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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中翘楚,有凤来仪—战国时期楚国漆器龙凤纹研究

2016-04-15孟也圆

艺术品 2016年12期
关键词:凤鸟龙凤龙纹

文/孟也圆

龙中翘楚,有凤来仪—战国时期楚国漆器龙凤纹研究

文/孟也圆

战国为中国漆器工艺的第一个繁荣时期,而在这一历史时期中,又以楚国漆器为重。这一时期其纹样众多,形象鲜明且最具代表性的则当属龙凤纹样。本文选取战国时期楚国漆器上的龙凤纹,通过研究龙凤纹在这一时期的式样特征和审美价值,探讨其分类下的表现形式与装饰手法,发现其图案形象演变基本遵循由具象—半抽象—抽象的规律。此外,通过对其服装运用的构想,总结出对现代设计思维的启示。

龙,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异动物,为百鳞之长。汉代许慎《说文解字》释龙曰:“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龙的形象最基本特点是“九似”,为“四灵”之一。

凤,为凤凰的简称,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百鸟之王。雄为凤,雌为凰,通称凤。《说文》中天老曰:“凤之象也,鸿前麐后,蛇颈鱼尾,鹳颡鸳思,龙文虎背,燕颌鸡喙,五色备举。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翺翔四海之外,过昆仑,饮砥柱,濯羽弱水,莫宿风穴。见则天下大安宁。”

在封建社会,龙是帝王的象征,而凤为皇后的代称。龙常用以象征祥瑞。凤常用以象征和平、美好、吉祥,为原始社会的保护神。在中国传统观念中,龙凤共存也多以示喜庆,寓意阴阳相调、婚姻美满、福瑞吉祥。

一、战国时期楚文化对漆器龙凤纹的影响

楚文化是春秋战国时期南方诸侯国楚国的物质与精神文化的总称,是汉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区别于当时的主流文化—中原文化,具有强烈的民族地域特色。楚国先民最初生活在黄河流域的中原地区(河南新郑),南迁后给楚地带来了华夏文明因素,并以中原商周文明尤其是姬周文明为基础向前发展,同时也吸收了少量蛮夷文化特点。

战国楚俗表现为尊凤尚赤、崇火拜日、喜巫近鬼。楚王族是祝融(中国神话中的火神)之后裔于史有载,尚赤之俗自古而是,故于楚国漆器上,漆的主题色彩为红、黑。战国《韩非子·十过篇》“朱画其内,墨染其外”。器内涂朱红,明快热烈,外髹黑漆,沉寂凝重,红黑对比相映成趣,烘托出漆器的富丽典雅,呈现强烈的装饰效果,使其具有稳健端庄之美。如湖北江陵雨台山245号墓出土的彩绘几何变形连体凤鸟纹漆耳杯(图1)和湖北江陵雨台山297号墓出土的彩绘变形凤鸟纹漆盘(图2)。

二、楚国漆器龙凤纹之式样特征

在楚文化美术当中体现了楚人的文化精神之“独与天地精神之往来”,无碍于物,自由洒脱。如《离骚》语:“为余驾飞龙兮,杂瑶象以为本。”

龙蟠凤逸的造型,流畅灵动,正给人以翱翔于天地之间,徜徉于阴阳两界,上不至顶,下无地堑,无拘无束,桀骜不羁之感。轻盈飘逸中不乏凛然正气。如湖北江陵马山1号墓出土的彩绘抽象对称凤鸟纹铜环纽漆圆盒(图3)和湖北荆门包山2号墓出土的彩绘凤形漆奁(图4)。

龙的主题在楚漆器的装饰艺术中占有很大比重。战国时期的龙纹已摆脱商周时期拘谨划一格局。其造型轻巧,写实手法的龙身饰有鳞纹,常以谷纹、云谷相杂纹或连线谷纹等作鳞。凤纹,亦称凤鸟纹,含凤纹及各种鸟纹。由原始彩陶玄鸟演变得之。西周尚为雉,早期凤纹区别于鸟纹最主要之特征为有羽翼飞舞九天。

