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民族文化认同中个性与共性的辩证统一关系
2016-05-20田夏彪
摘 要:当前民族文化认同为了追求民族特色的“个性”而走向“本质化”, 为了追求现代化的“共性”而趋于“同质化”,导致民族文化发展处于异化之中。究其根源在于漠视民族文化认同的人性基础;弱化民族文化认同的制度正义;重于民族文化认同的经济诱因。为实现民族文化认同“个性”与“共性”关系的统一,促进民族文化的良性发展,有必要采取转变教育价值观念,培育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创新意识;加强文化自觉启蒙,注重社会成员生命的精神引导;夯实制度法治建设,构建公平正义和谐的社会环境等策略。
关键词:民族文化认同;个性;共识;辩证统一
中图分类号:G0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1254(2016)02-0095-06
在全球化或多元文化碰撞的时代背景下,民族文化发展须要处理好个性与共性之间的关系问题,不因追赶经济或主流文化步伐而走向“同质化”(即趋同于他者而失去自我),也不能强调民族特色而滑向“本质化”(即标榜自我文化的唯一性),而应实现其个性与共性之间的有机统一。
一、当前民族文化认同“个性”与“共性”关系的断裂
民族文化认同实质在于认清“自我”和理解“他者”,在处理本民族文化和他文化关系时,能够取长补短,以一种开放、包容的心态且又有着内省反思的精神来面对自我和他者,从而积极促进本民族文化的不断发展。
(一)民族文化认同的“个性而本质化”
当前,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和文化交流互动的增强,不同民族文化纷纷走向“市场舞台”,给人一种“文化百花齐放”之感,而且它们都标榜着自我文化的“独特性”,以赢得在“文化市场”中的胜出[1]。这种现象在旅游文化产业中随处可见。各地文化公司、民族旅游村寨都绞尽脑汁地通过“标语、图片”宣传自我,将其“民族文化”贴上“为我独有”的标签。与此同时,关于民族文化认同的学术研究也尽其可能地追逐“精致化”,或通过延长、拓宽民族文化的历史渊源来给自我美化,或通过归纳概括的方式而凝练所谓的民族文化精神,诸如以“开放、包容、进取”等词汇来“标榜”。总之,当前不同民族文化都积极“出场”,且较之以往“时空”不断被压缩的当下,人们日益“领略着”各地民族文化的“璀璨”,并被这些“灿烂文化”迷醉了“心和眼”,或被迫或主动地“再一次”想“发现”不一样的“文化刺激”。因此,在“文化盈利者”“文化研究者”“文化猎奇者”的共同“经营”下,民族文化认同逐渐坠入了“个性而本质化”之中,企图找到“泾渭分明”的“你我之别”,以彰显自己的“独特性”。显然,对于民族文化认同的“个性而本质化”现象,其背后的思维是将民族文化认同“客观化、实体化、本质化”,只有如此,方能张扬自我民族文化的“价值”。不可否认,为了在文化交往中凸显自我个性以与他者对话的基础或资本,一定程度上有必要保持本民族文化的特色,但这并不意味着为了凸显个性而使具有丰富内涵的民族文化变为一个个“可视化、可概括化”的“实体”,以致为了这种目的而不惜把民族文化“简化、伪化”,从而使其失去活力变得僵化。
(二)民族文化认同的“共性而同质化”
民族文化认同是双向和交往互动的。除了坚守自我文化的“个性”之外,也需要与他者达成“共识”,否则,民族文化认同就变成一种盲目的“保守和排外”。所以,它是“个性与共性”的辩证统一。“不同地域的各群体、民族从历史上长期形成各自的传统和特色,驳杂斑斓,可能相互影响,相互渗透,但不可能也不必求得一致”[2]。然而,当前民族文化认同除了呈现出“个性而本质化”倾向之外,还存在着“共性而同质化”趋势。也就是说,民族文化认同在达成共识或追求一致的目的过程中,失去了自我民族文化的个性或精神,走向与他者趋同之路。毋庸置疑,当前民族文化认同离不开整个时代或社会背景的影响,从国家、社会、地域层面而言,都有着“现代化”的价值诉求。