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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乔利枟井枠的新历史主义解读

2016-04-12

宿州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异性恋菲尔德凯瑟琳

陈 莹

伊丽莎白·乔利枟井枠的新历史主义解读

陈 莹

安徽大学外语学院,安徽合肥,230601

新历史主义的重要代表人物斯蒂芬·格林布拉特(Stephen Greenblatt)提出了“颠覆”与“抑制”概念。颠覆指的是传统的统治秩序被颠覆,抑制则指这种颠覆性行为方式被遏制,无法达到实质性效果。试以“颠覆”与“抑制”为切入点,分析发现伊丽莎白·乔利作品枟井枠中女主人公海斯特·哈珀在试图颠覆异性恋生理性别、社会性别、性向三者关系的同时,受到了代表男权社会异性恋价值观的“入侵者”的抑制,从而反映了挑战男权社会异性恋价值观的艰难。

枟井枠;海斯特·哈珀;新历史主义;颠覆;抑制

1 问题的提出

伊丽莎白·乔利(1923-2007年)是澳大利亚当代著名女作家,她的小说枟井枠写于1986年,荣获澳大利亚最高文学奖——迈尔斯·弗兰克林奖。“乔利的作品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有闲阶级妇女的生活,尤其是她们迫切要寻找同性别性伴侣的需要。”[1]小说枟井枠描述了跛脚的老处女海斯特·哈珀与她从商店带回来的16岁凯瑟琳之间的同性恋关系。海斯特对凯瑟琳十分宠爱,但同时又有很强的占有欲。一天,两人在从舞会回家的路上,凯瑟琳坚持由她来开车,结果撞到了一个人,海斯特将尸体投入了她们家附近的一口废井中。之后,凯瑟琳整天幻想着井中人跟她说话,并向她求助,她不断地说服海斯特去救井中人,但海斯特认为井中人不可能还活着,她开始怀疑凯瑟琳的一言一行。两人之间貌合神离,最后那口废井被封起来了。

近年来,学者们分别从作者生平与创作、小说的主题、人物形象、后现代叙事技巧、后殖民主义、象征主义、精神分析、同性恋、符号学等方面对这部作品进行了研究,然而鲜有人从新历史主义角度进行分析。本文试从斯蒂芬·格林布拉特提出的颠覆与抑制这两个概念入手,分析海斯特尽管试图打破生理性别、社会性别、性向三者之间的稳定性,但却受到了代表异性恋价值观的“入侵者”的压制,从而反映了挑战男权社会异性恋价值观的艰难。

2 颠覆与抑制

新历史主义的重要代表人物斯蒂芬·格林布拉特(Stephen Greenblatt)主要研究文艺复兴时期的英国文学,通过研究文艺复兴时期文学作品中自我意识的塑造来打破文学与历史之间的二元对立,并从两个方面看待文学与历史之间的关系:“一方面是文学中所刻画的人物与权力之间的复杂关系,另一方面则是文学与社会之间的相互联系……因为不存在独立于文化之外的人性,所以人性和人性的改塑都处在风俗、习惯、传统的话语系统中,即由特定意义的文化系统所支配。”[2]因此,文学作品中所刻画的人物并不是作为个体而独立存在,而是被卷入纷繁复杂的权力运作之中:“他们认为自己仿佛与社会相互独立,不受束缚,而实际上却已经在潜移默化中被社会中那些主要的结构性因素所影响,不自觉地默许了它们。”[3]这里所蕴涵的是格林布拉特针对文学的意识形态所提出的颠覆与抑制理论:“颠覆是指对代表统治秩序的社会意识形态提出质疑,使普通大众的不满得以宣泄,而抑制则是把这种颠覆控制在许可的范围内,使之无法取得实质性效果。”[4]简而言之,“颠覆指这一统治秩序的被颠覆;遏制指明显的颠覆性压力被压制”[5]。

随着理论的不断发展,新历史主义借鉴了女性主义中关于追求女性权利、两性平等、性别身份争斗的成分,将其意识形态领域的研究范畴扩大了,不再仅仅局限于种族与阶级之间形成的政治权力斗争,而是“把社会学意义上的两性冲突和生理学意义上的性冲突看作是对人类社会的存在方式和文学艺术都有重大影响的因素,也把它们纳入权力斗争的范畴”[6]。因此,新历史主义中的意识形态斗争一方面是传统意义上的政治斗争,另一方面是关于两性以及生理学意义上的权力斗争。

