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男幼儿教师职业认同的个案研究

李 朝 辉,张 丽 娟

(吉林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吉林 四平 136000)



新手男幼儿教师职业认同的个案研究

李 朝 辉,张 丽 娟

(吉林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吉林 四平 136000)

通过对一位新手男幼儿教师的深度访谈,分析Z教师的职业认同水平。笔者从职业追求、职业情感、职业成长、职业能力、人际支持五个维度进行分析。结果显示：(1)Z教师的职业认同总体水平较低。(2)工资待遇、社会地位和偏见、教龄、工作氛围是影响Z教师职业认同水平的主要因素。(3)Z教师职业认同的五个方面呈现不均衡发展态势。

学前教育;男幼儿教师;职业认同

在幼儿园内，男幼儿教师的稀缺早已成为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2013 年中国教育统计年鉴》显示，全国幼儿园专任教师总共为1 663 487 人，其中男幼师有33 199 人，仅占其中的2%。其实，男性幼儿教师在孩子健康成长中确实扮演着不可或缺地重要角色。男性幼儿教师对幼儿的心理发展、个性形成以及性别认同等方面的影响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幼儿教育专家张宗麟很早就提出过，幼教队伍中男女比例合理，才有利于儿童身心的和谐发展。男幼师因此也成为许多幼儿园抢手的“香饽饽”或“大熊猫”。但在实际工作中男幼儿教师数量少且存在严重的流失现象，这些问题归根结底源于男性幼儿教师对自己的职业认同感较低。

教师职业认同是指教师从心底接受这个职业，并能对这个职业的各个方面做出积极的感知和正面的评价[1]，它与教师工作满意度之间存在非常显著的正相关，与教师离职意向之间存在非常显著的负相关。[2]教师职业认同不仅是影响教师专业发展的关键因素，也是影响教师队伍整体素质水平和稳定性发展的重要因素。虽然近年来有关教师职业认同的研究比较多，但是关于男性幼儿教师职业认同的研究还比较少，对新手(工作1-2年)男幼儿教师的关注很少，几乎很难找到针对新手男幼儿教师的相关研究。研究方法较少采用个案研究的方式进行研究。为此笔者选定的研究主题是关于新手男幼儿教师职业认同的个案研究。

一、研究对象及方法

根据研究目的，笔者选择了一名学前教育本科出身，从事幼儿园教育工作的男性幼儿教师(以下简称 Z)进行访谈。Z教师毕业后进入J私立幼儿园工作，教龄为一年，属于新手老师，正处于职业认同的关键期。从伯顿的教师发展阶段理论来看，教师入职的时间里要度过生存阶段和调整阶段，刚踏入新工作环境，究竟是很快流失还是很好地坚持这份职业，与他是否安全度过生存、调整期有直接相关。[3]因此对其进行研究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研究方法采用深度访谈法，从职业追求、职业情感、职业成长、职业能力、人际支持五个维度进行分析Z老师的职业认同感。了解幼教职业是否是Z老师追求的目标以及是否有离职的想法；Z老师在幼教职业生涯中体验到的各种情绪情感；Z老师专业成长的途径；Z老师的职业能力；家庭、社会和学校对Z老师从事幼教这一行业的看法等方面了解Z老师的职业认同状况。

本研究采用个案研究的方法可以深入了解Z老师的职业认同现状，走进男幼儿教师的现实生活，了解他们的喜怒哀乐。进而分析影响Z老师职业认同的因素，并提出针对性的改进策略。

二、职业认同状况

(一)职业追求

职业追求指幼儿教师确认该职业是否是自己追求的目标以及是愿意继续留任还是离开的想法。职业追求既包括择业动机等内部心理因素，也包括社会声誉、福利待遇等外部因素，主要关注的是男性幼儿教师的离职打算。[4]

1. Z老师的职业目标

当笔者提到从事幼教职业后，有什么样的职业目标或职业规划？Z老师说：“最初选择当幼儿教师一方面是因为挺喜欢的孩子的；另一方面对学前教育开设的技能课感兴趣，有钢琴、舞蹈、绘画、唱歌等课程，觉得这个专业挺有意思的。当你在一线工作后，会发现理想的东西和现实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根本不是以前所想的那么简单，感觉挺难的。现在老师要做的东西多，没有精力投入到其他的事情上。回到寝室后就不想说话，就想躺着。夏山学校是我理想的教育场所，在轻松、快乐的氛围中工作。”从谈话中可以看出Z老师选择幼儿教育这一行业是因为喜欢幼儿和对学前教育开设的课程感兴趣。当他从事幼儿教育工作后发现，以前在本科期间学习的理论知识和幼儿园教育实践工作之间出现脱节。幼儿园目前的工作氛围并不是他理想的职业目标，他希望在轻松、快乐的氛围中工作。徐文玉认为，很多男幼师并非专业出身，或者虽接受过正规的学前教育理论的培养，但是缺乏操作能力和实践能力，这使得他们在知识结构及能力方面不符合实际幼儿教育的需要，所以部分男幼师面对这个职业只有“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不得不选择转行。

