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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瑱之死:唐肃代时期中央与藩镇关系探析

2016-04-12◎李

三门峡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藩镇襄州节度使

◎李 兴

(黑龙江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哈尔滨150080)

来瑱之死:唐肃代时期中央与藩镇关系探析

◎李 兴

(黑龙江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哈尔滨150080)

山南东道节度使来瑱,是安史之乱时期平叛功臣中的重要成员。因其在山南东道势力不断膨胀,促使唐中央调整战后藩镇政策,并由此引发唐中央与山南东道之间的矛盾冲突。最终来瑱进京,在其他藩镇以及宦官的怂恿下,也囿于代宗对来瑱的不满,结果来瑱被唐中央赐死。来瑱之死对唐肃代时期中央与藩镇的关系中产生了重要影响。它一方面导致肃代时期中央对平乱藩镇的削夺政策走向失败,另一方面也造成平乱藩镇对中央的态度转变。

来瑱;山南东道;藩镇

安史之乱的爆发,使得唐王朝的藩镇数量迅速增加,这些藩镇对战乱平定起到了重要作用。随着安史之乱步入尾声,如何处置诸多的平乱藩镇,成为唐中央面临的问题。来瑱是唐肃代时期的重要节度使之一,为安史之乱的平定作出了重要贡献。唐廷对来瑱事件的处理始末,不仅标志着此时唐中央对平乱藩镇的政策转变,而且也反映出这些藩镇在应对中央策略上的变化。目前,学术界已经注意到来瑱之死在唐中央政策转变上的重要性,但对由此导致中央与藩镇关系紧张的分析还略有不足,特别是来瑱之死所带来的影响亦未引起足够重视。①孟彦弘的《“姑息”与“用兵”——朝廷藩镇政策的确立及其实施》(《唐史论丛》2010年00期)以中央对待藩镇的政策作为切入点,分析了来瑱事件是中央对待藩镇态度转变的重要标志,即由姑息向用兵的转变。杨金宝的《唐代山南东道节度使略论》(《群文天地》2012年第24期)论述了山南东道节度使的重要地位。樊文礼的《安史之乱以后的藩镇形势和唐代宗朝的藩镇政策》(《烟台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5年第4期)对代宗朝的藩镇形势和藩镇政策进行了探讨。正鉴于此,本文欲在前人研究基础上,以来瑱及平乱藩镇为中心,以肃宗晚年至代宗初期为时间节点,分析来瑱及其所在的山南东道何以成为此一时期中央对平乱藩镇政策调整的开端,探讨政策调整引发山南东道节度使与中央的对抗如何发展成为中央与平乱藩镇间的对立,从而分析来瑱之死对肃代时期中央与平乱藩镇关系造成的影响。

一、来瑱与其治下的山南东道

来瑱出身于武人世家,其父来曜,“开元末,持节碛西副大使、四镇节度使,著名西边,终右领军大将军。”[1]来瑱早年于河西从事,安史之乱爆发后,出任颍川太守。来瑱在颍川,积粮驻守,多次击败叛军的进攻,“前后杀贼颇众,咸呼瑱为‘来嚼铁’”。[2]后又分兵救援被围困于南阳的鲁炅,屡立战功,升为淮南西道节度使。至德二年(757),永王李璘在江东起兵。来瑱与江东节度使韦陟、淮南节度使高适于安州结盟誓师以讨平叛乱。两京收复以后,来瑱跟随张镐克平河南、河东郡县。乾元二年(759),因史思明在相州大破郭子仪等九节度使,东京震骇,朝廷任命来瑱担任陕州刺史,防御潼关。乾元三年(760),襄州发生兵变,军将张维瑾、曹玠杀死襄州刺史史翙。朝廷以来瑱为襄州刺史、山南东道十州节度观察处置使出任襄州平定叛乱。上元二年(761),来瑱屡破史思明,所谓“思明之乱,瑱功居多”。[3]宝应元年(762),安史之乱接近尾声,中央开始不断削减来瑱的节度使之权。同年八月,来瑱入朝。宝应二年(763)正月,来瑱被赐死于鄂县,籍没全家。从来瑱的生平事迹可以看出,他为安史之乱平定作出了贡献,并通过平叛战争而逐步成为一方镇帅。

