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事情复杂了说之：调音台

吴涛

调音台绝对算得上是一些大中型音频系统中的幕后功臣。无论从音频厂家的角度，还是从系统设计方或者项目应用方来说，调音台无疑都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从刚入行时候的“菜鸟”，到耕耘行业成为资深专家，调音台被他们植入到大大小小不胜枚举的项目之中，发挥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然而，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行业内哦），“这玩意儿很复杂，一大堆旋钮和按键，无从下手”，那张“比麻将桌还大的，布满了比麻将牌还多的推子和旋钮的台面”简直令人不敢直视。本期内容我们力图通过尽可能简单的表述方式，揭开蒙在调音台上的那一层“神秘面纱”。

调音台之你说我说

它是一个工具，处理声音的工具。使用调音台是一门技术，同时也是一门艺术。——陈浩

判断调音台厂家的技术实力不仅仅是在高品质、大块头一个维度上，还可以从市场接受度和应用的广度上来判断，能让更多人使用的调音台就是好的调音台。从这一点，Soundcraft、YAMAHA、Allen&Heath、MIDAS、MACKIE、Behringer无愧是调音台界的“战争之王”。——汪晓琦

虽然在不同的应用场合下，调音台的功能和要求有一点不同，但是，它作为音频系统的控制核心，在前级音源和后级设备中起到了“桥梁”的作用，让操作者可以在同一界面上进行混音、音色处理等工作，是整个音频系统中最重要的环节。——郭丰

从应用场景和规模上来划分调音台当然是最直观、最清晰的。

对此，作为厂商代表的陈浩老师从调音台的应用场景入手，对调音台的具体应用进行了细致分析。

微型和小型调音台在全球来看主要是个人用户的音乐制作、排练和娱乐应用为主，这一类型产品在海外的销售也是以琴行和电器零售店的渠道为主；而在中国，过去个人音乐制作的市场很小，这个跟文化有关，所以微小型调音台更多应用在中小型会议室、多功能厅等场合。

近年来这一市场出现了两个明显的变化，一个是个人用户增加迅速，特别是网络K歌和网络主播的流行，刺激了微型调音台的销售。YAMAHA也针对这个市场特别推出了内置USB声卡支持网络K歌应用的微型调音台AG系列，无论是接口的图形化标识还是操作界面的中文版本的配备，都可以方便没有经验的“小白”顺利上手。

另外一种变化就是在应用需求相对简单的小型商用音响系统中，抛弃调音台，给用户一个非常简单的界面。例如YAMAHA的MA2030这样一个产品，针对小型会议室、教室、餐厅、咖啡馆、专卖店等商用场合的音响系统需求而研发，功能非常多而强大，但安装设置完成后，给用户的操作界面就是话筒和音乐的音量大小，甚至可以通过一个墙面固定安装的面板来控制，其它设置都可以锁定起来不用担心乱掉。对于一个餐厅服务员或者服装店店长来说，根本不需要去学习调音台就可以控制店内的音响系统。

中型调音台的应用，主要在中型的多功能厅、剧场、演播厅以及流动租赁等场合，可以满足一般的乐队演出。这部分的应用近年来的显著变化是数字调音台的迅速普及。

十多年前数字调音台由于界面复杂操作繁琐，主要应用在录音和后期制作领域这些对实时性要求不高的场合，2004年YAMAHA PM5D的上市以及接下来的M7CL、LS9等系列数字调音台，是完全针对现场扩声的应用需要而设计的，推动了在现场演出使用数字调音台的应用。近年来，很多厂家都推出了廉价的入门型数字调音台，也大大降低了应用的门槛。其实数字调音台和模拟调音台的比较，就好比智能手机与固定电话座机的区别一样，很多习惯于使用模拟台的前辈调音师也逐渐转变观念赶上潮流，接受了数字调音台的操作使用方式，并从中受益。

