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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的规则化与个体的被动性
——对《皇帝的新装》的一种解读

2016-04-11任现品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皇帝的新装新装新衣

任现品,周 青

(1.烟台大学人文学院,山东 烟台 264005;2.菏泽市牡丹区南城中心校,山东 菏泽 274000)



谎言的规则化与个体的被动性
——对《皇帝的新装》的一种解读

任现品1,周青2

(1.烟台大学人文学院,山东 烟台 264005;2.菏泽市牡丹区南城中心校,山东 菏泽 274000)

安徒生的代表作《皇帝的新装》,借助特定的情境,使并不存在的新装成为操控人们的超级力量,这一荒诞可笑而又富有包孕性的童话故事,不仅揭示了谎言被规则化后的强大操控力,更显露了人类积极主动表象下的被动无奈,业已触及到了人类异化的现代主题,其超越性内涵召唤着更深层次的解读。

《皇帝的新装》;规则化;被动性

安徒生的代表作《皇帝的新装》,通过设置特定的情境,使并不存在的新装成为操控人们言行的超级力量,这一荒诞可笑而又富有包孕性的童话故事,不仅使读者在开怀大笑后回味无穷,更为人们的多重解读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伴随着学术多元化的进程,对《皇帝的新装》丰富内涵的挖掘也日益呈现出多样化态势,对其主题的研究主要有:一是讽刺主题,早期解读认为该童话“讽刺了以皇帝、大臣为代表的统治阶层虚伪、愚蠢和腐朽的本质”,近期解读则将讽刺对象扩大为“人性的虚伪、自私与盲从等弱点”。二是揭露与赞美统一主题,即“揭露文化规范下的人性自私的同时赞美、肯定无私的童心”[1],强调讽刺与赞美的一体两面性。三是悲悯主题,认为童话的表面是讽刺,“讽刺的深处是悲悯——悲悯专制制度下人类的生存状况”[2],讽刺与悲悯表里合一。四是残暴主题,认为谎言能以真理的面目流传,根源在于统治者的残暴,“正是因为统治者的残暴、骄横、愚蠢,才让谎言成为‘那个时代’的真理”。[3]“指鹿为马”就属此类。以上这些主题解读都有其文本依据和一定的合理性,并体现出一种由表及里的探求路向,甚至涉及到了童话故事的深层内涵,显示出人们解读水平的提高和学术研究的深化。但问题是:显而易见的真相究竟为何如此轻而易举地就逃离了人们的视野?换言之,面对并不存在的新装,从皇帝到臣民都违心撒谎的关键何在?这场从皇帝到臣民的集体撒谎看似荒诞可笑,其实势在必然;可惜的是,现有的研究对这一关键点至今还没有剖析透彻。因为无论人性自私也好,残暴专制也罢,都未能阐明集体甘愿受骗的症结所在,那件“无形的新衣”依然在幽暗处窃笑。

本文从无形的新衣入手,具体剖析关于新衣的谎言——不称职或愚蠢的人看不见——的诡异内涵、传播机制,以思维之光映照出它的形态及神奇力量的来源,把它从幽暗的所在拉到澄明之地,并现其原形,最终指出集体甘愿受骗的症结点。

一、谎言的规则化:集体撒谎的外在需要

并不存在的新装,之所以具有超越感知、理智、权势的制约力量,支配着人们的言行,使从皇帝到臣民都甘愿撒谎,关键在于有关新衣的谎言已被规则化。

谎言被规则化的基础。关于新装的谎言之所以能被规则化,首先源于骗子编造的衣料的神奇功能,即谎言自身的诡异内涵:“他们说他们是织工,能织出世界上最美丽的布。这种布不仅色彩和图案非常好看,而且用他织成的衣服非常神奇,凡是不称职的人或者愚蠢的人,都看不见它。”[4]48谎言包括两个层面的信息,第一是衣料色彩、图案非常美且有奇异功能,第二凡是不称职的人或者愚蠢的人,都看不见这衣服。这里,谎言既预设了新衣的美妙绝伦,又预设了它的神奇功能,使谎言本身成为不可被检验、被怀疑的存在。衣服很美,但能否看见这衣服,和衣服本身没有任何关系,完全决定于观看者自身的素质态度,只有称职或聪明的人才能看见,至于漂亮新衣的真伪则永远处于无从考核、验证的领地。有关新衣的谎言,也就只能被遵从,无法被检测,成为不可置疑的评价标准。

谎言的诡异性还在于,它设置了一个两难选择的陷阱,要么撒谎认同衣服的神奇,要么承认自己不称职或愚蠢,故事里的人们都被困于这个陷阱,面临着艰难的选择,这不只是一个承认新衣是否存在的问题,而是关系到能否维持自己的生活意义的抉择,因为承认看不见新衣就等于彻底否定自己的存在价值,而认同新衣的神奇功能则至少可以暂时维持现有的生活。

