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经济学视角下社会语用研究
2016-04-26吕光远
吕光远
(哈尔滨商业大学 外语学院,哈尔滨 150028)
人文经纬
语言经济学视角下社会语用研究
吕光远
(哈尔滨商业大学 外语学院,哈尔滨 150028)
摘要:用语言经济学视角将社会语用纳入社会经济大背景下进行分析、研究,属于对语用学进行跨界的动态研究,是对社会语用问题的实际考察,用以揭示社会语用与社会经济的关系。研究社会语用对于加强当下的语言规范、跨文化交际、促进经济文化发展等具有社会价值。
关键词:社会语用;语言经济学;简约;经济效用;语效
引言
透过语言经济学视角研究社会语用问题属于语用学跨学科的动态研究。社会语用跟语言经济学之间存在着密不可分的必然联系。语言经济学(Economics of languages)是一门新兴边缘学科,它是在西方人力资本学说和教育经济学的基础上产生并发展的。其主要观点包括:语言可视为一种人力资本;语言的使用具有经济学本质的因素,即价值(Value)、效用(Utility)、费用(Cost)和效益(Benefit);语言的使用体现经济价值。语言经济学中的经济意涵,一是体现以索绪尔为代表的语言价值理论,二是体现省力原则的有效选择论。为有效配置语用要素,也就是实现语效的最大化,交际者一般都要遵循“省力原则”。除了索绪尔(1947),Zipf(1949)、Moser(1971)等均在论著中涉及了经济学思想。此外,Cocnsky认为语言习得是遵循了最简单、最经济的途径进行的。在Crice合作原则中的量准则、Leech的经济原则、Kasher的理性原则以及Paul的需要限度原则的论述中,均体现了语用中事实存在的经济学效用最大化的驱动原理[1]。
一、社会语用的原则
研究社会语用的原则离不开语用学本身。早在公元前2世纪,中国人就有了第一部词典《尔雅》。而第一部英语词典A Table Alphabeticall则出版于1604年。令人感兴趣的是这两部工具书出人意料地相似。它们都只有简单的释义,没有注音,没有用法,更没有例证。它们相距1800年。东汉时期的《说文解字》把字义研究与字形研究结合了起来。1500年前的《文心雕龙》被称为中国第一部系统的修辞学理论著作。而语用学与修辞学是密切相关的。语用学一词是从英语“pragmatics”译过来的。该词的首创者莫里斯就曾明确地把它等同于修辞。他说符号学的三个分支“syntactics, semantics, pragmatics”就是“现代形式下的斯多亚派——中世纪的语法、逻辑与修辞[2]”。
1980年,胡壮麟先生在《当代语言学》第三期发表了题为“语言学”的综述文章,这是国内第一篇介绍语用学的文章,很多读者从此了解了什么是语用学。从西方诸多的语用学著作中可以发现有不同视角的关于语用学的研究,其研究成果对我国语用学研究产生了深刻影响。列文森(Levinson)提出的指示语、会话含义、前提、言语行为、会话结构等主要议题是从语言实际出发,更接近使用中的语言,讨论对象更具体,而史密斯和莱茵诺宁更强调语言的使用过程,内容更宽泛,体现了语用研究的动态性[3]。同样地,有关汉语语用原则问题的研究与提法也深受西方的影响。如:“礼貌原则”“得体原则”“省力原则”“合作原则”等,业已被许多学者应用于语用学实践研究。
鲜有学者悉心研究汉语的社会语用问题。我们不能用“拿来”的方法去分析、研究汉语语用问题。“礼貌”和“得体”应该是语言交际的前提、常识与作为社会人的基本修养,因此,应属于满足语用原则的条件,而这个原则就是“尊他原则”。试想,倘若语言交际不礼貌不得体还会有人愿意跟你搭话吗?更谈不上交际了;究竟是“省力”还是“简约”同样有待商榷,因为“省力”属于作用或效果范畴,属于满足简约原则的有效选择条件下的语效则非属于原则。
就“得体”而言,陈佳璇教授在《社会语用学案例研究》的专著中有过精辟的阐述:首先,“得体”并非修辞的最高意图,也不是保证意图实现的充要条件,而只是保证修辞意图实现的条件之一。我们并非完全为了“得体”而说话,修辞是追求言语有效性的行为,任何修辞行为都有一定的目的、意图,都要寻求意图的实现。如果遵守了修辞中的“得体”“合作”等一系列原则,但却没有实现其交际意图,这个修辞行为就不能说是理想的。反之,如果在言语交际中,部分地忽略、放弃或者违背了“得体”“合作”等一系列原则,但却获得了预期的交际效果,这个修辞行为就不能说是失败的。其次,“体”的参数难以穷尽,全面性地“得体”几乎是不可能的[4]。
林大津曾归纳了目前国内对“得体”概念的几种理解:一般宽泛意义上的元语言解释;“得体”相当于“合适”或“有分寸”;将“得体”看作适应语体、文本;将“得体”与礼貌等量齐观;以交际效果来检测“得体”;以道德规范的伦理性阐释“得体”;以语境适应来界说“得体”。王希杰也认为:“得体性原则细细区分,可以有两个方面,一是语言的得体,这还比较容易有客观的标准。二是非语言的,社会文化心理的得体,这的确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5]。”