来瑱所担任的山南东道节度观察使位高权重,所辖之地战略地位重要,肃代时期中央与平乱藩镇关系的变化即开端于此。山南东道始设于玄宗开元年间,“开元二十一年,分天下为十五道……山南东道理襄州”[2]山南东道节度使的设立,史载:“至德二载,废南阳节度使,升襄阳防御使为山南东道节度使,领襄、邓、隋、唐、安、均、房、金、商九州,治襄州。”[1]山南东道的范围与山南东道节度使的辖区范围有所不同,山南东道还包括了与山南东道节度使辖区相邻接的荆南节度使辖区。山南东道所处的位置十分重要,其西北紧邻京师所在的京畿道,东面邻接扼守唐王朝财源之地的淮南道,其东北面向中原之地。在地理上,它是连接各地的交通要道;在军事上,它是防遏叛军的重要屏障;在经济上,它保证了东南赋税向关中地区的通畅输送。由此可见,山南东道有着重要的战略地位。而管辖山南东道大部分地区的山南东道节度使,更是唐统治者眼中的要职。来瑱身任此职后,精于治理,军士归附,使得其自身势力迅速壮大,这就引起了唐中央的警觉。

二、唐中央对平乱藩镇政策的转变与来瑱之死

安史之乱的逐渐平息,使得唐中央与平乱藩镇间的矛盾日益凸显,这促使唐廷做出政策调整。那么山南东道节度使来瑱何以成为政策转变下的焦点,这一问题除与来瑱自身势力的壮大、山南东道的重要战略地位相关外,还与肃代时期的藩镇形势有着密切关系。

唐代的藩镇分为四种类型:河朔割据型;中原防遏型;边疆御边型;东南财源型。[4]其中河朔型藩镇游离于中央统治之外,中央还没有能力处理此地区的问题。边疆型藩镇此时尚在中央管控之内,尤其是对平叛主力朔方军的掌控。东南型藩镇是唐王朝的财源之地,此类藩镇受战乱影响较小,亦处在中央的控制下。中原型藩镇是为防遏叛镇而设立,此类藩镇在平叛期间数量骤增,它们带给唐统治者的问题也是凸显与直接的。从中央对藩镇的控制力来看,中原型藩镇处于河朔藩镇与边疆、东南型藩镇之间,具有不稳定性,这也更容易引起统治者的关注。山南东道节度使即属于中原型藩镇,具备着这一藩镇类型的特点,它的势力膨胀,将促使唐廷从这里入手来调整藩镇政策和处理藩镇问题。

唐廷此时处理藩镇问题的方式,即是改变以往的姑息态度,对河朔藩镇外的平乱藩镇进行权力削夺。但是唐统治者对居功节度使的权力削夺,势必引起其对抗与不满。由此引发了中央与山南东道节度使的对立,来瑱之死正是发生于这样的背景下。

来瑱于乾元三年(760)四月,出任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观察使,至宝应元年(762),已在襄州经营近两年,此时襄州的情况是“瑱乐襄州”“将士亦慕瑱之政”[2]。宝应元年,唐肃宗召来瑱入京,意在削弱其权势。但是来瑱不愿入朝,“因讽将吏、州牧、县宰上表请留之,身赴诏命,行及邓州,复诏归镇。”用这样的手段继续留任山南东道,“肃宗闻其计而恶之”[2]。这是中央对来瑱权势削弱的初步试探,中央一方面默许了来瑱的留任,另一方面仍不断关注着山南东道的形势。中央虽不能直接控制山南东道节度使,但也通过其辖区周边的节度是和派遣中官对其进行监视。