可见《皇帝的新装》中的这两个骗子,不同于一般的骗子,他们更大胆超然而独特,他们骗人的伎俩不是隐藏真相,使被骗者看不到真相,而是赋予谎言以神奇的功能,使被骗者迫于谎言的威压,即使真相裸露在表面,分明看到真相,也不敢说出来,反而拼命撒谎,以图自保。这正是显而易见的真相究竟为何能轻而易举地就逃出人们视野的关键。谎言自身的奇异内涵使这场骗局非同一般,它不是利用人们的无知行骗,而是利用社会规则的运行机制行骗。

谎言被规则化的过程。骗子事先编造的诡异谎言仅是其被规则化的基础,而谎言能够被规则化的关键则在于权威人物的认可。

查看谎言被规则化的具体过程,或许可以发现其中的运行机制。谎言能够被规则化,骗子的吹嘘编造只是提供了一种可能性,谎言能否得以传播还在于它在怎样的程度上符合人们的利益需求。在这场谎言的规则化过程中,皇帝无疑是最大的推动力。皇帝听了骗子的话,立刻涌上心头的是:“太好了,这正是我最喜欢的衣服!我穿了这样的衣服,就可以看出我的王国里哪些人不称职;我就可以辨别出哪些人是聪明人,哪些人是傻子了。”[4]49他付给这两个骗子很多钱,让他们马上开始工作。这是谎言得以规则化的最关键一环。谎言能启动被规则化的程序,究其根源,旨在它符合了权威人物的利益诉求。皇帝之所以决定购买这件新装,乃是想用它更简单、更有效地管理国民,使自己轻而易举地享有最高权威,至于新衣的真实性则无暇顾及。虽然皇帝不是谎言的始作俑者,但因其权力地位所具有的影响力,他的认可与决定购买开启了规则化谎言的序幕,有关新衣的谎言已获得被规则化的初始动力,进入被规则化的路径。

当然,谎言的被规则化过程需要极其复杂的细节和步骤,只有皇帝一人的认可还不够,还需要周围的人们达成共识。因而,为了检查奇异布料的生产进度和验证其神奇功能(谎言)的可信度,皇帝先后派出了忠心耿耿的阁老大臣和诚实的官员去查看,但谎言自身的诡异性内容已预先决定了查看结果,两位重臣的检测之行也就自然演变为异口同声的认同传播,检验的过程反而成为将谎言进一步规则化的过程。随后皇帝“选定一群官员”陪同自己去检验奇异的衣服,结果当然仍是重复了前两次的探查行为,他也毫无例外地经受了恐惧震惊——镇定掩饰——认同谎言——赞美布料的曲折历程,在害怕他人发现自己看不见新衣的心理支配下,最安全有效的方法就是与骗子及前两位高级官员保持一致,极力赞美衣料;其他随从官员也一样。由于大家都看不见衣料,对新衣的赞美之辞当然也都是同样笼统而空洞的套话:“多么美的花纹!多么美的色彩!”谎言已成为操控人们的超级力量,不可能被质疑、检验。

在谎言的诱导威逼下,官方认可了新衣的神奇功能并使之成为评价规则,并进一步在百姓之间流通循环,流传开来。为了迎合皇帝的需要,显示自己的称职,官员们建议皇帝穿上这身衣服去参加即将到来的游行大典。游行大典上,全民狂欢,大家高声赞美新衣,以显示自己的聪明称职:“皇帝就在那个富丽的华盖下游行起来了。站在街上和窗子里的人都说:‘乖乖,皇上的新装真是漂亮!他上衣下面的后裾是多么美丽!衣服多么合体!’”[4]55

至此,谎言已被规则化,成为流行全国的检测人们忠奸贤愚的标准,拥有了无上的威力。百姓面对的不再是神奇的新装,而是自己与象征着官方权威意义的谎言之间的关系;人们谁也不敢表现出自己看不见新衣,就都拼命地说谎赞美新衣,“谁也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因为这样就会显出自己不称职,或者太愚蠢。皇帝所有的衣服从来没有得到这样普遍的称赞。”皇帝、大臣及普通百姓的心理活动如出一辙,不因其身份地位的差异而不同,因而将童话主题概括为“讽刺了统治阶层的虚伪、愚蠢与腐朽的本质”,就有失全面。人们集体说谎的根本原因并非虚伪愚蠢,乃是一种蓄意无知,因为被规则化的谎言,已暗含着一种控制民众从特定角度看待世界的策略,“每个社会都有一套真理体系,一套真理的总体政治学:即哪类话语可以接受并且作为真理而行使功能。”[5]73任何一个成熟的社会成员都深受文化规范的浸染,都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对待这件“新装”。被规则化的谎言正是借用社会规则的控制力迫使人们撒谎的,这构成了童话中集体撒谎的外在要求。

二、个体的被动性:集体撒谎的内在可能

在被规则化的谎言面前,人们非但不敢揭穿谎言的欺骗性,说出真相,反而尽力迎合,进一步使谎言规则化。这种悖谬,一方面显示了外在社会规则的强大吸附力,即使是谎言,被规则化后也能掌控世界,另一方面也揭示了个体存在的被动性,面对事实真相和社会规则的冲突,人们都甘愿违心地选择依顺规则,而且地位越高、财富越多的人,对规则的依附性越强,越害怕失去已拥有的一切,越愿意遵从规则的要求,哪怕是荒诞不经的。“公民认为自己遵照上帝旨意而行事,实际上,他们遵从的是牧师和暴君。”[6]110童话中的人们,从权力至上的皇帝、重权在握的大臣到胆小可怜的贫民百姓,即凡具有社会成员意识的人,都依附于规则,处于被动、恐惧状态,完全丧失了安全感,这为集体撒谎提供了内在可能。

