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中的人物与休闲方式研究

2016-05-30王升

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6年2期

王升

摘要：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以第一人称与对话的方式描述了渡边同两个女孩间的爱情纠葛。小说在营造故事的氛围中，写到了人物的多种休闲方式：如人物聊天、散步、打桌球、读书、与女孩约会、放荧火虫、疗养等，透过种种休闲方式折射许多人生问题，如运动与养生、散步与观光凝视、生态与休闲等等。生活中人们既是主体，也常常是客体，处于别人的凝视视域之下，因此，人物的运动与休闲也常常成为观光视域下一道亮丽的风景。

关键词：休閑养生；散步；观光凝视；生态

中图分类号：I3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6）02-0177-04

“休闲”是人类社会生活的一种状态，中西方文化对“休闲”都有自己的理解。《说文解字》对“休”、“闲”二字作了详尽解释：“休，息止也，从人依木，许尤切，庥，休或从广。”“闲，閑，阑也，从门中有木，户閒切。”因此，“休”即息，是平静、静止的状态，“闲”是与“忙”相对的概念，“无事”或与“正事无关”的意思；“休闲”指人们在闲暇时进行的各种活动，主要包括娱乐和消遣，目的是通过时间和精力的消耗来调节身心。休闲的本质是在某种自由状态下的娱乐和消遣或者是通过某种活动来达到内心的平静，“休”“闲”均指人的内心的状态，突出达到心理平和美好的情形。在西方语境中，今天英语中的leisure来自拉丁语，意思为“劳动之余的合法行为”。美国学者杰弗瑞·戈比所著《你生命中的休闲》认为：“休闲是从文化环境和物质环境的外在压力中解脱出来的一种相对自由的生活，它使个体能够以自己所喜爱的、本能地感到有价值的方式，在内心之爱的驱动下行动，并为信仰提供一个基础。”所以，中西文化中，休闲都强调的是一种自由的状态，是一种使人轻松的过程。从积极的意义上看，休闲不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式的逃避，而是要使个体的精神状态走向健康、本能、平和、积极的状态，让生活变得更美好。

在村上春树的小说中，写到许多休闲活动，如跑步、听音乐、看电影等等，这些也成为其小说中不可或缺的元素。

一、运动与养生

人类初始，狩猎以取牺牲，采摘而得天赐。运动是人类生存的前提，在社会发展私有制出现之后才有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现象，运动养生先是迎合了社会上层的需求。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生活条件的改善，更多人的生活有了休闲时间，休闲之余也开始注重通过运动增强体质，延年益寿。村上春树就是一个酷爱运动的人，《挪威的森林》中，村上春树也写了游戏、桌球、体操等运动方式。现代生活，运动不仅是简单的体育锻炼，也不仅仅是目的单纯的养生，更把运动与美结合起来，尤其对于观众而言，有美好的凝视效果。

（一）村上春树与跑步

村上春树是一位马拉松健将。在《明镜》周刊的采访中，他谈起作家和长跑的事。他说：写作是件很有趣的事——至少大多数情况下如此。我每天写作四小时，然后去跑步。按照老习惯，每天跑10公里（6.2英里）。差不多每四年，我就会出一本大部头的小说，但是每年我都要跑一次10公里赛、一次半程马拉松和一次全程马拉松。33岁时，村上决定戒烟，结果腰胯周围冒出不少赘肉。于是他开始跑步。在他看来跑步是最可行的减肥方式。

村上认为跑步可以让自己思路更清晰，他在自述中认为如果生活的方式不健康，艺术家的才华也很会枯竭。本来艺术工作需要花费很大的时间和精力，如果还不健康，就显得不够聪明。有的艺术家还有某些恶习，最终可能会导致他们过早地夭折。因此，跑步等运动方式是对艺术家有利的，有利于他们恢复体力和精力。他还认为作家在写一个故事时，他需要面对体内的和种毒素，如果他还没有做好这种准备，他写出的故事会和有平庸。所以，当你还年轻时，需要让自己的体质强大起来。如果过了40岁，本来体质已经较差了，还过着一种不健康的生活，那就很麻烦了。也正因如此，《挪威的森林》中经常写到人物的体育活动。如人物“敢死队”每天做早操，我与直子、绿子在东京街头的行走，木月的打台球等等。

