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狗习语的隐喻分析

谢福霞(电子科技大学中山学院 外国语学院，广东 中山 528402 )



英语狗习语的隐喻分析

谢福霞
(电子科技大学中山学院 外国语学院，广东 中山 528402 )

摘要：英语中存在大量的狗习语隐喻。这些狗习语隐喻是通过把狗的相关范畴映射到人身上来实现的。狗习语隐喻用来形容人类的职业﹑性格特点以及各种情绪，还可用来表达人的特殊境况并用来告诫和建议等。而这些有着具体意义的隐喻则来源于狗自身的一些特点，包括某些生理身体特点、性格特点，以及人类对狗的各种情感等。对英语中狗习语的隐喻分析，在增强对英语文化了解的同时有助于语言学习者更好地把握这类表达的实际语用。

关键词：狗；隐喻；映射；源域；靶域

引言

西方人喜欢狗，狗是他们忠实的朋友﹑家人甚至伴侣。但狗作为宠物也就是近200年内的事情。根据朗文当代英语词典（Longman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English），狗是一种常见有四条腿，皮毛和尾巴的动物，能帮助人们看家，狩猎甚至经训练可任职专职工作，现多做宠物养于家庭。很明显，在狗出现的历史长河中，首先被重视的是它的功能。等到人类社会物质文化极度发展后，人与人的相处方式发生了变化，信任出现了危机，狗的作用被重新审视。特别是考虑到《圣经》中，神赋予了狗一种很高的声誉——忠诚，因此受到人们普遍的喜爱和尊敬。不管狗的地位如何，它与人类的陪伴都是长期的频繁的。因此，英语中出现了大量的有“狗”的习语表达（1），而这些习语表达是如何形成的呢？隐喻是答案。Richards（1965）最先提出隐喻的认知特征，他指出，隐喻是人类语言无所不在的原理，人们日常生活会话中充满了隐喻。而Lakoff & Johnson（1980）所著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中进一步提出 “概念隐喻理论”，就是从一个比较熟悉、易于理解的源域到一个不熟悉的、难以理解的目标域的映射过程。狗的隐喻习语表达在英语中非常丰富，人通过他们所熟悉的狗的特征映射到其他领域去认知新事物。

由于“狗”的英语习语表达比较多，并且频繁的出现在日常生活中，为了帮助英语学习者很好的习得与“狗”有关的习语，国内也有不少学者做过这方面的研究。如：从英汉对比的隐喻角度的研究，有王雯波（2006），洪帅（2015），代男（2015）等；从跨文化交际角度的隐喻分析有刘绍忠（2006），林碧英（2009），项成东（2009）等，还有从隐喻投射视角研究的苏莜玲（2008）。但纯粹研究英语“狗”习语的隐喻种类及隐喻形成机制能为二语习得者提供语用得体上的更大帮助。

一﹑与狗相关的英语隐喻习语

英语中，狗习语隐喻的目标域主要是围绕人进行的，它们被用来描述人类某种职业，好的或不好的情绪，各式各样的性格，或喜或悲的境况以及一些行为与建议等。

（一） 喻职业

英语中用狗来隐喻某种职业的习语两个词的居多，并且与具备一定技能相关。如，sea dog指常年行船上的老练水手，懂得应付各种突发情况；而salty dog特指出海在外的水手，擅长游泳；water dog则指水性好的人，一般从事与水有关的工作。hot dog不仅指大家熟悉的，爱吃的，代表美国特色的“热狗”，也指运动场上的最佳运动员。old dog译成行家，指一个领域的专家。而big dog除了指大人物﹑大亨之外也指保镖，现在也用watch dog来指保镖，尽管后者的典型意思是门卫。由于科技的介入，这类职业有逐渐被电子设备取代的趋势，所以watch dog还有监控器的意思，由狗隐喻到人，然后又隐喻到具备这类人特点的物上。当然也有例外，如Dog face则指步兵﹑小兵等低级别的士兵。而top dog则指某一职业中的当权派﹑头儿，进一步引申为胜利者；under dog是某职业的底层工作者，也指竞争失败者。

