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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公园周边土地利用动态变化及其驱动机制
——以常州中华恐龙园为例

2016-05-25汤傅佳黄震方陈晓艳

地域研究与开发 2016年5期
关键词:主题公园缓冲区恐龙

汤傅佳 , 黄震方 , 陈晓艳

(1.南京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南京 210046;2.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院,南京 210038)

主题公园周边土地利用动态变化及其驱动机制
——以常州中华恐龙园为例

汤傅佳1,2, 黄震方1, 陈晓艳1

(1.南京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南京 210046;2.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院,南京 210038)

以常州中华恐龙园为研究对象,选取该处土地利用重要变化节点2000—2010年为研究时段,利用GIS/RS手段,从土地利用变化速度、土地利用扩展强度和土地利用转移方向等方面对中华恐龙园周边土地利用变化时空特征进行定量分析。结果显示: 2000 —2010年中华恐龙园周边10km缓冲区内各种土地利用类型均有较大变化,随着缓冲区范围的扩大,其建设用地变化速率变缓,相比而言,2005—2010年间的变化强度和规模比2000—2005年间大。研究区内建设用地变化与中华恐龙园的发展水平呈显著相关。依托区域形象、人文环境、人口集聚等保障因素,在政府金融、财税、土地等政策的引导下和各项经济因素的推动下,主题公园周边的土地实现了功能转变、价值提升且土地利用方式朝着集约化的方向发展。

主题公园;土地利用变化;驱动机制;中华恐龙园;常州市

0 引言

旅游开发是驱动土地利用/土地覆盖(LUCC)发生变化的重要因素之一。20世纪30年代,K.C.McMurry首次讨论了消遣娱乐活动与土地利用的关系,明确指出了旅游业是土地利用的一种独特且重要的形式[1]。随着LUCC成为全球变化研究的核心领域之一,旅游与土地利用关系的研究也成为旅游学界的新兴研究热点[2-5]。

在城市LUCC变化研究中,旅游业的发展已经被公认是关键驱动力之一,但相比于城市化、工业化的影响,旅游发展与LUCC的关系研究并不深入[6-11]。主要体现在:1)相互作用关系鲜有探讨。早期大多以土地利用为因变量,旅游发展为自变量,研究两者间单向关系,而对两者之间的双向关系研究较为薄弱[12]。2)定性研究为主,空间定量研究仍不成熟。早期多为定性描述,近来已有学者利用GIS与RS技术在管理与处理空间信息上的优势,从空间的角度出发定量探讨,但仍然没有系统体系,少有学者将缓冲区分析运用到土地利用变化影响研究上[13]。3)研究对象以自然景区为主,人工景区类型较少。选择受旅游活动影响较大的区域研究土地利用变化与地区旅游发展的作用机制[12,14-16],其研究对象主要是以自然风景取胜的旅游目的地,其他类型的旅游用地较少。由此可见,旅游与土地利用变化关系的研究虽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仍缺乏对两者变化机制、变化过程、互动机制的动态模拟研究,总体研究仍较薄弱。

主题公园属于城市旅游系统中的人造景观,是为了满足旅游者多样化的休闲娱乐需求和选择而建造的一种具有创意性和策划性活动方式的现代旅游目的地形态[17-18]。随着大型主题公园的发展,其周边土地利用尤其是建设用地的变化将呈现何种趋势以及产生变化的驱动机制是本研究的重点。中华恐龙园(以下简称恐龙园)作为典型的新兴主题公园,其发展与周边土地利用变化关系与机制对引导其他新兴主题公园周边土地资源合理利用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1 研究设计