人们为了提升物质生活水平或适应“现代化”发展而努力朝着“主流文化”奋进,“全方位深入”地改造民族文化以便融入到时代或全球化潮流中。可这也导致了不少民族地区或社会成员为了“追赶现代化目标”而无暇甚至放弃对民族文化的“关怀”,以致造成当前民族文化认同中普遍存在的现象,即人们的物质文化生活日益丰富多元,共同享受着技术、资本、金钱带来的便利或刺激。然而,这种“丰富多元”的普遍性也吞噬了一个个民族、地域基于历史、地理、气候、土壤及血缘、宗族等而形成的原生或传统文化,而且这种破坏或影响并非是“主流文化和传统文化”之间的“互不相容”。表面上看是传统文化对“资本、权力或市场”的“抵抗”或“排斥”,可实质的原因在于“加速”实现所谓的“现代化”已然成为社会主体的共识目标,人们的价值思维落入了对单一的主流文化或“现代化”之认同误区中[3]。这能从当前民族文化“衰”的现状中得以反映。无论是民族建筑、服饰、风俗习惯还是语言、道德、信仰等,在内容或形式上都受到了现代化的侵蚀,而且影响较为深重的是,民族文化生活作为一种习惯或存在方式,已经慢慢淡出了社会成员的精神世界,代之以充满“诱惑而竞争激烈”的现代文化生活。总之,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加快,民族文化认同在追逐着经济、科技发展步伐共识目标的同时,也把人们的生活“时空、内容、方式”都同质化了。
二、当前民族文化认同“个性”与“共性”关系断裂的成因
民族文化认同是动态且内涵丰富的。它并非静态化的某一个实体,不应对之持“肯定或否定”之分,以致陷入“个性而本质化”和“共识而同质化”的倾向中,造成人们谈论民族文化认同时将其抽离了“具体情景”而作出“好坏”判断的误区,缺少对民族文化认同在面对交往情景时的心理思维、制度因素或政治经济利益等的关注。而对这些关系的处理恰当与否则是形成当前民族文化认同困境的重要原因。
(一)漠视民族文化认同的人性基础
民族文化认同的主体是人,其表现是社会主体对文化活动采取的稳定持久的价值态度和行为实践。可以说,人才是民族文化认同的关键。然而,许多时候,人们关于民族文化认同的讨论往往忽略了人的存在,就文化论文化而停留于“文化表象”的比较之中,以文化的“新颖、原始、炫丽”等来“竞相攀比”,以致“文化”越来越远离了人们的生活,成为当下“文化旅游市场”的“兜售品”。而之所以如此,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在于漠视了民族文化认同的人性基础。无论“多元文化论”“多元一体论”以及所谓的“原生论”“工具论”“边界理论”等,其背后都存在着共同的人性依据,它们都是人性中的“善恶、义利、情感与理性”等交织之下的反映或体现。因此,民族文化认同构建要立足于对人性的关注或检视,充分以人性中“真善美”的弘扬来促进民族文化之良性发展。众所周知,不同民族、地域的人们根据当地的自然环境条件及人际互动过程,形成了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这些多元文化不论形式如何各异,不可否认的是,它们都满足和适应了当地人的需求并寄托了他们的愿望诉求。从这个层面而言,文化多元是一个客观必然的现象,尤其是在生产力低下和交通闭塞的年代。需要注意的是,在当下高度开放互动的年代,“文化多元”遭遇了不可避免的“多元文化碰撞”的命运。因此,当下民族文化认同在一定程度上趋于“同一”不可避免,可如何才能确保这种“同一”不是“同化或同质”,而是一种积极的意义或动力,这就需要民族文化认同“返回”人性共识,充分调动人性中“真善美”的力量来面对文化和生活,在处理与自然、社会或他人、自我的关系中能“求真、向善、逐美”。如此,民族文化在交流中虽有“差异”但也能相互“理解、尊重”。从当下局部地区民族冲突、“文化互战”中不难看到,由于“人性”中“真善美”的品质没有成为人们普遍的价值信仰,人类因“利益争夺、信仰排斥”而非社会生活或文化造成的灾难不断频发。总之,民族文化认同构建如果漠视了人性基础,忽略了人性需求及其对之进行“真善美”的孕育提升,那么,民族文化认同则会陷入混乱失序之中,即使民族文化“争奇斗艳”,也难免会“两败俱伤”。
