重要意义。科学、有效的闲暇生活对预防和治疗老年人的部分常见疾病和提高老年人的身心健康水平作用显著[4]。广义上,闲暇时间是劳动时间以外用于满足消费产品、休息放松、促进自身发展的活动时间;狭义上,闲暇时间是指以开展休息娱乐活动为主、无经济报酬、无社会义务负担的自由支配时间。闲暇时间的合理利用主要体现为闲暇生活内容的分配。按老年人闲暇活动目的,可将闲暇生活内容划分为消遣型和发展型两大类;按闲暇活动性质,又可将闲暇生活内容分为知识类、运动类、艺术类、技艺类、社交类、消遣类、休闲类;按闲暇活动特点,还可将闲暇生活内容划分为益智型、文艺型、怡情养性型、户内外活动型、旅游参观型、参与宗教活动型、娱乐消遣型,等等。

从已有研究文献来看,中国老年人的休闲生活内容以休息放松为主,其中,看电视所占比例最高,体育锻炼次之,其他类型较少[5]。家庭是老年人开展各类闲暇活动的主要场所和获得物质精神支持的重要来源,但由于家庭规模缩小、子女工作繁忙,减少了老年人与子女进行亲密互动、沟通感情的机会[6],因而单调、乏味、无归属感、媒体依赖性强是目前老年人闲暇生活的普遍特征[7-8]。原因在于,中国老年人的休闲观念落后、休闲技能缺乏、老年大学教育的发展不能满足老年人多样化的休闲文化需求等等,客观上就形成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较低、闲暇时间利用效率较低的“双低”闲暇生活模式[9]。老年人的个体因素是开展闲暇活动的重要基础。一般来说,年龄较小、文化程度较高、健康状况(包括心理抑郁症状、认知损伤、痴呆、身体疾病和功能受限等方面)较好的老年人参与闲暇活动的频率较高,进而也有利于降低其阿尔兹海默症的发病率,改善其睡眠质量[10-11]。总体上,中国老年人闲暇生活的参与意愿在不断提高,但组织意愿相对较低。据调查,个体因素、健康状况、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和公共基础设施的完善程度对老年人闲暇生活的参与意愿影响显著[12];男性、低龄、文化程度较高、有配偶、非农业户口、社会保障参与率较高、生活自理能力较强、心理健康水平较高、住所附近有公园、闲暇文化意识较高的老年人,参与闲暇生活的主动性和积极性较好,闲暇生活质量更高[13-14]。目前,对老年人闲暇生活或休闲方式的研究多集中在个体特征(即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婚姻状况、户籍类型、个人月收入水平)的描述性分析,普遍表现出男性、受教育年限较长、已婚者、非农业户口、个人月收入水平较高者具有更高的闲暇生活质量,对休闲活动具有参与意愿较高、参与方式更多样化、参与频率更高的特点[15-16]。但在细分个体因素、家庭因素、社会保障因素分别对老年人闲暇生活的影响程度及差异等方面的研究还较少,深入探讨老年人基本状况与闲暇生活作用机制的研究也相对缺乏。

本文依据2013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从个体因素、家庭因素、社会保障因素三个维度分别提出以下4个假设:假设1:老年人受教育水平越高,闲暇生活频率越高;假设2:老年人健康状况越好,闲暇生活频率越高;假设3:老年人家庭结构越完整,闲暇生活频率越高;假设4:老年人社会保障参与率越高,闲暇生活频率越高。

二、数据与变量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以2013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hinese General Social Survey,缩写为CGSS)为数据源。该调查由中国人民大学联合全国各地的学术机构共同执行,通过定期、系统地收集关于中国人和中国社会各个方面的数据,总结社会变迁的发展轨迹,是国内最早的全国性、综合性、连续性社会调查项目。主要采用多阶段分层概率抽样,覆盖了全国100个县(区)和北京、上海、天津、广州、深圳5大城市,480个村/居委会,约12 000个家庭。主要包括健康(EASS)、迁移、生活方式、社会态度、阶级认同、家庭、宗教、环境(ISSP)等内容。依据研究目的,选取6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为研究对象,剔除缺失值,共获得3 175个样本。

