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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奇:科教电影之将帅

2016-05-14盛汉清

上海采风月刊 2016年8期
关键词:科教猫头鹰

盛汉清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万万没有想到,当年的小八路,只有高小文化水平的宣传队员羽奇,日后在科教电影事业上屡屡得奖,大获成功。他导演的《淡水养鱼》荣获文化部“1949—1955年优秀科教片”一等奖金质奖章,1956年又获得意大利威尼斯第一届国际科学电影节荣誉奖;他导演的《桂林山水》荣获捷克斯洛伐克卡罗·维发利第九届国际电影节优秀纪录片奖,这是我国科教片第一次获得国际奖。不久,此片又在叙利亚大马士革第三届国际博览会电影节上获得短片铜质三等奖;1963年羽奇导演的《猫头鹰值夜班》(又称《不平静的夜》)更以要求高、难度大、质量优,于1964年荣获国家科委、文化部“1958—1963年科教片”为农业服务奖,得到了国内外广大观众的热烈欢迎,曾使来访的国际科教电影界的许多同行朋友称赞不已,叹为观止。其中有一位法国电影导演,在观看《猫头鹰值夜班》时,竟然兴奋地举起摄影机当场对着银幕拍摄起来。事后,他告诉导演羽奇:“我一直想拍摄这样一部影片,却始终没有取得成功。”

羽奇在其导演的《跑的技术》《生物教师》《破旧立新》《小麦大面积丰收》《生命的凯歌》(与杜生华导演合作)等影片中,选题广泛,样式多样,导演手法更为娴熟精湛,也取得了很可观的创作成就。

没想到这辈子干电影

羽奇原名李玉琦,1924年出生在河北省任丘县一个务农家庭。由于他自幼好学,天生有一种喜欢探索的好奇心,父母省吃俭用,勉强供他上学读书。

正当羽奇少年求学时代到来,烽火连天的抗日战争爆发了!1938年5月,年仅15岁的羽奇勇敢地参加了八路军,来到晋察冀军区第四军分区火线剧社当宣传队员,军区司令员就是聂荣臻同志,政委有胡耀邦、傅崇碧等。在这个考验生死又锻炼成长的八路军革命大熔炉里,羽奇与同志们一起学文化,学做人,学爱国的道理。在火线剧社,羽奇样样学,行行干,唱歌、跳舞、演戏、说快板、搭舞台……十八般武艺全比试过,干起来还挺像模像样哩!同志们对这个皮肤黝黑、动作灵敏、好奇活泼的小鬼,都十分喜爱。当时,具有高小文化程度的羽奇,在部队也够得上是个小知识分子了,但他毫无优越感,反而勤奋好学,工作绝对服从分配。他当八路,演八路,鼓舞老百姓踊跃参军,上前线打日本鬼子。羽奇能写会画,领导派他随武工队深入敌后,年轻的他胆敢爬上墙头,刷写抗敌大标语,积极搞好宣传工作。

就在日寇疯狂大扫荡的艰苦岁月里,不断追求进步、工作出色的羽奇,于1941年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当时他只有17岁哪!之后,火线剧社并到前卫剧社,羽奇始终服从分配,仍然是个乐于担当各种演艺活动的多面手,并对舞台美工设计精心,思想正确,情景交融,干得相当成功,屡获好评。1948年后,羽奇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晋察冀第四纵队前卫剧社副社长,十九兵团六十四军文工团戏剧队队长。

在解放战争进入大决战阶段,羽奇兴高采烈地背着他画的战争岁月中的素描和搜集的各种树叶标本,于1949年2月3日(农历大年初六),作为解放军四野和华北兵团中的一员,参加了伟大的和平解放北平的入城式。羽奇能亲历亲为这不平凡的一天,真是高兴极了。他看到了从未看到那么多的装甲车、坦克、大炮、骑兵队和步兵阵,声势威武,气吞山河;也难得看到了在前门箭楼上检阅入城的总指挥之一的聂荣臻将军,就是当年他参加八路军的军区司令员啊!这不平凡的一天,让羽奇晚上激动得难以入睡。