“礼貌原则”“得体原则”和“省力原则”等也许适合于西方语用,但将其移植为以修辞学为基础的汉语语用原则便产生了不小的排异反应而水土不服。问题就在于概念的从属关系与比较级上出现了错位。国外研究成果可以作为参考,但实在是不能“参照”,亦步亦趋,因为文化差异的存在确是不争的事实。否则汉语语用学理论与实践研究将失之偏颇,最后走入死胡同儿。
刘凤玲、戴仲平在《社会语用艺术》(2002)中将社会语用的原则分为:规范原则、立诚原则、适应原则、礼貌原则。这个提法具有一定的建设性与指导意义。当然就像修辞学一样,社会语用原则也不可能是几个,而是多个。从码本共通原则、角色认同原则、合作原则、得体原则、收效原则到共存原则,构成了一系列语用原则。语用是处于动态的,语用原则虽然也是动态的,不过相较而言后者具有相对的稳定性。笔者认为,从语言经济学视角看,汉语的社会语用至少应遵循六个基本原则。详见图1(社会语用模型)。
该语用模型由语用原则(尊他原则、规范原则、简约原则、公益原则、收效原则和可信原则),语用条件(礼貌得体、符合规则、有效选择、启迪心智、合作充分、质量充分)及语用效果(交际合意、通适易懂、省时省力、引导教化、意图实现、具有采信价值)三个层次的要素构成。语用条件必须满足语用原则的要求;语用效果是满足语用原则的条件前提下的结果或作用。
图1 社会语用模型
(一)规范原则
不言而喻,规范是针对汉语普通话而言,要通顺正确。汉语普通话运用必须符合汉语语音、词汇、语法、修辞、逻辑的规则,使语用通适易懂。尽可能不要使用方言、俗语去交际,尤其是跨区域的语言交际。否则,“语言”作为交际工具的作用就会失灵,造成语用信息错位。以方言为例,在语言交际中不使用普通话往往会产生误会的现象屡见不鲜。令人可喜的是《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于2001年1月1日正式实施,它将在推广、规范普通话的语言交际特别是社会语用中发挥巨大的作用。
(二)公益原则
社会语用的最大特点是具有社会性和大众性。为此,公益原则要求新闻媒体、影视作品、报刊、文学、艺术作品等媒介在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中国梦的实现做思想引领、传播社会正能量,弘扬真善美、抑制假丑恶等的语用中必须把握公益的理念与操守。其语用应起到启迪心智、人心向善、积极向上等的引导、教化的作用。具有代表性的语用体现如:新闻节目中的“焦点访谈”“最美新闻人”以及各种公益广告等;文学作品如《谁是最可爱的人》《纪念刘和珍君》《纪念白求恩》等;影视作品如:《英雄儿女》《焦裕禄》《渴望》等。
小品《扶不扶》家喻户晓。事实上,扶不扶的问题时至今日依然是一个让人纠结的问题。不扶与良知不符,而扶了却可能官司缠身,也许更多的人还是会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法。但该小品的语用主基调始终是围绕“我不能视而不见,一定要‘扶’”来展开的,剧情最后以不得不让人“服”而完美收场。一部小品为何会产生如此大的社会轰动效应,只因“扶不扶”的语用直击了人性的弱点,发人深省。社会应该弘扬什么抑制什么,观后便不言自喻。
(三)尊他原则
中华民族是礼仪之邦,自古以来汉语语用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尊他原则。以尊他为原则,要求语用礼貌得体,营造益于交际、合意的氛围。尊他原则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敬语的使用,这在任何语种中都普遍存在;二是语音语调;三是肢体语言。有研究表明,他们分别占语言信息传递真实度的10%、30%和50%以上。此外,同样的一句话,由于语音语调的不同可以表达不同的语效。如:“你在干什么?”可以表示询问、关怀;加重“干”的语气可以表示训斥、责备;加重“什么”的语气可以表示喝止:“你在干什么!”。
(四)简约原则
简约原则要求交际者语用言简意赅。简约原则具有排他性,要求有效选择、组织语用要素,规避与交际无关的语意及赘述。不晦涩,使交际各方都省时、省力。语用不可拖冗,要详略得当,不可如“懒婆娘的裹脚布子又长又臭;无端地浪费别人的时间与图财害命没什么两样”(鲁迅先生语)。
(五)收效原则
语用的目的是通过交际实现某种意图或目标。语用的方式、方法,语用的质量对交际效果产生直接影响,决定交际的成败以及意图或目标的最终实现。收效原则要求交际各方充分合作,实现语用效果的最大化。
(六)可信原则
可信原则要求交际者提供的语用信息质量充分、客观、详实、具体,避免误导、欺骗而具有采信价值。
二、社会语用体现语言经济学思想
社会语用折射着经济形态的色彩。经济形态不仅影响语用本身,如:语法、语词、语汇、语句、语篇、语章,也决定着社会语用的生存与发展。
