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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儒林外史》的讽世心态

2016-05-30罗青青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 2016年4期
关键词:儒林外史

罗青青

摘 要:《儒林外史》是我国小说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具有深广的现实内容和独特的讽刺艺术魅力。吴敬梓一生经历坎坷,科场不顺,于是将自己的身世感慨寄寓于书中,从广泛关注知识分子命运的立场出发,结合自己的遭际,以悲愤的心态创作出了《儒林外史》。同时又把自己对儒士的同情、对势利之风的批判及文人末路的悲哀熔铸其中,成就了这样一部“戚而能谐,婉而多讽”的巨著。

关键词:《儒林外史》 讽世心态 儒士多艰 势利风气 理想失落

《儒林外史》是吴敬梓先生倾尽一生的心血写就的,他将自己大半生的经历和体验灌注于书中,塑造了一系列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结合吴敬梓先生的生平经历,综观全书,我们似乎能看到作者眼中的泪。他深切同情文人,辛辣批判八股文。他愤恨势利之风,因为势利使得人性扭曲,使读书人的志向不再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泰伯祠的倒塌喻示着礼崩乐坏,世风无法挽回,世人已进入困境。因此,吴敬梓满怀悲愤而作《儒林外史》。

一、悲儒士之多艰

在我国春秋战国时期,以孔子和孟子为代表形成了以“仁”为思想核心的儒家学派。所谓儒士,最早指的是崇奉儒家学说的人,汉以后亦泛指读书人、学者,吴敬梓由自己的亲身经历想到了当代儒士的悲酸,因而饱含同情地刻画了一批深受八股毒害的儒士。

(一)腐儒之可悲可叹

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刻画了一批八股科举哺育的无智腐儒,揭示了八股制艺对文人精神的毒害,从而反映出封建统治者对世人思想的控制。

自《儒林外史》诞生以来,研究者络绎不绝,对周进和范进二人的态度也不一样。有人认为吴敬梓极力讽刺周范二人,也有人认为吴敬梓对周进和范进更多的是同情和怜悯。笔者认为,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是深深同情周范二人的,虽写了二人的迂腐,但是作者把原因归结于禁锢人思想的八股制艺。

周进考到六十多岁,却还是个童生,因而没有任何社会地位,被人瞧不起。在第二回中,吴敬梓含着泪,写出了这个老童生的困顿和心酸。周进第一次出场,吴敬梓三言两语便刻画了一个穷困潦倒的童生:“头戴一顶旧毡帽,身穿元色绸旧直裰,那右边袖子同后边坐处都破了,脚下一双旧大红绸鞋,黑瘦面皮,花白胡子。”[1](P11)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少年得意的新秀才梅玖。人格扭曲的梅玖就凭借自己这顶“新方巾”极力挖苦周进。然而,周进却没有任何反应,对这一切逆来顺受,在他的思想观念里,科举等级是乱不得的。由此可见文人思想被毒害之深。

前面,吴敬梓先生以悲戚的笔调写周进受到的压抑和屈辱,为后文蓄势。当周进看见两块号板时,心中的悲戚得到引发,他“不觉眼睛里一阵酸酸的,长叹一声,一头撞在号板上,直僵僵不省人事”[1](P15)。可见周进心中极度苦闷。不久之后,周进终于是“竟得高悬月旦”了。作者向我们展现了周进恶劣的生活环境,暗示出周进的身心是受举业的毒害。

范进中举,让人在大笑中体味苦涩,李汉秋先生评此是“笑的多重奏”[2](P8),吴敬梓以诙谐而悲凉的笔调叙述范进中举的整个过程。范进得知中举后“噫!好!我中了!”欢喜疯了,胡屠户一个嘴巴打将去才好,多么讽刺。范进考了二十几次,次次失望。当他得知高中后,几十年的悲辛一下子爆发,喜极而疯。在描绘喜剧性形象时,揭示出了悲剧性的社会本质,透过喜剧性的外部效果,挖掘到深植的性格内涵和社会外因,从而使喜剧性和悲剧性互相渗透、互相融合。这种对于可悲的人间喜剧的嘲笑,在笑影后面闪动着滚烫的热泪。[3](P166)吴敬梓先生用喜剧的方式写悲痛,更深层次地突出八股制艺对儒士身心的折磨和毒害。