(二)弱化民族文化认同的制度正义
人性中的“真善美”品质是民族文化认同良性发展的基础,它使不同民族文化之间“美美与共”成为可能。因为追求“真善美”的人性潜质能将人们趋向于“凝聚、团结、互助”,自然也会对各种文化采取“欣赏、理解”的态度来待之,因而也就不会出现所谓的“同化或同质”的可能,因为每一种文化及文化主体都能够以“取长补短”的心态来面对他者或文化。然而,民族文化认同的人性基础并不意味着都对文化发展起着积极促进作用。如果缺乏一个良好的有利于人性“真善美”得以充盈的制度保障,则会使得人性中的“假丑恶”在文化发展中滋生蔓延。诸如上述提及的“文化伪化”现象即是“人为之果”。所以,民族文化认同得以良性发展离不开作为文化组成部分的“制度建设”。只有建立起有利于文化可持续发展的“正义制度”,民族文化发展方能步入正道而不致畸形异化。可很多时候,构建民族文化认同过程中的“制度建设”是被忽视的,结果导致出现文化跟着“非正义的制度”而“沉沦”的局面。比如,在当前城镇化建设过程中,由于缺乏文化发展的良好“制度引导”,使得城镇化发展往往变为“造城造楼运动”和“经济攀比竞争”,传统文化景观、内容及生活习惯不断被“潮流所淹没”。而其重要根源,在于没有一个合理的“制度规范”来引导,特别是缺乏让人们安于和乐于“乡村”生活的“城乡一体化”的正义制度存在,因而才使目前某些地区的城镇化发展成为牺牲了“农村文化和农村人幸福”的不幸结果。这可从当下农村传统文化的日益颓废消逝的“现场”中得以印证。总之,良性民族文化认同的发展离不开正义制度的建设,二者是互为一体的。合理公平、包容民主的制度能够促发文化发展的“和谐性”,而成为一种风气或习惯的文化又能作用于制度建设的正义性[4]。为此,民族文化认同发展中要注重制度建设,通过制度规范来引导民族文化的良性运行,积极抵制不良社会价值的腐蚀。
(三)重于民族文化认同的经济诱因
不可否认,民族文化认同发展离不开物质经济的支撑,或者说物质经济是民族文化认同发展的重要动因,但显然不是唯一的决定性因素,还与上述所言的人性基础和制度正义等有密切关系。然而,实践中民族文化认同发展的经济诱因得到了过分强化,使得民族文化发展陷入了“物质经济”的工具化泥淖中,也即民族文化变为经济的“附庸”或“手段”,其自身却失去了“自我精神”坚守。当然,造成如此状况很重要的因素在于“经济压倒一切”的社会发展取向,它已成为一种思维心理渗透在社会成员的行为实践中。无疑,社会成员如将“物质经济”当成生活的“重心或全部”,那么,“目的和手段”关系则必然颠倒,出现“重物不重人”的状况,反映在文化发展上就是把文化当成“赚钱”的工具材料,所谓的“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即为映证。其中,文化往往在人们对物质经济的追逐中“被利用起来”而不断“肢解伪化”。目前,这种情况越来越普遍化,日益显露或引发了民族文化认同危机。诸如当下物质生活水平和经济收入不断增长,社会成员的身心健康、生活质量、人际关系、伦理道德都面临着众多发展问题,人们的幸福感也并未见得因物质生活水平的改善而同步提升,反而呈下降趋势。伴随着人们物质经济收入增长的同时,社会成员也在“金钱、住房、汽车、权力”等“资本”面前“迷失了方向或喘不过气来”。他们“马不停蹄”地去“创造财富”,在这过程中忘却了“生活世界”,无心去关注精神文化生活;相反,可能有的“乐此不疲”的所谓现代化娱乐消遣,如酒吧、网吧、歌舞厅、赌博、毒品不断污浊着人们心灵的干净和销蚀着人们勤劳善良的意志。总之,在以物质经济为重心的发展思路下,民族文化认同逐渐丢弃了“精神气质”,退变为“劣迹斑斑”的“文化玻璃”,极易破碎而伤及“自我或他人”人们在赢得“物质财富”的同时,却使文化发展失去了“根基或据点”。人们的生活“漂浮”在没有精神寄托的“物质娱乐废墟上”,随时面临着被沉溺的危险[5]。
三、当前民族文化认同“个性”与“共性”关系统一的应对策略
