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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都是风流惹的祸

2016-05-09雪域英雄

青年文学家 2015年4期
关键词:金人周邦彦赵佶

雪域英雄

赵佶之风流,被传说了近千年,乃是众所周知之事。据说,赵佶的后宫人数甚是可观,竟然突破了四位数。想想光供养这一批供赵佶享乐的宫女,就得花上多少银子。

据说,徽宗皇帝五天之内至少要临幸一个处女,这或许就是处女情结。如果按照五天一个处女的进度,一年赵佶就要临幸73个处女,而赵佶当了二十五年的皇帝,二十五年下来,他至少要糟蹋1825个处女。等到亡国之后,统一一算,才知道,原来在徽宗当政的这些年,他的宫中存了六千个宫女,因为有名号的小妾们就有这么庞大的数字。那就是说,皇帝在位的二十五年和儿子在位的一年半中,他总共临幸了六千名处女,即使这个数字不是特别的准确,就算是这六千后宫女人中有一半的女人没有被赵佶临幸,他至少也是三天一个处女。

以至于说,徽宗皇帝四十七岁的时候,后宫中最年轻的女人才十六岁。而那时,他最大的女儿都已经二十八岁了,他和小老婆之间都已经有了代沟,他除了在一起的临幸动作之外,估计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据某位性学者说过,性爱和吃饭一样都是民生问题。徽宗赵佶也许是想着带头搞好民生,只不过是太过头了。虽然皇帝也喜欢玩一夜情,可是,那个时候是没有什么太多的保险措施的,万一不小心生下了一个龙种,就得给封一个女官。所以,皇帝不得不在每次临幸完宫女之后,就将宫女升位,成为后宫之中一个有名号的小妾。徽宗皇帝喜欢性,似乎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他能通过各种方式找寻自己的所爱,他是皇帝,他有权力临幸任何他喜欢的人。他可以下令,让天下官员送秀女进宫,为他服务。他也可以自己物色,速战速决。

然而,徽宗皇帝似乎有侍女情结,郑皇后和王贵妃就是侍女出身,等到他们受宠,受了封号之后,身边也有了侍女,侍女长得稍微出色一点,就有可能被皇帝临幸,或许今天是侍女,明天就是妃子了。这就是大宋的徽宗皇帝,后来大名鼎鼎的宋高宗赵构的生母韦妃,也就是这样出头的。

赵佶在宫廷之内的喜新厌旧自然不必说,后宫宫女再多,似乎也满足不了赵佶的需要。还好,大宋康平日久,东京城作为当时的都城,全国最为繁华之地。第三产业中的服务业相当发达,都城城内的勾栏瓦肆之多,实在让人难以想象。或许正因为如此,才在一个层面上促进了宋词的发展。要知道词与诗很大程度的不同就是。往往一首词被写出来,就会被传唱出来,这其中最为重要的中间人,就是那些青楼女子。

谈起宋徽宗赵佶的风流韵事,岂是三言两语能道得尽的,估计能写一本好几十万字的《宋徽宗的性事》。其在史上留下的最著名的风流事,莫过于与李师师之间的那档子事了。

李师师是哪家青楼的掌门人?当时汴京城服务业领域中最为出名的两大人物之一。当时汴京城青楼界公认的两位大姐大,李师师就是其中的一个。汴京城的青楼人士少说亦有上万之众,李师师能在这众多的胭脂水粉中脱颖而出,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时人更说李师师慷慨大方,有男子气。不管怎样,李师师凭借自己的能力,惹得当时名士争相为其写诗填词。秦少游就曾写词一首:“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看遍颍川花,不似师师好。”

虽然赵佶自政和以后,多次微服出巡,当然,出巡之地,是金缐巷,李师师的住地。但人家李师师的心却早已属了周邦彦。当年周邦彦来到汴京城的时候,就赋了一首词送给李师师:“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润玉箫间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月倚阑愁,但问取亭前柳。”一首词便写出了李师师的心事,李师师何能不动心,因此欲委身于周邦彦,只可惜因为种种原因,最后都没有成。