（二）关于游泳

在电影《挪威的森林》中有渡边与绿子在泳池交谈的场面。可见游戏也是休闲的一种方式。村上春树在《当我跑步时我谈些什么》一书中说，“跑步开始感到厌倦时，开始兼习游泳”。从有氧运动角度来看，游泳只有达到持续四十分钟时，才有很好的效果。大多人可能游几趟就得到池外休息了，最终无法达到有氧运动的目的。相对于游戏而言，跑步可能更容易些。尤其是跑步比较方便，不受季节、环境等条件的限制。因此，懂得运动规律的人都会选择以跑步为主，但是在暑热的季节，游泳则是更好的选择。炎炎的夏日，游戏馆、海滩常常聚集了很多人，游戏一方面可以解暑，一方面又可以起到运动的效果。

从影视文学角度来看，这样的场景达到了男性凝视的艺术效果。男性观众因为女性穿得少，而眼睛吃冰淇淋，女观众看到帅歌健硕的臂膀，也能得到同样凝视效果。从两性角度看，没有了异性的目光，另一方会很无聊，女性尤其如此。

（三）桌球

桌球是一种休闲的游戏，通常在需要休息的时候，或者无事可做的时候，可选择的事情。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中通过初美写到了桌球。在与初美打球时，渡边与初美两人情感融洽。渡边说：“我无兄无弟，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因此从未感到过寂寞或希望有兄弟姐妹，一个人心满意足。但刚才同你打桌球的时候，我猛然想到如果有你这样一位姐姐该有多好——一位又时髦又高雅、适合穿深蓝色连衣裙和戴金耳环、会打桌球的姐姐。”初美满脸欣喜的笑容，看着渡边说：“至少这一年来我所听到的各种唱白里，你刚才这句最让我高兴，真的。所以，作为我也但愿你获得幸福。”打桌球不仅仅是一种运动形式，更是增进情感、令人愉悦的条件。另外，小说中渡边与木月也经常在一起打桌球，以消耗多余的时光。只不过渡边记忆最深刻的是想起了木月最后一击球的情形：“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木月死的那天他击最后一个球的情景。那其实是个需要相当冲击力的难球，我以为他不至于一举成功。然而大概是一种巧合吧，那一击居然百分之百地准确无误，白球与红球在绿色的毡垫上悄无声息地轻轻撞合，结果成了他得的最后一分。那动人的一击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至今仍历历在目。”小说中，打桌球自然是起到勾连情节的作用，但作为一种休闲方式，一方面起到愉悦身心的目的，一方面也同样具有观光凝视的效果。渡边与初美打球，他同时也在欣赏初美运动的美好姿态，激起他内心与她的情感整合；与木月打球，渡边也在深刻体会到木月性格中追求完美的一面，也是其悲剧性的一面。

（四）室友的早操

在《挪威的森林》中，小说写室友“敢死队”每天早六点起来做早操，并且很准时。在现实生活中，村上春树每天早上很早就起床，大约是五点左右，晚上十时就寝。起床时间比“敢死队”还要早一些。这个室友总是在每天早上放着音乐，有节奏的做操，很有规律，也很休闲。虽然在小说中把他描写成很可笑的形象，但另一方面更能看出他热爱运动，生活有规律性。这对健康是十分有利的事情。“敢死队”在小说中同样成为观光凝视的对象，渡边把他做为笑料讲给自己的朋友直子和绿子。在众人的眼光中，他是个可笑的人，也是一个执着的人。“室友的早操”，因这种观光凝视效果，成为读者难以忘却的一个情节。