春秋战国时期,凤纹已改商周时的猛禽形象。凤纹已在此时期出现了多种变化,装饰庄重典雅,形象更为活泼、流畅、奔放。凤纹与云纹、花草纹等结合,体现了凤与大自然的和谐。又有抽象凤纹,自由飘逸,其中几何变形纹样简练优美,规整中透露灵动,如湖北江陵马山2号墓出土的彩绘变形连体回首凤鸟纹漆几(图5)和湖北江陵马山19号墓出土的彩绘凤鸟纹矩形漆盒(图6)。其展现出划时代的装饰风格,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此阶段自春秋晚期开始,就在具象和抽象之间不断演进反覆,饱含形象写实之美和夸张变形之美,使自然与形式融为一体,物质与精神相结合。

三、楚国漆器龙凤纹之分门别类(形态、演变)

楚漆器的龙、凤纹,从装饰手法来看,体现了写实与夸张并存的表现形式。其在历史演变进程中不断概括化和抽象化,展现了楚文化熏陶下的浪漫王国和奇异想象的独特风采,形成一代楚风,成为战国古代工艺美术的一朵奇葩。

1.龙纹分类

龙纹在楚漆器的生活用器、乐器、丧葬用具等方面的装饰图案中均有涉及,且形态各异。归纳起来,根据其图像的抽象与否,大致可分为以下三种类型,且常见纹样中有具象龙纹四种,半抽象龙纹一种,抽象龙纹一种,共六种纹样:

具象龙纹

其一,双尾龙纹,龙尾处为分开的两尾。两尾弯曲似云亦似火向后延展,头似蟠桃,曲须较短,四足有爪,呈爬行状,身饰波折纹,整体体态略似蜈蚣。(图7)为随县曾侯乙墓衣箱盖上二十八宿图像中的青龙。

其二,卷龙纹,龙体卷曲。大体有五式:一式形似兽状,躯体弯曲,卧身回视,嘴张,尾卷作鸟头纹(图8);二式嘴张,鼻上卷,有角,尾翘起,曲身呈匍匐状,线条飘逸流畅,富有动感(图9);三式身曲扭转,龙头回视,口吐长舌,有足有角(图10);四式有冠,有足,角与尾弯曲相呼应,吐舌,身上满饰鳞纹(图11);五式头似羊,躯体卷云状,有角,有足,有翅,尾翘鼻长,回视,嘴张,有两颗门牙(图12)。

其三,双头连体龙纹,一条龙体两端各有一个龙头。其状似回形针,有足,躯体呈扭曲状,后方龙头与前方龙头转向一致,唇上卷。(图13)

其四,交龙纹,两条及以上的龙体相互交缠盘绕。大体有三式:一式数龙相互盘绕,形较方正,具构成感和形式感,曲身呈带状,张口,鼻上翘,尾上卷,眼作圆圈纹(图14);二式数龙相互盘绕,似两龙尾各又分出两龙头,螺旋式交叉环绕。嘴有张有合,似蛇(图15);三式两龙相互盘绕,曲身呈带状,有足,头似牛,整体较为对称(图16)。

半抽象龙纹

其曲身,吐长舌呈钉状,眼发光,体态呈云状,对称(图17)。

抽象龙纹

其形为S形,体态轻盈,细长似藤蔓,肢体如云,随风飘逸状(图18)。

2.凤纹分类

若说中原文化是龙的文明,楚文化就是凤的文明。凤是楚人的图腾。从其主要纹样分析,大致可划分为如下三种类型,其中又多重小类:

具象的凤鸟纹样

指以观察为基础,以现实生活中禽鸟的形象为雏形,再加以艺术创作的凤鸟造型纹样。其形具备头、目、口、冠、翅、尾、足等基本要素。根据时间演变分类如下两个阶段:

最初在战国早期,龙凤纹特点为或静立或行走,仪态端庄,大方典雅。有一种内敛的气质,依然残留着青铜时代的遗风。可分四式:一式嘴尖长,高冠弯曲,尾翘呈花瓣状,足单脚站立,静止安详(图19);二式嘴长,目下垂,有翅立起,尾长且下坠,足有爪,冠疏毛,线条勾勒而成(图20);三式为俯视角度,满饰羽纹,爬行状,颈粗长,双翅伸展,足张,尾呈三角状(图21);四式冠尾皆似牛角,身饰鳞纹,嘴弯,躯体跳跃状,足有爪(图22)。

之后在战国中、晚期,龙凤纹特点为振翅欲飞或大步雀跃状,表现出充满生机和活力,健壮潇洒的气质。在此举典型事例如下:

其一,如江陵马山1号墓出土的漆耳杯(图23),内有银色凤鸟,卷身修长,身饰华丽羽纹,纹理曼妙,曲线婉转柔美,尾展而分股,装饰雅致精细,旁缀雨滴纹,富态雍容,给人以温柔华贵之感。与之类似的,还有湖南一件漆盘当中的凤鸟纹(图24),然其为昂首挺胸,尾中有放射状的细密孔雀羽翎,背至尾呈流线型,其间似云纹的翅膀婀娜多姿。

其二,如江陵李家台4号墓出土的漆盾上的凤鸟(图25)和信阳长台关1号墓出土锦瑟上的凤鸟(图26),其共同特点为尾似孔雀开屏,羽翎华美精致,说明孔雀为凤鸟纹的一个母体。

其三,如湖南省长麻1号墓出土漆盒上的凤鸟(图27),行云流水,奔走跳跃状,形若雏鸡,足有爪。湖南长沙颜家岭35号墓出土的漆卮(图28)与之类似。这是一种战国晚期典型的具象凤鸟纹,以概括简练的线条,寥寥数笔塑造了凤鸟的动态感。

其四,如湖南长沙五里牌406号墓出土的皮质彩绘漆盾上的凤鸟(图29),尾高翘扩散成云,右垂小花,向左右两边伸展。体态端庄,单足直立。这种用调整左右部分的手法既加强动势又不失平衡,是楚漆器纹样里静中有动的杰作。

凤鸟变形纹样

指不具备凤鸟整体形状和全部基本要素,或只有一部分象征性凤鸟特点的变形纹饰。从具象的凤鸟纹样演变而来,以一种抽象夸张变形的手法,使其融合楚人的理想与现实。其在楚漆器中表现极为突出,成为一大主题,且延续影响至秦汉时期。其大致可根据纹样演变程度分为三阶,根据不同类型凤纹系列演变规律分为六式。

从纹样演变程度来看,为三阶。

首先为抽象变形的初级阶段,表现为着重头部,有冠,躯体则弱化或蜕变。如长沙左家公山15号墓出土漆耳杯上的凤鸟纹(图30),躯干已完全变形呈卧S形,这是西周中晚期兽体变形纹饰的一种基本结构的继承。还有湖南出土的一件战国漆耳杯上的变形凤鸟纹(图31)。其次为抽象变形的中级阶段,凤鸟纹头部尚有具象特征,躯干则为无特点延长物。如临泽九里1号墓出土漆奁上的凤鸟变形纹(图32)和随县曾侯乙墓出土内棺上(图33)的凤鸟纹,躯体几乎只由两三条平行曲线或弧线构成。最后为抽象变形的高级阶段,凤鸟纹头部和躯干都变形为抽象的程式化纹样。如信阳长台关1号墓出土漆壶上的纹饰凤鸟(图34)。

从系列演变规律来看,分六式。

第一式,S形凤鸟纹(图35)。战国时期,相对青铜时代较为单调呆板的S形云雷纹来说,楚漆器上的S形凤鸟纹则日趋丰富完美。如湖南楚墓出土一件漆耳杯上的凤鸟纹和湖南湘乡牛形山1号墓出土漆几,S形运动线饰以板块爪纹和云纹,不失平衡而极富韵律感。且它们具有共同特点:凤尾皆变形为卷云弧线。这种弧线具有的生命力也使其逐渐演化为后期凤鸟的几何变形纹。