当前民族文化认同发展“有形无实”。“有形”在于所谓的民族文化“展演”盛行于各地,旅游文化成为人们热衷的“消费品”;“无实”则是民族文化发展“如履薄冰”,缺少统摄文化传承与创新的“魂魄”,任由民族文化娱乐“满天飞”,造成了民族文化认同“个性而本质化”和“共识而同质化”的困境。二者共同的特征可用“后现代色彩”形容,虽用“个性取代同一”,但既少了自我的“民族精神坚守”,也缺乏相互之间一致的“文明理想”。而其原因主要在于民族文化发展过程中物质经济增长成为人们的唯一价值取向,且人性“真善美”与社会正义制度建设被忽略或扼杀,使得良性民族文化认同的孕育生长失去了坚实的源泉力量。那么,如何改变这一局势?需要采取什么样的应对策略以促成民族文化认同“个性”与“共识”关系的辩证统一呢?
(一)转变教育价值观念,培育优秀传统文化传承的意识
民族文化认同是动态的,其发展有着情境性,不存在所谓“模式化”的程序或道路。换言之,民族文化认同的关键是“人”,只有民族文化认同主体具有了“文化自觉”的品质,才能因时因势作出对民族文化发展的判断,促使其朝着费孝通先生所言的“美美与共”目标迈进。因此,作为文化组成部分的教育系统,需要积极承担起传承与创新民族文化的重任。通过培养具有文化认同自觉的社会成员进行民族文化实践,方能从根本上解决好民族文化认同的良性发展。所以,当前民族文化认同过程中重视教育功能,以“人的培养或转变”为基础进行文化建设显得尤为迫切。其中,首先要转变教育观念,要将教育变为社会成员的一种生活方式,而非仅仅把教育当成是学校或儿童少年学生的“专利”。那样,教育似乎只属于一部分人或特定的年龄阶段。然而,教育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的,真正的教育属于每一个人,而且每一个人的生活世界都会因有了教育而“明亮”。就民族文化认同而言,教育所要做的是将文化还给社会成员,让其过一种有意义的文化生活,不断在接触所谓的现代主流文化的同时,也能自觉去重视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创新,并使二者在积极互动中和谐共促。总之,教育是民族文化认同发展的重要力量,但教育必须要进行“转身”,从结构单一的“学校教育”和目的短视的“物质经济”中摆脱出来,成为一种流淌在社会成员血液里的基因。通过提供满足不同年龄阶段且又连续性的文化教育体系,让社会成员能够积极投入到对民族传统文化的关注中,构建起有利于文化完整传承的保护机制,使在时间中运行的集视听觉一体的音乐、舞蹈、人生礼俗及在空间中存在的各种人文景观、民族手工艺品在现代化发展中得以保护延续,而民族文化精神或价值思维则在优秀传统“文化心理场”中可得以延续生长。
(二)加强文化自觉启蒙,注重社会成员生命的精神引导
民族文化认同并非是将文化变为一个实体独立于人之外,让人对其进行“对象化”评判,盖之以“独特或唯一”的标签,而应是与社会成员的生产生活融为一体,否则,民族文化认同就仅变为一个“物件”而已。可以说,真正的民族文化认同受政治、经济等“多元综合”因素的影响,加之复杂人性的作用,而容易使民族文化认同在实践中发生“曲折甚至扭曲”的可能。毕竟人性的“多面性”使得人们在处理“理性与感性、情感与意志、利益与责任、权利与义务”等关系时会处于失衡状态,以致社会成员将民族文化当成一种满足或实现“名利欲望”的手段,从而把民族文化认同演化为“政治、权力、经济”之争。当然,这些影响因素本也是促进民族文化认同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动因,但社会成员能否使之平衡协调而成为有利于文化传承与创新的积极力量,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而其核心在于社会成员有无对之恰切处理的意识和能力。因此,民族文化认同要得以良性发展必定离不开社会成员素质的提升,包括具备合理的价值观和积极的人生态度、生活充满热情并能形成反思自我的习惯、养成独立思考和自立自决的综合素养,而不是跟从于世俗的功利风气而“出卖文化”或沉溺于非健康的“主流文化”中,以致习惯性地表出现对自我民族文化的“蔑视”和对他文化的“媚羡”之类的“不良之举”,形成各种民族文化都同流于主流文化中的状况,也即上述“共性而同质化”现象。总之,民族文化认同的关键或核心在于社会主体的自觉精神。只有社会成员不断接受启蒙教育而“自觉于他”,让人们在实践中努力追赶科学、技术或物质经济发展步伐,以适应和融入主流文化的同时,才能保持自我民族文化的个性并对其进行创造性发展,从而促使民族文化认同的辩证统一。