周邦彦与李师师两情相悦,赵佶皇帝偏要跻身进去。怎知那日前去李师师的家中,正好周邦彦也在。咋办?周邦彦自然知道,赵佶自然不希望在李师师的家中之事,让外人知道。情非得已,周邦彦躲到李师师的床底下。

赵佶自然不知道有外人在此,这其中与李师师之间的情欲绵绵,自然是一字不漏的被周邦彦听到。事毕,周邦彦因此作词一首:“幷刀如剪,吴盐胜雪,织手破新棖。锦帐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家宿?严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这首词还是后来赵佶再次来李师师家中才听到她吟唱这首词。

赵佶一听,似乎不对,怎么字字句句都是说的自己。那还得了,哪个不要命的敢如此写。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周邦彦。赵佶那里还受得了,你周邦彦不过开封府一小小的监税之官,朕去嫖妓,关你何事?不知好歹。

赵佶立即找来蔡京,向蔡京道:“听说开封府有个监税的家伙叫做周邦彦,朕在宫中都听说他监税不足,你们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现在还让这家伙安然无恙。”一席话,说得蔡京不知雾里云里。

蔡京只好道:“容臣回去详查。”

蔡京立即召来开封府尹,问及此事,怎料那府尹道:“只有周邦彦一个人的课税在增加啊!”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蔡京自然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哎,这小子也是,谁不好惹,偏要去招惹当今天子,也怪不得他人了。

因此,就这样将周邦彦给发配出京师。可怜之赵佶皇帝,连嫖妓都被人发现。也因此在历史上留下了这一段众所共知的风流韵事。

往往向徽宗这样的文人就需要找个懂自己的人,后宫虽有上万,或许没有一个真正能懂他之人,或许他从李师师那里只是想要得到一份知己相知的怜惜;或许徽宗所看好的只不过是李师师的才华。

当后来林灵素正有宠之时,连后宫妃嫔见了他都要相拜。一日林灵素与徽宗同坐于殿中,林灵素突然开口向徽宗道:“九华安妃将要来了。玉清宫上真人也!”

片刻,果真见后宫一妃至。

片刻,林灵素又说:“神霄某夫人也来了,”果真又来了一贵妃,徽宗自是喜不堪言。

过了一会,林灵素皱眉说道:“这宫殿之中,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妖气呢?”一会就见李师师从后面来到殿中,“何方妖怪,见了本道还不快快现出原形!”林灵素大喝。

当即拿出符纸等物就要驱逐李师师,幸亏当时的宫人阻止。林灵素大不解,向徽宗道:“要是杀了此人,必定会看到一只狐狸。”徽宗笑而不从。

自古中国人就喜欢将绝色美貌女子比作狐狸精,或许这风流成性的徽宗真的对这一个才貌双全的李师师产生了感情。

徽宗皇帝的风流账又岂止李师师一人,又且是三言两语能道得尽、说得完。徽宗皇帝经常从皇宫中出去,带着几个心腹侍卫前去汴京城的青楼逛逛,已经是大宋朝人所共知之事。风流,徽宗皇帝绝对能够配得上这个称号。

人,每天的时间都是一样多的,都是十二个时辰,时间用来干了这件事,自然就会荒废其他的事情。徽宗皇帝喜欢女人还只是他性格中的一种,他平时的风花雪月也消耗相当多的时间。女人和玩物丧志,让他荒废政务,这样就给了属下官员很多空子可钻,大宋王朝也就在他的荒废和属下人的欺瞒和腐败中一步一步地走向灭亡。

即使在亡国之后,徽宗皇帝也是少不了性的,虽然条件比不上以前在宫中了,而且什么事情也没有人服侍了,可是这些却依然没有降低赵佶对于性的热情与忠诚。在亡国后的第二年里,跟在他身边的三个宫女,在差不多同一时间里为他生了三个儿子。可见,赵佶时刻不忘带头搞好民生问题。

悲惨的后宫女人们

等到徽宗和钦宗两位皇帝被俘贬为庶人之后,后宫和皇室中的女人们就成了金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践踏。徽宗皇帝只能看着曾经在自己床上温柔的女人们,如今一个个被金将们紧紧地搂在怀中,那些从前的温柔就像是一场梦。看到这一幕幕,赵佶突然想唱一首歌,叫《爱江山更爱美人》。

