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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中的独清独醒意识

2016-05-14金海燕

课外语文·下 2016年7期
关键词:爱民楚辞屈原

金海燕

【摘要】楚国特殊的地理文化,造就了诗人特立独行的性格,诗人不同寻常的经历,铸就了他顽强、执着的毅力,在痛苦中不断地求索,探索祖国、人民的前途和命运,探索人生价值的实现。在艰苦的环境中,诗人坚持修身立名,时刻保持着强烈的独清独醒意识,他的精神,为世人所赞赏。

【关键词】屈原;楚辞;痛苦;忠君爱国;爱民;自尊自爱

【中图分类号】G643 【文献标识码】A

屈原是我国春秋战国时期楚国伟大的爱国主义者,据《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载,他“博闻强志,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入则与王图议国事,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但他因不愿随波逐流,受到谗谄,多次流放。最后他以顽强的精神坚持自己的人格理想追求,以死明志。司马迁评价屈原其人其文时说:“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污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1]屈原强烈的独清独醒意识以及其高尚的人格,感动着一代代的仁人志士。

对于他人格的展现,从古至今,研究者主要依靠史料或野史。下面,我们从辞作中来感受一下其高洁、特立独行的品格。

一、忠君爱国思想

南方楚文化特殊的美学特质,以及屈原本人不同寻常的经历以及他卓异的个性品质,造就了灿烂的楚辞文学。在他的诗篇和行动中,屈原对楚国怀深厚的感情,有着极为鲜明的表现,因此他被称为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对于他的忠君爱国思想,我们从三个方面来探讨。

(一)遭遇谗谄之前

这段时期可以说是屈原在政治上的辉煌时期。据《九章·抽思》所言:“昔君与我诚言兮,约黄昏以为期。”由此可见他身得国君和人民的信任,对内改革,主张明法度,培养人才,举贤授能。他同时还认为,国家要强盛,必须要明君贤臣的完美结合。“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冀枝叶之峻茂兮,愿俟时乎吾将刈”。他在对人才的培养方面付出了艰辛的努力,期望自己所培养的人才都能成为君侧的贤臣,为楚国的兴盛做出贡献。

(二)遭谗之后

在此期间,屈原在他的诗作中悲愤中有亢奋,痛苦中有求索。相较之下,痛苦是深层次的,这主要体现在他对楚国命运的关心上。“去终古之所居兮,今逍遥而来东,羌灵魂之居归兮,何须臾而忘反。背夏浦而思兮,哀故都之日远”(《哀郢》)。诗人在流放中,仍然对郢都有着深厚的感情。“惟郢路之辽远兮,魂一夕而九逝,曾不明路之曲直兮,南指日与列星,愿经逝而来得兮,魂识路之营营”(《抽思》) , 充分显示了现实的矛盾与诗人强烈的政治热情。面对众恶,诗人进行了勇敢不懈的努力和斗争,他列举历史上的昏君,指出其可悲的下场:“日康娱而自忘兮,厥首用夫颠陨,夏桀之常违兮,乃遂焉而逢殃。后辛之菹醢兮,殷宗用而不长。”他总结了一条历史教训:没有明君贤臣的完美结合,不能“明法度”,国家想昌盛是不可能的。

屈原对楚国的深厚感情是具有丰富而复杂内容的,其中尤可注意的是他对楚国人民处境命运的强烈关心,在词作中多次提到“民”。“愿摇起而横奔兮,览民尤以自镇”(《抽思》);“皇天之不纯命兮,何百姓之震愆。民离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东迁”(《衷郢》)。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使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屈原的忠君与爱国思想集中的一点,都贯穿着一种执着的独清独醒意识,造就屈原爱国主义的核心:美政理想。把理想中的君王称为“美人”,把理想中的贤才称为“众芳”,就连他笔下的水神山鬼,也无不体现着一个“美”字,对于这种“美”的追求,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民生各有所乐兮,余常好修以为常”(《离骚》)。“他是一个无情的揭发者与批判者,对腐朽势力的贪婪、嫉妒、偷乐、荏弱、鄙固、追曲、周容等作了大胆的揭露和批判。”屈原在那帮丑类中间,卓然独立,保持着自己的清白与纯洁,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改变的。

二、自尊自爱意识

屈原非常重视自己的仪表修饰,他在《离骚》中写道“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这样华美的仪表与质正的心灵构成了屈原最完美的人格。在《思美人》中进一步阐释了这种内美与外美的统一,“情与质信可保兮,羌居蔽而闻章”。在《橘颂》中把两种美的结合概括为“精色内白”。

香草美人之喻,是屈辞的一大特点。在诗人眼中,各种香草显得那么可爱。王逸说:“行清洁者佩芳。”诗人“饮木兰之坠露,餐秋菊之落英”(《离骚》),表现一种通天的心态,与天地同息。芰荷、芙蓉为高洁物品,楚人以此为服,一是可以治病祛邪,一是象征明理,表明他虽不在朝野,依然会修名知礼,保持高洁的品质。诗人曾多次提到美女,前人大多以为代指明君贤臣。王逸说“女以喻臣。”李臣玉认为:“言求女者,求贤君之譬也。”对香草美人的追求,不仅表现了诗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同时也体现了诗人的审美追求,屈原的人格之所以是美的,首先是他的心灵是美的。

总之,屈原精神的最高层面是超越流俗的独清独醒意识“苏世独立,横而不流”(《橘颂》)。辞作中,他深切感受到生命消逝的残酷性,现实环境的异己性。为了人格的尊严,他必须以微不足道的个人力量与整个环境进行一场永无休止的、注定失败的抗争。而反映在作品中,便是深广的忧虑,深邃的忧思和弥纶天地的悲怆感,在痛苦中希望,在希望中绝望,在绝望中仍没低下高贵的头颅。让心在悲痛中死去,让人格在灰烬里重生。

参考文献

[1]章启.西方古典诗学与美学[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4.

(编辑:马梦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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