(二)变量说明

闲暇生活质量是衡量老年人生活质量的重要方面,闲暇生活的内容构成是实现老有所乐、老有所为的重要指标,闲暇生活频率的高低从侧面反映出老年人生活方式的科学化和健康化程度。本文以老年人闲暇活动频率作为因变量,将其分为“从不”、“很少”、“有时”、“经常”、“非常频繁”五个程度,分别赋值1,2,3,4,5。将老年人的闲暇生活分为社交活动型、休息放松型、学习充电型三类。其中,社交活动型是以促进亲戚、朋友间的感情交流为目的的活动,主要包括与不住在一起的亲戚聚会和与朋友聚会等;休息放松型以消除疲劳为目的,主要包括看电视或看碟、出去看电影、逛街、在家听音乐、参加体育锻炼和观看体育比赛等;学习充电型以提升自身能力、实现自我价值为目的,主要包括读书、参加文化活动、做手工和上网等。

自变量分别从个体因素、家庭因素、社会保障因素三个维度选择15个变量,对老年人闲暇生活的影响方向和程度进行实证分析,如表1所示。个体因素的自变量分为个体特征、健康状况与生活方式特征两个方面,其中,个体特征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户籍类型、个人月收入水平等5个变量;健康状况和生活习惯特征包括身体健康状况、心理健康状况、日常锻炼频率等3个变量。家庭因素包括婚姻状况、家庭经济状况、是否有儿子、是否有女儿、家庭幸福感自评等5个变量。社会保障因素主要包括医疗保险和养老保险等2个变量。总体上老年人以男性、低龄、农业户口、教育程度较低为主要特征。其中,分性别来看,男性占比51.31%,女性占比48.69%,男性高于女性2.62%。分年龄组来看,60~69岁老年人占比57.64%,70~79岁老年人占比32.38%,80岁及以上老年人占比9.98%,超过一半老年人处于低龄阶段。从受教育程度来看,小学或私塾占比最高,其次是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大学专科、本科及以上学历者占比最低,平均受教育年限仅为5.62年。从户口性质来看,农业户口占比54.11%,非农户口占比45.89%。

表1 研究变量说明

数据来源:2013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

调查显示,老年人闲暇时间安排较为消极,闲暇生活形式单一,内容以休息放松为主。从老年人闲暇时间安排来看,超过一半的老年人从不参与闲暇生活,达到63.92%; 每天都参加各项闲暇活动的老年人仅占1.64%。从老年人闲暇生活内容来看,主要以传统的在家看电视或走亲访友活动为主,休息放松型是老年人闲暇时间的主要方式,社交活动型和学习充电型活动参与率较低。接近95%的老年人每天只参与看电视或看碟的闲暇活动;超过一半的老年人参与亲戚聚会(84.49%)、朋友聚会(73.25%)、逛街购物(72.78%)的闲暇活动;读书(45.14%)、在家听音乐(39.37%)、参加体育锻炼(37.94%)、参加文化活动(18.44%)、做手工(16.08%)和到电影院看电影(11.51%)的参与率依次降低;上网和观看体育比赛的参与率最低,不到10%。

三、老年人闲暇生活基本特征和影响因素分析

(一)统计描述

不同个体特征的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差异显著。1)通过T检验和方差分析发现,男性闲暇生活频率高于女性(T=-8.88,p<0.05)。2)闲暇生活频率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上升(F=1.73,p<0.05)。3)老年人的文化程度越高,其闲暇生活频率就越高(F=146.63,p<0.05)。调查结果显示,没有受过任何教育、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及以上学历老年人享受闲暇生活频率依次上升,均值分别为1.21,1.46,1.82,2.26,3.15,由此可见,大学及以上学历老年人参与闲暇生活的频率是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者的2.6倍。4)婚姻状态与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的关系较为多样(F=7.07,p<0.05)。未婚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最低(均值=1.41),离婚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最高(均值=1.86)。原因在于,离婚老年人为了更好地排解生活的寂寞孤独,释放精神的失落压抑,寻求广泛的社会支持,表现出更高的闲暇生活频率;但总体上有配偶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是无配偶老年人的1倍(T=-6.08,p<0.05)。5)户口状况与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显著相关(T=20.04,p<0.05)。农业户口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低于非农业户口老年人。总之,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表现出男性、高龄、文化程度较高、有配偶、非农业户口更高的特征。

(二)影响因素分析

为了区分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在个体因素、家庭因素、社会保障因素三个维度上被解释的程度,分四个模型依次加入个体基本特征、个体健康状况和生活方式、家庭特征、社会保障特征。各模型调整后的R2分别为24.50%,25.59%,26.59%,26.60%。其中,老年人个体基本特征解释了闲暇生活频率的24.50%,在此基础上,个体健康状况和生活习惯的解释程度提升了1.09%,家庭特征的解释程度提升了2.09%,社会保障特征的解释程度提升了2.10%(如表2所示)。