而金人突然间得到了这么多漂亮的女人,仿佛一下子进入到了天上人间,这何止是六十六位的红粉军团能扛得住的,至少有六百六十人。徽宗皇帝是一个爱讲究的文人,后宫中除了几个资历比较深的老女人之外,全都是一等一的绝色美人,怎不看得金将金兵们心花怒放、欲念重重。看那白皙的肌肤,销魂的眼神,红红的嘴唇,还有那挺拔的酥胸,金将们被激发出前所未有的激情。

基于此,金将们召开了紧急的军事会议,所有有头有脸的将军们都积极参加,会议唯一的主题就是,这些女人们该怎么分?从前在漠北塞外也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可是何曾见过宋朝这样娇嫩、妩媚的女人。攻下辽朝后,将领们虽然也瓜分了辽朝天祚皇帝的后宫,可是与宋朝的宫廷女人们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些女人到底该怎么分?诸位将军今天都提出一点有建设性的意见。”作为掌权人物的粘罕说。

“我认为这些女人,应该按平均分配和按劳分配的原则分发下去。”其中一个将领说。

“操蛋,你没听我说要提建设性的意见吗?创意!you know?平均分配?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平均分配。”粘罕显然不满意他的提法。

“我想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分多分少也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家都曾经为国争光过,按理说,分一些女人是应该的,万不可在这件事上闹矛盾!”斡离不说。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粘罕没好气地说,看了看诸位将军,见无人说话,继续说:“我也理解诸位将军的心情和处境,大家都在外带兵打了半年的战,禁欲太久,如今见到这么多的国色天香,不冲动是不可能的,但光是冲动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得先想好到底该怎么分才适当。”

“按照战争经济心理学原理,在女人问题上想要得到彻底完美的解决似乎是不可能的。”有一将领说。

“你玩蛋去!少在这扯淡!”粘罕怒目圆睁。

“我觉得我们应该自己先物色自己的菜,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了,其余的怎么分都无所谓了。”宝山大王说。

“欲壑难填!这个法子不行!”粘罕再次否决。

属下将领见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索性都不说话了,看粘罕到底要怎么弄。

粘罕见良久无人说话,哼了哼,还是没有人应答,说:“既然大家在怎样分女人的问题上没有什么意见,那我现在就拍板了,我和二太子一人得一百个女人,剩下的女人你们自己分吧!估计一个人也能分到一二十个。”粘罕说。

“我操!”底下有人心里暗骂,“都好几十岁的人了,还分一百个,消受得了吗?可别送了这条老命。”

“国相,士兵们跟着我们一起打战,也辛苦得不行,是不是也该给他们谋点福利呢?”珍珠大王建议。

“兵士们的福利得他们自己去谋,开封城不是还有这么多的女人吗?难道士兵们不会自己去抢?在女人的问题上还要找组织,有没有出息。”

“大家没什么其他的意见了吧!没意见就散会!”粘罕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后面议论纷纷。

靖康元年二月份,一切的苦难对于这些人来说,才刚刚开头而已。二月十八日,皇子斡离不【斡离不为完颜阿骨打的第二子】又宴请国相【粘罕】、谷神、阿攋、躂攋、蒲鲁虎、设也马、斜保等诸位大将,应该说这里面都是金军之中的重量级人物,也是金军的最高层人物。宴请这些人自然也少不了舞曲和音乐。

宴会刚刚才开始,诸位大将喝了那么几杯,斜保就出来向斡离不要求,请出徽宗皇帝的妃嫔、女儿二十人、还有歌妓三十二人出来陪酒。斡离不自然会答应,这是一件好事,所有的大将听到这句话,浑浊的眼镜都一下子放出光了,兴奋起来。

坐在一旁的宋徽宗父子哪里能受得了这羞辱,他们知道现在自己坐在这里只是一个摆饰,来看一看这些人现在是多么的潇洒,这哪里还能坐得下去,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在宴会之上吃东西,虽然很长时间都没吃上好的了。在徽宗皇帝看来,这些人现在吃的、住的、玩的,都是自己的,而自己只能看着人家眼睁睁地玩,尽兴地挥霍。