（二）喻情绪

用狗来隐喻人类的情感，英语中狗习语即可表示高兴亦可悲伤，也可指拥有某种情绪的人。例如，like/as a dog with two tails就是形容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相反，with two tail between the legs则指垂头丧气，指人遭遇挫折后低落的情绪。Hang-dog look译成愁眉苦脸，指人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时沮丧的感觉，而feel like a dog’s dinner则指感觉身体不舒服，心情乱糟糟，焦虑又不安。jolly dog是指风趣的人，这样的人总能为别人带来快乐，所以，如果说Tom is a jolly dog，那意味着说的时候是闪过快乐情绪的。当然，如果说Tom is a black dog，那则表示汤姆不会给人带来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因为a black dog指意志消沉的人。

（三）喻性格

在英语中，用狗习语来描述人类的性格是常见的事情。即可隐喻一些积极的和令人钦佩的性格特色，也可表示让人不喜欢甚至不耻的性格品质。如：

用狗习语喻忠诚的品格。狗被认为是忠实的动物，忠实是它的天性，所以这类习语很常见。as faithful as a dog就指像狗一样忠诚；而dog-like devotion则指对于自己的主人要像狗一样贡献，甚至还可以甘为知己死To die dog for somebody。不得不说人类确实需要这一品质。

用狗习语喻勤奋的品格。狗除了忠实的性格特点外，尽职尽责，恪守工作也是被人类所称道的。所以用 To work like a dog表示拼命工作或努力的工作；而Sleep a Dog-sleep则指睡眠不稳的打盹儿或抽空睡一会儿，描述了人们因为工作随时保持警惕，就像晚上守卫家园的狗一样警觉。

除了上述一些优秀的性格带来的隐喻，狗还有许多被人诟病的地方，用来喻人类不喜甚至是不耻的行为。如：

相对于人，狗缺乏主见性灵活性。英语中Dog one’s step译为跟着某人走，意味不坚持己见，追随自己的初心； come like a dog at a whistle直译为一呼即来，因为狗确实会因为主人一声哨响，随叫随到，听令行事。A dull dog则指不善言谈，反应迟钝，语言乏味的人；a dumb dog则更甚，指沉默寡言反应木纳的人，它也有好的一面指守口如瓶的人，而old dogs will learn no new tricks则指老年人学不会新东西，表示老年人不容易适应新的技能，往往不愿意改变他们做事的方式。

狗喻人类恶劣特性的一面也不容忽视。这类习语多用偏正式结构，修饰狗的形容词或名词决定这个习语的意思。如：Bull dog指难以相处的人，不易让人接近；snobbish dog见风使舵的人，欺压民众，巴结权贵；a yellow dog意味着卑鄙的家伙；a dirty dog就是指道德败坏的人，坏蛋；a hound dog则指好色，无所事事整天在街上猎艳的人；a sad dog指放荡的人；a sly dog暗中寻欢的人。a vile dog是没有道德底线的无耻之徒。

（四）喻具体境况

狗习语除了喻人本身的职业﹑情绪和性格之外，还可以喻一些围绕人的具体境况。如：Help a lame dog over a stile意为助人于危难之中，雪中送炭，引申为在别人需要的时候提供及时的帮助。A son never thinks his mother ugly, and a dog never shuns its owner’s home however shabby it is译为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提醒人们不可忘恩负义。还有一些不好的境遇，像go to the dogs表示每况愈下或堕落；in the doghouse指受冷遇，丢脸；A dog’s dinner说的是一件做的很糟糕的事，一个非常肮脏或混乱的场面。Blow off one's dogs是要放弃要做的事业，放弃理想的工作；A cat-and-dog life则指争争吵吵的日子。Dog it拈轻怕重，逃避工作。Treat somebody like a dog把某人不当做人看，不尊重别人。Nobody but a dog evict his own mother只有禽兽不如的人才会把母亲逐之门外；Dog returns to his vomit重犯旧的罪行，指人人不能摆脱自己的坏习惯。