在吴敬梓的笔下,马二先生是始终相信八股举业的腐儒。他笃信举业,一出场就说:“到本朝用文章取士,这是极好的法则……就日日讲究‘言寡尤,行寡悔,那个给你官做?孔子的道也就不行了。”[1](P91)魯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称赞这段议论“不特尽揭当时对于学问之见解,且洞见所谓儒者之心肝”[4](P157)。马二先生的话精辟地指出科举对知识分子的指导作用。他把举业放在了最高的位置,因而,他劝匡超人回家侍奉父母的同时,要始终将举业放在心上。此外,作者精心描绘了马二先生游西湖的场景,“西湖山光水色,颇可以添文思”。然而他的思想已经被禁锢,看不到西湖的美景,搜肠刮肚也只能想出举业必读之书《中庸》里“真乃‘载华岳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泄,万物载焉!”[1](P100)第二回卧评周进“周进乃一老腐迂儒,观其胸中,只知吃观音斋、念念王举人的墨卷,则此外一无所有可知矣”。马二先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在吴山,马二先生“横着身子乱跑,只管在人窝子里撞。女人不看他,他也不看女人”,然而在西湖沿上“看见西湖沿上柳阴下系着两只船,那船上女客在那里换衣裳”。由此可知,“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教条束缚着马二先生的人性。

吴敬梓赞许他忠厚诚笃的君子风,而嘲讽他愚昧朽拙的迂腐气。正如傅继馥先生所说:“它触目惊心地展示了巨大深重的厄运笼罩着一代文人:他们的思想被禁锢了,智能被破坏了,道德被腐蚀了;却仍然保留着一些令人同情的、甚至是善良的品质。”[5]无论是周、范二人还是马二先生,思想都被禁锢了,可还是善良正直的人,不失儒家的仁义之风。

(二)八股制艺之可鄙

吴敬梓既刻画了周、范这样的腐儒,马二先生这样的迂儒,也写了一系列的科场上的不公现象。然而,作者并非批判科举制度,而是在悲悯的创作心态下,开始尝试探究造成这些现象的原因,并将矛头指向八股制艺。鲁迅先生云:“敬梓又爱才士,‘汲引如不及,独嫉时文士如雠,其尤工者,则尤嫉之(程晋芳所作传云)故书中攻难制艺及以制艺出身者亦甚烈。”[4](P156)隋唐以来,科举制度日益完善,与此同时,科考舞弊现象也屡增不减。但是,统治者也的确通过科考选拔了大量的人才。可悲的是明代成化年间始用八股取士,清代统治者也沿用此法,以此禁锢世人思想,达到统治者笼络人才的目的。然而,个体不再独立思考,没有独立思维,出现一大批迂腐气十足的文人。吴敬梓借此辛辣地批判了八股取士制度。可以说《儒林外史》对儒家意识形态、文人风气和官僚制度(尤其是八股取士制度)做出了广泛的抨击。[6](P11)

作家总是试图通过文学创作来表达他的感受和感情,吴敬梓也不例外。吴敬梓出身科举世家,接受儒家正统思想教育,少年时便埋首四书五经,十八岁进了学成为秀才,此后却屡试不第。二十九岁时又参加科举考试,由于“文章大好人大怪”“酒后热语諵諵”,没被录取。他得知后便去向当道“匍匐乞收”,才得以获得第一名。然而,在后来的乡试却又是名落孙山。他在《减字木兰花》中云:“文澜学海,落笔千言徒洒洒;家世科名,康了惟闻毷氉声”[7](P123),叙述了自己落第的遭遇。“学书学剑,懊恨古人吾不见。守株残编,落魄诸生十二年” [7](P123),道出自己仅为秀才的苦闷。同时,也表露出他并未能忘怀科第功名,仍然对“家声科第从来美”(《乳燕飞》)念念不忘。[8](P36)后来,他移居南京,结交了一批文士,终日与他们为朋。

其实吴敬梓内心深处仍然未忘怀科第功名,因为,在乾隆元年,吴敬梓被推荐参加博学鸿词科考试,通过学院、扶院、督院三级考试,而后来由于“消渴”病再次发作,未能参加廷试。许多人认为吴敬梓是因为反对功名富贵而辞试。其实不然,若他真的无心功名,他又何必参加学院、抚院、督院的三级考试呢?也许,吴敬梓不参加廷试是因为怕考不上。因为在他之前,其好友程延祚参加廷试,未被录取。且雍正乾隆年间,征辟已成为封建统治者为展现自己之仁德,以及对人才的渴求而导演的一场戏。吴敬梓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参加。其次,其父吴霖起因为人方正而不容于官场。吴敬梓看清了官场的浑浊黑暗,对科举有了新的认识,因而也就不如之前那么热衷于科举功名了。

