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朱家骅:1957年递辞呈

2016-04-19杨帆

中外书摘 2016年4期
关键词:中央研究院中研院蒋介石

杨帆

朱家骅(1893.5.30—1963.1.3),字骝先,浙江吴兴(今湖州)人,卒年70岁。

作为教育界、学术界名家,外交界耆宿,朱家骅以学者身份从政,由省政到部院历任要职,其组成的“新CC系”可与二陈“CC系”相抗衡。迁台后呕心沥血,重振“中央研究院”,却因意外之故不得不黯然退位。

中央大学校长

1929年3月,朱家骅出席了国民党“三大”,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和中央政治会议委员,一跃而成为国民党中央大员,从此开始参与国民党统治的中枢活动。

然而,就在朱家骅春风得意踌躇满志的时候,无意中遭到重创。

1930年浙江省代表选举时,朱家骅凭借在浙江经营多年、党羽众多、声望日隆,幕后操纵使其亲信占据党部候选人名额的三分之二,引起“CC系”的强烈不满,结果在权力争斗中被“CC系”击败,致使选举失败。

这还不算什么,对朱家骅来说,更为失败的是,他与老靠山张静江发生了冲突。此次选举浙江省党部委员时,张静江向朱家骅推荐了几名候选人,朱家骅却予以回绝。张静江大发雷霆,当面指责朱家骅说:

“没想到你如此忘恩负义,劝你不要太得意忘形!”

两人随后分别向戴季陶诉苦,戴季陶赶紧从中调解,无奈冲突已经形成,两人关系终至破裂。如此一来,朱家骅在浙江已无法立足,只好忍痛离开苦心经营数年的浙江,于1930年9月辞去在浙江的全部职务,前往广东接任戴季陶转让给他的中山大学校长一职。

朱家骅遭此重挫,十分沮丧。然而在中山大学任职刚刚两个月,突然间峰回路转:中央大学校长张乃燕去职,中央改派朱家骅出任中央大学校长之职。

对于中央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先让朱家骅出任中山大学校长,旋又任命中央大学校长,戴季陶高兴之余,颇为疑惑,曾亲问蒋介石原因。

蒋介石的回答很简单:

“我就是要朱家骅到南京来。”

戴季陶点点头,心中明了,他由此话推测蒋介石要朱家骅来南京的原因有二:

第一是朱家骅整顿中山大学有成绩有经验,要他来办好中央大学;

第二是党政中央,急需人才,尤其是朱家骅这类有现代学养有政治才华的年轻领导人才,所以急调他来中央。

12月中旬,朱家骅来到南京,就任中央大学校长。他重振精神,决心在政治上东山再起。主持校政后,他首先提出在学校进行政治训练的方案,提议实施军训,设训育员以限制和监视进步师生的言行。此举很快传到蒋介石耳中,蒋介石十分满意。

朱家骅又在题为《中国大学教育的现状及应行注意各点》的报告中,指责现行大学之缺点,阐明了对大学教育改革的观点,颇得各方赞誉。同时利用留学德、奥、瑞三国同学会的组织,拉拢各界学者名流为自己捧场,并在南京《新中华日报》上制造舆论,树立声望。

朱家骅调任中央大学校长后,和戴季陶的关系更加密切。戴季陶经常在蒋介石身边,为其出谋划策,顺便多次向蒋介石介绍吹捧朱家骅,使得蒋介石对朱家骅越来越重视,此后一直对朱家骅委以重任。这也为日后戴、朱一派势力能够与“CC系”并驾齐驱,成为蒋介石得力助手奠定了基础。

首任教育部长

“九一八”事变的爆发,激起全国人民抗日怒潮,学生运动随之再起,全国各地学生纷纷赴宁请愿。10月底,南京请愿学生涌入中央大学,进行抗日宣传。

对于学生的爱国热忱,朱家骅不忍苛责,毕竟他曾是学生游行示威的组织领导者,但他心中仍颇为不安。

有一次中央大学学生代表去中央党部请愿,要求见蒋介石,正好天下大雨,蒋介石不在,由秘书长丁惟汾代表接见。丁惟汾见学生们淋着雨,自己虽然已五十多岁,也拒绝打伞,冒着雨,挺立着身躯,向学生们讲话,结果在学生前列发现了朱家骅的身影。