狗习语还可以表示一些建议或忠告。如 Let sleeping dogs lie是别惹麻烦和It is ill to waken sleeping dogs表达了同样的意思，忠告人类不要惹是生非；而 Dogs that put up many hares kill none是不要贪心，也不要算计得太厉害，警告大家不要贪心，计较太多利益。The dog that fetches will carry意为对你说人家坏话的人也会说你的坏话，建议远离此人。There are more ways to kill a dog than hanging是指解决问题方法从来都不止一个，不要采取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多从不同角度解决问题。

在日常交际中，狗习语隐喻被广泛使用。用来描述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那为什么是用这个狗习语而不是那个来隐喻某种职业，心情或性格？这跟隐喻的源域——狗的特征有关，源域决定了目标域的范畴。

二﹑狗隐喻的映射过程分析

隐喻的过程就是映射的过程。映射是隐喻思维的一种方式，在不同的事物间创造出相似性。 把任意两事物关联起来, 在很多情况下是通过联想实现的。 通过联想的作用, 使不同的事物有了某些相似性。（王岩，2004）隐喻式的狗习语是通过把源域的某些特征映射到目标域上实现的，也即把狗身上的某些特征映射到以人为靶域中心的相关范畴上，而这种联想是在人们生产生活的实践中产生的。因此，“狗”作为源域，它的生理特点、性格特点以及人与狗在社会生活中形成的关系，都会被映射到以人为中心的目标域。通过揭示这些隐喻映射的过程，更好的了解狗习语形成的背后文化，以利于交际。

（一）源于狗某种生理特征的映射

众所周知，狗是一种食肉动物，拥有锋利的牙齿，因为喜欢独食，经常因争抢实物而撕咬，体现出野生动物激烈粗野残暴的一面。因此，在英语中，以拥有此生理特征的狗作为源域的隐喻习语就应运而生，如dog eat dog是狗咬狗的意思，dog fight指混战，snap like a dog像狗一样的咬住。为什么会认为dog eat dog是激烈的？想必大部分人都见过狗与狗因争抢事物而撕咬的场景，自然就会把这种场景映射到所描述的目标域中，意义关联应运而生，隐喻形成。同样的道理，dog fight狗与狗间的撕战，那是像狼一样的战争，谁也不会放过谁，当它们相互被锋利的牙齿咬的多半俱伤的时候，受益的必然是旁边的那只没有参与的狗。Snap like a dog虽然出现了明喻的词汇“like”，但这个习语的源域仍是狗的锋利牙齿，被咬住就不会不受伤。这一类狗习语隐喻的源域都是其锋利的牙齿及兽性，通过对这一源域特征范畴化后映射到目标域中，人脑就会自动关联，把源域给人的印象联想到目标域上。

狗相对于人来说有一独特的物件，那就是尾巴。经过人类长期观察，狗尾巴的举动有着类似人类表情的功能，似乎是狗心情的风向标，可以展现它的喜和悲。高兴时摇头摆尾，生怕比人看不见，沮丧时则夹起尾巴，灰溜溜的躲起来。于是，当狗尾巴这个源域被映射到目标域时，人类与此相关的经验也通过关联被映射到了目标域，就有了像a dog with two tails（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和with two tails between the legs（两喻指；垂头丧气）这样的习语。源域为狗的某个器官的隐喻还有dog ear（书的折角）， dog face（面目丑陋的人）， dog collar（珠式项圈）等。