徽宗皇帝父子转身就要离开,粘罕的脾气本来就不好,现在见这两位阶下囚皇帝竟然敢在中途离席,反了你丫的。当即大吼一声:“你两丫的干嘛?给我好好坐好,吃完了再说。”

粘罕都发火了,徽宗皇帝那还敢走,徽宗没有这个胆,钦宗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得又慢慢地坐了下来。

金军诸位大将玩得正Hing的时候,斡离不走下来向徽宗皇帝道:“我儿子设也马蛮喜欢你家富金帝姬的,让富金帝姬过来吧!”

徽宗皇帝一听怒了,怎么说自己都还是一个父亲,你现在蹂躏我的江山我也就忍了,现在还要拿我家人开刀,本来就不爽,徽宗皇帝把脸一横:“我们家富金已经嫁人了,我们大宋乃礼仪之邦,一女从来不侍二夫,不像你们毫无顾忌。”

脾气不好的粘罕又说话了,本来就看这两个懦弱的人不爽,真想一刀子解决掉算了,做人怎么能做得这么软弱呢?粘罕一直以来对于宋朝的两位皇帝是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粘罕大怒道:“你少跟我来这套,昨天已经向我们的皇上请示过了,宋朝的俘虏可以自己分配,我管你有没有嫁人,今天在堂上的诸位将军,每人都可以分到两人。”

正好今天来宴会的金将加起来是十人,而徽宗皇帝的妃嫔和女儿加起来是二十人,一人分两个正好分完。这算什么?徽宗皇帝也怒了:“上有天、下有地,人各有女媳。”徽宗皇帝的话已经很明了,不能任由你们金人胡来。

唉呀!丫的,还跟我顶嘴,粘罕怒吼一声:“滚出去!”再不出去可真要玩完了,钦宗皇帝识趣,拉着老爹和老婆赶忙退了出来。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徽宗皇帝出来的时候早已经是老泪纵横,可是不过也得过,谁知道,这天杀的赵构什么时候会赶过来。不过照理也应该来了啊!秦仔都派出去两个多月了,相州离京城也不远,就算是行军再慢,援军也该赶过来了吧!

苦难的日子,对于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人来说,怎么能安心过下去。无法安心过下去的人,能够选择的路就只有一条,因为在金营这边根本就逃不出去,到处都有把守的金兵。况且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开封城内样貌稍好一点的女子都已经被金人弄到营帐这边来了,有狠心一点的女子为了不被金人看上,用小刀一刀一刀将自己的脸蛋划破,更有受不了的女子干脆就自杀了。所以,根本就没有逃路。

没有逃路,就陷入到了绝望之中,因为在这些女子心中,除了自己的男人,或者是皇帝才是希望,可是现在都被金人囚禁在这里,既然这样,与其以后受金人的苦,还不如一死了之。

后宫的女人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就被金国的将领们内部分了,等到女人们反应过来已经是太迟了。徽宗皇帝的二十一个女儿中,三女儿安德帝姬(死时年二十二)、四女儿茂德帝姬(蔡京的儿媳妇,死时年二十二)、十一女保福帝姬(死时年十六)、十二女仁福帝姬(死时年十六)、十五女贤福帝姬(死时年十六)都死在了开封城外,金营的营帐之中。

还有一些女儿是先被金将们存着,后来到了金朝的都城之后,皇帝看了喜欢,或者是金将们为了讨好皇帝贡献给皇帝,他们相继都进入了金朝的后宫之中,正好金朝的熙宗皇帝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多少女人他愿意消受,徽宗皇帝的这些女儿们也就在异乡过着为妃的苦难日子。

还有一些女儿因为被抓的时候,年纪太小,如徽宗皇帝最小的女儿只有四岁,根本没有用,所以刚开始金人就把这些小女儿们送进了京城的洗衣院,替宫廷洗洗衣服,勉强活下去。也就是说,这些皇帝的女儿们在亡国之后都成了金朝的官婢,她们的生杀大权完全掌握在金朝皇帝和达官显贵的手中。后来洗衣院的这些皇帝女儿们,也有运气好的,被皇帝看中选入后宫之中,也就在宫中孤独地了此一生。