第二式,条状凤鸟纹(图36)。其变形基本特征为:躯体变形呈曲条状。且从战国早期至中、晚期,其演变规律大致为:由长变短,由半具象变为抽象。主要为适合纹样,根据漆器形状和装饰部位等变形。

第三式,漩涡形凤鸟纹(图37)。其变形基本特征为:躯干变形呈旋涡弧线状。最迟在战国中、晚期就已盛行,多用以圆形适合纹样的组合单元。演变规律:由繁到简,半具象到抽象,且又分单线型和双线型两个系列进行演变。

第四式,云凤纹(图38)。这是一种似云非云,似凤非凤的新式纹样。是战国时期一种典型的极具特色的纹样类型。盛行于战国中、晚期,延续至秦、汉。这种形式的出现,是由于古人对自然现象的认识匮乏,将变幻莫测的云作为神灵崇拜,又因姿态的神似,故与凤结合。其演变规律:半具象凤纹与抽象云纹结合—抽象凤纹与抽象云纹结合—几何形云凤纹。

第五式,连体凤鸟纹(图39)。战国时代,楚漆器中出现了一体两头的凤鸟纹,其源于两头龙纹。其演变规律为由具象到抽象。多见于江陵地区。

第六式,龙凤连体纹样(亦称龙凤共身纹样)(图40)。其源于西周青铜器上的鸟形龙纹。从战国早期龙头凤头均为具象而躯干相连,至战国中、晚期几乎都是变形抽象的龙头凤身,体现了其楚文化的浪漫主义风格。

几何变形纹样

至春秋晚期,尤其战国时代,随着社会生产力的提高和社会思想的进步,新兴地主阶级的达官显贵们不断追求漆器的精美卓越,从而出现了一套全新的艺术装饰体系。此时几何变形纹样则应运而生。这种纹样,主要是凤鸟纹的全几何式变形,即凤鸟的生物特点完全消失或仅残留少量元素和无意义符号,以几何图案代而取之。它是凤鸟纹样的简化,是一次脱胎换骨式的整形。凤鸟被以一种象征性的手法提炼为相对规整化、程式化的几何形象,即形成了凤鸟符号。但其区别于一般几何形,多为曲线的有机形体。几乎已达到了“造型程式化”“色彩装饰化”“构图理想化”的极高境界。是中国古代工艺美术发展史上的一个高峰,在当时世界上亦显示出一流水平。

四、楚国漆器龙凤纹之表现技法与装饰工艺

战国以前,漆器的装饰技法还较为单一,至多进行镶嵌蚌贝和浅浮雕。但到了战国时期,尤其是战国中后期,漆器的装饰工艺就日趋丰富。可归纳为:金箔贴花、雕刻、针刻、金银彩绘,等等。针刻是战国的新工艺。钢针有利于刻画出龙凤纹华丽繁缛的曼妙纹理,以细若游丝、流畅飘逸的线条使龙凤活灵活现,惟妙惟肖,即使非写实作风,亦能传递其动感与灵气。战国多用描绘技法,在髹好底漆的漆面上以大漆调和矿物颜料绘制,可平涂可勾线。追奢的贵族用描金绘银展示富有,故用了金箔贴花、金银彩绘的龙凤则绚丽夺目,别样风范,彰显了帝王皇后的威严霸气,神圣而不可侵犯。可以见得,不同的装饰工艺,亦能呈现出不同质感和肌理。

五、楚国漆器龙凤纹之服装运用

龙凤纹既可以运用于具有东方意蕴的古典服饰上,也可以装饰在廓形简洁大气的现代服装上,在设计上具有高度的运用弹性和使用价值。单独使用此类纹样时,一般在单侧肩部、衣摆、袖子等显眼局部位置较为常见,予人较强视觉冲击力。同时,将传统纹样引入服饰,则须构建立体概念,兼顾人体动态。人体站、坐、蹲、行、跑等姿势将影响胸部、腰部和臀部等所呈现的曲线变化,此因素设计应予以考虑。若使用大面积纹样,楚国漆器的半抽象与抽象龙凤变形纹以及几何变形纹,亦将是不错的选择。连续重复图案装饰于袖口、衣襟下摆等处,给人以律动感。团状对称龙凤纹则适合装饰在服装对襟上,使服饰视觉重心和结构一同保持对称平衡。或将其元素提取出来二次加工,提炼简化,抓住其原型精粹和神韵进行元素重构,会相比工整精细传统的龙凤纹更为活泼生动,并具有潇洒的形式美和构成感。

