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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对外文化传播的现状与困境
——以海外孔子学院为视角

2016-06-07刘学蔚郭熙煌

关键词:孔子学院意识形态

刘学蔚,郭熙煌

(1.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2;2.湖北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北武汉430062)



我国对外文化传播的现状与困境
——以海外孔子学院为视角

刘学蔚1,郭熙煌2

(1.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2;2.湖北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北武汉430062)

[摘要]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语言与文化的相互渗透与融合是大势所趋,不可阻挡。国际汉语教育在促进中外人文交流、实施文化“走出去”战略、扩大中华文化影响力等方面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汉语国际推广与中国文化对外传播也引起了一些争议,并面临着严峻的挑战。意识形态是作用于我国对外文化传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只有直面现实,以基于互惠性跨文化理解对话的建立以及和谐跨文化关系的建构去破解对外文化传播之难题,方可走出困境。

[关键词]对外文化传播;国际汉语教育;孔子学院;意识形态

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语言与文化的相互渗透与融合是大势所趋,不可阻挡。随着我国国际影响力的不断上升,国外民众对汉语和中国文化的学习热情空前高涨,汉语国际推广与中华文化对外传播正处在一个良好发展的机遇期。文化交流与传播是一个国家实现其软实力的重要途径。孔子学院作为汉语国际推广和中国文化对外传播与交流的机构,致力于向世界推广汉语,增进世界各国对中国的了解,有力推动了中华文化走向世界的进程。以孔子学院为龙头的国际汉语教育在促进中外人文交流、实施文化“走出去”战略、扩大中华文化影响力等方面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然而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汉语国际推广与中国文化对外传播也引发了一些争议事件,并在当前面临着非常严峻的挑战。意识形态是作用于我国对外文化传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只有直面现实,以基于互惠性跨文化理解的对话的建立以及和谐跨文化关系的建构去破解对外文化传播之难题,方可走出困境。本文拟从海外孔子学院的发展现状出发,分析阐述当前国际汉语教育与文化传播发展进程中存在的困境,并提出相应的对策。

一、海外孔子学院的发展现状

本世纪初,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强势崛起,中国事务逐渐成为世界瞩目的舆论焦点。中国政府意识到,对外输出中国文化有助于在国际社会树立中国的良好形象,提升文化软实力。于是,孔子学院的开设应运而生。

作为国家汉办在世界各地设立的推广汉语、传播中国文化与国学的教育和文化交流机构,孔子学院致力于适应世界各地对汉语学习的需求,增进世界各地对中国语言文化的了解,加强中国与世界各国教育文化交流合作,发展中国与外国的友好关系,促进世界多元文化发展,构建和谐美好世界[1]。

自2004年全球首家孔子学院在韩国首尔成立至今,孔子学院已历经十一年的发展历程,并在全世界130多个国家和地区扎根,其发展势头之强劲实属罕见。孔子学院得到了中国政府的强力支持,在发展规模及影响力上全面赶超世界其他语言文化推广机构。数据显示,截至2015年12月1日,国家汉办先后在全球134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500所孔子学院以及1000个孔子课堂,共计1500个分支机构。具体来说,孔子学院在亚洲32国有110所,在非洲32国有46所,在欧洲40国有169所,在美洲18国有157所,在大洋洲3国有18所;而孔子课堂在亚洲18国有90个,在非洲14国有23个,在欧洲28国有257个,在美洲8国有544个,在大洋洲4国有86个[1]。令人瞩目的是,在世界排名前200所大学中,已有88所成立了孔子学院。预计至2020年,世界各地开办的孔子学院将达到千所,可以更充分地满足全球超过一亿正在学习汉语的人口需求。