纵观徽宗皇帝的二十一个女儿,没有一个人在亡国之后还过着像以前在宫中时候的日子,要么出城而死,要么抑郁而死,这就是皇帝女儿们的下场。

从二月初七徽宗皇帝被逼带着大批的宫女来到金营之后,一直到四月一日金兵完全北撤,在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金兵干尽了一切无耻的事情。金将们的床上,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新面孔的裸体女人陪着,他们也不管这些女人是否真的愿意,他们就是喜欢沉醉在大宋的女人们怀中,大宋的女人们身上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无论是身体还是眼神都让这些冲锋陷阵的将领们如痴如醉。

上行下效,大家都是人,也都有民生问题需要解决,上层解决了,下层也还需要解决。所以,金将们在女人问题上还是相当放纵士兵,大家好不容易来到了天上人间,看到了喜欢的女人只管上就行,现在没有什么法律制裁。

金兵们一下子像是得了特赦令,全都涌进开封城内,口中大声而又兴奋地叫着:“ 女人、女人……”

一大批疯狂而又饥渴的野蛮男人奔进城来抢女人,这绝对是一幅难以想象的画面。京城的女人们为了避免被抢走,有些是自毁形容,有些干脆就自杀,宁死不落入野蛮男人的手中。

到后来实在没有女人抢的时候,金兵甚至对怀孕的妇女下手了,金将高层就作出了决定,如果真的是士兵喜欢的怀孕妇女,妇女就该堕胎,顺从金兵。

两三个月的时间,京城的良家妇女和姿色稍微好一点的女子基本上都被金兵抢尽,这一趟,金兵们算是没有白南下,有了银子又有了女人。

还有很多女人是金将们特意选定,准备回去献给皇帝的御用之物,为了保证这些女人的安全到达,金将们也给她们一些特殊的待遇,允许她们坐牛车和骑马。可是这些深宫的女人们哪里会骑马,往往马才刚刚走动,女人就从马上摔下来。往往这个时候,金兵们就会趁机上去揩油、吃豆腐,一来二去,大部分的女人又被这些金兵给糟蹋。

最可怜的还是徽宗皇帝的女儿和媳妇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些从来都没有出过宫的女人,平时在宫中或者在自己的府上无论干什么都有人服侍,如今却要整天提心吊胆的防着金将金兵的侮辱,有一些心理脆弱的女人,就干脆自杀了,免得以后失了贞节。

钦宗的朱皇后在被押往北边路上的时候就几次三番的被金将靠近,要侮辱,她都以死相抗,承平之时,她是堂堂一国的皇后,有谁敢稍微对她不敬?现在,就连一个小兵都能过来欺负她,数落她。

金将金兵想要侮辱的皇帝的儿媳妇还不只是朱皇后一人,徽宗还有这么的儿媳妇,没有哪一个在亡国之后还是安全的。

只是后来金兵们听说钦宗赵桓在位的时候,后宫的妻子和小妾加起来总共才十几人,而且在守城的时候,这些女人们还跟着赵桓在冰天雪地里光着脚上城安抚士兵,士兵们渐渐地也就不再去威胁朱皇后了。

从汴京城破到金人北撤,他们总共掳掠了上万名女子进金营,这些中的大部分都被金将金兵趁机占有,或一次,或多次。一些年龄较小的女子,被扔在牛车上无人照看,任由死活,能活着到金朝的都城,就都丢进洗衣院工作。金人北撤之前,掳掠的女子就已经有上百人,加之在北撤的途中,无人照理,死者更加不计其数。最终能够活着到达金人的目的地的,只有一半人数。

因此,在城破后的一段时间,不愿赤着身子去陪金将金兵们的宫女成批地自杀,她们以这样的方式来保住一个女子应有的尊严。

死的人太多,金人也开始觉得瘆得慌,特别是一个个妙龄女子的自杀,夜晚巡逻的金兵总会幻听到女子的抽泣之声,一声一声,很是悲惨。这种事情在军队之中传说开来,让越来越多的人以为军中闹鬼。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下去,恐乱了军心。所以,两位元帅只得到开封城内去请大法师前来作法,敢不来的,杀!