而在非现场演出的复杂应用场合，例如视频会议、指挥中心、大型会展建筑等，系统相对复杂但又不是很需要也没有专人盯着随时调控，音频系统的核心越来越多使用像DME64N、MTX5这样的数字混音引擎、音频矩阵产品，这些产品的功能是和数字调音台一样的，但没有复杂的实时控制界面，根据系统设计做好设置和调试，给用户的使用界面仅仅是简单的墙面面板或者是集中控制系统的一块触摸屏。用户只需要通过简单的培训就可以操作使用。另外现在也有一些在数字调音台原型基础上简化设计的机架式产品，也大幅度简化了用户界面，通过平板电脑等终端进行操控，同时价格也便宜很多，因此很受欢迎。

大型的演出和复杂的广电节目制作目前全部已经是高端数字调音台的天下。不过这个“大型演出”并不是说地方大、人多就是大型，有时几万人的拼盘式演唱会也就是一个卡拉OK，放个两轨伴奏带加歌手一支话筒、主持人一支话筒完事，歌手还不一定真唱，跟着播放的录音做做样子，这种演出几百块钱的微型调音台就能干。

所谓大型，首先是输入通道数量多，动辄几十个无线话筒加几十个乐器话筒和一堆音源，然后是输出母线需求多，有时16条甚至24条都不够用。没有大型系统经验的用户会奇怪要那么多母线干嘛？我们以做菜打比方，如果你只是在家里做顿饭几个人吃，一个灶头就够了，最多同时两个灶头做两样不同的菜，但如果是五星级酒店里面同时开上百桌婚宴呢？多一条母线就多一个灶头，可以在同样的那些食材原料（输入信号）中选择不同的搭配同时开火做出不同的菜肴出来。

作为设计院方面的代表，汪晓琦老师则从调音台的结构入手，并从品牌和技术门槛的角度进行了剖析。

调音台的结构就是一个矩阵关系。他分析说，首先将信号进行动态标准化之后，再进行品质修正，混合，最后与输出端口进行矩阵式的分布与发送。它做到了对每一路输入信号进行独立的调整，也可以做到对每一路输出信号发送不同的内容。模拟调音台的每一个旋钮都有唯一的用途，数字调音台的大部分按键在不同场景页面下存在多重不同的功能。

调音台之后的架构是属于工程系统，目的是针对扩声环境建立一个工程上的安全稳定的工作环境，属于工程师的工作范围。调音台的核心特点就是一个“调”字，它可以针对输入信号的品质进行调整，属于艺术发挥的性质。从调音台的界面也可以得知，调音台的使用场景应该是在需要频繁调整声音属性的工作场景。大型多通道语音类扩声也存在一个多通道输入信号混合的特点，但现在的数字DSP技术已经突破音频自动控制方面的算法，并且，其工作效率远远高于人类的反应能力。因此，调音台最主要的应用环境应该是现场演出。

调音台在模拟时代，制造方面除了材料工艺之外，电路设计中比如通道隔离度、恒定Q值等技术是非常大的门槛，而这一切在数字时代变得容易解决了。从这个角度上看，调音台的制造门槛会降低很多，但由于调音台大厂在软件方面的不断进步，调音台制造的后来者在市场竞争中依然面临着调音台的其他门槛，比如品质、市场认可度等。并且由于调音台数字技术已经超越了基本的应用需求，朝个性化、差异化方面发展，因此又在人性化和易用性方面形成了新的门槛。

汪晓琦老师还从横向上对市场上的调音台厂家做出评价。他指出，“电影《战争之王》中有句台词：最大的杀伤性武器不是核弹，而是杀人最多的AK47步枪。同样道理，判断调音台厂家的技术实力不仅仅是在高品质、大块头一个维度上，还可以从市场接受度和应用的广度上来判断，能让更多人使用的调音台就是好的调音台。从这一点，Soundcraft、YAMAHA、Allen&Heath、MIDAS、MACKIE、Behringer等都无愧是调音台界的‘战争之王”。

作为项目一线的操盘手，郭丰老师从调音台的作用入手，并从实际操作层面进行了分析。

她分析说，调音台最基本的作用简单来说就是对音频信号进行放大、调整和分配。无论是现场扩声还是录音制作，都需要将很多路输入信号混合处理后送入不同的输出通道中去。虽然在不同的应用场合下，调音台的功能和要求有一点不同，但是，它作为音频系统的控制核心，在前级音源和后级设备中起到了“桥梁”的作用，让操作者可以在同一界面上进行混音、音色处理等工作，是整个音频系统中最重要的环节。