1.1 研究区的典型性

常州是典型的旅游资源非优型城市,2000年,旅游总收入和年接待游客仅列江苏省第八位;2010年,其旅游总收入达349.72亿元 ,年接待游客达2 838.34万人次,跃居江苏省第四位,其中恐龙园的旅游人次约占常州市总旅游收入的1/10*数据来源于2001—2011年的《常州统计年鉴》。。恐龙园位于常州市新北区,1997年开工建设,2000年9月完工开园,2006年10月二期对外营业,2010年5月三期开放,历经十余年的发展,现已成为以动漫生产传播+衍生产品生产+主题公园+旅游社区综合开发,主题公园向旅游休闲区转变,恐龙谷温泉度假中心、水城、创意园、大剧院、养生天池等集主题公园主题地产、文化演艺、温泉休闲、游憩型商业及动漫创意产业发展于一体的大型旅游综合体。规划面积从期初33hm2增至现在的325hm2。《2011年全球主题景点专题报告》显示,5A级景区恐龙园在全亚洲数千家主题公园中名列第11位,大中华区名列第4位,并获中国“年度最受欢迎景区奖”“全国五一劳动奖状”“江苏省著名商标”等荣誉[19]。

1.2 数据来源与预处理

土地利用数据主要来源于遥感数据解译。遥感数据提供了土地利用变化过程的直接信息和间接信息,即土地利用变化过程的起始、终止状态,同一时期不同土地利用类型之间和同一类型不同时期之间的空间形态差异。恐龙园2000年一期开业,2005年属于发展中期,2010年为三期运营时期,2000—2010年是恐龙园发展变化最为迅猛的时期,故选择2000—2010年为研究时段。根据需要分别获取了研究区2000年5月、2005年9月、2010年10月的LandsatETM+影像,空间分辨率30m。在ENVI5.0环境下进行大气校正和几何校正等影像预处理工作,随后采用面向对象方法实现了典型地类解译,分为林地、耕地、建设用地与水域。由于重点研究建设用地的变化,因此将建设用地细分为居住地、交通用地与工业用地。为验证结果的有效性,于2011年2月通过样点核查对解译结果进行验证,在选取的74个核查样点中,解译精度达到82%,满足研究需求。相关的旅游数据主要从常州统计年鉴、常州市旅游信息网站、常州市统计信息网、常州中华恐龙园官方网站中获取。

1.3 研究方法

考虑到恐龙园对其周边土地利用变化的影响并不只局限于行政区划范围内,采用缓冲区分析(又称空间影响分析)研究2000—2010年恐龙园的发展对周边土地利用变化影响的趋势。根据遥感解析结果(图1)与距离衰减规律,随着缓冲区的扩大,恐龙园的影响效应渐小,故选取恐龙园周边10km范围内进行缓冲区分析。本研究仅为探讨随着距离的增加恐龙园的发展对其周边土地利用影响的趋势,故对缓冲区半径选择逐渐扩大,依次按照1,3,5,10km的半径建立不同距离的缓冲区,取出4个环状的样带作为分析区,分析随着距恐龙园距离的变化,用地变化情况相应的特征[20]。在测度指标上,主要采用土地利用动态度、土地利用扩展强度和土地利用转移方向等指标来测度土地利用变化情况。

图1 不同时期恐龙园周边1~10 km缓冲区土地利用类型图Fig.1 Land use types in 1~10 km buffer of the Dinosaur Park of different periods

1.3.1 土地利用变化速度。土地利用动态度可以反映土地利用变化速度,主要通过单一土地利用动态度和综合土地利用动态度来表征。单一土地利用度反映的是研究区某一时段内某种土地利用类型的数量变化情况[21]。公式如下:

(1)

式中:K为研究时段内某一土地利用类型的年变化率,即单一土地利用度;U0,U1分别为研究期初及研究期末某一土地利用类型的数量;T为研究时段长。

而综合土地利用动态度主要反映某一时段研究区内所有土地利用类型的总体变化情况[21]。公式如下:

(2)

