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市2123名中学生焦虑情绪及其影响因素调查研究
2016-05-14程芳胡珍玉张文武
程芳 胡珍玉 张文武
[摘要] 目的 探讨宁波市中学生焦虑情绪现状及影响因素,为中学生心理危机干预提供理论依据。 方法 采用随机整群抽样法在宁波4个地区的初高中抽取2123名学生,选用儿童焦虑性情绪障碍筛查量表(SCARED)调查学生焦虑情绪现状,同时调查家庭一般状况、应对方式及父母教养方式等。 结果 宁波市中学生焦虑情绪检出率为46.11%,焦虑组在健康状况、父母和睦程度、父母受教育程度、年级、性别及伙伴关系、住房面积、父母期望的分布方面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或P<0.05)。应对方式中,无焦虑组在应对问题解决、寻求支持及应对积极合理化、忍耐、发泄、逃避及幻想方面评分低于焦虑组(P<0.01)。父母教养方式中,焦虑组父亲惩罚、父亲拒绝否认、母亲拒绝否认、父亲偏爱、父亲过度干涉保护因子及母亲过度干涉保护因子、母亲惩罚、母亲偏爱评分高于无焦虑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或P<0.05)。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与焦虑情绪相关的危险因素包括女性、父亲过度干涉保护及母亲过度干涉保护得分高、父亲情感温暖理解得分低、积极合理化解释得分高而忍耐、发泄及幻想得分高(P<0.01),学习成绩好、健康状况佳、父亲偏爱、针对问题的解决(P<0.05)。 结论 父母养育方式及学生的应对方式对学生的焦虑情绪影响较明显。改善父母养育方式及学生的应对方式,可有效减少中学生焦虑情绪的发生。
[关键词] 焦虑情绪;影响因素;现况调查;中学生
[中图分类号] R842.6 [文献标识码] B [文章编号] 1673-9701(2016)07-0122-05
[Abstract] Objective To discus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anxiet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middle school students in Ningbo, and to provide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intervention of psychological crisis in middle school students. Methods 2123 students from secondary and high schools in 4 areas in Ningbo were selected via random cluster sampling. SCARED was applied for the investigation of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anxiety among students, and general family conditions, handling procedures and parenting methods were investigated at the same time. Results The detection rate of anxiety in the middle school students in Ningbo was 46.11%,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of the distribution in the anxiety group in terms of of health conditions, harmonic relation between the parents, educational background of the parents, grade, gender, partnership, living space and parents' expectation(P<0.01 or P<0.05). In the handling procedures, the scores of managing problems, seeking support and active and rational management, the scores of tolerance, emotion relief, escape and fantasy were lower than those in the anxiety group(P<0.01). In the parenting methods, the scores of father punishment, father denial and refusal, mother denial and refusal, father preference, factors for father's excessive interference and protection and factors for mother's excessive interference and protection, mother punishment, and mother preference in the anxiety group were higher than those in the non-anxiety group, and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P<0.01 or P<0.05). It was shown by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that the risk factors related to anxiety included high scores of female, father's excessive interference and protection and mothers' excessive