一时间只闻得金营之中,佛声连绵。

虽然有和尚高僧在金营镇着,但是无论是后宫女子还是亲王夫人等,还是在相继自杀而死,大宋朝的女人们在一天一天、一个一个香消玉殒。

该走了!

进入到三月份后,统帅们掐指一算,来到开封城的时间也算够长了,在人家的地盘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抢人家的女人,实在有些过分,都已经几个月了,金人都已经在开封城外面住得有些习惯了,可是该到走的时候了。

因为,这个时候虽然还没有大批的勤王兵马来到,但是已经有小部分部队不安分起来,开始向开封城这边挺进,宗泽就是这样的一路。

开始宗泽打着天下兵马大元帅的牌子,金人还信以为真,可是时日一久,金人也看出来了,宗泽就是一个假冒的,哪有什么兵马大元帅在军营里面。久而久之,对于宗泽的挑衅,金人也不带得和他玩。

所以,宗泽在开始还赢得一些胜利。但是,在金人开始打算回去的时候,宗泽的日子就没有这么好过了,既然是要回去就要扫清回去的路,要不然宗泽来个拦路打劫,虽然不会出现什么大碍,但是,麻烦。况且,现在军营之中还有许多大宋的女子。

张邦昌也看出了金人的去意,故而,选择在这个时间拼命地往金营中跑,张邦昌有信心只要这个时候提出一些建议,金人一定会答应。

就在这段时间内,张邦昌先后请两位元帅批准了一些事情,例如不毁坏宋朝皇帝祖宗陵寝,不再对老百姓搜刮,开封城的一些战备还是继续留着,最重要的是让金军离开开封城,回去。

对啊!该走了!张邦昌在三月十五日提出这样的建议,粘罕和斡离不二人立刻开始派遣军队四处打探,看到底一路之上会不会遇到游击队,游击队才是最烦人的,至于宋朝的正规部队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阿攋出去打探了一番,从开封城一路往北的话,就要过黄河,然后深入河北,最后到达金国的境内。十八日,阿攋回来报告二帅,河北根本就没有什么部队,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可以放心离去。

既然这样,两位元帅是真的打算走了,也下令诸军作好准备,等待时机动身。

钦宗皇帝也探得一点消息了,毕竟此时还身在金营之中,莫名其妙地见金军这几天开始整装起来,所有的兵器等也都背了起来,大有离开之势。但是,金人似乎并没有放自己离开的意思,实际上要想离开金营已是不可能的事,不然金人也不会立张邦昌为帝。

可是,现在皇宫之中所有的东西都被金人搬得一干二净,反过来说,即使金人不搬干净,皇宫中的东西也不属于自己了。但是,眼看着金人就要离开,既然是离开,那么自己这边的这些人肯定都是作为俘虏跟着一起到金国去。这一路上,手头上要是没有一些银两,恐怕混不下去。

钦宗皇帝开始想办法了,正好,这些天闻说金人要离开,王时雍、徐秉哲、莫俦这些大楚国的“开国功臣”们要过来给主子辞别。

钦宗皇帝就抓住这个机会,向几人道:“我们父子为大臣所误,遭致今天这样的下场,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样过,几位看在我们曾经君臣一场的面子上,支个万把两银子用一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钦宗才算得到了一点盘缠,也走上了自己的俘虏生涯。

这个时候金人也开始郁闷了,之前从开封城内抓出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只要是对金人有那么一点点用处的人金人差不多都抓到金营这边来了。现在要回去了,得分配人马,一来要防止宋朝军队的袭击,一来还要带着这些俘虏,显然人手不够。正好这个时候,张邦昌又来上书请求放那么一些人回去,金二帅顺水推舟,还了很大一部分。

终于在三月二十五日那天,金人决定了要在二十八日那天,所有的金军都撤离出开封城,分批回去。

金人分七批将这些俘虏押回去,第一批押着宗室、贵戚男丁二千二百余人,妇女三千四百余人,濮王、晋康平原、和义、永宁四郡王也在里面。

第二批押着:徽宗皇帝的妻子【也就是康王赵构的母亲】韦氏,相国、建安两子,郓王和康王的妻室,富金【也就是上次斡离不宴请的时候,他儿子喜欢的那个女子】和嬛嬛两帝姬,再就是康王和郓王两人的女儿,一共三十五人,由真珠大王设野母、千户阿计替押解。