二、散步与观光凝视

日本文化中有散步的传统，永井荷风在《东京散策记》中就写了自己在东京街道散步的感觉。他脚上趿拉着木屐，手拄蝙蝠伞，走后街，穿斜巷，脱俗自适。他随心所欲地散步，在东京繁华的街头，卖宵夜面的纸灯，寂寞的停留着的河边的夜景，都使他陶醉。雨夜啼月的杜鹃，阵雨中散落的秋天树叶，落花飘风的钟声，途中日暮的山路的雪，凡是无常，无告，无望的，使人无端嗟叹此世只是一梦的，这样的一切东西，于他都是可亲，也都是可怀想的。

在他笔下，一切物事，均有它们的秩序与宁静，又笼着一种幽暗淡雅晕边。旧时代的城市胡同，也是工业革命之前的遗物。永井荷风写道，要穿出胡同时，止步看一看对面，这边被两旁逼近的房屋遮挡了阳光，阴湿昏暗，那边远远的，大街只有被胡同的宽度，所分明限界的一部分，确实显得好像很明亮，很热闹。他的思想与趣味，太辽远地属于过去之废灭的时代的。在他的散步中，一边欣赏风景，同时又提高到美学的高度。

因此，在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中写到了渡边与直子的散步、渡边与绿子的散步，他们走啊走啊，没有目标，没有尽头，只要是不重复。小说中写道：好在东京比较大，有足够的空间。看过小说的人，对这一情节都有深刻的印象。

（一）直子与渡边的东京散步

渡边在神户长大，在东京生活才一年，不可能像永井熟识东京的每一角落。当我们不熟悉这一地方的时候，常常通过记住一些有特点的事物，让我们与这个空间熟悉起来，然后慢慢的这个空间就成为我们熟悉的“地方”。美国华裔地理学家段义孚在《空间与地方》中述：“当某个空间（space）被我们所熟悉，则这个空间就成为地方（place）”空间能转化为地方，通常主要依据以下几种标识：一是节点，即人群汇聚的地点，如车站、广场；二是地标，即从外部观察能看到的最突出、最吸引人眼球的建筑物等；三是通道，即日常生活大街上地下通道等；四是边界，即各个不同地域的交界处，如海岸线，开发区边界等。

在《挪威的森林》中，渡边与直子的东京漫步提及了许多地名，都是按此种方法说明的。小说中写渡边与直子每周见面，喝完咖啡，吃完饭，就开始在东京大街漫无目的散步。渡边先介绍了直子的情况，她在效外的一所女子大学就读。这句话就涉及到两个地点：武藏野、女子大学。她公寓附近是一条人工渠，渡边和直子常常在人工渠附近散步。他们一边聊天，一边散步，在散步的时，渡边总走在直子后边，他的眼光总落在直子的发卡上。散步的同时，渡边既观光了周边的景致，也在欣赏直子的背景。渡边印象深刻的是直子害羞时往往摸一下发卡，然后掏出手帕抹嘴角。正是在散步中，渡边与直子的情感在悄然发生变化，小说中写道：“不过，我同直子的关系也并非毫无进展。直子一点点地依顺了我，我也依顺了直子”。