和平解放北平入城不久,羽奇随部队跨过黄河,正向大西北进军时,突然接到了调动工作的命令,政委傅崇碧找他谈话,说要他到电影厂学电影,将来为部队拍电影,为新中国拍电影!猛一听,羽奇感到太突然了,电影对他来说,完全陌生,根本不知道是啥模样。政委见他一脸迷茫无助、痴呆若失的样子,还以为他不愿意去,就像下命令似的说:“一定要去,一定要学好电影!”羽奇像从梦中惊醒,听到命令,“坚决服从分配!”——就这样,羽奇在即将诞生的新中国的礼炮声中,恋恋不舍地脱下军装,长途跋涉来到已经解放的东北电影制片厂(即当今长春电影制片厂的前身)演员科报到,脑子里一直在想:没想到这辈子干电影!

看电影,学电影

从部队来到电影厂,对一张白纸的羽奇来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学,那怎么办?当时缺乏专门的老师和教材,即使有,也不容羽奇按部就班地学习,只能一面看,一面学,边学边干。热爱艺术的羽奇,当他一接触到神奇的电影,犹如鱼儿游进大海,自由自在,奋力向前,有一股使不完的劲。他不懂电影,就通过看电影来学电影,一有空就往摄影棚、放映间里钻,看导演如何排戏拍戏,看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影片。那时,他从导演成荫,演员陈强、张平一些老同志身上学到不少宝贵的经验。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羽奇在故事片《光荣人家》《辽远的乡村》中扮演了战士等角色,还与张平联合导演了译制片《在人间》,并在《在人间》和《顿巴斯矿工》等译制片中担任配音演员。后来,又与张平联合执行导演了话剧《冲破黎明前的黑暗》。从这里可以又一次看出,羽奇始终保持着服从分配、样样都干的积极分子本色。嗨,恰巧羽奇的电影创作生涯刚刚起步之际,1952年他又接到了调离东北电影制片厂的通知,紧急来到北京电影制片厂科教片组。

这一调动非比寻常,是让羽奇从初步接触的故事片创作转为导演拍摄科教片,从艺术转向科学,要放弃个人的兴趣和爱好,去投入这个全新的领域!他和同来的杜生华、刘咏、王为光、李荣普等创作人员,从来没有拍摄过科教片,毫无经验,全是外行,而且这些创作人员中间没有一个过去是学自然科学或者是搞过科学技术研究工作的。此时的羽奇,和同志们一样,两手空空,另起炉灶!唯一的办法还是认真学习,摸索前进。那时,苏联是“老大哥”,只能向苏联学习借鉴。羽奇和大家迫不及待、如饥似渴地学习日丹著的《科学普及片的技巧问题》,拿到手的还是临时让翻译翻出来、刻成蜡纸的油印材料。同时,认真观摩学习苏联和东欧一些国家的科教片,如《四季的变化》《我们的牙齿》《他们又看见了》《宇宙》《地震》等,羽奇把这些科教片当作经典,反复观看揣摩,印记在心……在这样艰苦的条件和处境下,北影科教片组在1952年竟然破天荒地拍摄了十二部科教片,羽奇本人独当一面奇迹般地导演了《消灭苍蝇》和《母子平安》两部科教片,可谓是初战告捷,马到成功。

羽奇和同志们拍摄的这十二部影片,具有鲜明的科教片特点,内容和形式不免有些青涩和稚气,但对我国科教片的发展毕竟起到了不容置疑的探路作用,打下了基础,迈出了可喜的第一步。从此以后,羽奇为我国科教电影事业艰苦奋斗、呕心沥血了三十余年,他是我国科教电影的开拓者之一,奠基者之一,创新家之一,开创了科教片辉煌卓越的历程。