第三批:钦宗皇帝的妻妾,由宝山大王斜保押解。

第四批:徽宗皇帝和他的十一个儿子,还有皇孙、驸马等。加上他的妻妾、女婢,一共一千九百四十余人,由万户额鲁观、萧庆押解。

第五批:全都是徽宗皇帝的女儿,王妃,加起来一百多人,再有侍女一百多人,由二太子斡离不亲自押解。

第六批:全都是金人从开封城内强行拉过来的女子,总共有三千多人,再加上一些技工啥的又有三千多人,由右监军固新押解。

第七批:自然押解的是钦宗皇帝,还有从官十来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当初和钦宗皇帝一起来金营议和的大臣,后来也就没有什么机会再回去了。这一路自然也由粘罕来押。

四月一日的那天,还有那天并不是愚人节,因为宋朝人过得都是农历,要是真是愚人节,那么恐怕这是有史以来,最为愚人的一次了。

这一天,只见道路之上到处都是马车,马车后面载着的并不是大宋的皇帝和妃嫔,而是金人从开封城内搜刮到的一些东西。其实这些还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更多的,早已经在前两天都已经出发了,太上皇徽宗皇帝也已经在三月二十九日那天被押解走了。

金人既然将宋朝的两位皇帝给废了,也不忘记送给两位皇帝新的名号,徽宗皇帝被呼作——昏德公,而钦宗被呼作——重昏侯。自然这其中满是讥讽之意。在金人看来,一个徽宗已经是昏庸不堪了,如今的钦宗皇帝也好不到哪里去,起个重昏侯的名头也不为过。

这一天,张邦昌亲自带领着自己的领导班子来到京城外面,矗立着,看着曾经的主子慢慢地远去。可怜的是,钦宗皇帝竟然走在人群之中,两旁是金人的骑兵部队,前面不远处是金人的先锋部队,后面是金人的辎重。钦宗皇帝作为俘虏就这样被金人驱赶着,随着大部队往那个并不知道的地方行去。

京城的老百姓也全都出来了,算是为曾经的皇帝送行,世事变化得实在太快了,曾经的皇室,今天呢?全都行走在那泥泞的路上,被金人驱赶着。不知这些大宋的老百姓作何感想,庆幸自己并不是皇室中人?还是……

那是一幅壮观的场面,那是一幅凄惨的场面,那更是一幅催人泪下的场面。

所有的百姓,望着那从城下经过的金军,还有那个依依不舍,却已经消瘦不堪的钦宗皇帝,所有的人,所有的后宫女子、妃嫔,踉踉跄跄地行走在那不平坦的路上,脚下的水泥沾满脚裤,一股浸心的寒气逼来。

看那钦宗皇帝还有所有妃子的脸上,白得让人心痛,那是惨白。泪、悄然从所有百姓的脸上滑落。

而作为开封城新的老大的张邦昌的脸上亦早已布满了泪水,一片哭声、一片喊声,响在路上,渐渐而北……

悲惨余生

靖康二年【1127年】三月二十九日,徽宗皇帝跟着金军北去,显然徽宗皇帝要比儿子钦宗皇帝要幸运,至少现在在徽宗皇帝的身边还有自己的十几个儿子,更有自己的妻子在身边【郑皇太后】。而钦宗呢?身边并没有妻妾相陪,有的只是一群已经要死不活的臣子而已。

一种境况一种心情,现在徽宗皇帝完全成了一个感怀的老人,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自己的妻妾就是自己的儿子女儿什么的,无论哪一个人受伤,徽宗皇帝现在心里都会痛,之前的风流,这时期估计已经被消磨得可以了。