从吴敬梓的经历及思想来看,他是同情受八股毒害的文人的,对周进、范进、马二先生们的遭遇感到悲戚叹惋。这无疑也是为他自己的遭遇而悲戚叹惋,更为天下文人在八股制艺下的多艰命运而悲戚叹惋。

二、愤“势利”之风猖獗

作者虽以悲悯之心刻画了众多受八股制艺毒害的文士,但其更以辛辣的笔触批判了势利之风。闲序中云“其书以功名富贵为一篇之骨”[7](P254),而在卧评第一回“功名富贵四字,是全书第一着眼处”[7](P255)。历代评论家认为小说的目的在于批评“功名富贵”。在科举时代,“功名”常用来指科举及第和通过科举取得官职。“富贵”则是“富且贵”。“功名富贵”的核心是做官,因为做了官,权势和钱财就会随之而来,当然也就又贵又富了。然而纵观全书,并非所有的人都奔着功名,如胡屠户、薛家集里的和尚,他们的终极目的只是富且贵而已,依附于富贵者,唯富贵者马首是瞻。因而与其说是批判富贵功名,不如说是作者对势利之风的愤恨。

(一)势利之相

吴敬梓先生刻画了许多势利之人,其中有小市民、假道学,也有士人。

小市民中的典型是胡屠户。范进中举前,他极尽所能地奚落范进,中举后则极尽谄媚之能事。通过前倨后恭的鲜明对比,吴敬梓将胡屠户的奴颜媚骨刻画得入木三分。如果说范进的悲喜剧是由当时的社会风气和八股制艺造成的,那么胡屠户的奴颜媚骨则是由当时的势利之风熏陶而成,且其自身又显现着弥漫于空气中的势利之风。士人中的典型是梅玖。梅玖刚开始对“小友”周进,极尽挖苦之能事,当周进成为国子监司业后,却称周进为自己的老師,以求庇护自己,免了一顿打。见到周进的长生牌,还恭恭敬敬地拜几拜,其行为真是令人可鄙。假学道的代表是王德和王仁。为了银子,妹妹尚未断气便当着亲妹妹的面策划了扶正之事。当晚屋内外摆满酒席,王氏也在这喧嚣中断了气。冷热场面的对比,更突出了悲剧性。王德、王仁的虚伪势利便在作者冷静客观的笔调下显露无疑。

作者极度愤恨这种势利之风。在第四十七回,写虞华轩捉弄势利小人成老爹,真是大快人心;又写杜少卿对王知县的雪中送炭,令人佩服。作者借这些人来与势利之徒作对比,以突出势利之风的可恨。

作者对势利之风的痛恨,与他的生活经历有着密切的联系。吴敬梓出身于官僚地主家庭,祖辈显达,家门鼎盛,直至雍正元年,嗣父吴霖起去世,家道日趋衰落。在家产斗争中,吴敬梓看到了近亲劣绅贪婪残暴的本性,看出了宗法家庭的堕落,封建道德的沦丧以及人情世态的炎凉。因而他对各种势利和虚伪现象极为敏感。《儒林外史》的基本风格是含蓄的,而在小说的第四十六回、四十七回,作者却按捺不住自己的厌恶之情,直接痛斥五河县的势利之风:“我们县里,礼义廉耻一总都灭绝了!”吴敬梓通过小说中余大先生的这句话,充分表明了自己那种厌恶和轻蔑的态度。[9](P7)

﹙二)势利之源

作家创作总是与他的生活环境相联系的,我们从《儒林外史》中可以明显看出这一点。明清时期,商品经济逐步发展,商人地位不断提高,许多人开始崇商,传统的价值体系受到冲击,由此导致的必然结果之一就是世族的衰落,宗法制的松弛。这一点,吴敬梓在自身的生活中深有体会。吴敬梓是吴霖起的嗣子,在吴霖起去世后,“析产”问题爆发,“兄弟参商,宗族诟谇”,当初那个“讲孝友于家庭,有代传之清节”[7](p118)的家族已不复存在了。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写土豪劣绅严贡生不顾骨肉亲情,亲弟弟尸骨未寒,他便使用各种手段吞并亡弟的遗产。唐二棒椎中举后,“便丢了天属之亲,叔侄们就认起同年同门来”,可笑至极。吴敬梓认为这些人罔顾宗法感情,破坏了封建道德。人们心中没有了道德的规范和束缚,便抵制不住诱惑,成为令人可鄙的势利之徒。

