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称“王青天”的明尚书王云凤
2016-04-12李廷芝谢占杰
■ 李廷芝 谢占杰
史称“王青天”的明尚书王云凤
■ 李廷芝 谢占杰
王云凤(公元1465年~1518年),字应韶,号虎谷。和顺县虎峪村人。生于明宪宗成化元年(1465年),成化十九年(1483年)中举人,成化二十年(1484年)考取进士。历任礼部主客司主事、礼部祠祭司员外郎、礼部祠祭司郎中、国子监祭酒、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等。正德十三年(1518年)七月二十二日病逝于家乡,享年53岁。王云凤“平生言动有度,处私室如在公庭,视民生利害若切于身,临生死祸福不苟趋避。太原名臣坊,公居第五。三立书院塑神位。河东三凤,公居一焉。”
王云凤从政30多年,历经明成化、弘治、正德三朝,时人评价:“治世以树品为上,治家以树人为要,治学以明理为先,治军以肃士为本。”明史评价其“性耿介、廉静、刚方。无事不登公卿之门,不赴无名之宴。犯颜直谏,屡疏弊政,触权要而气不挠。忠心国事,政绩卓著”。
王云凤生长于官宦之家,世称“三代尚书”。其父亲王佐,字廷辅,和顺虎峪村人,明成化十四年(1478年)进士,官至南京户部尚书。现在和顺县法院址,坐东面西,有一进四合、套四串院。飞殿内塑王云凤坐像一尊,大门石牌楼上悬烫金楷书“陪明正直”、“高风亮节”牌匾。祠堂门前为其父王佐所立过街木牌坊两幢,上书“天曹四署”、“司徒坊”牌匾。王云凤从小天资聪慧,才华横溢。6岁那年,一天,他听到父亲和客人谈论易经中“马为行地之物”时,插话问:“何为行天之物?”客人反问:“你说呢?”他即兴答道:“这不是龙吗?”语惊四座。
王云凤“长期刻苦自励,颖悟出群。六经百家言,一诵辄不忘,文章顷刻立就。”
忠心国事 “弗避雷霆之怒”
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明宪宗朱见深“弗豫”(患病),礼部沿旧例“举斋醮”即设坛祭神,为宪宗祈福增寿。王云凤上谏,认为病需医治,设坛祭神既要占郊外土地,又要大量臣属三日祈祷,治不了疾病,又浪费时间和钱财,难免铺张,获皇帝恩准。
弘治八年(1495年),尚书倪岳因灾害频发,倡导府部院官议疏弊政。祠祭员外郎王云凤上疏陈四条政议:惩邪慝(邪恶)、禁给度、停减斋醮(亦称斋醮科仪,僧道教设神坛仪式)、议处宗室(对宗室贵族过误予以议处,加强专制集权制)。毎条奏疏,言甚剀切,有理有据。皇帝听后十分高兴,最终在全国得以实施。弘治九年(1496年)王云凤升任郎中。一天,尚书倪岳说:“朝庭必欲度僧,奈何?”王说:“当力争之。”倪说:“势已成,难。”度僧,以发放度牒为标志,是封建国家承认和确定合乎条件出家者为僧资格和身份的仪式。王云凤再次上疏,列举千余言。经三次极力谏阻,最后帝旨下,度僧果然减少,受到官员百姓共同称赞,说王云凤“回天有力”。
弘治年间,太监专横,太监李广“以斋醮烧炼”(炼丹药)受宠,且与寿宁侯刘瑾狼狈为奸,表里通恶,把持朝政,怨彻中外,人莫敢言。王云凤独不畏惧,毅然上疏,列数太监李广“烧炼而进不经之药”等八条大奸罪状,恳求斩除李广。李广怒,下令道士设坛做法事,咒王云凤死,结果并不灵验。又下令校尉窥探,伺机寻衅滋事。弘治十年(1497年)十二月初一,皇帝祭天归来,李广诬陷王云凤驾后骑马惊驾,被罪下锦衣卫狱。(《明史·刑法志》说,锦衣卫狱近于汉武帝时之诏狱。所谓诏狱,主要是指九卿、郡守一级的二千石高官有罪,需皇帝下诏书始能系狱的案子。)王云凤虽然被贬官失势,但他忠贞自矢,在狱壁题诗明志:“成败付天难逆睹,忠贞在我自须坚。”更加受到百姓的敬重。
问民疾苦 “以尧舜君民为心”
后来,经群臣申救,王云凤出狱后被贬职到河南陕州任知州,命下欣然就道。他来到陕州,深入民间,问民疾苦,兴利除弊,决断如流,事无壅滞。陕州城高缺水,打井二百尺也难见到水,他劝说富人僧侣集资引广济渠水入城,解决了州城的吃水困难,受到民众好评。王云凤任知州以来,日受百状,常是口读手判,应对如流。平民百姓都说知州平易近人。
有沈姓兄弟,因一口大瓮打官司,王云凤便花钱买来一口大瓮赠予沈姓兄弟,兄弟和好如初,一再道谢。尚书许进之侄犯法,也按律治罪,不徇私情。
当时,雨雹伤了庄稼,他单骑遍访勘察受灾村庄,穿林入谷,夜宿民舍,自带菜粮为食。催征钱粮时,下令严格禁止饮酒,管理乡里事务的公差从不敢向百姓求索吃拿卡要。他铁腕治吏,以戒众官吏,也不准豪门大户谋私利而害民。
他经常表扬乡闾之贤者,到处宣讲程朱理学。下令拆毁僧尼寺观,以正风俗。拆泰山庙,以给学田。受到百姓称赞怀念信服。后提学陕西之间,他教民先学德行,后学文艺,锄刁恶,拔信善,崇正学,毁淫词。学政肃清,三秦风动。豪杰之士,层岀不穷。在王云凤离别陕州时“父老拥舆号泣,如别慈母。自卯(早上5~7点)至巳(上午9~11点)始获出郭”,足见王云凤深受百姓爱戴。
弘治十四年(1501年),王云凤升任陕西按察司副使,奉旨整治洮河,加強岷州边防。到任后,申孝悌,革宿弊,军法严明,边卒悦畏,西戎远逃。一些贪官污吏也被抓捕法办。所上疏“团乡兵、募边兵、择有司、足军器、惜粮赏、恤贫军、励将领、防后患”八事和禁约三十条皆可实行,使边防得以整治。他无愧于“以尧舜君民为心”之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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