传统的模拟调音台，功能相对简单，对于大型系统来说，通常需要很多的输入输出通道，调音台的操作界面体积庞大，整个系统构成也很复杂。现在的数字调音台，将效果器、动态处理器、参数均衡、图示均衡等等许多功能集成在一起，系统配置大大简化，而且操作也越来越人性化，再加上数字音频、网络音频、远程接口箱的集成，这些都是传统模拟调音台没法比拟的。

郭丰同时表达了自己对于调音台厂商的态度，她指出，“调音台生产企业的技术实力，我想音质永远是第一位的。其次是需要非常了解音响这个行业，知道调音师需要什么，熟悉演出所有的需求，并且有长时间制造调音台的经验和专业的研发团队。”她还以Soundcraft的Vi系列调音台为例进行说明：Vi系列在其设计环节就咨询和参考了很多现场调音师的需求，因此，它的操作非常符合现场演出需要直观并快速操作的特性。“当然，强大的售后支持也是必不可少的。”她强调。

调音台，非用不可吗？

调音台的特点是“调”。调就是一个专业操作技能。如果不是特别需要现场调试的环境如演唱会、器乐表演等，我认为以目前的数字音频技术，完全可以并且应该不使用调音台。——汪晓琦

如果不用调音台，那真的是一场噩梦。一套音频系统搭好调试完毕后，接下来最主要的操作全部都在调音台上完成，如果没有调音台，将无法实时快速地处理音频，非常简单的混音将变得无从下手，调音师会失去对音频系统的控制权。——郭丰

很多人一看到调音台就发怵，那么，如果把调音台去掉，不用调音台会怎样？

在说明这个问题之前，汪晓琦首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什么是“专业音响”？

他表示，单从字面上可能会理解为高品质和高级功能。但高品质一说就需要打折扣，面对大众服务的专业音响在细节技术指标上无疑比不过面对“皇帝位”服务的Hi-Fi产品。我的理解是：专业音响有许多可扩展的，需要具有专业知识的操作人员来操控的功能。“专业”是对操作人员的要求。

前面聊过了，调音台的特点是“调”。调就是一个专业操作技能。如果不是特别需要现场调试的环境如演唱会、器乐表演等，我认为以目前的数字音频技术，完全可以并且应该不使用调音台。反过来，调音台也开始引进数字DSP处理器的一些技术，比如Ducker。早期二十年前，我只能用带联动的压限器来模拟这个功能，而现在，DSP技术就完全可以以非常小的资源消耗来完成这个功能。其经济成本比过去小了非常多。

不久前奇正设计顾问公司设计了一个58人演讲的电台节目系统。其中48位嘉宾和10位评委的话筒就是采用数字DSP系统进行混音。该系统很好地完成了整个活动，并且没有出现管控人员手忙脚乱的错误操作——一切都是系统自动完成的——比以往人工操作大型调音台的稳定性还要好。

所以，要不要用调音台，关键还要看使用场景。

其实很多人看到调音台会发怵，那只是因为他并没有认认真真去研究过调音台。郭丰指出，其实对于模拟调音台来说，不论是大型还是小型，无论有多少个旋钮或按键，每个通道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只要研究好了一个通道，再弄懂了输入和输出的关系，那么基本上整张模拟调音台就搞清楚了。

数字调音台可能会让人接受得慢一些，因为功能多，基本都是英文操作界面，而且不同品牌的数字调音台操作的差异性非常大，学习起来就会相对慢。但是只要记住调音台的基本功能，将信号送入系统，调整音色，再送出到相应的输出通道，用这样的流程走下来，基本就能够开响系统了。

安恒利操作了非常多的大型音频系统，在现场演出领域的成绩尤其为人称道。“如果不用调音台，那真的是一场噩梦。”郭丰坦言：其实一套音频系统搭好调试完毕后，接下来最主要的操作全部都在调音台上完成，如果没有调音台，将无法实时快速地处理音频，非常简单的混音将变得无从下手，调音师会失去对音频系统的控制权。