3 海斯特对异性恋价值观的颠覆

海斯特对男权社会中异性恋价值观的颠覆主要体现在她挑战了异性恋中生理性别、社会性别、性向三者的关系。她大胆地向社会“常态”发出了挑战。异性恋所形成的价值体系以及霸权制度通常被视为社会“常态”,而与异性恋制度相抵触的其他行为,如同性恋,往往被视为“不正常”。因此,在传统观念中,异性恋是人们所认可的,而同性恋是大多数人所排斥的。生理性别、社会性别和性向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是异性恋存在的根基,“一个人的生理性别就决定了他的社会性别特征和异性恋的欲望”[7]。海斯特身上所体现的男性气质以及她的同性恋行为则颠覆了异性恋存在的根基。

海斯特虽然在生理性别上无疑是女性,但她在社会性别上却表现出了男性气质。她在生活中具有强烈的反抗性,同时她也是一个十分理智、处事果断、具有保护能力的人。她独自开车去镇上采购日常生活所需要的用品,从商店把无家可归的凯瑟琳带回了家,当她的父亲询问她带回了什么时,她果断地回答到:“我带来了凯瑟琳,爸爸……但是,她是我的。”[8]9-10这种回答方式不仅展现了她的霸道,还暗示了她对父亲的反抗。在父权制的统治下,男性居于主导地位,女性相对处于从属地位,女性在经济、文化教育等各个方面都受到压制,处于社会的边缘位置。然而,海斯特毫无畏惧地向父亲宣称她的所有权,此时凯瑟琳如同一件物品,她将凯瑟琳视为个人财产,不允许父亲对她的私有财产抱有任何企图,并且用坚定的话语保护个人财产不受侵犯。后殖民主义理论家斯皮瓦克在枟属下会说话吗枠一文中,关注了边缘化女性的“发声”问题。她认为殖民地女性在父权制与帝国主义的双重压迫下被剥夺了话语权,她们即使开口言说也不会被倾听,因而无法被理解。作为边缘化女性,海斯特对父亲的话语产生了实际的效果,在与父亲的话语交锋中,她成功地将凯瑟琳占为己有。当凯瑟琳从舞会开车回家的路上撞到路人,吓得不知所措时,海斯特理智而又果断地让凯瑟琳小心翼翼地把车开到井旁,她把尸体扔到了废井里,掩藏真相,以此来保护凯瑟琳。此外,海斯特扭断大公鸡脖子那一幕也显示了男性的野性,她模仿父亲的做法:“把一条金链子串起来的所有钥匙都戴在脖子上,集中精力打理麦田与羊群”,也表现了她对生理性别与社会性别二者关系的颠覆,她的生理性别并没有使她产生所谓的女性气质。

莫尼克·威蒂格(Monique Wittig)曾说:“生理性别范畴是政治范畴,它将社会创建成异性恋的社会。”[9]海斯特的同性恋形象颠覆了生理性别决定论,打破了异性恋机制中生理性别、社会性别和性向三者之间的稳定性。海斯特喜欢单独和凯瑟琳在一起,不希望受其他人干扰。她不希望乔安娜来拜访凯瑟琳,更不喜欢看到凯瑟琳和乔安娜互相通信,每当凯瑟琳晚上给修道院一起长大的女孩写信时,她就感到恼火、愤怒,“她很快就意识到她的强烈的占有欲”[8]14。学者琳达·格兰特(Linda Grant)说道:“依我看,关于家庭结构的传统观念并不会持续到下一个世纪,伴随着人类寿命的不断延长,我对于人们能否维持50年的一夫一妻制而不发生任何变动深表怀疑。我认为未来会出现另一种生活方式,它既非一夫一妻,也非通奸行为。”[10]正如格兰特所言,海斯特向传统的异性恋机制发出了挑战。她只想和凯瑟琳两个人平静地生活在一起。她喜欢和凯瑟琳一起穿衣打扮、一起为穷孩子缝衣织补、一起唱歌弹琴、一起洗衣做饭,饭后把脏盘子扔进那口废井里。她很喜欢看凯瑟琳跳舞,在博登先生举办的聚会上,当看到凯瑟琳跳舞时,“她最细小、最隐秘的肌肉都跳动起来。尽管看不见,她的心跳也加快了。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在保守的衣着之下,私下里,海斯特知道自己能够拥有专属于自己的内心狂热”[11]84。此时,海斯特的同性恋形象完全表露了出来,她在以格兰特所谈论的另一种方式生活着,她的行为在挑战异性恋传统。