2. Z老师对幼教前景的看法

当笔者提到对幼教工作前景的看法时，Z老师说：“虽然国家颁布了《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和《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但在幼儿园中很难实行。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按照《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和《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的标准，幼儿学会1-6以内的数就行，但是为了幼儿上小学的需要，大班都教到100以内。幼儿园为了招生，通常用特色课程吸引家长。家长更多地注重外在设施和硬件，设备是否齐全，而内在的东西不重视，不明白什么是教育里最真的东西，到底什么样的教育是适合孩子的，家长不知道。但是感觉在任何人对幼儿教育都有发言权，都知道怎么教育孩子，家长每天关注的是幼儿回家后能背出来什么，家长的教育理念和思维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从谈话中可以看出：法律法规的颁布没有起到有效的指导作用，在幼儿园里没有得到较好的贯彻落实，幼儿园为了招生，在很大程度上需要迎合家长的需求。从中可以看出：“幼儿教师在社会中的专业认同度不高, 人们把幼儿教师看作一个职业, 却没有把幼儿教师看作一个‘专门化的职业’”。[5]

3. 对Z老师有离职打算的原因进行分析

当笔者问到是否有离开幼教这一行业的想法时，Z老师说：“有离开的想法，也不会一直在一线干。每天和女性在一块会觉得不自然，有时也会对家长和孩子产生反感。每天从上午到晚上，工作量大，工作时间长。幼儿园对卫生的要求很严，周一擦玻璃，周二擦围墙……每周都有工作重点，每天干的事挺繁琐的。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来说，想在X地二线城市生活，其实挺不容易的。有经济的压力，有时都不能维持日常的开销，还面临着结婚，买车买房的压力。” 研究显示，Z老师有离职的打算。和女性教师在一块觉得不自然、工作时间长且工作累、来自经济方面的压力是Z教师有离职想法的原因。社会学家研究发现：当女性在某一职业中占大多数时，多数男人则脱离了这一职业，而男性对某种职业的脱离，必然降低了这一职业的社会地位。一个人的经济收入和社会地位往往决定了他在家庭中的地位，如果一个男人在社会中所处的职业地位较低，那么他在家庭里的地位也同样不会被家人认可。男教师对幼儿园内环境不适应，例如女性比例太大，心理压力大。[6]幼儿教师“普遍感到压力大、任务重、待遇低，有离职的念头”[7]，更不用说男性和女性扮演着不同社会角色。北京师范大学教师教育研究中心发布的2012年《教师蓝皮书》指出，影响教师队伍质量的“最重要的一个指标是教师的工资及其与其他职业工资的相对水平，这不仅关乎教师职业的吸引力，更关乎教师的工作质量，关乎教师能否敬业乐业，不断提升”。[8]

当笔者问到幼儿教师这一职业在社会上的地位如何时，Z老师说：“相对于小学老师，地位处于中下等水平。家长对幼儿教师不认同，认为孩子来幼儿园吃好、不磕碰着就行。家长佩服教龄时间长，家里有孩子的老师，老教师和家长能交流到一块，毕竟老教师经验丰富。但是现在幼儿园没有结婚的，刚中专、大专毕业的教师居多，和家长交流的就比较粗浅，在家长中很难树立威信。”

当笔者问到社会上是否存在对男幼师的社会偏见时，Z老师说：“社会上也存在对男幼师的偏见，觉得男性当幼儿教师，挣不了钱，天天和女人在一块，挺没意思的。新闻上常报道虐童事件，孩子打不得碰不得。家长对男幼儿教师关注的比较多，压力也大，都挺敏感的。对男幼儿教师的要求本身就高，男性毕竟是少数。毕业出来工作就20多岁了，很多东西很难改变，男幼儿教师有的事情确实做不来。男性教师和女性教师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每个人把长处发挥出来就行了，做不来的就不要勉强去做。”