不知是什么生理特征决定了狗喜欢吃大便的本性，基于这一异常特征，英语有了Dog returns to his vomit（狗改不了吃屎，人改不了旧习）这一表达。

除上述比较明显的生理特征之外，狗还有些抽象的生理特征。根据安默尔（2004），猎狗拥有两个主要的生理特点，一个是嗅觉灵敏，而另一种是视觉超常，奔跑速度极快。人类早期的猎狗绝对是更受待见的。基于这一职业生理特长为隐喻源域的狗习语也就诞生了，如greyhound译为快船﹑长途汽车等，还有上文提到的sea dog，salty dog，water dog等都是源于此类映射源。狗擅长于突然袭击，由于它的身体柔软富有弹性，这种袭击往往出乎于人意料，基于这一生理加性格特点的映射，就有了类似如 red dog(橄榄球运动中的突袭)，dumb dog(潜藏的危险)这样的隐喻。

基于人类经验可知，狗在生病或要死去之前，本能的避开人类独自自处（也许最初是原始狗怕人类知道他们无用之后，把他们杀掉食用），虽不明白其确切原因，但这种现象是众所周知的。因此，以狗的这种死法特征为源域的隐喻也就出现了，如，Die a dog's death意为潦倒而死，目标域是描述人们悲惨孤独的死去。

（二）源于狗某些性格特征的映射

笔者在上文分析泛北部湾经济合作区地缘文明形式中就已经提到，该区地缘文明情况复杂，表现在民族成分多、宗教多元化和受多种文明形态影响。依据亨廷顿的观点，“在冷战后时代的新世界中，冲突的基本源泉不再是意识形态，而是文化……全球政治的主要冲突发生在不同文化的国家和集团之间，文明冲突将会主宰全球政治。”[2]泛北部湾区域集结了众多的民族，拥有多种宗教元素，同时受到世界四大文明体系的影响，其所受地缘文明互斥力非常巨大，一旦被外部矛盾激化，可能会引发众多的社会问题和政治问题。虽然说泛北部湾经济合作区是一个以促进区域经济发展为目标而成立的次区域组织，但在地缘文明方面也发挥着重要作用。

性格特点是狗习语隐喻的另一个映射源。狗有一些被人类欣赏的性格也有一些遭唾弃的，它的忠诚与勤奋是人类喜的，但它也有爱慕虚荣，占便宜自私的一面，这些性格特征通过狗习语隐喻映射到社会生活当中。

Die dog for somebody的隐喻映射源就是狗的忠实品质，从一而终，而靶域为甘为知己死的行为。Work like a dog包含了狗拼命工作的性格特点作为喻源。狗还经常喜欢虚张声势浮夸的行为，把这一性格特点作为狗习语隐喻源域的有：to put on the dog意为摆架子，妄自尊大；dressed up like a dog’s dinner则指为了给别人留下印象穿花里胡哨的衣服，尤指为故意引起别人的注意而穿异样服装和喜欢装腔作势的妇女。A dog and pony show是华而不实的表演，噱头胜过内容的东西。狗还有自私的一面，可能跟它的忠诚有关，对它的主人有一定的占有欲，哪怕它已经无法忠于职守。A dog in the manger意为占马槽的狗，指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就是最好的例子。狗还喜欢管闲事，不是自家的事也吠个不听，以此作为源域，就有了The dog that fetches will carry这样的隐喻，意思是说是非者是是非人。

（三）源于人对狗的特殊情感的映射

现代西方人对狗的态度主要是友善的，充满爱意的。最能反映这种映射源的隐喻就是与小狗puppy有关的习语，如，puppy指自负的傻小子，puppy fat则指婴儿肥，而puppy love 指最让人难忘的初恋，靶域体现的包容、爱恋均来自于人对狗的喜爱之情的映射。这种爱惜还体现在用于鼓励的话语中，Every dog has its day意为凡人皆有得意日，喻风水轮流转。人们在用此习语的时候，内心是喜欢狗的。类似的还有A good dog is deserved a good bone有功者受赏。