4 入侵者——颠覆的被抑制

抑制指明显的颠覆性力量受到稳固统治秩序的社会意识形态的压制。海斯特试图通过颠覆异性恋中生理性别、社会性别以及性向三者之间的关系以挑战男权社会,挑战异性恋价值体系,但她的颠覆性行为并没有取得实质性效果,反而一再被代表男权社会异性恋价值观的“入侵者”所抑制。这些“入侵者”包括海斯特的父亲、乔安娜、伯德、博登夫妇以及井中人。

4.1 海斯特的父亲

作为父权社会的代表以及异性恋价值观的践行者,海斯特的父亲摧毁了海斯特的同性恋行为。小说中的赫兹菲尔德是海斯特的家庭教师,她的出现给海斯特带来了无限的关爱,犹如一盏明灯照亮了海斯特孤单的心扉。赫兹菲尔德对她来说或是充当母亲的角色,亦或是同性之间爱慕的对象。根据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在前俄狄浦斯时期,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依恋自己的母亲,并且把母亲当作原初爱的对象。海斯特本可以一直依恋着赫兹菲尔德,而父亲的介入却破坏了两人原有的亲密关系。“海斯特很快就意识到,还是小孩子的她,在她十二、十三、十四岁时,晚上上床睡觉以后的时间就属于赫兹菲尔德和另外一个人了……”[11]143海斯特的父亲没有儿子,他想要个儿子来继承他的财产,然而赫兹菲尔德却意外流产了。

一天晚上,海斯特听到浴室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浴室。“在微弱的烛光中,赫兹菲尔德蜷缩在地板上,她的睡裙像帐篷一样撑开,身体四周满是鲜血。”[8]121赫兹菲尔德向海斯特求助,但出于对父亲的畏惧,她没有替赫兹菲尔德把父亲找来,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只是“爬上了床,拉开了毯子,用毯子包住了自己的头”[11]145。根据异性恋机制存在的生理决定论,海斯特的父亲充当着异性恋的践行者。“通过铲除异性恋以外的一切欲望,扼杀掉一切其他选择的可能性,异性恋霸权的社会建构了一种性欲与性感的主体”[7]。作为异性恋霸权之外的边缘者,海斯特无法与父亲对抗,无法挽留原初爱的对象。第二天早晨,赫兹菲尔德被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海斯特父亲的侵入打破了海斯特同赫兹菲尔德的同性之爱,使海斯特的童年再次失去光芒。

4.2 乔安娜

乔安娜是与凯瑟琳一起在修道院长大的玩伴,她们关系十分密切。尽管海斯特对凯瑟琳非常宠爱,但凯瑟琳仍然希望和同龄人一起作伴玩耍。凯瑟琳时常在海斯特面前提起乔安娜,并写信邀乔安娜来做客。当海斯特看到乔安娜在信中用符号向凯瑟琳表达亲吻或者凯瑟琳偷偷给乔安娜写信时,她感到乔安娜的即将到来是一种威胁,对此她焦虑不安。她害怕失去凯瑟琳,害怕凯瑟琳被乔安娜占有,就像当初赫兹菲尔德被父亲占有一样。“她总觉得凯瑟琳在信里描述自己的时候会添油加醋,在专门写给乔安娜的那些信中嘲笑自己。”[11]21

凯瑟琳和乔安娜都期待着进入婚姻的殿堂,向往着校园罗曼史。在海斯特和凯瑟琳参加完博登先生举办的晚会后,凯瑟琳边开车边兴奋地和海斯特谈论乔安娜即将来访的事情,她把自己和乔安娜幻想成莎士比亚戏剧中的两个女主人公,想象着未来的婚姻,“如果乔安娜和我可以一起结婚,同时举办婚礼,我们可以像这样开车去自由地度蜜月——像电影里一样!和梦中的男主人公结婚一定很美好”[11]79。按照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女孩子原初爱的对象是母亲,当她认同自己和母亲一样没有阴茎时,她把爱转向了父亲,这一过程被弗洛伊德称作“阴茎羡慕”或“阳具崇拜”。作为异性恋者,凯瑟琳和乔安娜都渴望男性伴侣,渴望得到男性的爱,乔安娜的来访无非是和凯瑟琳一起回忆修道院发生的事以及谈论未来的婚姻伴侣,她的介入扰乱了海斯特同凯瑟琳的关系。