式中:LC表示某一时段内综合土地利用动态度;ΔLUa-b表示某一时段内第a类土地转为非a类土地的绝对值;LUa为区域内第a类土地类型的初始面积。

1.3.2 土地利用扩展强度。由于目前尚无单独的旅游用地分类标准及旅游用地无明显物理表征,其面积增长主要反映在建设用地的变化中。为了更好描述建设用地扩展速度在不同空间方位上的差异, 引入用地扩展面积和扩展强度指数(intensity index)来分析缓冲区内建设用地扩展的数量与强度特征。用地扩展强度实质上就是计算各面积单元的年平均扩展强度,用各空间单元的土地面积对扩展速度进行标准化,因而能够较好地表现出城市扩展的空间差异[20],其表达式为:

(3)

式中:M为空间单元i的城市扩展强度指数;Si,t+n,Si,t分别为空间单元i在t+n和t年城市用地的面积;Si,total为该单元土地总面积;T是研究时段长。

1.3.3 土地利用转移方向。对各期土地利用图进行叠加,求得不同土地利用类型之间相互转化的数量,进而构建土地利用转化动态模型,以反映不同类型间的转化过程[22]。利用社会网络分析软件Ucinet将土地利用转移矩阵可视化,表征各土地利用类型转换特征[23]。

2 恐龙园周边土地利用变化特征

2.1 土地利用规模变化

以2000,2005,2010年三期遥感影像数据为基础,以恐龙园周边1,3,5,10km为半径进行缓冲区分析,对不同半径的缓冲区内的土地利用类型进行统计(图1)。2000年为恐龙园的新兴萌芽阶段,其周边1km范围内居住地和耕地所占比重最大,交通用地和草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居住地呈零星分布,工业用地也较为分散,耕地破碎度高。2000—2005年,恐龙园进入酝酿发展时期,其周边1km范围内居住地呈负增长,而交通用地迅速增长,工业用地略有增长;耕地、湿地与林地基本保持不变,但从斑块数看,居住地开始集中,工业用地和耕地也开始整合。2005—2010年为恐龙园快速升级时期,其1km范围内居住地增多且呈片区化出现,交通用地也在稳步增长,但工业用地大幅下降,基本可以忽略不计。2010年缓冲区内耕地面积和湿地面积有所减少,林地略有增加。随着缓冲区的扩大,各类用地的增减趋势基本一致,但增减速度有所不同。2000—2005年居住用地随缓冲区的扩大而下降趋势增大;交通用地随缓冲区的扩大增速明显放缓;工业用地却随缓冲区的扩大而增速增大。2005—2010年居住用地和交通用地的扩张速度随缓冲区的增大而增速变缓,但工业用地下降非常明显。10年间离恐龙园越近其工业用地的面积减少越多,居住地面积增加越多。由此可见,恐龙园的发展逐渐引导着其紧邻的土地利用结构向以恐龙园为首的创意产业社区的方向发展变化。

2.2 土地利用动态度变化

2000—2005年,恐龙园周边1,3,5,10km缓冲区内土地利用变化的绝对值分别为62,588,1 972,5 206hm2,综合土地利用动态度分别为1.70%, 3.25%,4.56%,3.41%,说明该时段恐龙园1~10km缓冲区内土地利用类型变化速度较缓。就单一土地利用动态度而言,居住地和湿地呈负增长,交通用地、工业用地和耕地实现了不同程度的增长,其他用地面积基本保持不变(表1)。