从访谈中可以看出Z老师热爱幼教这一行业，但是从事幼教这一行业后会有许多无奈。既有来自工作的压力又有来自生活的压力。在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家长的声音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幼儿园的教育理念，幼儿教师在这样的氛围中很难有所作为。家长对幼儿教师职业认同低，相应的也会降低幼儿教师对职业的认同感。幼儿教师社会经济地位低、社会声望不高是导致幼儿教师职业认同度低的重要因素。如果教师的生存得不到保障，就不会有工作的积极性。男幼儿教师比女幼儿教师有生活压力，对于一个刚毕业的男幼儿教师来说，会面临结婚的压力，一系列的经济问题会随之而来。如果工资待遇低，大多数男幼儿教师会面临转行的选择。

(二)职业情感

职业情感指幼儿教师在其幼教职业生涯中体验到的各种各样的情绪情感。

1.Z老师工作中的成就感和幸福感

当笔者问到工作中是否有成就感和幸福感时，Z老师说：“在工作中会有成就感和幸福感，每个孩子都是一个天使 ，说不定哪天就会给你带来惊喜。例如过节日的时候，幼儿会带来自己做的小礼物；当自己讲课讲的好的时候，看到幼儿很集中注意力听你讲课的时候，就会有成就感；有时候你会觉得教他的东西他没有理解，可是当你发现孩子在那嘟嘟囔囔说你教的东西时，作为教师会感到很高兴。可能在课堂上没有立即展现出来或许当时他有点紧张，没外化出来。我觉得幼儿还挺喜欢我的。比如说，当你周一周二去上课，周三突然没来上课时，幼儿就会问老师昨天干什么去来。这些孩子会主动地和你交流，你会觉得他们的世界好天真。”

2. Z老师工作中的辛酸

“幼儿有时也很难管理，很调皮。户外活动时，幼儿很喜欢乱跑，有时会跌倒受伤。教师虽然时时看着他们，总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很担心会出现安全事故。家长对男性幼儿教师挺关注的，尤其是工作时间不长的男幼师，如果家长对这个男幼师的第一印象不好，后面开展起活动来会很麻烦。在工作中天天和女性同事在一块，也会感到不适应。天天和女性打交道，都快感觉自己被同化了，潜移默化中就会受到影响。”

在交谈中发现，男幼师在和孩子相处的过程中，能够发现“幸福感”和“成就感”。言语之间能够感受到Z老师对幼儿的喜爱，同时他也会在幼儿爱的回馈中感到心灵的兴奋与愉悦，这种感情是远远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但是由于幼儿天生活泼好动，自身保护意识差，安全意识有待加强。无形中增加了幼儿教师的负担。教师得时时、处处留心幼儿的一举一动。在与女性相处中也会感到不适应，正如徐文玉所说: “幼儿园男教师所在的职业环境中人数较少，由此心理上会对这一职业产生排斥，从而放弃幼儿教师这一职业。”[9]在某种程度上体验到的 “精神的孤独感”，他们很难从周围环境中找到 “共鸣”。长期以来，幼儿园男女教师比例严重失调，导致男幼儿教师在与同事交往相对封闭，这种封闭的交往状态不利于男幼儿教师形成集体归属感和专业认同感，长期生活于女性环境中处于边缘状态，以及由此引发的“性别认同危机和心理障碍致使男幼儿教师产生性别压力”。[10]为此江苏省、广西、福建省陆续推出“五年制师范学前教育专业免费师范男生”招生政策、开展实施“免费学前教育专业两年制男生”培养计划、首次招生 50 名免费男幼儿师范生……这些举措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男幼师荒”现象。

(三) 职业成长

职业成长指男性幼儿教师在工作过程中积极寻求机会、主动付出投入以获得自身的成长。

1. Z老师自我成长的方式

当笔者问到通过什么方式提升自己时，Z老师说：“提升自身最有效的方法是跟着一个有经验的老师学习，就像古时候跟着师傅学技术一样，你就在旁边看着，跟着老教师的步伐慢慢来，言传身教很重要。在工作中也会进行自我反思，本科学的东西太理想化了，对实践的指导意义不大，有时候都不如专科生，专科生对待幼儿都挺有招的。90后都有个共同点，就是个性强，觉得像比自己学历低的人请教会很没有面子，所以就会经常反思。”

2. Z老师成长的其他途径

当笔者问到幼儿园会通过什么途径提高教师的成长时，Z老师说：“幼儿园会有定期的和不定期的培训与教研，包括教具的制作、讲课的内容、教师的心理素质、如何与家长沟通、技能方面的培训等。也有入职培训和常规培训。”

这表明Z老师在职期间非常注重个人的成长和提升。不管是否愿意从事这一职业，在工作期间都比较愿意主动付出去获得自身发展，向有经验的年长老师请教、参与一些培训、进行自我反思等等。但是，如果因为面子而不愿向比自己学历低的同事请教，会错过学习的机会。当然Z老师还可以利用其他方式提升自己，例如Z教师还可以充分利用网络资源提升自己。