“大咖”、“厨师”、“4S店工作人员”、“段子手”如何用调音台？

调音的过程，就如同把各种食材原料处理、混合、加工，最后做出一桌子菜出来的过程。

自己作为调音台（专业厨房设备）厂家的技术支持，可以教给厨师这个灶怎么用，怎么控制火力大小，这个烤箱怎么进行程序设置？？但无法教给他怎样炒菜味道好，怎样烤肉才能外焦里嫩？？——陈浩

（可以肯定，陈浩先生是音频行业里烧菜最好的，也是厨师队伍中最懂音频技术的。相信陈浩先生在汽车行业的成就也是卓著的。）——小编

随着触控技术和网络的发展，数字台的操作越来越直观了。再加上其用户权限管理的功能，它们的用户也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特别专业的音响师，普通用户也可以很好地进行现场操作了。——汪晓琦

其实调音台的操作并不是那么的“不友好”，如果扩声系统结构可以简单描述为音源、调音台、处理器、功放、扬声器，那么调音台的信号流程就可以简单描述为：信号源输入、音色调整、信号分配、输出控制，每个音频信号都有一个合理的“走向”。在了解这些之后，再到调音台上去操作就显的不是那么复杂了。——郭丰

对于使用调音台当然不能一概而论。

“归根结底它是一个工具，处理声音的工具。当然，同样是工具，个中差别却是巨大的。”陈浩以交通工具来类比：几万元的汽车是交通工具，几千万元一列的高铁、几亿元一架的飞机也是交通工具，几百元一辆的自行车你也没法否认它同样是交通工具。对于调音台而言，他指出，“不同应用需求，不同级别的产品差别非常大，有些简单的低端产品，可能一般用户经过简单学习和摸索就可以使用，但更多的情况是必须经过专业的培训学习加上经验的积累才能够熟练操作。”

作为一个专业设备，肯定是要有专业的人来操作的，否则肯定要出乱子。作为雅马哈公司和行业内资深的音频专家，陈浩往往会接到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求助电话，“我们这里原来负责操作音响的人辞职走掉了，现在搞不出声音来，你能跟我讲一下这个调音台怎么用吗？”他则会非常客气地跟对方说，“要是你不会开车，原来的司机不干跑掉了，你现在能打电话问汽车厂家自己现在怎么能把车开起来吗？”

我宁愿相信这是一个段子。

但不可否认的是一个专业的音频系统，其复杂程度绝对不是外行所能想象的。陈浩也会接到另外一些电话，“我现在这边一个调音台出来的声音不对，怎么调？”这种事情，人不在现场观察，既听不到又看不到的，很难在电话里面就能帮对方解决问题。他会非常客气地跟对方说，“你要是一辆车开在半路上出问题了，有可能只打个电话给车厂或者4S店就能教你怎么解决吗？”

我相信这是上一个段子的续集。

使用调音台是门技术，同时也是一门艺术。陈浩先生在给用户做调音台培训时，还经常用做菜来打比方。他认为调音的过程，就如同把各种食材原料处理、混合、加工，最后做出一桌子菜出来的过程。首先，家庭里面只能做一家几口一日三餐、勉强能对付一桌子家宴的厨房，和一般饭店的厨房是完全不一样级别的设备，更不用说五星级酒店里面能同时开出几百桌婚宴的厨房设备了，那种地方的设备你不先做几年学徒根本看都看不懂。音响系统的规模也是一样的巨大的差别，一两支话筒加两三个音源四只喇叭的小会议室，到十几个音源有返听有补声有单独低音的中型多功能厅，再到几十个乐器话筒十几个输出母线的大型演唱会，调音台的应用需求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在外行看来都是音响师，实际上系统工程师和调音师根本就是隔行如隔山。

陈浩表示，自己作为调音台（专业厨房设备）厂家的技术支持，可以教给厨师这个灶怎么用，怎么控制火力大小，这个烤箱怎么进行程序设置？？但无法教给他怎样炒菜味道好，怎样烤肉才能外焦里嫩？？