原来,朱家骅担心学生们请愿闹出事端,因此悄悄跟随,也在雨中听丁惟汾讲话。关于这件小事,很少有人知道。

同年年底,朱家骅被提升为教育部长,于1932年2月20日正式到职。

作为拥有多年办学经验和成果的留学博士,朱家骅完全能够胜任教育部长一职。但就朱家骅个人来说,掌管全国文教是一个新的起点,新的挑战,他因而跃跃欲试。他的一个信条就是:

“我们教书匠今天参加中枢政治,至少要为文教方面做点事。”

朱家骅一贯倡导西学,注重教育改革,目的为促进中国教育制度现代化。他认为,高等教育“应求充实,勿事铺张,必须提高研究学术之程度,并注意于实用人才之培植”,中等教育“应切合社会需要,救济国民生计”。

朱家骅为倡导学术自由,提携年轻后进,颁布了一系列教育法规和章程,制定了《小学法》《中学法》《职业教育法》《专科教育法》《师范教育法》等,均为国家教育基本大法,并于1932年12月26日通令实行。

为扫除文盲,朱家骅发起识字运动,推行四年制义务教育,称为“短期小学”,以10岁到16岁的失学少年儿童为对象,限定认字一千五百字,每天授课两个小时,学制一年。

朱家骅还积极派遣留学生,于1933年夏天举办第一届留英学生考试,往后每年一次,共举办了九届,选拔了不少人才出国深造。

教育部的这些活动,需要庞大经费支持,而这笔经费,却由铁道部支应,不能不说是一件怪事。

朱家骅早在1931年,曾在国民党中央全会提议设立国立编译馆,虽获得通过,但一直没有实行。出任教育部长后,朱家骅重新拿出这个提案,打算将其付诸实施,却苦于经费无着。这时,朱家骅想到编审处。

编审处从北洋时代便已存在,专审教科书,常遭人非议。朱家骅决定将其并入编译馆,原编审处的预算便成为编译馆的预算,但每月也只有一千五百元。

在行政院院会席上,院长汪精卫就提到:

“一千五百元,怎么办事?”

朱家骅则表示:

“没办法,只好先成立了再说。”

会议席上,铁道部是比较富裕的部门,部长顾孟余没到,由次长曾仲鸣代表,汪精卫就问他:

“铁道部能够多少帮助点吗?”

曾仲鸣想了想答道:

“勉强可以帮助五千元。”

曾仲鸣回答后,提案立即获得通过。

曾仲鸣当时的意思是一次性地帮助五千元,但并未说明是一次性的。散会后,朱家骅便亲自跑到铁道部,找到顾孟余说:

“我们教书匠今天参加中枢政治,至少要为文教方面做点事。这不是我今天主持教育才说这种话,希望铁道部把这五千元改为按月的补助。”

顾孟余和朱家骅曾同在北大教书,后来又在中山大学重逢,两人在教育学术方面颇有渊源。顾孟余被朱家骅一番话打动,经与铁道部同僚商议后,很快便给朱家骅去信表示同意。

就这样,国立编译馆成立后,每月能够获得六千五百元经费。

此外,朱家骅还曾在行政院会议上提议设立国立中央图书馆,决定首先选印《四库全书》中的无刊本等部分,交商务印书馆办理;不久又提议设立国立中央博物院。

组织文物大迁移

1948年冬,平津解放在即,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国民党统治已呈崩溃之势。

朱家骅在请示蒋介石后,组织指挥将故宫、中央博物院、“中央研究院”、北京图书馆的文物、书籍运往台湾,计有文物四千余箱,北京图书馆的重要善本书籍六百多箱,历史语言研究所的书籍四百余箱。