表2 老年人闲暇生活参与影响因素回归模型结果

注:数据来源于2013年中国社会综合调查(CGSS);显著性水平*p<0.1;**p<0.05;***p<0.01;表中结果显示标准化回归系数。

表2中模型1结果表明:1)男性比女性的闲暇生活频率更高,传统的性别分工和性别文化形塑了女性相对较低的家庭地位和社会地位,男性的自由时间相对更多。2)年龄越大,闲暇生活频率越高。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逐渐退出家务照料、孙辈照顾和劳动生产活动,闲暇时间增多,闲暇活动频率不断提高。3)老年人受教育年限越长,闲暇生活频率越高。一方面,受教育程度较高的老年人集中在非农业户口中,60岁以后逐渐退出劳动力市场开始闲暇生活,闲暇时间较多;受教育年限较短的老年人集中在农业户口中,60岁以后如果没有重大的疾病,基本上还要参加农业生产劳动,闲暇时间较少。另一方面,受教育年限长有利于开展绘画、音乐、话剧等学习能力和技能要求较高的闲暇生活[17]。4)从户籍来看,农业户口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低于非农业户籍老年人。闲暇时间的短缺和闲暇文化的匮乏是形成农业户口老年人闲暇生活劣势的主要原因;非农业户籍老年人的经济支持、休闲环境、休闲设施利用优势明显。5)良好的经济基础是开展闲暇生活的重要保障。老年人个人月收入水平越高,闲暇生活频率越高。总体来看,个人月收入水平对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的正向影响最大,农业户口对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的负向影响最大。

表2中模型2结果表明:老年人良好的生活自理能力和生活方式为开展和完成各类闲暇活动提供了重要条件。身体健康状况越好、经常进行体育锻炼的老年人,闲暇活动频率越高[18]。老年人的心理健康状况与闲暇生活频率反向相关,但并不显著。总体上,体育锻炼的生活习惯对闲暇生活的正向影响最高(0.089 2),身体健康状况次之(0.036 5)。

表2中模型3结果表明:家庭经济状况对老年人闲暇生活有不显著的正向影响。有儿子和有女儿都显著降低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有儿子对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的降低作用是有女儿的约2倍。中国传统文化中,儿子对家族和家庭来说,所扮演的重要角色,造成了不同子女状况对老年人闲暇生活的不同影响。从家庭子女的性别来比较,有儿子的老年人会承担更多照料家务、照顾孙辈的责任;有女儿的老年人相对有更多的时间参与闲暇生活。从家庭子女的数量来比较,出生于1950年以前的老年人无子女比例极低,家庭子女的有无对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的影响不显著。家庭幸福感自评得分越高的老年人,闲暇生活参与频率越高。美满的家庭生活和幸福的家庭氛围下,老年人进行闲暇生活能够获得更多亲情的支持和鼓励,有利于提高闲暇生活频率。总体上,家庭幸福感对老年人闲暇生活的正向影响最大[19]。

表2模型4结果表明:参与养老保险能够显著提高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参与医疗保险对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有促进作用,但不显著。健全的社会保障体系是老年人进行闲暇生活的重要保证,可以显著提高老年人抵抗衰老、疾病、失业、工伤、居住等生活风险的能力。但目前中国社会保障体系与户籍高度关联、统筹层次较低、异地接续制度缺乏的状况,降低了对老年人自身权益的保障程度。因户籍限制、经济负担能力较弱、文化程度较低等因素,老年人整体的风险意识较低,社会保障参与水平较低,抵抗各类生活风险的积极功能发挥有限。

四、结果与讨论

本文以2013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为依据,按老年人的个体因素、家庭因素、社会保障因素三个维度,从个体基本特征、健康状况与生活方式、家庭特征、社会保障特征四个方面,测量了其对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的作用机制。研究结果发现:不同因素对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的影响差异显著。首先,老年人的受教育程度、个人月收入水平、锻炼频率、年龄、性别、家庭幸福感、养老保险对其闲暇生活频率的影响显著,且影响程度依次降低。其中,受教育年限对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的影响系数是养老保险的6.7倍。其次,老年人的婚姻状况、家庭经济状况、身体健康状况、医疗保险对闲暇生活频率有正向影响;有儿女、心理健康状况、农业户口对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有负向影响,但并不显著。