在国家汉办的领导下,各地孔子学院充分利用自身优势开展了丰富多彩的教学和文化活动,逐步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办学模式,成为了各国民众学习汉语言、了解中华传统文化和当代中国的重要场所,可以被视为中国文化走向世界的重要平台。相较于世界其他主要语言文化传播机构,如法语联盟、但丁协会、歌德学院等,孔子学院的创办虽然起步最晚,但其发展速度却最为迅猛。孔子学院在全球范围内的分支机构总数已跃居第一,其规模超过了拥有百年发展历史的法语联盟和但丁协会,成为了中国对外文化传播的一张名片[2]278。

(表1) 全球主要语言文化推广机构概况

十多年来,孔子学院架起了中国与世界沟通的桥梁,让全世界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学习并喜爱上汉语和中国文化。

在语言推广方面,孔子学院一直重视教材的研发与推广,不仅致力于本土化教材的编写,还积极与境外出版社合作,共同开发教材资源,包括标准化资源、数字资源等。孔子学院的教材编写遵循有依可循的原则,目前,标准化资源《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的修订工作已完成,54个语种翻译出版业已启动。另外,本土教材的开发与国际合作相结合的方式也备受重视,除了建立本土教材库以外,还积极与多国出版机构合作开发中文教学资源,并与数家国际出版社洽谈合作意向。

在文化及学术交流方面,孔子学院对外文化传播的途径不仅有语言的推广,还有各项文化活动及学术交流活动的开展,如《孔子学院》期刊的创建与发行、“孔子新汉学计划”的开展、一些品牌项目的具体实施等,以有效推进中华传统文化走向世界。《孔子学院》多语种期刊自创办以来深受欢迎,覆盖范围广泛。截至2014年底,该期刊的读者多达150余万,遍及126国;发行量大,全年共63期,每期发行4.5万册,全年发行量逾28万册。在原有8种(中英、中西、中法、中日、中俄、中韩、中阿、中泰)中外文对照版的基础上,又新增了3个版本(中葡、中意和中德)。目前,期刊已推出了网络版和移动终端版,来自75个国家的用户可以随时随地畅享期刊浏览,在线或下载阅读共计188期杂志的11个双语版本,逐渐实现期刊数字化[3]。

孔子学院创办了一系列品牌项目,如“汉语桥”世界大学生中文比赛、孔子学院日、孔子学院总部开放日、文艺巡演活动、全美中文大会、驻华外交使节汉语学习班等。这些品牌项目作为孔子学院对外文化交流的重要举措,以其丰富的文化内容为特色和纽带,吸引了数以万计的中文爱好者参与进来。汉办年度报告显示,2012年至2014年,每年到中国访问和参加夏(冬)令营活动的教育官员、大中小学校长及师生从1万多人增长到3万多人,参加“汉语桥”中文比赛的学生人数从7万人增加到10万人,平均每年邀请中外专家学者奔赴他国举办的讲座和论坛高达5000多场[3]。2015年9月,以“文化交流与世界和平”为主题的第二届开放日活动顺利举行,来自38个国家的驻华使节、语言与文化推广机构代表、孔子学院师生代表等约500人参加了国画、中医、中华美食等有中国传统特色的文化活动,展现了中国爱好和平、努力构建和谐世界的战略思想。孔子学院播国威于海外,为世界各国的文化交流提供了平台,成为世界与中国沟通的桥梁,其迅猛发展实乃中华民族振兴之盛事。

二、对外文化传播的碰撞与冲突

然而,追求数量上的冒进势必会影响其质量的提升,孔子学院除了在数量上不断增长以外,在教学质量、本土化进程、文化国际传播的效果方面的突破却不多,有些孔子学院几乎等同于一所汉语教育培训机构。从效果上来看,虽然我们在表面上大力推广了语言、输出了中国文化,但如果我们在与他者之间的交流过程中无法全面建立互惠性的理解,并实现人心上的交融互通,这种推广和传播的实际效果对他者产生的影响将大打折扣。