2005—2010年,恐龙园周边1,3,5,10km缓冲区内土地利用变化的绝对值分别为394,1 574,3 404,7 786hm2,综合土地利用动态度分别为10.81%,8.70%,7.88%,5.10%,该时段的两项指标较之2000—2005年实现了较大的增长,说明2005—2010年间恐龙园1~10 km缓冲区内土地利用类型变化较快。就单一土地利用动态度而言,居住地和交通用地年均增长幅度最大,工业用地、耕地和湿地呈现了不同程度的负增长(表1)。就不同缓冲区而言,2000—2005年间,随着缓冲区的扩大,恐龙园周边土地利用的变化速度呈先增后减的趋势;但2005—2010年间,恐龙园土地利用变化速度则呈现随着缓冲区的扩大而变小的趋势。2000—2005年间1 km缓冲区内综合土地利用动态度小于其他缓冲区,而2005—2010年间1 km缓冲区内综合土地利用动态度高于其他缓冲区,说明2005—2010年间恐龙园的发展对其邻近的周边土地利用变化影响明显超过2000—2005年,而2005—2010年正是恐龙园快速发展的时间。2005年是恐龙园扭亏为盈的转折点,同时也是其周边土地利用变化快速增长的分水岭。2000—2005年各类型土地变化速率及扩展强度总体较小,2005—2010年各类型土地变化速率随缓冲区的扩大而减缓。

表1 2000—2010年恐龙园 1~10 km缓冲区内单一土地利用动态度 %Tab.1 The single land use dynamic index in 1~10 km buffer of Dinosaur Park from 2000 to 2010

在众多土地利用转移流中,耕地与建设用地类型之间的转移占绝对优势(图2),林地、水域基本保持不变,工业用地向其他用地转移,交通用地、居住地由其他用地转化,不同用地类型之间存在一定程度的互转。

图2 不同时期恐龙园周边10 km缓冲区内土地转移矩阵的网络结构Fig.2 Land transfer network of 10 km buffer around Dinosaur Park in different period

2.3 建设用地扩展情况

2000—2010年间恐龙园周边1 km缓冲区内建设用地增加了141 hm2,占缓冲区总土地面积的19.33%,其中2005—2010年间建设用地面积增加速度最快,共增加了135 hm2,占扩展总面积的95.74%。3,5,10 km缓冲区内建设用地分别增加了369,505,1 095 hm2,分别占缓冲区总土地面积的10.14%,5.84%,3.59%。由此可见,建设用地在恐龙园周边1 km范围内增加最为明显,且在2005—2010年间增速最快。

2000—2005年恐龙园周边1,3,5和10 km范围内建设用地扩展强度为0.17,-0.23,-0.56,-0.42,而2005—2010年建设用地扩展强度为3.7,2.27,1.73,1.13,可见2000—2010年恐龙园周边1 km范围内建设用地扩展强度逐年递增, 3,5,10 km范围内建设用地扩展强度则呈现先减后增的趋势。尤其是2005—2010年间,建设用地扩展强度最大,但随着缓冲区范围的扩大,建设用地扩展强度逐渐降低。由此可见,在恐龙园发展初期(2000—2005年)周边1 km范围内受到其发展影响最大,1 km以外的建设用地扩展强度为负,但在2005—2010年间恐龙园对周边建设用地扩展强度的影响增强,向3 km范围内辐射,且建设用地扩展方向以西南向为主,和主城核心区对接。

鉴于1 km缓冲区范围内建设用地扩展强度最大,故对其内部不同类型的缓冲区变化速率进行深入分析(图3),发现居住用地、交通用地和工业用地在2000—2005年变化幅度不大,但2005—2010年居住地和建设用地快速增长,而工业用地呈迅速下降之势。

图3 2000—2010年恐龙园1 km缓冲区建设用地变化幅度Fig.3 Rangeability of constraction land use in 1 km buffer around Dinosaur Park from 2000 to 2010

已有的研究表明,建设用地的变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旅游用地的变化[15]。通过上述分析可见,恐龙园的发展对离其越近的建设用地的影响最大,且恐龙园的发展越快速,周边的建设用地增加越明显。

3 土地利用变化的驱动机制

区域土地利用变化的驱动因素主要包括自然生物、制度、技术和社会经济等[24-25]。主题公园周边土地利用变化主要受社会经济、政策、文化资源因素的驱动(图4)。

图4 主题公园发展与其周边土地利用变化驱动机制Fig.4 Driving mechanism betwee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heme park and land use changes surrounded