同时朱家骅争取国内各地的重要教授,将他们送往台湾。他还与傅斯年接洽,请傅斯年担任台湾大学校长,为“中央研究院”迁台做准备。

朱家骅与“中央研究院”,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与历史渊源。

早在1928年,他便协同蔡元培参与筹备创办“中央研究院”,并受蔡元培委托,于当年4月协助傅斯年在中山大学内建立了“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该院在南京成立后,还得到朱家骅拨来的一些庚子赔款的资助。

1936年,朱家骅兼任“中央研究院”总干事后,实际上负起领导责任。1940年蔡元培病逝后,朱家骅便接任院长,从此主持“中央研究院”长达十八年之久。

其间,他组织了“中央研究院”的数次迁移,从抗战全面爆发迁到后方,到抗战胜利后迁回南京、上海、北平,历尽波折。由于朱家骅组织有序,指挥得力,“中央研究院”所用人员尽职尽责,各所的仪器、图表、设备、资料等在战乱中没有受到太大损失,科学家们在艰苦环境中仍做出了出色的贡献。

“中央研究院”作为全国最高科研机构,在朱家骅的保护和主持下,到1948年已拥有14个研究所,并已经开始了原子能研究。

朱家骅在1948年3月主持了院士选举,共推选数理、生物和人文三组院士81人,再由院士推选院士评议员32人,报请蒋介石批准聘任。这批院士集李济、华罗庚、李四光、竺可桢、茅以升、郭沫若、吴大猷等全国第一流学者。

至此,“中央研究院”功能齐备,机构健全,并拥有一批全国一流学者,实乃中国科学界一大盛事,朱家骅对中国科学发展做出的卓越贡献,可谓他一生最大的闪光点。

1949年4月,南京解放,国民政府迁往广州,朱家骅在广州出任阎锡山内阁的行政院副院长。

4月25日,朱家骅携家人乘坐“建国号”飞机逃往台北。

重建“中研院”

到台湾后,朱家骅终于“如愿”地退出国民党权力中心,1950年3月6日,国民党中常会临时会议通过阎“内阁”全体辞职。3月15日,随着阎锡山的卸任,朱家骅也结束了为期九个月“行政院副院长”职务。

随后,朱家骅被聘为“总统府资政”,以后长期担任这一荣誉虚职。

国民党改造运动结束后,朱家骅又和大多数大陆时期国民党高官一样,被蒋介石任命为国民党中央评议委员。

从此,朱家骅终于可以一心一意从事学术工作了,虽然这是他此前一直希望的,但真的实现时,却感到莫名的失落。朱家骅在台湾还担任“中央银行董事”、“中德文化协会会长”、留德奥瑞同学会会长、“中韩文化协会理事”、“中央研究院院长”等职。其中,“中研院”仍是他最重视的机构,以致他倾尽全力去恢复“中研院”。

在国民党撤离大陆前,朱家骅虽计划将“中研院”全部迁往台湾,并四处奔走游说,历尽辛苦,但终因时局动荡,人心浮动,交通困难,经费短缺而没有实现,大多数研究院院士选择留在大陆或旅居海外,迁台人员甚少,只有历史语言和数学所两所人员,这让朱家骅大为失望,一筹莫展。

迁台之初,台湾政局混乱,国民党政权不稳,军民一百多万人亟待安置,而当时台湾的经济处于战后待兴之际,财政状况之恶劣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朱家骅想要争取经费重建“中研院”这样一个学术机构,是根本不可能的。

在为此得罪前后两任“行政院长”后,“中研院”不得不裁员,最后名额只有58人,每月经费2.8万元,折合美元不过2000元。院中除历史语言所、数学所少数高级研究员因在台大教书可以住进较大的宿舍外,其他大部分人员住在杨梅火车站的民宅,设施简陋,生活艰苦。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1953年,国民党在台湾的统治逐渐稳固,台湾经济也逐步复苏,各项改革新政开始着手进行。朱家骅看准时机,又开始四处筹措经费、找寻院址、购地建屋、规划学科、创办刊物等,为“中研院”的“起死回生”四处奔波。

