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心境回归自然
2016-05-30
问:请问您毕业于哪所院校?何种机缘让您选择美术专业?
答:我是2012年获得于南京艺术学院学士学位,2013年考入南京艺术学院成为中国画硕士研究生。选择学习美术也是比较曲折的,我母亲是一位小学语文老师,自小对我要求严格,让我多读书写字,期望我做个文人。接触艺术应该是从小学的叶圣陶先生题的一本名叫《中小学书法》的字帖开始的。一开始就是为了写好字,仅此而已。后来逐渐痴迷。
问:您认为自己的作品风格偏向于传统还是当代?为何偏爱此手法?
答:首先我们生活在当下,不可能完全抛离当代只去谈传统。因为我们属于这个时代,正所谓笔墨当随时代。要回归古风,过那种黄发垂髫怡然自乐的桃园隐居生活,躲进大山,完全与今天隔离开来已然不可能。所以我们应该尊重维护我们当下的艺术时代。
问:您目前是什么状态,是否有自己独立的创作空间,与理想中的差距有多大?
答:有一间小画室,不大但很聚气,目前够自己绘画所用,以后可能会有个相对大一点的空间。画画时我喜欢自己一个人,比较安逸的画画状态,不被人打扰。画完画也喜欢与三五朋友相约,在秦淮河边学校附近喝喝酒,吹吹牛,谈谈天。
问:您的艺术作品有何特点,为什么钟情于现在所表达的?
答:我觉得艺术创作应该遵循自然,不应该刻意追求,去制造一个什么风格。就像现在的很多所谓的艺术风格都是什么:一种是去刻意把一个物象画个几百上千遍,让别人去承认你就是画此物象的。所以现在出现了很多分工。专门画猴的猴王,画狗的狗王、画猫的猫王、画马的马王等等。这些所谓艺术名家是不健康的。另外一种则是创造一种图式反复的进行复制复制再复制,就像工匠那样已经“麻木不仁”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这样的艺术风格是当下不正之风。我的艺术创作主要是基于自然感悟,再出新。秉承“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创作观。
问:您艺术创作的灵感来自哪些,哪些题材会使您产生强烈的创作欲望?
答:灵感来源于自然,每次外出写生,驱车跋涉数小时方才抵达。到达之后,我觉得整个人像是鸟儿从牢笼释放回家了般兴奋。走在山间林荫小道,听着鸟语花香、任凭山风肆意吹拂。无论是参天的古树、还是脚底的小草都自然和谐地生长。虽然走得脚痛腿酸,大汗淋漓仍然兴奋不减。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大自然本身就是天生的艺术家。四时之景不同,区域之别,让我对她更加迷恋,我去描绘她很兴奋,常常抑制不住画笔与情感。也有来自于文学,摄影啊。也有大师及身边朋友的作品啊童年的记忆等等。
问:您认为中国当代艺术有哪些值得期待的方面?
答:期待艺术创作的出发点是更多的回归艺术本身,不仅取决于实践中的艺术家,也取决于艺术批评和策展人的相互制约,相互依靠,形成更加成熟的艺术生态系统。创作类型不断创新,追求学术与技法的统一。创作题材多样化,以不一样的媒介反映自然哲学、文化特色、历史痕迹、社会性问题等。艺术就是艺术,如实回应艺术即可。
问:您怎样看待绘画中的写生,你喜欢去的写生地方是哪里?
答:我觉得写生是学习的一个成长阶段——师造化。我比较喜欢去写生,外出写生很开心,三五朋友一路说说谈谈,既能欣赏美景,开阔自己的胸襟、还能画些作品出来,乐亦如此。主要是每次写生都可以解决我的一些问题。可以让我跟古人对话,跟大师平起平坐。比如我在画黄山时就会想到石涛、渐江是怎么处理的,我自己要怎么处理,哪些可以借鉴他,也可以跟他不同。写生还可以让我的画面变得更加纯粹、去掉一些习气、增加一些新鲜的活力。
问:您理解艺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答:自然。
问:您的作品表达了什么样的个人审美和艺术视角?
答:一粒种子破土而出,冒出绿芽的顽强生命力;风起云涌海潮翻滚的气势磅礴。这都是我追求表现的自然之美。我想说的是无论是具象的还是意象的,微观的还是宏观的,只要是真实的生命之美,都是我努力所要呈现的。
问:在未来的艺术之路上,您还有什么样的想法?
答:我想把自己的艺术路拓宽一些,多涉猎一些艺术语言,在创作的时候将感性和理性相结合来创作作品,多读读书。
问:如何看待艺术和生活的关系?
答:我觉得艺术是源于生活,且是对生活的一个提炼吧。正如伟大的作家老舍先生讲的:“自然之美与艺术之美的连接处才是最让人沉醉的地方。”
问:在艺术道路上,对你影响最深的人是谁?
答:我的导师张友宪先生,他无论做人为艺都是刚正不阿,对艺术的那股真诚每次观其作画都让我兴奋与激动。我的书法老师刘元堂先生在我的人生关键点,每次都给我指出方向,他对后学都不遗余力地提拔帮助,身边很多青年朋友都受到过他的帮助。
问:请您简单谈一下您的创作心得?
答:我觉得创作艺术作品的过程是自我真实情感的一种宣泄。就像喷枪一样把压力加到最大,然后打开阀门让它喷涌而出,不可遏制。当然你的情感是越是真实,越是饱满,创作出来的作品才能更打动人。我反对刻意的制作、制作一个图式之后反复描摹,毫无意义。刻意制作,东西是僵硬的无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