（可以肯定，陈浩先生是音频行业里烧菜最好的，也是厨师队伍中最懂音频技术的。相信陈浩先生在汽车行业的成就也是卓著的。）

与陈浩一样，汪晓琦也是二十多年前进入音频行业的，首先从事的就是音响工程类的企业。他告诉我们：记得接触的第一个调音台是美国SoundTech的一个32路四编组模拟调音台、还有小型的带弹簧效果器的调音台。好在工作属性让我可以对他们亲密接触，再加上本身也是学电子电器类专业的，因此上手得比较快。当时的感觉没有其他无关专业的人士想象中的那种神秘感，只是觉得这样的产品好复杂，好强大。由于90年代初期调音台的应用都是在娱乐行业，工作中更多的思考是如何将各种编组矩阵等功能在电编演出等系统设计中发挥出来。由于初期还做了一些维修方面的工作，因此，对调音台内部的结构电路也有了一些了解，对它们的信号混合方式还有些觉得不太满意。

随着时间的延续，多年后逐渐出现了数字调音台。年长一些的人应该对Windows95/98的死机现象印象深刻。同样，数字调音台也是一个电脑系统，初期的死机几率让用户不太安心，常常是数模互备。后来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和DSP芯片工艺的提高，数字台死机的概率已经非常少了。同时，由于数字化的参数保存和可复制的优点，在原有模拟调音台的基础上，增加了高品质的压缩器、更加有效的均衡器、噪声门，甚至有的调音台还包括了输出端的房间均衡器，大型专业演出项目已经越来越离不开数字台了。况且，超过32路以上的模拟调音台在制造工艺方面的难度越来越大，且因体积趋向庞大而导致运输不便，几乎可以肯定地说，未来的大型演出行业是数字台的世界。

深圳奇正设计顾问是从事系统设计顾问工作的。在汪晓琦和一众设计师的设计过程中，调音台的选择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工作。随着触控技术和网络的发展，数字台的操作越来越直观了。再加上其用户权限管理的功能，它们的用户也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特别专业的音响师，普通一些的用户也可以很好地进行现场操作了。

作为现场使用方，郭丰对调音台的操作理解亦分外深刻。

郭丰认为应用场景可以分为现场演出和录音制作这两种情况。现场演出需要的是直观、快速，因为演出都是实时的，过了就过了，不可能再来一次；而录音制作需要功能强大，如Automation（自动操作）、复杂插件的调用等，因为录音可以反复来过，操作复杂一些没问题。

其实调音台的操作并不是那么的“不友好”，如果扩声系统结构可以简单描述为音源、调音台、处理器、功放、扬声器，那么调音台的信号流程就可以简单描述为：信号源输入、音色调整、信号分配、输出控制，每个音频信号都有一个合理的“走向”。在了解这些之后，再到调音台上去操作就显的不是那么复杂了。

例如Soundcraft的Vi系列，每个模块都有一个直观的图形显示，采用Vistonic技术的彩色触摸显示屏，将所有的参数设置、信号分配、调整大小都用图形的形式直观的显示出来。尤其重要的是，Vistonic技术的采用，使调音师可以在同一时间同时观察所有通道的调整情况，而不需要来回切换显示屏幕，这点在现场演出中尤为重要，操作更加快速、方便。

调音台会变成什么样子？

调音台的未来发展方向也是专业音响应用技术发展方向的一个代表。未来的调音台，我认为应该朝着“简洁而不简单”的方向发展。——汪晓琦

控制和操作调音台其实没有什么难度，只要耐心学习，很快就能上手。外行控制调音台也并不是天方夜谭，尤其是现在很多小型的用于个人制作用的调音台，操作界面、操作方法都非常简单。——郭丰

从模拟到数字，从小到大又从大到小，从简单到复杂又从丰富到简单，调音台从面世至今，几经技术更迭和形态变换，未来的调音台又是怎样的呢？

“调音台的未来发展方向也是专业音响应用技术发展方向的一个代表。”汪晓琦指出，人们对音响产品的要求逐渐出现两级分化：在同样追求好声音的同时，一个方向是简单的，尽量减少学习成本的应用；另一个是专业中的专业，仅局限于电台、现场演出等行业。至少，录音行业已经逐步脱离了调音台。而未来的调音台，我认为应该朝着“简洁而不简单”的方向发展。