荆南节度使和淮西节度使邻接山南东道节度使的辖区。荆南节度使吕諲,原为宰相,上元元年(760)因坐事被贬,数月后出为荆南节度使。淮西节度使王仲昇,于乾元二年(759)九月被任命为淮西节度使,领申、光、寿、安、沔五州。从此二人的身份与背景来看,皆与唐中央有着密切联系。吕諲自宰相贬为荆南节度使,其治理荆南政绩显著,且听命于中央;王仲昇与朝中程元振关系密切,同样听命于中央。这两位节度使以及往来的中官使者都向肃宗反映“瑱曲收众心,恐久难制。”[5]于是,唐廷再次采取措施,削弱山南东道节度使的权势。从来瑱的辖区割出商、金、均、房四州别置观察使。来瑱因此对王仲昇心生怨恨,以至于宝应元年(762)二月,王仲昇被史朝义部将谢钦让围于申州,来瑱未及时出兵救援,导致王仲昇兵败被俘。随后,来瑱的行军司马裴茙,谋夺其节度使之位,频频上表称“瑱善谋而勇,崛强难制,宜早除之,可一战而擒也”[2]。肃宗以为然,加封来瑱官职,使其徙往淮西,所谓“外示尊崇,实夺其权也”[2]。同时又加封裴茙以取代来瑱。来瑱不欲从命,以淮西无粮馈军为由,拖延赴任,并再次暗示军士挽留自己。而裴茙也在商州招募兵士,窥探局势。到此时,唐中央的夺权意图与来瑱的抗命跋扈都已十分显现。

宝应元年(762)四月,肃宗去世,代宗即位。代宗仍然使来瑱留任襄州,与此同时“潜令裴茙图之。”[2]以此来看,代宗沿袭了肃宗对待来瑱的政策。当年五月,裴茙帅军沿汉江南下,意图以武力逼迫来瑱,结果裴茙大败被擒,来瑱上表谢罪,裴茙被俘送京师后赐死。此事件即所谓来瑱“气豪直阻兵”[6],兵戎相向的结果使得代宗更为忌恨来瑱。来瑱的三次抗命,如王夫之所言“唐藩镇之不受代图不轨者,盖自瑱始”[7],抗命事件使得唐中央对平乱藩镇的政策面临着严峻挑战,也使得中央与平乱藩镇间的矛盾越来越表面化。

宝应元年(762)八月,来瑱在击败裴茙后不久,身赴京师。关于来瑱的入朝,从唐中央的角度来看,此时唐廷已不容许第二个河朔藩镇的出现,同时代宗赐死裴茙,在一定程度上做出让步;从来瑱自身来看,与代宗支持的裴茙发生军事冲突后,仍抗命留任,对于来瑱自身来说已无益处,况以山南东道一镇之力亦无法与唐中央抗衡。双方都做出了妥协的姿态,来瑱入朝后“代宗特宠异之,迁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依前山南东道节度、观察等使,代左仆射裴冕充山陵使。”[2]

来瑱虽已入朝,但唐廷并未获得对来瑱辖区的实际控制权。来瑱在名义上依然是山南东道节度使,其驻地仍由其属下管控。伴随着来瑱的入朝,围绕其身发生的矛盾冲突也越发显现。首先是与权阉程元振的矛盾。早在来瑱驻守地方之时,二人就已有过节,且来瑱抗命亦与惧怕程元振构陷有关联。史载:“元振常请托于襄阳节度使来瑱,瑱不从。及元振握权,征瑱入朝,瑱迁延不至。”[2]这反映出了当时宦官与节度使间的矛盾。其次是与王仲昇的矛盾。来瑱因怨恨王仲昇而导致其陷于敌营,而王仲昇在敌营以委曲而苟活,不久归来朝中,便将矛头指向了来瑱。这反映出了当时节度使间的矛盾。最后是与唐代宗的矛盾。自肃宗晚年至代宗朝初期,来瑱对中央的态度始终是跋扈而不听命的,而此时来瑱对于山南东道仍有一定的影响力,这是代宗不愿看到的,加之此前发生的军事冲突,使得代宗“含怒久之”[2]。这反映出的是皇权与节度使权力的冲突。此三类矛盾冲突不仅是有关来瑱的个例,同时也是当时的普遍现象,在这三类矛盾的背后,是中央与藩镇间的实力消长。来瑱入朝,即反映出河朔以外之藩镇,都不足以一己之力对抗中央;唐中央也没有实力完全掌控地方藩镇。二者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如宋人尹源所言“夫弱唐者,诸侯也。唐既弱矣,而久不亡者,诸侯维之也。”[8]