好作品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羽奇在创作上经受考验,走向成熟,首获佳绩,是他导演的生物影片《淡水养鱼》。这是一部介绍我国家鱼生活习性,推广家鱼养殖技术和普及生物知识的影片。不过,在拍摄中遇到了很多困难。为了真实反映家鱼的自然生态和生活习性,摄制组第一次采用水箱拍摄,事先把水箱的环境布置得像在江湖中一样,有水有草有虫有沙,然后把家鱼“请”到玻璃水箱中,摄影机可以透过透明的玻璃尽情地拍摄鱼儿在水中的动态。可是鱼儿很不习惯,一开始在水箱里活蹦乱跳,继而又显得有气无力。导演和摄制组一起商量研究,找到了问题:水箱不能直接用水厂里的自来水,应该用江湖中的水,在水质上与大自然保持一致,并通过土办法过滤,使水质既相同又透明,更有利于拍摄。但又碰到新问题:本来草鱼在鱼塘里吃草是它们的拿手好“戏”,可到了水箱里,只见草鱼在草上游来游去,就是不吃,一次次准备都未能拍成。羽奇知道,要在科教片中拍到人们在通常情况下难以看到的镜头,靠侥幸垂手而得是不可能的,必须要下一番苦功夫。他以锲而不舍的顽强精神,身为北方人老八路的他,克服语言不通的障碍,硬着头皮深入访问有经验的江南老渔民,有时接连数次天不亮就起床,凌晨来到江南小镇上的茶馆店虚心求教,在一片吴侬软语声中,羽奇好不容易才听清“草鱼吃草有专门爱好”,“喜欢吃池塘边上叫‘旱草的草……”但在水箱里放进旱草后,草鱼还是不吃,又失败了。羽奇没有灰心,守在水箱旁思考着,为什么不吃?噢,鱼不饿,加上环境生疏,当然不会吃!于是,让草鱼饿上几天,再把它放进有旱草的水箱里,派人轮流日夜守候,观察动态,一天、两天、五天过去了。突然听到水箱旁有人一声大喊:“导演,鱼吃草了!”羽奇和同志们闻声赶来,立即开动早已安排在旁的摄影机,终于把这平常又难得的草鱼吃草的镜头拍摄下来。接着,又连连攻关,把鱼儿排卵、孵化等珍贵镜头一一拍成。羽奇深知,当科教片导演一定要有顽强的意志,机智灵敏的素质和克服困难的信心,才能拍到平时人们看不到却又能揭示自然奥秘的珍贵镜头。

羽奇在创作上总是不拘一格,别出心裁。他1955年导演的《桂林山水》,是第一次使用彩色胶卷拍摄的科教片,也是我国科教片厂拍摄的第一部地理风光片,诗情画意,如入仙境,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格。影片从徐悲鸿的《漓江春雨》水墨画开始,把观众带到著名的风景区桂林山水:这里有峻奇的山峰,澄澈的江水,轻盈的渔筏和恬静的山村,漓江蜿蜒流过群峰之间,造就奇丽多变的山光水色,真是“水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这桂林山水的一组组优美画面,似乎是轻而易举,一蹴而就。有道是,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而阳朔山水的好风光又在哪里呢?这知道的并不多——阳朔山水在兴坪!正是导演羽奇带领摄制组在当地政府和有关科研人员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下,深入了解,脚踏实地,定点取景,以兴坪作为拍摄重点,又兼顾其他场景,抓时间,等光位,历时一年之久,凭着吃苦耐劳的精神,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拍到了如梦似醉、奇峰异洞的桂林山水!