(四)职业能力

职业能力指男幼儿教师入职后是否能满足该职业所需要的专业能力，对自己所从事的事业是否具有一定的掌控感。

1. Z老师职业能力的优势

当笔者问到在幼儿园教育教学工作中，哪些方面有优势时，Z老师说：“最大的优势就是性别的不同和思维方式的不同。在本科期间就是学学前教育这一专业的，对学前教育的基本理论有一定的知识积累。像技能方面，绘画、舞蹈、钢琴、视唱练耳之类的都学过，有一定的积淀。”当笔者问到男性幼儿教师在体育教学活动中是否有优势时，Z老师说：“确实是会有一定的优势，但是当你到幼儿园后就会发现幼儿户外活动少，一是时间不能保障，二是幼儿教师不愿让幼儿出来，幼儿冬天基本不出来活动，怕天气冷，幼儿生病。”

2. Z老师职业能力的劣势

当笔者问到在幼儿园教育教学工作中，哪些方面困难较大时，Z老师说：“在技能方面不如专科生，专科生在绘画、舞蹈、钢琴、视唱练耳方面比本科生强。而且专科生在管理幼儿方面也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幼儿都表现得很听话。”

从谈话中可以看出在性别方面和思维方面男性幼儿教师有一定的优势，但在技能方面和管理幼儿方面存在不足之处。

(五) 人际支持

人际支持指男性幼儿教师能够获得的来自家庭、社会和学校有益的经验和支持力量。

1.父母、同事和领导对Z老师从事幼教行业的看法

当笔者问到父母是否支持你从事这一行业时，Z老师说：“父母持中立的态度，没有明确说支持或不支持，主要遵从我的意见。”当谈到和幼儿园领导的关系时，Z老师说：“领导对男幼儿教师挺重视，毕竟男性教师很少，领导和家长也意识到男性教师对幼儿的影响也很大。”当谈到和同事的关系时，Z老师说：“同事关系挺好，我也会帮其他老师干活。有时她们会问为什么干这一行，年长的老师都会说这个行业没前途。”

2.工作氛围对Z老师的影响

当谈到工作氛围对他是否有影响时，Z老师说：“有影响。好的一方面是有时会有一种成就感和幸福感，会激励着自己在幼教这个行业中坚持下去。坏的一方面是会产生动摇，如果整个幼儿园氛围抱怨声一片，自己也会感到挺被动的，工作没有意思。”

从谈话可以看出男性幼师得到领导的支持较多，父母持中立态度，同事持怀疑态度。大多人还是秉持着传统的 “哄孩子都是女人的事”这种传统观点，对男性幼师并不是特别理解，觉得男人不应该做这种事，希望他们到男性职业平台中发展。徐文玉对男性幼儿教师缺乏、流失的原因进行分析时，他指出：“长期以来，人们都以为哄孩子是女儿家的事情，社会，包括家人在内对男性选择从事幼儿教育的角色认同不足，这对他们工作、生活甚至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三、 提高男幼儿教师职业认同的建议

(一)转变观念，增加对自身职业的认同感

无论社会上对男性幼师还存在怎样的偏见和歧视，都要坚定自己的选择，秉持 “干一行爱一行”的信念，像我国历史上第一位男性幼儿园教师——张宗麟一样，扎根于幼教行业，做出属于自己的一番成就。男幼儿教师要想获得职业上的成功，获得同事、同行、家长、领导乃至社会的认可，就需要维持性别优势，形成自己独特的教学风格。这样才能提高自我效能感和成就感，才能有效地提高男幼儿教师的职业认同感。

(二) 学会调适自己的心态

由于幼儿园的工作本身就比较繁琐、比较累，幼儿教师要学会调整心态，增强对环境的适应性。在工作中逐渐培养自己的耐心，保持愉悦的心情面对工作。男幼儿教师在与较多的女性同事相处时会不适应，这很正常，过了这个适应期，就不会为这些事而发愁。

(三) 丰富自身的职业成长途径

除了通过自身反思和参加培训提升自己外，Z老师可以充分利用网络资源提升自己。互联网有许多优质公开课视频，Z老师可以借鉴有益经验。也可以浏览网页，寻找自己需要的信息。多关注一些有关幼儿教育及管理的公众号，如幼儿园管理、幼儿教师网、儿童心理课堂等。另一方面自己购买图书，包括一些经典名著和幼教期刊，针对自己的不足选择书籍进行阅读。