六、楚国漆器龙凤纹之对现代设计的启示

综上所述,获得如下启示:

第一,获取从传统中创新的视觉元素。战国时期楚漆器龙凤纹种类繁多,造型多样,形态各异,其既是传统图案的精粹至宝,又可经过加工利用,成为现代设计中不可多得的视觉元素。其飘逸、潇洒、浪漫的艺术气质,多姿的体态特征,鲜明的符号形象,以及其自古以来孕育的寓意特质和历史渊源,都可作为设计中举一反三的重要素材。古人的精明智慧和其不沾染世俗腐浊的才气,怕是现代人所缺乏的,以及他们的大胆创新亦是我们可以学习借鉴的。对传统龙凤纹合理而巧妙地运用,体会其意蕴内涵,便可推陈出新,标新立异。

第二,艺术应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楚国漆器龙凤纹从具象—半抽象—抽象的演变过程告诉世人这个道理。从写实到夸张变形,是古人思想不断开放,精神不断发扬,想象力不断发掘的成果;是思考维度的晋升,艺术氛围的熏陶,高雅修养的铸造。设计应以物映言,以死明生,以最简单说明最复杂,以世间一切映射文化、思想、社会,归纳至人。森罗万象,天地轮回,万物之存在引人共鸣,艺术之升华才能感人肺腑。

第三,设计理念和思维的创新发展与时代变革相联系。随着社会变革和历史变迁,龙凤纹得到不断演进和发展。这与现代社会形势是契合的。社会进步和生产力的提高势必会引发人们审美观、价值观的改变。而设计思维的形成须立足于生活百态,紧跟时代潮流,甚至行于整个时代的前锋。因此,首先,设计者须密切关注现代社会发展规律,总结经验,积累灵感和素材,与之同设计构思巧妙融合。通过调研,捕捉其前兆,推测其变化,大胆发散,小心求证,抓住机遇促成质变。须学会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用感性的艺术搭配理性的分析。不必急于求成,相信岁月会赐予智者礼物,未来终将展露锋芒。其次,当今世界,各国的设计理念愈来愈趋于概念化、抽象化、简练化,这亦同楚漆器龙凤纹的图案演化趋势是一致的。想必新生代的时尚应具有鲜明特征:形象的更简易,理解的更通俗,和思想的更深邃。须知晓,并非只是繁缛复杂才能奢华昂贵,精炼的表达和多层次的思维内涵,比外表的精致更具影响力和冲击力,并具有独特魅力,更为大众所喜爱。这种设计理念将是大势所趋。

第四,注重多元化与多角度。战国时期楚国漆器之所以成为中国工艺美术史上一颗明珠,一处瑰宝,与它的经济政治等多方面影响、多种文化因素聚集碰撞,以及多重艺术精神与智慧创造都相关联。譬如其楚文化的渲染和髹漆工艺的继承促成了它的色彩元素,青铜时代造型和纹样的遗风左右了它的某些图案表现形式,母体图腾奠定了纹样基础,等等。一切因素都会产生影响,所有层面的平衡才能达到最杰出的艺术效果。试问若是缺失了任何一项,或破坏了任一元素,又将变为何样?是否能璀璨如初?答案不置可否。故设计者不可夏虫语冰,囿于片面,而须拓展广度,重视每一个可能产生效应的因素,尽量周全地考虑和构思,不断完善修正,才能提高水平,挑战自我,成为一个合格而优秀的现代设计师。

(本文作者为清华大学中国风格时装设计创新SRT项目课题组成员,本文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染织服装艺术设计系2016年秋季学期《中外染织纹样史》课程论文,指导教师贾玺增博士)

责编/王可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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