4.3 伯德以及博登夫妇

枟傲慢与偏见枠里有一句经典名言,即人们普遍认为,一个有钱的单身汉需要一个妻子。伯德先生就是这样一位单身汉,他是海斯特父亲的好朋友,他爱慕海斯特,但没有直接表达出来,而只是在背后默默关心海斯特,帮助海斯特精心筹划如何经营农场以及如何获得稳定的生活来源。伯德先生不只一次提醒海斯特要提防凯瑟琳,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人……因为你并不完全熟悉她们的生活,她们的过去等等……你有一副好心肠,你并不知道人们的阴暗面”[8]31。他认为凯瑟琳的到来会给海斯特带来麻烦,他不希望海斯特整天和凯瑟琳在一起挥霍享乐而疏于对农场的打理。尽管伯德先生处处为海斯特着想,但海斯特却不以为然,她反感伯德对她的警告,厌恶他对凯瑟琳的敌对态度。

博登先生买下了海斯特经营的农场,他们的家庭成员很多,这农场正适合他们这样的大家庭生活。“博登太太精力旺盛,她不停地怀孕,如今又挺上了大肚子。”[11]33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正如土地所蕴含着多产的意味一样,这个农场也正是像博登夫妇这样的“多产者”适合生存之地,并不适合海斯特这样的同性恋者,她无法像博登太太那样多产。在博登先生举办的宴会上,博登太太公然对海斯特说:“我们认为你把凯瑟琳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封闭在这里是不对的……你必须意识到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希望保持单身……她一定会想到婚礼的钟声……”[8]72作为异性恋价值观的践行者,博登太太反对海斯特和凯瑟琳呆在一起,她认为海斯特束缚了凯瑟琳的自由,她的干涉使海斯特感到焦虑不安,使其与凯瑟琳之间又多了一道阻碍。

4.4 井中人

海斯特和凯瑟琳参加了博登先生举办的宴会,在回家的路上,凯瑟琳坚持要由她来开车,由于太兴奋,车速太快,撞上了一个人,海斯特为了保护凯瑟琳将尸体丢入了废井中。自此,海斯特与凯瑟琳的关系渐渐出现危机,她们不再像以前那般亲密,凯瑟琳的精神逐渐崩溃,她整天幻想着井中人跟她说话。“海斯特从凯瑟琳的眼中看到一种从未看过的神情。”[8]115凯瑟琳告诉海斯特:“我爱他……我爱他,他说他也爱我……当他从井中出来的时候,他将向我求婚……他是最最亲切的人。”[8]115凯瑟琳对海斯特说井中男子想要出来,他不想一个人孤独地呆在那口又脏又阴暗的废井中。凯瑟琳一直想拿到海斯特带在脖子上的卡车钥匙,想从后备箱中取出绳子救出井中男子。

“那个死人,那个入侵者,彻底扭曲了她们的关系。”[11]161尽管海斯特对凯瑟琳宠爱有加,百般呵护,但传统的婚姻观念在凯瑟琳心中已根深蒂固,她需要的是异性伴侣,她一直渴望着有一天能够披上一袭白纱进入婚姻的礼堂。井中人和凯瑟琳的谈话以及向凯瑟琳求婚,可能是凯瑟琳为了离开海斯特而编的借口,包括后来发生的钱财被盗也可能是凯瑟琳所为。井中人的入侵摧毁了海斯特与凯瑟琳之前那般亲密的关系,她们之前的快乐生活也随之逝去。

5 结束语

综上所述,海斯特身上展现了男性气质,她和家庭教师赫兹菲尔德以及凯瑟琳之间存在着同性之爱,她想留住赫兹菲尔德和凯瑟琳,然而赫兹菲尔德因父亲的占有而悄然离去;她和凯瑟琳之间又先后有乔安娜、伯德、博登夫妇以及井中男子的不断入侵,最终因井中人导致凯瑟琳精神崩溃,她想象着井中男子会出来向她求婚,然后一起去过幸福的婚姻生活。作为男权社会异性恋价值观的践行者,他们的侵入抑制了海斯特的颠覆行为,扰乱了她的平静生活。尽管她试图打破根深蒂固的异性恋传统中生理性别、社会性别、性向三者之间的稳定性,最后却以失败而告终,她与凯瑟琳的关系逐渐破裂。女同性恋者在异性恋主导的社会中往往备受压制,她们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文章从“颠覆”与“抑制”的视角分析了女主人公挑战异性恋价值观的艰难,同时唤起了读者对于女同性恋在异性恋主导的社会中如何定位自己、如何自由生存以及如何摆脱这一生存困境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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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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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 class="emphasis_bold"> 文章编号:1

1673-2006(2016)04-0069-04

2015-12-23

陈莹(1992-),女,安徽滁州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美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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