3.1 城市扩张与政策因素

城市化进程导致城市人口激增,城区面积不断扩大,恐龙园周边土地利用变化表现为建设用地与主城区对接。土地利用政策影响并决定着土地利用的方向。在常州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恐龙园已成为常州旅游的龙头产业, 具有良好的市场美誉度,提升了区域形象。在常州举办的重要旅游活动都与恐龙园密切相关,如第三届绿博会落户恐龙园附近,会后政府将其土地划归恐龙园;常州国际动漫艺术周博览会也选址在恐龙园。土地利用政策的倾斜有利于主题公园的发展。恐龙园一期只开发了19 hm2,2001年9月绿博园选址在恐龙园南侧,占地1 350 hm2,2003年常州市政府正式通过了新建常州恐龙园现代休闲旅游区的决议,把东起清洋路、西至老藻江河、南起河海东路、北至沪宁高速的300 hm2土地确定为中华恐龙城现代休闲旅游区用地范围[24]。

3.2 文化资源因素

主题公园的核心资源是核心文化,在文化因素的导向、激励、约束、凝聚和辐射下,其周边土地利用的文化转向明显,形成了文化创意产业的集聚且带来了土地功能的转变和集约化利用。主题公园的文化影响力波及广,恐龙园景区的“龙”文化内涵得到了人们的广泛认可,并已融入到旅游地居民的生活中。随着恐龙园的不断提档升级,其产业范围也不断扩大,以恐龙园、创意产业基地为核心,以恐龙谷温泉、三河三园、恐龙大剧场、香树湾大酒店为配套,形成了集创意研发、旅游商贸、休闲文化、品位居住为一体的大型旅游休闲社区。

3.3 社会经济因素

主题公园的良性发展吸引了资本的注入,资本的注入带来人文环境的改善,人文环境的改善是土地价值提升的重要诱因。因主题公园接待需要,周边的交通、住宿等基础设施的完善促使人文环境的改善。主题公园周边土地利用类型的变化有别于一般旅游资源,因对周边自然资源的依赖性低,其选址主要考虑到开发商的投资压力和旅游者的旅行成本,但随着主题公园的发展,旅游业的土地竞租能力高于耕地、林地、工业用地等,也导致周边土地转变为旅游用地,这可以从恐龙园面积的不断扩大、产品类型的扩展印证。恐龙园的发展改善了周边的基础设施,促进了其他业态的繁荣,也改变了周边的土地利用类型。人文环境的改善带来了人口的聚居,周边的居民区的增加也促使了土地功能的转变。

3.4 驱动因素的相互作用

主题公园的出现对地区旅游产业及周边土地利用变化影响明显,其良性发展源于良好的自组织功能以及政策制度、社会及经济因素的支撑,自组织受核心文化资源的优化及项目投资建设的驱动。依托区域形象、人文环境、人口集聚等保障因素,在政府金融、财税、土地等政策的引导和经济因素的推动下,主题公园周边的土地功能发生转变,价值得到提升,利用方式朝着集约化发展。主题公园大多坐落于城市边缘区且成为边缘区的核心,而核心的优化能吸引并带动优质资源的集聚、相关产业的落户,能改善周边整体的人文环境,带来人口的聚居,同时也能带动旅游市场的扩张。

4 结论与讨论

4.1 结论

1)从2000 —2010年恐龙园周边1~10 km缓冲区内土地利用类型变化总体趋势看,各种土地利用类型都有较大变化,随着缓冲区范围的扩大,土地利用变化速率变缓;相比而言,2005—2010年间的变化强度和规模比2000—2005年间大。相对变化最大的是建设用地,其中2000—2005年居住地和交通用地变化最大,2005—2010年耕地、工业用地等向居住地、交通用地转化。