interference and protection, low scores of understanding of father emotional warmness, high scores of active and rational explanation, high scores of tolerance, emotion relief and fantasy(P<0.01), good academic performance, good health condition, father preference, and addressing problems(P<0.05). Conclusion Parenting methods and students' handling methods have significant effects on students' anxiety. Improving parenting methods and students' handling methods are able to effectively reduce the occurrence of anxiety for middle school students.
[Key words] Anxiety; Influencing factors; Cross-sectional investigation; Middle school students
焦虑是指个体因遭遇不确定情景时而表现出的紧张、忧虑、不愉快的情绪体验。适度的焦虑不会影响日常生活,还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学习及工作效率,但过度的焦虑则会干扰日常生活,甚至使身心紊乱,对人的身心健康会产生不利影响[1]。
中学生处于特殊的过渡阶段——青春发育期,有来自学习、社会生活、父母不良教养方式、身心成长等方面的困惑与压力,极易出现焦虑情绪[2,3]。近年来,关于中学生焦虑情绪现状的调查研究较多,但均提示状况不容乐观,而目前的研究多数都是就某一个或较少的方面来展开探讨的。如刘萌等[2]仅就初中生的焦虑情绪与应对方式相关性开展调查研究,而白春雨等[4]就父母教养方式对中学生焦虑情绪的影响进行研究,张莉等[5]就父母受教育程度对中学生焦虑情绪的影响进行研究,文雨田等[6]就近年来国内外关于焦虑情绪的影响因素进行归类,分为自身因素(性别、年龄、自评身体状况、父母期望等)、家庭因素(家庭结构、学习负担、父母亲受教育程度、自评家庭经济水平等)、学校因素(城乡中学、年级)及其他因素(人际交往、睡眠时间),并就上述四方面因素进行调查研究。然而此研究虽对多方面影响因素进行了调查研究,但却忽视了中学生的应对方式及父母的教养方式对其焦虑情绪的影响。而事实上,焦虑是由多方面因素(外在环境因素及内在归因、个性应对方式等)共同作用的结果。本研究旨在了解宁波市中学生焦虑情绪的现状及相关影响因素,调查内容包括中学生自身状况、一般家庭情况、父母教养方式及其自身应对方式等,为中学生心理危机干预提供理论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于2014年10~12月采用整群分层抽样方法,在宁波海曙、奉化、慈溪和鄞州区4个区,随机抽取初中学校2所和高中学校2所,每所学校1~3个年级各随机抽取调查1个班的学生。共抽调学生2257名,有效问卷2123份,回收有效率94.06%,其中男880名,女1243名,初一年级350名,初二年级347名,初三年级370名,高一年级363名,高二年级370名,高三年级323名。年龄13~18岁,平均(15.19±2.19)岁。由经过培训的流行病学医师宣读统一指导语后,所有学生现场完成调查问卷。
1.2 研究内容
1.2.1 自编一般情况问卷 包括调查对象的社会人口学信息(年级、性别、健康状况)和调查对象的学习成绩及家庭状况(经济状况、住房面积、父母受教育程度、父母和睦程度及陪伴时间等)。
1.2.2 儿童焦虑性情绪障碍筛查量表 儿童焦虑性情绪障碍筛查量表(screen for anxiety related emotional disorder)是美国精神病学家Birmaher于1997年编制的。国内王凯等[7]进行了信度、效度检验,并建立了中国城市常模。包括5个因子(广泛性焦虑、躯体化/惊恐、分离性焦虑、社交恐怖症和学校恐怖症),共41个条目,三级评分(0:没有症状;1:部分有;2:经常有)评定过去3个月的情绪。
1.2.3 父母教养方式问卷 由岳冬梅等[8]引进并修订,有较好的信度、效度。问卷包含66个条目,每个条目按1~4级评分,由父亲和母亲的教养行为两部分组成,父亲部分可分解为6个因子,依次为情感温暖理解(F1)、惩罚严厉(F2)、拒绝否认(F3)、偏爱被试(F4)、过分干涉(F5)、过度保护(F6);母亲部分可分解为5个因子,依次为情感温暖理解(M1)、惩罚严厉(M2)、 拒绝否认(M3)、偏爱被试(M4)、过分干涉保护(M5)。
1.2.4 中学生应对方式问卷[9] 问卷包括指向问题的应对分量表:3个因子(问题解决、寻求社会支持和积极的合理化解释)和指向情绪的应对分量表:4个因子(忍耐、逃避、发泄情绪和幻想否认)。共36个条目,每个条目按1~4级评分。
1.3 观察指标及评价标准
儿童焦虑性情绪障碍筛查量表总分为0~82分,得分越高则受试者的焦虑水平越高。13~18岁男生总分≥23分、女生总分≥24分即判定为有焦虑情绪,而男生总分<23分、女生总分<24分则判定为无焦虑情绪[10];问卷焦虑总分>82分的则剔除为无效问卷。
1.4 统计学分析
使用EpiDate3.1录入数据,数据进行检查和校对后,由SPSS17.0软件进行分析。计数资料采用例数(构成比)描述,采用Wilcoxon秩和检验比较有序分类资料,采用χ2检验比较无序分类资料;计量资料组间比较符合正态分布用(x±s)描述,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不符合正态分布用(P25~P75)描述,采用Wilcoxon秩和检验;焦虑情绪影响因素采用Logistic多元回归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中学生焦虑情绪现况
2123名中学生中979名检出伴焦虑情绪,检出率46.11%。分为有焦虑组与无焦虑组。
2.2 相关因素分析