（二）渡边与小林绿子的散步

渡边与绿子恋爱的过程，简直就是一场马拉松比赛。他们因选了同一门选修课，有所熟悉，但直到在餐厅小林绿子主动与渡边搭话才算是真正的认识。

他们的漫步是从四谷车站为标识的，从四谷站下来，来到公园，这里可以相望绿子的高中。两人在此进行长篇的对话，开始了解对方的情况。在渡边来到小林书店后，两人在晾衣台望着远处的景致，“望着光闪闪的房脊、烟和红脑袋蜻蜒，心情不由变得温煦、亲密起来”，于是他们在自觉又不自觉中有了他们的“初吻”。从此小说中他们的爱情进入马拉松阶段，绿子消失了，渡边也开始徘徊在直子与绿子之间。后来又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去了很多地方，爵士乐酒吧、鲤鱼店、电影院、舞厅、书店，随着他们行程的增加，两人的情感也处在浪漫的氛围中，而另一边直子在疗养院却变得日益消沉起来。也就在渡边与绿子情感越来越热的时候，两人情感却突起波澜，绿子发现当她换了发型，渡边都没有发现，一气之下离开了他，不再与他联系。直到两个月之后，绿子才又一次来到渡边的身边。他们也又一次开始了旅行，不过这一次是雨中散步、雨中相拥，小说中写道：“我把伞放在脚下，顶着雨把绿子紧紧搂在怀中。惟有车轮碾过高速公路的沉闷回响仿佛缥缈的雾霭一般笼罩着我们。雨无声无息执着地下个不停，我们的头发己被彻底淋透，雨滴如同泪珠一般顺颊而下，她的棉布牛仔夹克和我的黄色尼龙风衣全被染成了深色。”这也是小说中极为动人的一幕，渡边与绿子进入了热恋的状态。但是，由于直子的存在，渡边仍然不能完全接受绿子，他们的马拉松还没有结束。他们的散步如一幅幅画图，既展示了城市的景象，他们自身也成了被观光的图象。

三、生态与休闲

《挪威的森林》中，村上春树把人物放在生态的环境中，让人回归自然。室友喜欢干净要脱离肮脏，是一种低层次的追求，直子的森林浴则是则是人类精神的疗伤，草原的漫步则是人类休闲的理想化状态。村上春树以独特的视角逐层引导读者感受美好的休闲方式，尽管其中不乏淡淡的忧伤，但人物与环境带给人的观光凝视效果，仍令人神往。

（一）有洁癖的室友

良好的生態环境，有利于人的健康，但现代文明社会的发展常常破坏了生态环境。社会整体环境处于纷乱与肮脏之中，正如渡边所在大学的男生宿舍。但小说中确写到渡边的宿舍中非常干净，仿佛人类社会的“净土”，原因是他有一个有有洁癖的室友，小说中写道：“不过相比之下，我的房间却干净得如同太平间。地板上纤尘不染，窗玻璃光可鉴人，卧具每周晾晒一次，铅笔在笔筒内各得其位，就连窗帘每月都少不得洗涤一回，这都是因为我的同室者近乎病态地爱洁成癖。我告诉别人说，那家伙连窗帘都洗！谁都摇头不信。”尽管小说中“敢死队”被当做饭后的谈资，成为渡边与直子、渡边与绿子聊天的笑料，但他创造的环境是洁净舒适的。与其它肮脏的宿舍相比，渡边也颇感幸运。