(四) 提升自己的职业能力

Z老师在技能方面有欠缺，就需要多加练习，熟能生巧。但是对于Z老师来说不必掌握所有的技能，毕竟寸有所长,尺有所短。Z老师在工作中要善于挖掘自己的优势，扬长避短。男幼儿教师的体育教学在速度、力度、险度等方面均展现出“阳刚”风采。比如动作力度与强度较大的跆拳道、武术、散打、轮滑以及具有一定挑战性与冒险性的跳山羊、足球赛等。男幼儿教师阳光、勇敢、坚强的性格特点能促进幼儿更好地成长。

(五) 为男性幼儿教师发展营造一种宽松、倾向性政策

国家和社会应出台相关针对男性幼儿教师的倾向性政策，提高男性幼儿教师的待遇。为男幼儿教师的发展营造一种宽松、倾向性政策。国家应注重颁布相应的政策，加强法律法规建设，为男教师进入幼儿园开辟通道，帮助营造有利于男教师健康成长的社会环境和氛围。明确规定在每个幼儿园必须配备男教师，并把这个作为考核幼儿园的指标；在省级示范园、十佳园的评选达标中，根据男教师的配备使用情况增加相应的分值；在招生政策上有所倾斜。[6]社会各界应当加强宣传引导，改变社会对男性幼儿教师的陈旧看法，减少对于男性幼儿教师的偏见。幼儿园应当创设融洽的园所氛围，给予男性幼儿教师工作和生活方面的关心，能够让其对幼儿园更有归属感。管理者应在生活上给予男教师更多的关心,在精神上给予更多的支持,尤其是对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的男教师。同事之间营造一种快乐、和谐的氛围，尽量少抱怨，同心协力，共同为幼教事业而奋斗。

四、结语

在整个访谈过程中, 笔者走进了男幼儿教师的现实生活与精神世界。了解到他们以其独特的优势在幼儿园中独树一帜, 同时男性幼儿教师也面临着更多生存与发展的困境。男幼儿教师首先应认同、热爱自己的职业, 并认识到自身的性别优势, 才能增加对职业的认同感；同时还应具备自我专业发展的意识和能力, 不断进行自我反思, 积极参与与同事的合作与帮助。使自己成为专业发展的主人。与此同时, 社会与幼儿园也应该为男幼儿教师的自我专业发展创设良好的外部环境, 让他们在困境中不断地自我成长与发展。在访谈中，由于受主观因素的影响，对受访谈者所要表达的内容可能没有得到充分的领会，可能会与受访者所要表达意思的出现稍微偏差。

[1] 于慧慧.中学青年教师职业认同现状研究——来自湖南省小城市中学的调查[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06．

[2] 魏淑华.教师职业认同研究[D]．重庆：西南大学,2008.

[3] 李娟.幼儿园男教师入职及适应状况研究 [D].苏州：苏州大学,2011．

[4] 李威.男性幼儿教师职业认同现状及对策研究[J].教育探究,2015(8):29-35.

[5] 黄绍文.幼儿教师专业发展的现实困境.学前教育研究[J], 2006(6)：48-49.

[6] 盖振华.幼儿园男教师流失原因及对策研究[D].济南：山东师范大学,2011.

[7] 谭日辉.幼儿教师职业认同的社会学研究 [J].长沙师范专科学校学报，2009 (5) : 23-26．

[8] 曾晓东.中国中小学教师发展报告(2012)[M].北京：社会文献出版社，2012:6.

[9] 徐文玉.当前幼儿园男幼师缺失的主要原因与相应对策 [J].幼教天地，2011 (12) : 234 - 235．

[10] 叶飞.学前教育专业男生的性别压力探究[J].学前教育研究，2006(6):50 -52.

[责任编辑 向 宁]

A Case Study of Novice Male Preschool Teachers’ Professional Identity

LI Zhao-hui, ZHANG Li-juan

(SchoolofEducationalScience,JilinNormalUniversity,Siping136000,Jilin)

The study examines the professional identification of a novice male preschool teacher through in-depth interviews from five dimensions, namely, professional pursuit, professional emotion, professional growth, professional ability, and interpersonal support. The results show that: (1)The degree of novice teachers’ professional identification is overall low. (2) Salary, social status , prejudice, teaching age, and working atmosphere are the main factors affecting the level of the professional identification. (3) The five aspects are uneven.

preschool education; male preschool teachers; professional identification.

2016-04-10

吉林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项目(GH14196，2014-2016)

李朝辉，男，吉林榆树人，吉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博士；张丽娟，女，山西平遥人，吉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硕士研究生。

G521

A

1674-2087(2016)03-003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