更令人担忧的是,近三年来海外孔子学院不时爆出负面新闻,如美国芝加哥大学的孔子学院风波、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宣布关闭孔子学院等。引发这些事件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也让我们不得不去反思到底该如何更好地应对中国文化“走出去”的挑战。另外,一些西方发达国家仍然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中国的语言推广和文化传播,这在本质上呈现出来的是一种意识形态上的傲慢与偏见,我们对此也应该有着清醒的认识,并积极地去寻找对策。

季羡林曾将世界文明分为两大文明(东方文明和西方文明)和四大文化体系(中华文化、印度文化、伊斯兰文化和欧美文化)。他认为东西方文明的根本区别是思维模式及思维方式的不同,欧美文化注重分析,一分为二,而东方文化注重综合,合二为一。人类社会的发展道路是曲折的,不可能一帆风顺,西方文明辉煌了两三百年,亟须得到东方文化的补足和纠正[4]118。与季羡林的观点有所不同,美国学者亨廷顿指出,世界秩序是由多种文明来共同决定的,比如中华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拉美文明以及可能存在的非洲文明。引发当前冲突的根源并非意识形态上的,而是文化的差异,主宰全球格局的将是“文明的冲突”[5]1。

文化和意识形态并非相互独立的模块,乃一般与特殊的关系。意识形态是人类经验生活的特殊表现形式,具有强烈的集团意识,从而导致了相异甚至对立的文化形式[6]276。这种意识形态上的对立以及文化的互异性导致了孔子学院在推动中国对外文化传播的同时遭遇了很大的挑战,经历了一些西方舆论风波,也引起了不少争议。中国经济的崛起使得文化输出甚为迫切,孔子学院首当其冲成为了“中国威胁论”的新时代实体代表。尤其是从规模扩张阶段进入稳定发展阶段的这段时期,孔子学院在快速壮大的过程中积累了大量问题,这些问题在现阶段得以爆发,从而引发了诸多争议甚至遭遇了他者的抵制,其中争议最大的便是孔子学院浓厚的官方背景和孔子学说的君臣父子伦理与西方国家价值观之间存在的严重冲突。

孔子学院所遭遇的争议集中体现在2012年至2015年间,这也正是孔子学院平稳快速发展的几年。并且,这些争议与抵制主要集中在孔子学院分布比较密集的北美和欧洲。

2012年5月,美国孔子学院首次闹出“签证风波”。美国国务院发布公告,称孔子学院的部分中国籍汉语教师违反了美国的签证规定,必须于6月底离境,同时还要求美国所有的孔子学院尽快申请有关资质的认证。然而,当两国交涉数日之后,美国国务院又发布了一纸公文,称持“不当”签证的中国汉语老师不需要离境,也不再要求孔子学院进行相关的资质认证了。这种U型回转的国家政策实属罕见,也折射出美国应对中国对外文化传播的矛盾心理。

2013年11月,美国保守主义杂志《国家》刊登了芝加哥大学退休教授萨林斯的一则长文“China U.”。萨林斯认为孔子学院限制其学生自由讨论有关中国的敏感问题,审查课堂上的政治言论,其官方立场太浓,并强烈建议美国大学取消孔子学院。同年2月,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宣布将于7月关闭该校的孔子学院。次年5月,芝加哥大学百余名教授联合签署请愿书,呼吁芝加哥大学停止与孔子学院的合约,而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则宣布将于当年年底终止与中国孔子学院进行了5年的合作。

2014年7月,欧洲汉学学会第20届年会在葡萄牙召开,国家汉办总干事许琳要求撕去大会手册上有关蒋经国基金会的介绍,这个举动引发了与会国际学者不满。

2015年初,设立于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的欧洲第一家孔子学院关闭的负面新闻再度引发了舆论对孔子学院海外命运的关注。原因是斯德哥尔摩大学与中方大学合作开办的孔子学院第二个5年协议到期,部分教授要求不再与中方续约,并得到了校方的同意,虽然该校校长表示,终止续约并不会影响汉语教学,且与政治无关。而事实上,斯德哥尔摩孔子学院的停办并非欧洲首例,早在2013年,法国里昂第二大学和第三大学就以“中方干预教学内容”为由终止了与中山大学的合作,关闭了里昂孔子学院。