自从羽奇专心致志地导演科教片后,领略过外国许多优秀的动物科教片,拍得有声有色,生动活泼。他就想,我们为什么不能拍摄一部难度大、质量高的动物片,走上世界科教影坛的高峰呢?1961年冬,羽奇得知复旦大学生物系黄文几教授通过科学考察,掌握了猫头鹰捕食老鼠的生活习性,提出猫头鹰是应该受到保护的益鸟,而不是什么传说中“不吉利”的灾星,可以为猫头鹰的坏名声“翻案”的科学论文,便下决心把这一科学成果搬上银幕。以动物作为影片的主角,展开科学的描述,取名为《猫头鹰值夜班》,这是我国科教片拍摄的第一部动物片。但真要进行拍摄,羽奇遇到了从影以来最大的困难!首先,摄制组不能真的到野外跟着猫头鹰去拍摄捕捉老鼠,因为一旦发现猫头鹰的踪影,待要拍它,猫头鹰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因此,必须把猫头鹰请到摄影棚里来“演戏”;其次,猫头鹰昼伏夜出,最怕光亮,而拍电影是万万离不开光亮的,这个矛盾如何解决?羽奇善于发挥摄制组全体同志的智慧,群策群力,大家想出了人工驯化猫头鹰的办法。他们花了一年零四个月的时间,把十几只猫头鹰分批分组放在空旷的摄影棚里,让它们适应过水银灯下的“生活”,有吃有住,好不乐哉!这样,使原来怕光亮的猫头鹰驯化成不怕人,不怕光,能在水银灯下作精彩表演的动物“演员”,最后,如愿以偿地拍到了猫头鹰捕捉和吞入老鼠的难得的精彩镜头。

说到拍这组精彩镜头,还有一个奥秘在于,羽奇对动物的生活习性、活动特点,观察仔细入微,他在十几只被驯化的猫头鹰中物色到了三只可称为明星级的“演员”。一只是善于飞翔,能按导演要求以优美的姿态敏捷地飞到原野的电线杆上或草棚顶上(均是摄影棚搭的布景),还能做出惊觉地左右张望的动作;另一只善于拍特写,摄影机离它很近也不飞走,乖乖地等候着摄影师把它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灵敏的耳朵和锋利的双爪拍下来;第三只擅长捕食老鼠,这只猫头鹰可算是影片的领衔“主演”了。有趣的是,猫头鹰不像人类各有其貌,它们长得大同小异,导演把三个“演员”各尽所能的镜头,通过电影蒙太奇组接起来,犹如同一只猫头鹰单独完成了“惊觉、发现、振翅、飞翔、扑鼠、利爪、吞鼠、吃完”等全过程,做得天衣无缝,一气呵成,美妙无比,令人赞赏。

一生服从分配

山雨欲来风满楼。在羽奇梦想继续攀登科教片高峰之时,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文革”席卷华夏大地,作为老革命、老党员、老干部的羽奇也被卷进了惊涛骇浪之中,关进了“牛棚”,接受群众批判和监督劳动。那阵子,他与和他命运相同的干部一起,拉板车,运砖头,当苦力,在酷暑难熬的夏天来回奔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得休息。他忍辱负重,毫无怨言,反而觉得粗茶淡饭吃起来很香,晚上睡觉也更香。这说明,累人受罪的体罚容易对付,最难熬的是黑白颠倒、无限上纲的所谓“大批判”:污蔑《桂林山水》是贩卖“封资修”的老一套,宣扬资产阶级生活方式,鼓吹游山玩水和玩物丧志的腐朽思想。经典杰作《猫头鹰值夜班》更是让羽奇吃足了苦头,因为此片在拍摄时,曾用过“为猫头鹰翻案”这个字眼,于是羽奇被诬陷“影片实际上是为彭德怀翻案”,给他扣上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多次遭到猛烈批判,使他身心遭到无情折磨,从来不失眠的他,竟然也彻夜难眠。但他始终相信,黑暗终将过去,黎明必将到来。