2)恐龙园周边土地利用变化与恐龙园的发展存在良性互动,尤其是离恐龙园越近带动作用越大。从恐龙园的发展阶段来看,其周边土地利用变化尤其是建设用地与恐龙园的发展水平呈显著相关。2000—2005年属于恐龙园发展的新兴至酝酿发展时期,旅游人数相对平稳,其周边的土地利用变化相对较慢,其中内核圈层变化慢于外部圈层;但2005—2010年属于恐龙园发展的快速升级时期,旅游人数迅速增长,而与此时期相对应的周边地区的土地利用变化速率也较快,其中内核圈层的变化大于外部圈层。

3)影响主题公园周边土地利用变化的驱动因素包括社会、经济、政策、文化资源等因素。恐龙园的发展带动了周边土地利用产生功能转变,土地价值提升。

4.2 讨论

主题公园的不同发展阶段对周边土地利用变化尤其是建设用地的增加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主题公园的开发与所在行政区内的城市化进程关系密切。目前有关主题公园周边土地利用变化机制的定量化研究还很少,但从现实情况来看,两者之间的互动关系已经可以通过一些实例得到较好的证明。以国内发展最为成熟的主题公园深圳欢乐谷与香港迪士尼乐园为例,它们都位于城市化进程最快的珠三角地区。其中深圳欢乐谷建园于1998年,而研究显示深圳市的城市化进程正是在20世纪90年代末、21世纪初达到顶峰,其所在的南山区已经成为土地集约利用的典范[26]。而国内诸如西安世博园、横店影视城等其他较为著名的主题公园所在城市也都已成为各个地区社会经济文化的中心。这些案例都从侧面证明了主题公园的开发与所在区域的城市化进程有着相互推动的关系,也证明本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普适性。但是,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机制尚缺乏定量化的深入探讨,这将是未来研究的重点。

另外对于缓冲区半径的选定值得进一步研究,经验值的选择虽然能看出主题公园对周边建设用地变化影响的总体趋势,但对于测度主题公园对其周边土地利用变化影响力大小的论证存在一定的影响。此外,区域土地利用变化的影响因素错综复杂,建设系统动态模拟模型可以更好地反映土地系统的复杂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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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d Use Change around Theme Park and Its Driving Factors: Taking China Dinosaur Park in Changzhou City as An Example

Tang Fujia1,2, Huang Zhenfang1, Chen Xiaoyan1

(1.SchoolofGeographyScience,NanjingNormalUniversity,Nanjing210046,China; 2.NanjingNormalUniversityofSpecialEducation,Nanjing210038,China)

Supported by RS and GIS technology, using multi-temporal TM images from 2000 to 2010 in buffer area around China Dinosaur Park,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dynamic characteristics of land use/land cover change around China Dinosaur Park through the rate of land change, the land use intensity and land use transfer matrix. Finally, the paper explored the driving factors of the land use/land cover change around the theme park. From 2000—2010 the land use types in the radius of 10 km buffer around China Dinosaur Park changes dramatically. With the expansion of the scope of the buffer, the construction land change rate is slow. Compared with the period 2000—2005, the intensity and the scale of land use/land cover change is greater in the period 2005—2010. The construction land change tendency has significant correlation with the developing level of the China Dinosaur Park. Relying on the regional image, human environment, and population gathering factors and under promotion of government finance, taxation and land policy and economic factors,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 Dinosaur Park pushes the function and the price of the land around it, and finally realizes the intensive utilization of the area.

theme park; land use change; drive factors; China Dinosaur Park; Changzhou City

2015-04-25;

2016-04-30

国家旅游局万名旅游英才计划项目(WMYC20151050)

汤傅佳(1984-),女,江苏镇江市人,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旅游地理和旅游行为研究,(E-mail)suuntt@163.com。

黄震方(1963-),男,江苏扬中市人,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主要从事旅游地理与旅游规划研究,(E-mail)zhfh@263.net。

F

A

1003-2363(2016)05-013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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