2015年7月,俄罗斯远东城市布拉戈维申斯克检察院认定设立在布拉戈维申斯克国立师范大学的孔子学院的代理人为外国人,这样的工作方式违反了俄罗斯法律,并要求该孔子学院即刻停止所有的教学活动。但与其他事件不同的是,校方认为该校的孔子学院并没有从事政治活动,也不是营利机构,因而检察院对其指控并不成立,且毫无根据。

总的来说,引发这些争议与抵制的原因大体表现为本土教育机构质疑孔子学院作为中国国家机构的一个部门,通过语言推广的形式对当地民众输入意识形态与价值观、干预并试图操控本土大学的教师招聘流程、干涉本土大学的学术自由和言论自由等。然而,孔子学院的争议事件缘何在西方发达国家频频出现,这里面除了不同的文化根源以外,我们也不得不对文化传播中的意识形态因素进行深刻的思考。

三、对外文化传播遭遇的困境和解决路径

与孔子学院一样,英国文化协会、法语联盟、歌德学院、塞万提斯学院等跨国文化交流机构虽然都是非营利组织,但它们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官方的背景。英国文化协会声明其预算的四分之一出自政府,而法语联盟、歌德学院和塞万提斯学院也与各自驻华使领馆有着密切的工作联系。由此可见,虽然部分西方国家以官方背景太强和学术自由受到侵害为由结束了与孔子学院的合作,其根本原因还须溯及意识形态层面上的差异。

意识形态(ideology)在词源上由希腊语“idea”和“logos”两个词素组成,意为“观念学说”,它可以追溯至柏拉图提出的“理念世界”(ideal world)和“洞穴比喻”(the allegory of the cave)。在法国启蒙运动时期的哲学家托拉西提出此概念以前,人们就已经生活在意识形态之中了。当今我们所说的“意识形态”指的是思想、信念、观念、价值观等组成的系统,并且,意识形态通常服务于某一社会集团,是一个社会集团所共享的信仰,其核心内容是价值观[8]18。虽然在当代中国语境中,人们往往将意识形态与政治观念混为一谈,然而当托拉西将此概念引入西方哲学史之时,只是从ideology的字面意思上对其进行了阐释,即将其描述为通过对观念进行唯物的、科学的精确描绘和研究而得到的知识[9]160。而马克思让“意识形态”概念发生革命性影响的地方在于他不仅看到了意识形态的真假认识价值,更注意到了意识形态的社会改造效果,并揭示了居于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为使自己的存在更具合法性而采用的种种话语策略和隐蔽手法。到了葛兰西那里,他认为政治社会所采取的是暴力形式,而市民社会则由意识形态或舆论方式得以维持,因而意识形态可以被视为争夺市民社会文化领导权的阵地。在葛兰西的理论框架之下,阿尔都塞将意识形态问题引入到对主体身份建构的探讨,而福柯对于话语建构效能的强调也与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和主体建构理论有着深层关联[9]160。