以上的种种矛盾不久便集中爆发,史言“是时,程元振居中用事,疾瑱,乃告与巫祝言不顺。会王仲升归,又言由瑱与贼合,故陷贼”[1],代宗以此为契机,下诏削除来瑱在身官爵,贬播州员外置,宝应二年(763)正月,来瑱被赐死于鄂县,籍没全家。来瑱之死,自有其跋扈之因,但唐廷在此事的处理上显得操之过急。山南东道之外仍有众多与来瑱身世相同的节度使,他们同样是作为平叛功臣而驻守一方。来瑱的死,将引起其他众节度使的不安与不满,也使得此时的唐中央无法将其藩镇政策执行下去。

三、来瑱死后唐中央对藩镇控制力的弱化

来瑱虽死,但唐廷对山南东道的控制力却越发弱化。来瑱入朝之前,命诸将分戍诸州,来瑱死后,戍守之众皆奔归襄阳。其行军司马庞充统兵二千赴河南戍守,行至汝州,听闻来瑱已死,即率所统之兵突袭襄州。左兵马使李昭带兵抵御,庞充逃奔房州。襄州的外患刚刚解除,其内部又开始了权力斗争。李昭以及副使薛南阳与右兵马使梁崇义不合,梁崇义杀李昭及薛南阳,上表中央。朝廷为息事宁人,以梁崇义为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留后代替来瑱。而后,梁崇义为来瑱立祠,“四时拜飨,不居瑱厅及正堂视事”并且“抗疏哀请收葬”,代宗“优诏许之”。[2]这标志着肃代之际中央对山南东道节度使权力削夺政策的失败。

来瑱之死还引发了山南东道与中央的对立。梁崇义任职襄州后,与田承嗣、李正己、薛嵩、李宝臣等人互为辅车之势。梁崇义所在之地,史言“地最褊,兵最少,法令最理,礼貌最恭”。[2]治理的井然有序。曾有人劝他入朝,梁崇义言“吾本帅来公有大勋庸,当上元中以阉竖谗读言,逡巡稽召,及代宗嗣位,不俟驾行,旋见诛族,今吾衅盈而事久,若之何见上?”[2]拒绝前往京师。梁崇义独擅荆襄18年,直到唐德宗建中二年(781)死于李希烈的攻讨。

除对山南东道地区的控制弱化外,来瑱之死更引发了其他藩镇对中央态度的转变,出现了“天下方镇皆解体”的局面。“天下方镇皆解体”语出《旧唐书》[2],其意为唐代宗时期藩镇背离中央的严峻形势。此形势与广德元年(763)十月吐蕃入侵长安之事密切相关。史言“程元振谮来瑱,赐死,李光弼遂不敢入朝。又谮裴冕罢相,贬施州,以致方镇解体,吐蕃入寇,代宗仓皇出奔,徵诸道兵,无一至者。”[9]有关唐代宗时期“天下方镇皆解体”的局势,将从以下的具体事例中予以说明。

首先是李光弼之死。李光弼在九节度使兵败相州之后,深为鱼朝恩、程元振所忌。此二人居中用事,谋划诬构元勋。来瑱在被程元振进谗言赐死后,李光弼更加恐惧。吐蕃入侵京师之时,代宗召其入京救援,李光弼担心宦官构陷,步来瑱后尘。于是他拖延而不敢赴诏。广德二年(764),李光弼病重,此时其母身在长安,其手下将吏询问李光弼后事,“答曰:‘吾淹军中,不得就养,为不孝子,尚何言哉!’”[1]号为“中兴第一”的李光弼,就这样郁郁而终。李光弼之死,同样反映出此时平乱藩镇对中央的抵触态度。