尽管表扬过狗的忠诚，但狗在《圣经》中的整体形象是很差的，总是被当作卑贱的动物，受人辱骂（安默尔，2004）。事实上英语狗习语中有许多都是贬义的，把狗看作低人一等的生物。当骂人的时候经常会说That dog or you dog，表示那狗东西或你这狗东西；Beware of dogs, beware of evil workers，提防恶狗，提防恶人；He who lies down with dogs will rise with fleas，译为近墨者黑。还有上文中提到的以 in the doghouse, A dog’s dinner, A cat-and-dog life, Treat somebody like a dog, Nobody but a dog evict his own mother, The dog that fetches will carry等都是基于狗是低人一等的隐喻源形成的映射。

（四）意义受限于狗前面限定词的映射

英语中还有很多习语的隐喻映射就是以狗喻人，这个基本映射是没有感情色彩的，使它具有不同意义的原因是狗前面的限定词，对这样的隐喻理解是：限定词+ 狗=限定词+人。前面提到的a dull dog（反应迟钝人），a dumb dog（木纳的人），clever dog（聪明的孩子），jolly dog（风趣的人），a lame dog（瘸子），old dogs（老年人），snobbish dog（见风使舵的人），a yellow dog（卑鄙的家伙)，a dirty dog（坏蛋），a sad dog（放荡的人），a sly dog（暗中寻欢的人）和a vile dog（无耻之徒）等。这类习语的基本隐喻就是狗是人，至于是什么样的人，则有前面的限定词意义或喻义来定。

总之，由于人类长期和狗接触，狗的生理特征、性格特点，以及狗在人类或喜或悲的存在都用来做狗隐喻的映射源域。通过映射，从而创造出大量的狗习语隐喻，对这些语言的运用也影响到人类的生活工作学习。通过对这些狗隐喻的映射源分析，有助于语言学习者更好的把握它们的语用范围，同时也通过语言学习了英语文化。

三﹑结语

注释：

（1）文中所选狗习语例子均来自于网络搜索总结和安默尔的《这样的猫和那样的狗: 妙趣横生的英语动物习语》一书，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4年版。

参考文献：

代男. 2015.浅析中英动物词汇的文化内涵[J].现代交际, (2).

洪帅. 2015.没有贬义的“××狗”[J].语文建设, (25).

林碧英. 2009.文化差异在动物隐喻中的映射[J].教学与管理, (3).

刘绍忠,汪雯波. 2006.文化与认知:“狗”隐喻的汉英对比研究[J].英语研究,(3).

苏筱玲. 2008.英汉动物词语的隐喻认知与语域投射[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 (5).

项成东. 2009.英汉动物隐喻的跨文化研究[J].现代外语, (3).

汪雯波. 2006.汉英有关“狗”的隐喻感情色彩的比较[J].湖北经济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

王岩. 2004.隐喻中的映射理论[J].河南大学学报：医学版, (3):76.

Lakoff, G.1980.Johnson.M. Metaphors We Live by[M].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Richards, A.1965.The Philosophy of Rhetoric[M]. 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

Metaphor Analysis of English Dog Idioms

XIE Fu-xia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 Zhongshan College, University of Electronic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China, Zhongshan 528402,Guangdong)

Abstract:There are a lot of dog idioms in English. These dog idioms are formed through mapping dog related categories to people’s. Dog idiom metaphor is used to describe human occupation, personality characteristics, various kind of emotion as well as people's special situation, which also can be used to give warn and advice, etc.. Meanwhile, the specific meaning of metaphor is derived from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og itself, including some features of the physical or the character, the human’s feel to dogs as well. It is helpful for language learners to grasp the pragmatic appropriateness of this kind expression by enhancing the understanding of English culture.

Key words:dog; metaphor; mapping; source domain; target domain

中图分类号：H03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4-4310（2016）03-0040-04

DOI:10.14096/j.cnki.cn34-1044/c.2016.03.09

*收稿日期：2016-04-03

作者简介：谢福霞（1980-），女，河南信阳人，讲师，英语语言文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认知语言学、应用语言学、语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