(一)社会语用是社会经济发展的显示器
社会语用不仅仅体现在与时代经济发展水平相关的生产、生活中。新中国成立后,我国实行社会主义公有制,属计划经济体制;社会一切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归公所有。农民下地劳动挣的是“公分”,每到秋天农民需要送“公粮”,按每户人口留下来的粮食叫“口粮”,人们在食堂吃饭或出差就餐要花“粮票”(分省内和全国通用的),人们购买布料缝制衣服要花“布票”。就是到了20世纪80年代初期,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家电等仍是要凭“票”购买的。由于轻、重工业基础薄弱,物资匮乏,许多商品需要进口,于是便有了由“洋”字构成的语用,如:洋油、洋钉、洋铁、洋火儿(火柴)、洋蜡、洋碗、洋烟等等。
改革开放以后,国民经济迅速发展,于是便出现了市场经济、小资生活、私家车、互联网、电脑、电子商务、数码相机、知识经济、宅急送、高铁、一带一路、中国装备等新语用。可见,时代经济是社会语用的源泉,社会语用带有时代经济发展水平的烙印。它紧随着时代经济形态的出现而产生并发展,也必然随着经济形态的终结而消亡。
(二)社会语用构词特点体现经济性原理
为使语言交际的便利化,交际者往往采取简约的构词形式,力求言简意赅。这尤其体现在汉语流行语的使用上。进入21世纪的知识经济时代,随着经济的全球化,世界各大经济体之间联系日趋紧密,不同语言之间的相互影响也日趋深化。纯汉字的语用方式已被悄然打破,其表现形式多彩多姿。如 上班族、啃老族、 剁手党等新语用的出现是经济全球化的必然,我们应以开放的态度接纳新语用,而不应拒之门外,更不应视其为洪水猛兽。存在即合理。
(三)社会语用体现语言交际的经济学均衡原则
现代语用学是从语境中考察语用,有共时与历时之分。社会语用中的语词语汇除人们交际过程中口耳相传外,最主要是网络、媒体、影视作品、报刊的语用传播以及经济较发达国家或地区的影响。人类进入21世纪,这是知识大爆炸时代。随着世界经济的大融合,新思想、新知识、新文化、新技术等相互碰撞,加速流动、传播,社会语用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难以“独善其身”。当下的新语用具有数字多、语种符号混用等特征[6],但不管其如何千姿百态,都必须在视觉、听觉上具有一种对称的均衡感[7],使交际者在习得并理解基础上加以使用。新潮的驱使是新语用得以快速传播的主要动力源。
均衡(Equilibrium)的概念是著名经济学家瓦尔拉(Walras)提出的。该经济学思想被索绪尔引入语言学研究,用来阐述语言系统的每一个共时状态。他认为,语言当中的每项要素由于与其他要素对立才能有它的价值,各项要素之间存在着暂时的均衡性,会从一种均衡过渡到另一种均衡[8],正是语言内在的均衡原则才使新语用得以广泛传播。
(四)社会语用体现经济学省力原则
以社会语用存在形式之一的流行语为例,人们一般会采用联想或类推的办法创造出带有词缀形式的新词语。这突出体现了社会语用的惯性突破力[9],这在经济类语用中尤为突出。由超级市场简称的“超市”派生出了“水果超市”“服装超市”“银行超市”;由“CEO”(首席执行官)派生出了“COO”(首席运营官)“CFO”(首席财务官);由“空姐”派生出了“空嫂”“呼嫂”“的嫂”“商嫂”等等。这些引领新潮的语用的出现,体现了社会语用构词的经济学省力原则(Least effort)。
精辟地阐述了经济学省力原则的书是1949年美国哈佛大学教授齐夫(Zipf)所著的《人类行为与省力原则》(Human Behavior and the principle of Least Human Effort),他指出,人们在用语言表达思想时要受到两个相反的力的作用,一方面,希望尽量简短,另一方面,又要让受话人理解起来最省力[10]。交际者通过遵循省力原则的选择巧妙地规避了无需赘述的成份,使语用简明扼要,言简意赅。同时也实现了单位时间内交际信息量传递的最大化而节省时间。
三、社会语用的经济效用
社会语用具有不可替代的经济效用。有的起间接作用,如标语、口号或提醒人们注意生产安全,避免安全事故的发生;或鼓舞士气,提高效率。文明礼貌用语在促进人际和谐,提高文明程度的同时,也营造了良好的投资经营环境,从而产生间接的经济效用。商业广告、商业谈判等语言行为的状况则与语用主体的经济效益发生直接的联系,这类社会语用的经济功能显而易见。另外,还有一些社会语用可以直接转化为经济效益,如商品的楹联、吉利语、祝福语等社会语用形式。规范而又有创意的社会语用行为是经营者展示自己,吸引消费者,保护自身利益,从而取得令人满意的经济效益的经常而有效的方式。
在市场经济这个由消费者主导的经济环境中,拥有上乘的服务质量,高技术含量的产品还不是商家获得良好经济效益的充要条件,经济主体还必须懂得对自身进行恰当的宣传和“包装”,使自己在众多的同类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在这方面,广告、营销等社会语用方式发挥了良好的功能。