在马克思的著作中,意识形态有三种基本含义:其一是思想、观念、意识的总体,是社会存在的反映;其二是唯心主义者脱离现实的玄想,是社会存在的颠倒反映;其三是某群体为实现某个目的而特意向大众宣扬的带有引导性的思想意识[10]。从第三种含义的角度看,人文、社会科学就是意识形态,而语言则是意识形态的工具。社会既决定意识的内容,也决定语言的内容。不同的阶级或利益群体为实现自己的利益会积极利用一切方式去宣扬自己的意识形态,而且这种意识形态观念的宣扬会在语言中反映出来。英国语言学家费尔克拉夫指出,意识形态话语结构通常在一个语言社团(speech community)中起着主导作用。每个意识形态话语结构都相当于一个语言社团,而每个语言社团又有其独特的话语规范。这种话语规范隐含在意识形态之中,是意识形态的表征符号[11]87。语言意识形态(language ideology或linguistic ideology)是人类学和跨文化研究领域的重要内容,用以描述语言使用者如何在语言使用中去反映现实社会中的情感、态度和信念。并且,这种带有意识形态特征的语言体系和意义体系通常会被“合法化”(legitimation)、“自然化”(naturalization)和“习惯化”(habitualization),以适合社会发展的需求以及特权群体的利益需求[12]137。另外,语言意识形态还反映出语言系统背后所隐含的身份认同和价值观认同,有语言的地方就存在意识形态,它是在一定的社会经济基础上形成的系统的思想观念,代表了某一社会集团(包括一个国家)的利益,并反过来指导这一集团的行动。

总的来说,意识形态问题绝不是一个孤立的问题,它与社会物质关系和政治、经济基础密切相关。并且,由于意识形态的不可调和性,中国的对外文化传播之路绝不会平坦,孔子学院在当今陷入意识形态困境似乎也在所难免。

怎么解决海外孔子学院面临的困境呢?我们认为:首先,要重视跨文化传播和谐关系的建构。传播者与接受者之间要建立相互信任的关系,双方都要认识到跨文化传播是一种互惠性的文化传播活动,单向的语言推广或跨文化传播是无法实现这一目标的。我们要用宽容、开放的态度引导孔子学院里的中方教师和中方工作人员,教育他们努力提高自己跨文化传播的能力。只有我们中方教员的传播能力提高了,才能让孔子学院的学员们学到更多的东西,得到更多的“实惠”。孔子学院才能受到所在国家民众的欢迎。其次,孔子学院要尽可能淡化政府背景,完善内部管理机制。要想走出意识形态困境,提高中国文化在海外的传播效果和影响力,孔子学院还需要转变职能,借鉴其他国家文化传播机构的经验,尽可能淡化政府背景,完善内部管理机制,加大商业运作,以平等和包容的姿态向西方国家推广中国语言、传播中国文化,消除其间的隔阂和曲解。与此同时,我们还可以充分引导商业机构、民间智库和社团在对外文化传播中发挥积极作用,让汉语走向世界,让中国语言文化的传播真正为国际社会所接受。

[参考文献]

[1]关于孔子学院/课堂[EB/OL].http://www.hanban.edu.cn/confuciousinstitutes/node_10961.htm.

[2]张庆宗,郭熙煌.中国对外文化传播及其影响报告[M]//中国文化发展报告(2013).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

[3]国家汉办.孔子学院年度发展报告(2014)[EB/OL].http://www.hanban.edu.cn/report/2014.pdf.

[4]季羡林.季羡林谈东西方文化(典藏本)[M].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15.

[5]塞缪尔·亨廷顿.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M].周琪,刘绯,张立平,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02.

[6]阿尔都塞.哲学与政治:阿尔都塞读本[M].陈越,编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

[7]郭熙煌.中国对外文化传播及其影响报告[M]//中国文化发展报告(2014).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

[8]俞吾金.意识形态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9]郭熙煌.论语言意识形态与语言秩序[M]//文化发展论坛·世界卷.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

[10]单继刚.语言、翻译与意识形态[J].哲学研究,2005,(11).

[11]Fairclough N.Discourse and Social Change[M].Cambridge:Polity Press,1993.

[12]单波.跨文化传播的问题与可能性[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

[责任编辑:黄文红]

[中图分类号]G12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4799(2016)03-0144-05

[收稿日期]2015-12-18

[作者简介]刘学蔚(1984-),女,湖北武汉人,武汉大学文学院博士后科研流动站研究人员,武汉大学国际教育学院讲师,传播学博士,主要从事跨文化传播学及对外汉语教学研究;郭熙煌(1963-),男,湖北武穴人,湖北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主要从事理论语言学及认知语言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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