能否解决经费问题是复活“中研院”的关键。朱家骅先从当局争取到拨款,胡适也在美国申请到中华教育文化基金5000美元、美国洛克菲勒基金会1万美元的资助。

但即便如此,恢复“中研院”各个研究所时,朱家骅仍感到捉襟见肘,这时他再一次想到中英庚款。

中英庚款来源于《辛丑条约》,八国联军侵华后,在强迫清政府签订的《辛丑条约》中规定赔偿美、英、俄、德、日、奥、法、意、西、荷、比等十一国白银四亿五千万两,年息4厘,分三十九年付清。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同盟国战败,协约国胜利,中国因参加了协约国,成为战胜国。

1924年5月,苏联宣布放弃庚子赔款的帝俄部分。而此前,英国也在1922年12月宣称将中国已付的庚款悉数退回,但又附加条件规定要“作为两国互有利益之用”。经过多年交涉,直到1930年才由中英两国政府正式换文成立。

换文规定,庚款只能用于建筑铁路及经营其他生产事业,所得利息用于兴办教育文化事业。同时按照换文规定成立了中英庚款董事会,成员由中英两国人员混合组成。而朱家骅则有幸被行政院派任该董事会董事长,管理董事,也正因如此,每当中国文教事业遇到困难,朱家骅便会想到中英庚款。

此时,中英庚款大部分已在大陆期间被用掉,只剩下“董事会”曾购买的美国救国公债20万美元,由“董事会”委托“华美协进社”代存,预备用来做留英公费生转学美国的费用。

有些机构团体想变更这笔款项的用途,从这笔款项里得到补助,都被朱家骅予以拒绝。在“中研院”请款困难,几个计划的经费没有着落的处境下,朱家骅决定利用中英庚款的最后尾数来实现“中研院”的复兴。

到1954年,“中研院”终于在台北南港有了新的根据地,住在杨梅附近的“中研院”人员也正式迁入了南港的新宿舍。工作、生活步入正轨后,“中研院”人员在朱家骅的带领下,同心协力,陆续重建动物研究所、植物研究所、化学研究所三所研究所,还于1955年2月增设近代史研究所、民族学研究所。“中研院”的各项研究工作也在朝气蓬勃地进行着。

挥泪递辞呈

1957年4月2日,中断多年的“中央研究院”院士会议和院士评议员会议,在朱家骅的主持下召开。

然而,就在不久后的8月20日,朱家骅突然因“病”递交辞呈,10月辞去了“中研院院长”一职。对于朱家骅的辞职,台北官方发布消息称:“朱家骅因近来体弱多病,向‘总统恳辞‘中央研究院院长之职……”

而蒋介石“慰留不得”,只好“准予辞职”。为了“体念”朱家骅为“中研院”服务三十年的功劳和苦劳,特地给予朱家骅“明令褒奖”。

对于朱家骅的因“病”辞职,人们疑窦重重,朱家骅呕心沥血、殚精竭虑为之奋斗多年的“中央研究院”刚刚恢复,他本人便因病辞职,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而事实上,朱家骅辞职的确另有原因。

就在1957年8月4日周日那天,蒋介石夫妇闲暇之余到郊外散心,经过南港“中央研究院”时,便想进去巡视一下。朱家骅事先不知,因此没有准备。

蒋介石看到从南港到“研究院”的柏油马路尚未铺好时,就已面露愠色,因为此事是他指示要“省政府”办的,却拖延至今未办。

当蒋介石走进“中研院”里一看,“中研院”里仅有一名衣衫不整的工友,而屋里杂乱无章,摆设凌乱不堪。蒋介石立刻责问这名看管人员,得知朱家骅经常几天不露一次面,不由得心生怒气,拂袖而去。