（二）散步与森林浴

阿美寮是森林中的桃花源，也是直子疗养的地方。这所疗养院建在深山之中，渡边去的路上，坐车几经翻山越岭，不断深入森林之中。小说中写道：“越向北行，街景越是凄凉，田园和荒地开始闪入眼帘。黑色的屋脊和塑料棚沐浴着一初秋的阳光，闪闪耀眼。不久汽车钻入山中。道路蜿蜒曲折，司机紧握方向盘，忽左忽右地转动不止。我有点晕芋，早晨喝的咖啡味儿还留在胃里。这时间里，拐角渐渐少了，正当松-口气时，汽车突然踏人阴森森的杉树林中。杉树简直像原始林般拔地而起遮天蔽日，将万物笼罩在幽暗的阴影之中。从窗口进来的风骤然变冷，湿气泛人肌肤。车沿着溪流在杉树林中行驶了很久很久。正当我恍惚觉得整个世界都将永远埋葬在杉树林中的时候，树林终于消失，我们来到四面环山的盆地样的地方。极目四望，盆地中禾苗青青，平展展地四下延伸开去。一条清澈的小溪在路旁潺潺流淌。远处，一缕白烟袅袅升起。随处可见的晾衣竿上挂着衣物。几只狗“汪汪”叫着。家家户户的门前，烧柴草堆到房檐，猫在上二面睡午觉。如此农户人家在路两侧延续了好久，但人影却是一个未见。”经过几次这样的情况，最终才到了阿美寮。渡边与直子漫步在纯净的自然环境中，聊着心中的秘密。生态的环境下，渡边与直子的心中也是生态的。渡边讲述了直子不在身边时的心理：“每个星期都同你见雨，同你交谈，可你心中有的只是木月。想到这点我心里就痛，苦得不行，所以才和不相识的女孩胡来的。”直子也把心中最隐秘的事告诉了渡边，虽然她和直子青梅竹马，但两人由于心理原因没有直正发生过性关系，这也成为她们的伤痛。渡边第二次往访是冬天，小说换上白茫茫的雪景。渡边看到银装素裹的山景的确妖娆动人。他仍像上次那样在直子和玲子的房间住了两夜。白天没去郊游，而代之以越野滑雪。只消脚蹬滑雪版在山里奔波一小时，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热汗淋漓。闲下来的时候，就去帮助大伙扫雪。

（三）草原上的散步

小说开端，说主人公回忆起在草原上与直子散步的经过。但作者也明白表示记忆中不一定有过草原，草原可能不曾出现过。此举提醒读者他只在写小说。在介乎写实与虚构之间。这是后设小说（元小说）的谋篇技巧。小说里写道“即使在经历过十八度春秋的今天，我仍可真切地记起那片草地的风景。”然后作者写草原的雨，雨后的景象。那里有十月的金风，有蜿蜒的山峦，有湛蓝的天空，更有她迷人的秀发。作者写自己在草原上的感同身受，写出的是心理的一种舒适。因此，在主人公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那片草原，那是作者的一种理想的景象，既是记忆的又是想象的，在虚与实中寻找着。因此，小说中写“草的芬芳，风的微寒，山的曲线，犬的吠声接踵闯入脑海”时，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熟悉，可是在如此美丽的风景中，却没有一个人，他最爱的直子并没有。于是主人公发问，我们到底消失在哪里，为什么会那样呢？

（四）放蛍火虫

在直子与渡边失去联系之后，过了很久才收到直子的回信，但她也出了精神问题，办理了休学手续，住进了疗养院。这一意外情况的出现，对渡边是一种极大的心灵震动。这时有人送他一只萤火虫。渡边想起了小时放萤火虫的情形，而此时他再次打开瓶盖，要放走萤火虫。他从瓶子里拈出萤火虫，放在外侧探出大约三厘米的供水塔边缘。此时萤火冲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在周边转了一圈，爬了一会儿，突然僵僵地蹲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它飞快地曳着光环，向东飞去。萤火冲飞走后，渡边的心里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他感到那微弱浅淡的光点，仿佛迷失方向的魂灵，在漆黑厚重的夜幕中彷徨。

四、结论

休闲是人回归自然的过程，人类追求休闲，实质上是回归人的自然本性。休闲是一种符合天道与人道的合规律行为，是真与善的融合。因此，人在休闲状态中可以获得内心的愉悦，同时向外界呈现生命的美好。休闲是人的本性实现的状态，这是一种身体、心灵、情绪上的满足状态。休闲和运动结合起来，具有强身健体的作用，正因如此，村上春树把运动把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以保证更好地进行创作。从美学上来看，休闲又具有观光凝视的效果，运动是美的，带有休闲的运动更美。尤其是亲人、朋友的友情目光中，这种休闲运动常常又可以成为情感交流的平台。对于人类而言，最美好的生活境界是自然的、生态的，也是理想化的。因而，休闲的最高境界是融入到纯净自然中，实现人性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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