中国的经济发展和文化变迁是形塑老年人各类因素对闲暇生活频率影响程度的重要基础。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经济发展经历了东部沿海地区迅猛发展、中部地区崛起、东北部地区振兴、西部地区大开发的过程,地区间经济发展的不均衡性和城乡居民生活水平的差距不断拉大。农村地区由于相对落后的经济发展水平和闲暇设施供给的劣势,导致老年人进行闲暇生活的经济支持和环境支持程度远低于城市地区。另外,与经济发展水平直接相关的国民教育投入、社区文化建设的整体水平较低,也制约了老年人“老有所乐、老有所为”等积极老龄化目标的实现。与此同时,中国传统文化的家庭观念和养老观念正悄然改变。年轻一代的子女更崇尚独立自由的生活模式,多代共同居住的大家庭生活模式逐渐式微,“空巢老人”、“留守老人”、“独居老人”的比例逐年攀升;子女孝道观念重视物质赡养、忽视精神赡养的变迁,使得老年人开展闲暇生活的家庭支持程度不断下降。伴随社会文化的转变,老年人的个体因素对闲暇生活频率的影响程度上升,受教育水平、收入状况、生活方式、年龄、性别、幸福感自评、享有的养老保障都与闲暇生活频率显著相关。由此,提高老年人闲暇生活频率、最大程度的发挥闲暇生活质量对老年人身心健康状况的积极效应,关键在于调动老年人自身的主动性和积极性,提升朋辈群体闲暇意识,强化社区建设对闲暇生活的保障。

首先,重视自身素质的培养提升,科学引导老年人闲暇生活需求。个体因素对老年人闲暇生活需求具有深刻的累积性,老年阶段的兴趣爱好、行为方式、生活习惯会经历儿童期萌芽、少年期生根、青年期成长、中年期成型、老年期延续的过程。伴随时代环境的发展,老年人的休闲需求应与时俱进,从自身的基本情况出发,将个人价值的实现和社会价值的创造充分结合开展闲暇生活,努力实现“老有所乐、老有所学、老有所教、老有所为”的积极老龄化目标。

其次,发挥朋辈群体的积极效用,充分培育老年人闲暇生活文化氛围。家庭规模的缩小和多代共同居住方式的改变,加大了与子女共同居住养老模式的实现难度。同事、朋友、邻居因相近的年龄、相似的生活经历和相同的时间安排,逐渐成为老年人进行闲暇活动的重要陪伴者和分享者。逐渐探索老年人朋辈群体交往互动的模式,提高闲暇生活文化交流的有效性,有利于促进朋辈群体对分享和培育老年人科学合理闲暇文化的积极作用。

最后,健全社区组织的有力支持,督促完善老年人闲暇生活保障体系。伴随年龄的增长,老年人的贫困发生率显著提升、身体健康水平明显下降。养老保险是老年人晚年生活的重要经济来源,降低了老年人因退出劳动力市场陷入贫困的可能性。公共休闲设施为老年人闲暇生活提供了基本的硬件设施和场地保障,减小了空间和设施局限对老年人开展闲暇生活的阻碍。充分发挥社区组织在维护老年人社会保障权益,加快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进程,完善公共闲暇设施,培养老年人闲暇文化的能动性,是促进老年人闲暇生活的重要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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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咏梅)

A Study of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the Elderly's Leisure Life in China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from the Pluralistic Perspective

WANG Li

(Zhou Enlai School of Government,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

[Abstract]Large scale, high proportion and rapid growth of senior citizens in Chinese population are prominent features in China now.How the senior citizens spend their leisure time is a key index of the quality of life in his/her twilight years.In this paper, the author analyzes the data issued by Chinese General Social Survey (CGSS) in 2013 and discusses the characteristics, pattern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hinese elderly's leisure life.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elderly can't spend much time enjoying leisure except for relaxing and they are not actively involved in social interaction and continued study.The frequency of enjoying leisure for the elderly is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such factors as education level, monthly income, regular exercise frequency, age, gender, sense of happiness at home and pension with a descending order.Some suggestions as to bring into full play the positive impact of enjoying leisure on the mental and physical health of the elderly are presented: Giving the elderly scientific guidance for the demands of enjoying leisure, enhancing their awareness of enjoying leisure with their peers and improving the leisure life security system in the community.

[Key words]elderly;awareness of leisure life;frequency of leisure life;quality of leisure life

[收稿日期]2016-01-14

*[基金项目]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老龄化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影响及应对策略研究”,项目编号:13JZD005。

[作者简介]王丽,博士生;研究方向:老龄化与经济发展。

[中图分类号]G1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4662(2016)03-0029-07

DOI编码:10.3969/j.ISSN.2095-4662.2016.0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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