回到“总统府”,蒋介石立刻找朱家骅来询问“中研院”情况,恰巧有关机关前来报告“中英庚款教育基金会擅自挪用美元20万元一案”,蒋介石顿时脸色铁青。

朱家骅心知这两案并发,他“中研院院长”一职恐怕是保不住了,只好以“体弱多病”为由请辞。

11月,“中央研究院”举行第三届评议会第二次会议,投票推举胡适等人为“院长”候选人,后经“总统府”批准,由胡适出任“中研院院长”。

1958年1月11日,“中研院”举行了“院长”交接典礼,从此,朱家骅离开了他坐了十三年的“中研院院长”之位。

1962年,胡适去世后,“中央研究院”院长一职一直悬缺。后来“中央研究院”评议员票选吴大猷、王世杰、朱家骅三人为“院长”候选人,呈报蒋介石请其裁定。三人中,朱家骅票数最多,吴大猷无意返台,但蒋介石却圈定了票数最少的王世杰。

1962年2月24日下午,朱家骅最后一次参加了“中研院院士”会议,选举新“院士”,是年七十寿辰时设立了“朱家骅先生奖学金”,之后便凄凉告退,再不过问“中研院”的事情,彻底离开了他倾尽一生心血扶持和管理、最引以为傲的“中研院”,赋闲在家,颐养天年。

晚年贫寒落寞

朱家骅自幼生活不幸,除父母早逝外,兄弟姊妹八人中,也只有四人活了下来。他本人由长兄嫂抚养成人后,殊不料长嫂陈氏1928年猝然离世,一年后长兄朱祥生追随而去,之后,朱家骅肩负起抚养和教育侄儿侄女的责任,将对兄嫂的情义,转移到兄嫂的这对儿女身上。

1948年4月15日,朱家骅为侄儿朱国勋主持了婚事。这一天,朱家骅欣喜异常,因为他感到自己总算完成了兄嫂的一桩心愿。

朱家骅本人的婚姻亦不美满,他先后结过两次婚。原配夫人程亦容是吴兴人,系朱家骅长兄朱祥生同事周党的外甥女,比朱家骅小6岁。两人经周党牵线,于1913年相识,次年1月订婚,两个月后朱家骅赴欧洲留学,直到1917年初回国后,方于当年8月与程亦容在北京结婚。婚后第二年朱家骅再度出国留学,携程亦容同往。

旅欧期间,程亦容因子宫外孕开刀,失去生育能力。程亦容精通法语,擅长钢琴,性格活跃,但与朱家骅性格颇多不合。从欧洲回国后,两人渐生龃龉,以致屡有摩擦。

抗战期间,朱家骅迁至汉口、重庆,程亦容拒绝随往,而是独自一人前往香港居住。其间,朱家骅多次赴港,要将程亦容接回,都未成功,还在香港闹得满城风雨。在这种情况下,两人正式离婚。

赴台后,朱家骅在台北与王文渊结婚。王文渊未曾生育,以致朱家骅一生膝下无子。朱家骅去世时,王文渊按照朱家骅的遗命宣布以其侄儿朱国勋为继嗣。

朱家骅为官清廉,一生没有什么积蓄,以致赴台远离政坛后,生活陷入窘迫之中,甚至无钱治病。1953年,朱家骅染病住院,须开刀手术,却拿不出足够的钱支付医疗费,只好向亲友寻求帮助。1958年朱家骅再次吐血病倒时,也是在旧属的资助下才得以渡过难关。

朱家骅的一个旧属见朱家骅身体不好,又得知朱家骅没有车,恐其出行不便,便送给他一辆旧车。朱家骅十分感动,对旁人说:“老了,废了,无力买车,只好坐朋友赠车,而这位朋友过去从来没有直接接受过我的好处,现在还以车相赠,真令人感念。”

猜你喜欢

中央研究院中研院蒋介石
试析朱家骅对中央研究院的贡献
开创学术的自主空间:蔡元培与史语所
十年农村:民国时期中研院与满铁无锡农村调查比较研究
马英九终于批准“中研院院长”辞职
蒋介石为八路军改名的真实目的何在?
叶剑英与蒋介石分道扬镳
二十年代初蒋介石访苏纪事
蒋介石阅兵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