市场风云变幻莫测,经济主体如果希望在其中获得稳定乃至最大的经济利益,还应该在经济行为过程中避免遭受不必要的损失,学会最大限度地保护自身的经济利益。这就要求经营者不仅要懂政策,懂法律,尊重经济规律,也必须重视和研究相应领域的社会语用规律。如商业谈判、合同等社会语用方式是保护经营者利益的有效工具。
社会语用的经济效用取决于社会语用的方式方法[11]。以下三个因素对于社会语用经济效用的发挥至关重要。
(一)社会语用的信息传递要力求准确
现代经济生活高速运转的特点,要求将经济主体之间在具体经济行为中形成的权利、义务用文字的形式固定下来,以确保经济行为的有效性。一些社会语用,如契约在记载当事人权利和义务的时候,应力求准确,避免歧义,杜绝不必要的争议乃至讼累,确保经营者的合法权益得到保障。否则将极大制约社会语用的经济效用的发挥。
(二)社会语用的方式方法要力求得当
在经济生活中,社会语用的经济效益与其采用的方式不无联系。在经济过程中发挥作用的社会语用,同其在其他领域的使用一样,都应该遵循人际交往的一般准则。那些能够顾及各方利益,关照当事人面子的语用方式,通常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经济效果。
(三)社会语用要力求符合公众心理
只有那些符合公众心理,真正契合消费者审美心理、价值标准,与消费者产生情感共鸣的社会语用方式,在对经济主体及其服务和产品进行宣传、“包装”时才能创造出利好的经济效益。
四、结语
总之,从语言经济学视角看,社会语用应该遵循公益原则、尊他原则、规范原则、简约原则、收效原则和可信原则。社会语用带有时代经济发展水平的烙印。它紧随着时代经济形态的出现而产生并发展,无论市场经济如何风云变幻,经济主体要在经济行为过程中避免遭受不必要的损失,经营者不仅要懂政策,懂法律,尊重经济规律,还必须重视和研究相应领域的社会语用规律,因为社会语用的经济效用取决于社会语用的方式方法。由此可见,语用与经济学原理密不可分。语言在社会中的应用即是社会语用,社会语用具有较强的两大特性即社会性和大众性。社会语用研究属于广义的应用语言学范畴。为此,社会语用研究既是语言学学科自身发展的必然,又是语言实践与语言使用规范的实际需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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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春江]
The Research on Social Pragmatic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nomics of Languages
Lv Guang-yuan
(Harbin University of Commerce,Language School, Harbin 150028,China)
Abstract:Social pragmatics is related to linguistics in its broad sense. Viewed from economics of languages, social pragmaticinvolves a dynamic approach to language study in the broad soci-economic conditions. It aims to reveal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anguage and society. The research concerned will prove significant in terms of language normalization,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and cultural development.
Key words:economics of languages; concession; economic effectiveness; language effectiveness
中图分类号:H31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7112(2016)02-0123-06
作者简介:吕光远(1963-),男,教授,主要从事语言经济学研究。
基金项目:黑龙江省社科研究规划项目(12E034)
收稿日期:2016-0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