但是不是会发展成任何没有专业知识的人都能随意操控调音台的程度呢？他认为不可能，因为没有经历过专业训练的“外行”对声音的感知比较更倾向于对于内容的有无和对声音大小的比对。但对噪音和乐音的理解，细微品质上的判断则通常很难，更深层的比如涉及到工程上的动态管理或信号路由端口映射关系就只会越弄越糟。

当然，如果只是简单的音量调整，在分配权限以确保使用安全的前提下（或者要求他不可以乱动），外行是可以以外行的方式来操控调音台的。但这样的结果不是设计调音台的初衷。这样的应用，奇正设计顾问公司会选择使用DSP音频矩阵，并外设一些简单的操作界面。这样既满足对声音的高级品质管理，也可以实现一些简单的现场操作比如音量和切换。比如我设计过的全国最大规模的交通指挥中心，就是这样的应用。但在需要专业技能的比如演出的工作环境下，需要的是专业的操作技术完成专业的操作结果，这样的工作要求不是外行能够完成的。

郭丰当然不在外行之列，而是内行中的内行，所以她认为控制和操作调音台其实没有什么难度。她告诉我们，只要耐心学习，很快就能上手。尤其现在电脑的普及性比以前高太多，大部分的年轻人电脑操作都很棒，那么对于学习调音台的操作就更加容易了。外行控制调音台并不是一个天方夜谭。其实现在很多小型的个人制作用的调音台，都是操作界面非常简单，基本上在家里也可以使用。

当然，她同时也指出，知道如何操作调音台并不等于就能变成很好的调音师。在这一点上，几位老师的观点不谋而合。郭丰分析说，控制和操作调音台只是手段，而音色的调整、乐器之间的比例、音箱摆位的关系、PA和Monitor等等这些内容才是做系统的核心。而这些内容，需要调音师具有长期的现场演出经验，自身的音乐修养与训练、音响系统知识亦需有长期积累。

作为一线项目的建设者和调音台的实际使用者，郭丰也表达了自己对调音台的未来发展的理解和要求。

她认为未来调音台的发展方向主要有以下几点：

系统高度集成化。调音台作为音频系统控制的核心，会越来越高度集成系统控制的功能。如Soundcraft新的Vi3000系列调音台，就可以将无线话筒、数字音频处理器、功放都放在调音台的界面进行监控，统一管理。

数字音频网络化。现在先进的数字音频网络已经深入人心，相比传统的模拟线缆，数字音频网络的优势是不言而喻的。而未来调音台也会越来越多的兼容这些数字音频格式，简化系统结构，使系统搭建越来越轻松。

操作更加直观便捷化、人性化。调音台作为一个重要的操作工具，符合人体工学的操作非常重要。尤其对于满足调音师的操作习惯和现场演出的特点，直观便捷的操作性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您还有疑问吗？

以上，我们邀请到了业内鼎鼎大名的，又分别来自厂家、设计院和项目应用方的三位专家，以立体而饱满的维度，用尽可能条理而简单的叙述方式，希望已经把“调音台”这类产品、这门技术、这门艺术，说得清楚明了。

如果您对此还有疑虑，那不妨去雅马哈的培训中心看看。

作为全球最大的历史最悠久的综合性乐器音响生产厂家，YAMAHA从1972年开始生产调音台，在1987年开始生产数字调音台，目前无论在全球还是在中国市场，无论是模拟调音台还是数字调音台，市场占有率都是第一位的。调音台的产品线也非常长，从几百元的小型模拟台到上百万元的大型旗舰级数字调音台，四十多个型号同时供应市场。

同时，YAMAHA在全球各地的分支机构都建立了培训中心，目前在中国大陆有三家直属的雅马哈数字音频技术培训中心（YDACC），分别在上海，北京和广州。培训中心面向任何希望了解、体验和深入研究以数字调音台为龙头的雅马哈数字音频技术和产品的用户开放，没有任何门槛，全部免费，只需要提前预约。其中广州YDACC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中华广场商场六楼，备有全线的数字调音台产品提供培训，自从2011年启用以来，已经接待了近千人次的研修访问，推动了数字调音台的普及和用户水平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