这一天终于来到,“四人帮”被粉碎,“文革”结束了,羽奇等一大批老干部被平反解放,获得新生。羽奇以极其兴奋的心情在报上发表了《让猫头鹰飞出牢笼》为题的文章,表达了他拨乱反正、胸怀大志的愿望,准备大干一番,把“文革”损失的时间补回来,多拍几部心爱的科教片,他在脑海里开始策划各种各样、引人入胜的拍摄题材……1980年初,上级又一次任命下达:让羽奇由副厂长提拔为上海科学教育电影制片厂厂长,从今以后本人不再兼任导演拍片,全面领导创作生产和行政事务等一切工作。作为老革命、老党员、老干部的羽奇,自然又得“坚决服从组织分配”……

说起羽奇的革命履历,除解放前参加八路军、解放军不计以外,主要有:1949年任东北电影制片厂演员、导演,1952年任北京电影制片厂科教片组(即上海科影厂前身)导演,1953年任上海科学教育电影制片厂导演室主任兼导演,1961年起任上海科学教育电影制片厂副厂长兼导演,1978年后任第一副厂长、厂长。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羽奇参与和领导了我国科教电影事业的初创期、上海科教电影制片厂三个繁荣期,许许多多在国内外获奖的优秀科教影片都与他息息相关,其中有《培育壮秧》《根治水稻害虫三化螟》《水土保持》《没有外祖父的癞蛤蟆》《金小蜂与红铃虫》《毛竹》《知识老人》《泥石流》《地壳运动》《遗传工程初探》《试管苗》《蜜蜂王国》《中国冰川》《冠心病》《细胞重建》《燕子》等等,数不胜数,琳琅满目,在紧跟科技发展,扣准时代脉搏,反映高新科学技术方面,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为我国科教电影文化事业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羽奇从1984年离休以后,却是离而不休,老当益壮,发挥余热,他接受了上海科协等单位的聘请,担任了电视录像片编导的工作,为许多企业和单位拍摄录像片,始终保持精心创作,质量第一的特色。1993年3月2日,在上海科教电影制片厂建厂四十周年大庆时,作为老厂长的羽奇著文总结经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提高影片质量”,许多优秀影片“无一不是创作、技术人员的聪明才智和辛勤劳动的结果。他们跋山涉水,顶酷暑,冒严寒,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顾自身的安危,有的几上西藏、南极和冰川,在冰洞里战斗几十天,拍下了许多连科学家都未曾见到过的珍贵镜头……”羽奇本人身体力行,认真做到了这一点。

1996年上海科影厂和东方电视台“影视合流”后,办起了《视评简报》,让许多离休老同志点评各类节目,给单位领导起一些耳目和参谋作用,羽奇也参与其中,发表真知灼见,很受欢迎。

岁月不饶人,进入新世纪后,羽奇深感力不从心,再也不能亲自上第一线干拍片的累活,就捡起自己画画的老本行,伏案提笔画素描,并且上老年大学,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学画中国画,一时爱不释手,进步很快,登上了《上海市宣传系统老干部书画摄影作品选》,为他的晚年生活增添了极大乐趣。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不久,与羽奇相伴五十多年的爱妻不幸突发心脏梗塞,猝然去世,使他难以承受,在精神上受到很大打击,自己的身体开始每况愈下,耳聋脚重,经检查患有肾功能不全。好在有子女媳婿悉心的照料护理,更有单位领导和组织对离休干部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帮助,配以科学而周到的治疗,使年届93岁的老干部羽奇同志身心愉快,感激不尽!

在个人品格方面,身为老革命老党员老干部的羽奇,一生正气,两袖清风;克己奉公,廉政高尚;为人低调,朴实无华。1984年上海科教电影制片厂领导班子作了全面调整,更新换代,年满六十岁的羽奇从厂长岗位上退下来,甘愿做一个普通党员,他把自己1955年拍摄《淡水养鱼》获得的一等奖金质奖章,在精心保存了近五十年后,捐献给了2005年8月正式开馆的北京中国电影博物馆。他不仅是艺术修养极高的科教电影专家,而且是德艺双馨的模范。

(本文部分内容引自陈同艺《探索生物奥秘的导演——记科教电影导演羽奇》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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