2.2.1 一般情况 无焦虑组(n=1144)与有焦虑组(n=979)构成比差异在家庭人均经济收入、学习成绩及父母陪伴时间等方面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均>0.05);焦虑情绪的发生与健康状况、住房面积、伙伴关系、父母和睦程度、父母受教育程度及父母期望值显著相关。高中阶段学生焦虑情绪发生率高,女生焦虑发生率高,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2.2 两组父母教养方式与应对方式比较 有焦虑组父母惩罚、拒绝否认、偏爱及过分干涉保护高于无焦虑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其中父母偏爱因子呈偏态分布,故而采用秩和检验,见表2。应对方式中,焦虑组在忍耐、发泄、逃避及幻想/否认、应对问题解决、寻求支持及积极合理化解释方面评分高于无焦虑组(P<0.01),见表3。
2.2.3 中学生焦虑情绪影响因素的回归分析 以焦虑情绪的有无为因变量(无=0,有=1),一般情况中各变量、应对方式及父母教养方式各因子为自变量,进行Logistic回归分析,采取前进法引入变量(α=0.05),最后,入选回归方程与焦虑情绪有关的因素有学习成绩、性别、健康状况、父亲偏爱、父亲情感温暖理解、父亲过度保护及母亲过度干涉保护、针对问题的解决及积极合理化解释、忍耐、发泄及幻想;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与焦虑情绪相关的危险因素包括女性、父亲过度干涉保护及母亲过度干涉保护得分高、父亲情感温暖理解得分低、积极合理化解释得分高,而忍耐、发泄及幻想得分高(P<0.01),学习成绩好、健康状况佳、父亲偏爱、应对问题解决(P<0.05)。见表4。
3 讨论
此次调查结果示,宁波市2123名中学生中有焦虑情绪的979名,检出率为46.11%,高于哈尔滨市(40.3%)[11]、南昌市(31.16%)[12]、重庆市(26.41%)[6]、北京市(33.1%)[13]及山西省(36.6%)[14]等,但是低于河北省(52.6%)[15]、浙江省(48.00%)中学生[16]。究其原因可能与不同的调查地区及所选研究样本不同,与所选用的调查工具不同亦有关联,这说明宁波市中学生焦虑情绪普遍存在,社会各界应引起重视。
本调查分别设计了针对学生和父母的问卷,相关因素涉及学生一般状况(如家庭经济收入、住房面积、健康状况及学习成绩等)、父母期望、父母受教育程度、父母养育方式、父母和睦程度及学生应对方式。结果显示,焦虑情绪发生率女生高于男生,与国内外许多研究结果一致[17-19],推测可能因女生个性敏感,易多思多虑,更易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担心烦恼,从而更容易出现焦虑情绪。无焦虑情绪的学生健康状况及学习成绩差于有焦虑情绪的学生,与来源等[13]的研究一致,学习成绩好的学生来源于学习方面的压力更大,因而更易引发焦虑情绪。本调查显示,伴焦虑情绪的学生健康状况更佳,推测可能与其对自身健康状况更加关注、因而注意保养身体有关。伙伴关系好及父母关系和睦的学生焦虑情绪伴发率高,父母受教育程度和期望更高的学生焦虑情绪发生率低,与万爱兰等[12]的研究一致。推测伴有焦虑情绪的学生更加关注人际交往,因而能建立更好的人际关系,而孩子伴有焦虑情绪,父母将加以更多的共同关注,因而呈现更和睦的夫妻关系。而受教育程度及期望更高的父母能更好地理解支持孩子,这无疑将降低孩子焦虑情绪的发生率。教养方式中,父母倾向采用惩罚、过分干涉保护、拒绝否认及偏爱的教育方式的学生更易感焦虑情绪,无焦虑情绪学生父母更倾向采用情感温暖的教养方式。与王忆军等[11]、崔金玉等[20]、白春雨等[4]研究报道一致,父母采用情感温暖的教养方式,是对孩子的理解支持,让其感受到自己情感等的被接纳,从而远离孤独无助感,自然远离焦虑情绪。个体面对生活压力事件时采取的惯常行为方式称为应对方式。本研究显示,焦虑发生率低的学生面对困难或压力事件采用积极解决或寻求支持的应对方式,与李瑾等[21]的研究报道一致。采用积极解决或寻求支持应对方式的学生,其遭遇的困难或压力事件不会像滚雪球般越积越深,且随着问题的解决,其应对问题的能力不断提升,再次遭遇困境时便有信心能克服,自然不易产生焦虑情绪。不同的是,姜志红等[22]研究发现,父母受教育程度高的学生焦虑情绪发生率高,而本研究发现,父母受教育程度高的学生焦虑情绪发生率低,推测可能与姜志红等调查样本来自于农村,父母受教育程度高,相应的期望和要求(渴望孩子跳出农门等)也高,从而间接地影响了焦虑情绪的发生,而本研究样本包含城市及农村中学生,父母受教育程度高,虽有更高的期望值,但也能更好理解支持学生。本次调查还发现,家庭住房面积的大小与学生焦虑情绪的发生亦有关,推测是否与家庭住房面积大了、家庭成员之间的互动减少关联。
针对以上危险因素,应指导父母亲避免惩罚、过分干涉保护及偏爱的教养方式,在孩子遭遇困难挫折时在情感上支持理解他们,除能促进亲子关系和谐,亦能促使他们形成正性归因模式,在其以后遭遇困境时能客观归因,从而不断提升自我,强大内心。而亲子关系融洽,能降低孩子的孤独无助感,从而降低孩子的焦虑情绪,同时亦能潜移默化地促发孩子形成良好人格,因而对于学生建立、维持良好的人际关系及积极应对各种挫败压力至关重要。引导父母充分领悟尊重孩子个性的重要性,因材施教,避免过高期望无形中引发孩子学习压力过大等导致的焦虑情绪。对身体状况欠佳的学生,教师和父母应给予合理的期望,情感上更多地理解和支持,从而减轻其焦虑情绪的发生。对家庭住房面积小的学生,父母应做到少干涉,尽量给其营造独立心理空间。学校方面,定期开展心理辅导课程,可就中学生学习、成长和人际关系方面经常遇到的问题开展探讨,引导学生渐进形成正确处理困境的技巧及合理调整负性情绪的能力。同时建议学校配备心理咨询师,鼓励有心理困难的学生积极咨询,在一定程度上也能降低焦虑情绪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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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5-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