再者是仆固怀恩之叛。广德元年(763),仆固怀恩被宦官骆奉先诬告勾结回纥。当年八月二十三日,仆固怀恩上书唐代宗,提及来瑱被赐死一事。“顷者来瑱受诛,朝廷不示其罪,天下忠义,从此生疑。况瑱功业素高,人多所忌,不审圣衷独断,复为奸臣弄权?”接着指出节度使不愿入朝的原因是畏惧宦官构陷。“臣欲入朝,恐罹斯祸,诸道节度使皆惧,非臣独敢如此。近闻追诏数人,并皆不至,实畏中官谗口,又惧陛下损伤,岂唯是臣不忠,只为固邪在侧。”[2]同年九月,代宗令黄门侍郎裴遵庆前往汾州晓谕仆固怀恩,欲使其入朝。其副将范志诚劝说仆固怀恩:“公以诸言交构,有功高不赏之惧、嫌隙已成,奈何入不测之朝,公不见来瑱、李光弼之事乎!功成而不见容,二臣以走、诛。”[2]这里再次提到来瑱之事。而后仆固怀恩终于走投无路而叛唐,曾诱吐蕃十万之众寇泾、邠二州,祭来瑱之墓,“自序云‘俱遭放逐’”。[2]仆固怀恩将自己与来瑱并提,以来瑱之事表达自己的不满。仆固怀恩的叛乱,对当时的唐王朝造成了十分不良的影响,进一步弱化了中央对藩镇的控制力。

从以上两例中,可以看出来瑱之死所带来的中央与平乱藩镇关系的变化。此事使得肃代时期中央对平乱藩镇的权力削夺政策走向失败。由于来瑱之死的发生,藩镇对中央的态度急转直下,二者间的平衡也出现裂痕,使得藩镇出现了背离唐中央的倾向。

四、结语

综上所述,来瑱之死在肃代时期的中央与藩镇关系中发挥着重要影响。正是因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在安史之乱平定之际日益壮大,加之当时藩镇形势的影响,促使唐中央对藩镇政策作出转变,即由姑息政策向削夺政策的转变。政策的转变作用由来瑱和他所在的山南东道,引发了山南东道节度使与中央间的对立,最后造成来瑱之死的发生。来瑱之死并没有使中央与藩镇关系朝着有利于统治的方向发展,来瑱死后一方面加剧了山南东道地区与中央的对立,另一方面又使得这一对立延伸至其他藩镇。对中央而言,这是此一时期藩镇政策的失败,也是其控制力弱化的表现;对藩镇而言,这是中央对自身威胁的重要信号。“天下方镇皆解体”即是这一时期中央与藩镇关系发展的最终结果。

[1]欧阳修,宋祁.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2]刘昫.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3]王钦若.册府元龟[M].北京:中华书局,1960:5577.

[4]张国刚.唐代藩镇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42-59.

[5]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76:7121.

[6]彭定求.全唐诗[M]北京:中华书局,1960:2329.

[7]王夫之.读通鉴论[M].北京:中华书局,1975:806

[8]脱脱.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13082.

[9]赵翼.廿二史札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4:424.

(责任编辑 倪玲玲)

To theDeathof LaiTian:An Analysison Tang Suzongand TangDaizong Period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entraland Local

LI Xing
(School of history culture and tourism,Heilongjiang University,Harbin 150080,China)

Jiedushi of Shannan dong Dao Lai Tian is a member of Jiedushi who put down the An-Shih Rebellion.He continued to expand in Shannan dong Dao,prompted the central government to start making a policy change,and lead to the conflict between the Tang central and Jiedushi of Shannan dong Dao.In the end,Lai Tian go to the capital.The ruler of the Tang Dynasty perish to Lai Tian because other town and eunuch’s urge and Tang Daizong’s displeasure.To the death of Lai Tian has produced important influence to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entral and local in Tang Suzong and Tang Daizong period. On the one hand this event result in Tang Suzong and Tang Daizong period central lops off policy on counter-insurgency town to failure,on the other hand this event also caused changes on the attitude of the central and counter-insurgency town.

Lai Tian;Shannan dong Dao;Tang Dynasty m ilitary governor

K242.205

A

1671-9123(2016)04-0101-04

2016-09-21

李兴(1993-),男,河南焦作人,黑龙江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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