可是四月份,基本上全国的雨水都是最充足的时候,选择在这个时候上路,自然有很多的不便,道路泥泞不说,雨水多,加上每天都是这样简单的步行,自然很容易引来疾病。四月初八部队驻扎在了相州。因为人员较多,不可能安排到相州城内去,所以,只能在郊外露宿,虽然有帐篷,但是晚间的天气加上疾病,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死者甚多。

但是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往前行,固新押解的民女和技工也都和徽宗皇帝同一路了,初八日晚间死的人也多为民女。

毕竟徽宗皇帝和他的家属比起这些民间女子要重要一些,所以行走在一起,金人自然对徽宗皇帝要照顾一些。

十五日,部队到达邢州,但是连日风雨,加上道路泥泞不好走,载着人的马车翻了无数,死者自也不在少数。十六日那天,燕王赵吳病死。金人只是用一个马槽将这位大宋王朝的王爷装了一下,就算了事。但是燕王的妻子和儿子都在军中,向斡离不请求将燕王带回去安葬,斡离不不许,只是许可将燕王火化,然后由家属带着骨灰前行。

一国的王爷,想不到死后竟连一个安葬的地方都没有,岂不如同普通贫困之家的人死后,用草席裹之。普通之家有心者尚可立一个灵位,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可是,金人有规定不许在军中为死者吊祭,也不许哭。

两种人自然有两种处境,负责押送这些俘虏的金军呢?金军上面的高层人员,千户、万户,基本上会每天到这些俘虏之中选择女子陪他们。渡过黄河,深入到河北境内之后,因为战争,这里基本上早已经没有了活人,全都是一具一具的骷髅。虽然如此,金人依然放肆行乐,随行的女子也只能以泪洗面,忍受之。

二十三日,行至真定府,真定府的百姓闻说是大宋朝的太上皇,全都流泪相迎,只不过现在真定府也已经是金人的地盘了。

徽宗皇帝和自己的儿子们被斡离不安排到真定府内的一个园子里,也还算是给足了面子。吃过中饭,斡离不就过来请徽宗皇帝去看打球。因为他们见这个时候徽宗皇帝意志消沉,再这样下去,非自己玩死自己不可,到目的地的时候没人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所以,斡离不请徽宗皇帝去看打球,让徽宗皇帝也找个事消遣消遣一下。

徽宗皇帝虽然是蹴鞠高手,但这个时候哪有心情踢球啊!倒是斡离不等玩得高兴,也知道徽宗皇帝还是一个才子,也有意让徽宗皇帝即兴赋诗一首。徽宗皇帝倒也不负使命,立即从脑子中倒出了一首诗:“锦袍骏马晓棚分,一点星驰百骑奔。夺得头筹须正过,无令焯拨入斜门。”斡离不得到这首诗之后,虽然不明白是何意,但旁边还有翻译人员,弄了个一知半解之后,起身向徽宗皇帝道谢:“高手啊!高手!……”

徽宗一行人留在真定呆上一些时日倒没有受苦,反而还受到了斡离不的一番款待。有得到就应该付出,现在金人又有用得到徽宗皇帝的时候了,那就是招降中山。中山自从金人第一次南下就已经割了出去,可是中山人民却不肯,所以到现在金人都还没能够拿下。现在有徽宗皇帝在手,怎么说,拿下中山应该没有问题。

因此,徽宗皇帝开始在中山城下喊话,此时是安抚使陈遘在守城,陈遘闻说城下有一个自称是太上道君皇帝的人在喊话,所以赶紧奔到城上来。徽宗皇帝显得很是激动,向陈遘说道:“我……我……你知道的吧!我是道君皇帝!”徽宗皇帝边说边指着自己。

陈遘自然认得徽宗皇帝,当即流下泪来:“陛下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哎呀!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啊!你尽管开门就是,降了吧!反正皇帝都没有了。”徽宗皇帝一声长叹。

“城不能降!我陈遘乃是大宋子民,岂能投降!”

“妈的,大宋江山都是我赵家的,我说降就降!”徽宗皇帝还没有骂出这句话,当然他也不会骂,陈遘这么做,也是忠臣所为。可是转机就出现在这里,陈遘属下有一名叫作沙振的将领,见金军再次兵临城下,而陈遘还是不肯降,当即,起兵杀了陈遘和他的儿子,以城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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