(三)夯实制度法治建设,构建公平正义和谐的社会环境
民族文化认同具有较强的“情境性”,是社会主体对周遭环境的一种价值判断并付诸于行为的实践活动。而如何克服“情景”对人的“诱惑或左右”以致失去理性的判断?这就需要有一个良好的制度环境加以“监督”。因为它利于人性中的“真善美”得以阐扬或“假丑恶”的被遏制,从而使得民族文化在社会主体理性思维支配下得以积极发展。为此,在当前人们经济收入不断增加和物质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的情况下,一方面,如何避免社会成员的价值取向“工具化或物欲化”,为了所谓的“经济财富”而忘却了生活本身,将民族传统文化弃之不顾,迷惑于缺乏“价值意义”的现代物质“消费或娱乐”中,但自我的身心或精神由于没有了“文化滋养”而处于“焦虑、欲望、攀比”等的纠结中不得安宁。无疑,这种状况所造成的危害是巨大的,它促使人们只认同于“经济所得”,为此目的可“斩断”民族文化命脉;另一方面,如何避免因诸如城乡二元结构、贫富悬殊拉大、基层政治民主混乱而造成不稳定的社会关系,比较突出的是传统道德或伦理规范已然在社会成员之间失去有效的“制约”作用,民族传统文化生活也逐渐在社会成员的“集体生活”中淡出,人们在较之于过去“富裕”了的境况下却更多了“斤斤计较或相互算计”,这在经济相对落后的民族地区或农村地区表现尤为明显,人们随着富裕带来的“心理、价值观、道德”的失序混乱更为突出。基于此,为了促进民族文化认同的良性发展,让社会成员物质和精神生命得以统一,需要为其生产生活实践提供一个公平正义和谐的社会环境,让他们能够通过自我的勤劳智慧获得财富并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当然,也要注重民主法治建设,使社会成员热心公共活动,将民族文化保护传承当成自我的一种责任,在日常生产生活实践中逐渐培养和践行诚信、友善、法治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一种开放进取包容的心态去进行文化交往[6]。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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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夏彪.“事物化”与“特质化”:民族文化认同的思维误区[J].贵州民族研究,2011(4):70.
[2]资中筠.老生常谈[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1):207.
[3]鲁全信,颜俊儒.文化自觉:推进少数民族文化认同与传承的有效路径[J].贵州民族研究,2015(5):2.
[4]资中筠.人性·文化·制度[EB/OL].(2012-08-02)[2015-11-22].http://www.21ccom.net/articles/zgyj/gmht/article_2012080164907.html.
[5]李虹,侯春娜.文化认同:少数民族文化传承与发展的时代诉求[J].中国教育学刊,2012(6):12.
[6]田夏彪.民族文化认同教育的思维向度[J].理论导刊,2015(6):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