三、哀前路之渺茫

由于八股取士制度本身不完善,有很多缺陷。此外,聪明的人多了,也不利于统治。自然而然,统治者则只希望招收愚民。即便是“征辟”也不过是粉饰他们愚民政策的一种手段。满族统治者通过海案、哭庙案、科场案,以及大大小小的文字狱,给江浙的地主阶级,尤其是江浙的知识分子以沉重的打击。吴敬梓生活在江南,不得不受政治环境的影响。站在时代思想的前列,他为文人的命运担忧。正如陈美林先生所说:“《儒林外史》是我国小说史上第一部反映知识分子命运的长篇小说。”[8](P20)此外,顾鸣塘先生认为,《儒林外史》是一部完全摆脱了传奇性质,表现平常生活的小说,是一部展示中国18世纪前后江南士绅生活及深层士文化的小说。[10](P1)关于中国知识分子的历史性格与命运,除了反右、文革、上山下乡之外,《儒林外史》里已经全有了。[11]小说除了写周范二腐儒,马二、王玉辉等迂儒,王德、王仁等假道学来表现八股对文人的毒害,以及文路已衰。吴敬梓更是塑造了他心目中的理想人物,以及他们的人生经历,从而表现出前路之渺茫。

吴敬梓小说第一回中便借王冕之口发出“一代文人有厄”的预言,厄运的承受者是士人们,吴敬梓对文人充满了深深的悲悯。“学而优则仕”“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都是儒家至理名言。然而像杜少卿、庄绍光、虞搏士这样的受儒家正统思想熏陶的文人,都最终选择了避世,可见邦无道。由此可见文人的命运堪忧。迟衡山、杜少卿、庄绍光、虞搏士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而想借泰伯祠,恢复“礼乐兵农”。泰伯祠的祭祀便成了真儒贤士拯救士风,挽救世运的一次努力。于是杜少卿、迟衡山和庄绍光等人共同筹建泰伯祠以兴礼乐。这也体现了吴敬梓的“救世之心”。

然而,大祭之后,作者用一系列故事表明,儒林中贤人礼乐事业似乎已到了尽头。正如夏志清先生所说,《儒林外史》是一部有意识地从儒家观点出发撰写的讽刺小说。但是与历史小说所赞赏的儒家英雄主义不同,它的儒家夹杂着一丝对政府行为或社会改革之徒劳无益的沮丧。 [6](P11) 贤人们就像流星般稍纵即逝,而“乡绅堂里,坐着几个席头,无非讲的是那些升、迁、调、降的官场;就是那贫贱儒生,又不过做的是那些揣合逢迎的考校。” [1](P367) 由此可见,礼乐兵农已走到尽头,文人已陷入困境。

通过描述泰伯祠之倒塌,礼乐兵农之不兴,吴敬梓对所谓的上层社会已失去了信心,将目光转向了底层社会。他刻画了四位生活在市井中的奇人:一个是在寺院里安身却会书法的季遐年,一个是卖纸筒却棋艺高超的王太,一个是开茶馆却画艺超群的盖宽,一个是做裁缝却又善于弹琴的荆元。他们各有本领,不附权贵,以“不在乎”的凛凛风姿甩开功名富贵,只求身心自在,似有杜少卿等人的遗风,但是何补于颓世呢?书中的市井之人,如胡屠户等都受势利之风的熏染,传统价值体系崩溃,虽有四大奇人,也无济于事。由此反观吴敬梓的心态,他添四客以述往思来,试图在市井中寻找良方,却最终无果。無论是儒林还是市井,礼乐都已经走到了尽头。礼崩乐坏,我道不行,世人末路矣。

吴敬梓悲悯受八股毒害的文人,愤恨攀权附贵的势利之风,哀叹文人前路之渺茫。他试图以儒家的礼乐文明拯救世风,最终却无果,世风已无法挽救,文人的最终出路只能是归隐。因此,吴敬梓含悲愤而著《儒林外史》。

注释:

[1]吴敬梓:《儒林外史》,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1月版。

[2]李汉秋:《儒林外史研究》,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9月版。

[3]胡益民,李汉秋:《清代小说》,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7年10月版。

[4]鲁迅:《中国小说史略》,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12月版。

[5]傅继馥:《一代文人的厄运——<儒林外史>主题新探》,社会科学战线,1982年,第02期。

[6]商伟:《礼与十八世纪的文化转折——<儒林外史>研究》,北京:三联书店,2012年9月版。

[7]朱一玄,刘毓忱:《儒林外史资料汇编》,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

[8]陈美林:《吴敬梓与儒林外史》,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12月版。

[9]张国风:《<儒林外史>试论》,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版。

[10]顾鸣塘:《<儒林外史>与江南士绅生活》,上海:商务印书馆,2005年6月版。

[11]胡益民,周月亮:《<儒林外史>与中国士文化》,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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