痴迷于新衣的皇帝。童话中的皇帝痴迷于新衣,与其解读为统治阶级生活奢侈腐化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毋宁说是皇帝自身缺乏安全感的外在表征。而他之所以立刻决定购买这件神奇的新衣,更是基于安全感的丧失:“我穿了这样的衣服,就可以看出我的王国里哪些人不称职;我就可以辨别出哪些人是聪明人,哪些人是傻子了。”[4]49他渴求这件新衣的最根本驱动力不只在于漂亮精美,更在于期望获得一种安全感,即能够准确有效地辨清周围大臣们的忠奸贤愚,于是他特别期待这件新衣,多次派人打探衣服的制作进度和神奇功能的真伪。尤其是当皇帝自己看不到这神奇的衣服时,他的恐惧达到了顶峰:“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这真是荒唐!难道我是一个愚蠢的人吗?难道我不配做皇帝吗?这真是我碰见过的一件最可怕的事情。”[4]53

当然,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自己看不见新衣,于是他装出极其快乐的样子,“啊,它真是美极了!”皇帝说,“我非常满意!”最大的被动莫过于极端恐惧却又不能不竭力掩饰。皇帝花了大量的金钱,购买了一件并不存在的新衣,还要被逼作假,装得最快乐,成为最被动、最大的受害者。

迎合赞美新衣的臣民。皇帝被动屈从对新衣假装满意,臣民们又何尝轻松过?尤其是那些大臣们。对于他们而言,能否看见新衣,不仅意味着新衣存在与否的问题,因为否定新衣的存在就等于承认自己愚蠢或不称职,将失去现有的名声地位,所以他们也都极力掩饰自己真实的心理感受,戴着面具生活,按照应该怎样的方式、规则说话做事,完全背离了自己的真实感受、内心意愿,形同演戏。至于普通民众的被动性,无需赘言。即使在一个孩子喊出真相后,他们也并未完全迅速觉醒,而是仍然充满疑惑地观望,童话简洁而细致地描述了百姓们的艰难转变过程:

于是大家把这孩子的话私自低声地传播开来。“他并没穿什么衣服呀!有一个小孩说他没穿什么衣服呀!”[4]55

人们一方面小心翼翼地低声重复孩子的那句话,另一方面又特别强调这不是自己说的,而是一个孩子说的,以此刻意拉开自己与那句话的距离,暗示自己置身事外,以确保自己处于安全地带。

“他实在没穿什么衣服呀!”最后所有的百姓都说。[4]55终于百姓们渐渐放弃了对社会规则的信守,而转回到眼前的现实,意识到谎言的欺骗性。

社会规则、意识形态的制约力量如此强大,个体人的被动无奈也随之被彰显无遗,而且越是权高位重的人越被动,以至于在百姓们都意识到真相后,皇帝及其大臣仍然不敢承认他们所信奉的神奇新衣是欺骗的谎言。尤其是皇帝,即使他已清楚地知道新衣并不存在,而且也从公众那里得到了证实,依然不敢公开承认真相,反而将错就错,继续将游行进行到底,以此表明自己先前的决策没有错。“人们在意识形态中呈现的并不是社会客观现实,而是他们与社会现实之间的关系,这才是最重要的。”[6]111即使是皇帝,也概莫能外。规则化的谎言虽已被怀疑,但仍未被公开打破:

(皇帝)心里却这样想:我必须把这游行大典举行完毕,因此他摆出一副更骄傲的神情,他的内侍们跟在他后面,手中托着一个并不存在的后摆。[4]55

皇帝在意识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情况下依然坚持游行,这与其说他恬不知耻或愚蠢透顶,不如说是一种迫于社会规则威压的自我保护策略。如果他立即停止游行,下令严厉处罚那两个骗子,就意味着公开承认自己被骗子忽悠,宣布自己定制这件新衣的决定是愚蠢的,从而使臣民意识到自己不称职,不仅给臣民百姓留下笑柄,还可能会危及自己的地位。因此,他最需要的不是“去伪存真”,而是借助更骄傲的神情,来掩盖自己颤栗的躯体和恐惧的心灵,以此挽救因“新衣事件”冲击而危机四伏的统治。个体的被动性在皇帝身上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彰显。可见,掌控人们的不只是金钱权力,还有隐形的社会习俗及其传统规则,它使举国上下的人们,无论贵贱贫富都被严格控制在规则的运行机制之下。

由此,读者也就明白了童话为什么偏偏设置一个孩子来揭示真相。故事结尾一个“小孩子”喊出“可是他什么也没有穿呀!”一语道破天机,这里,“小孩子”作为“成人”的对立面出现,和成人的撒谎掩饰构成鲜明的对比,并非偶然。成人长期浸染于社会规范而不自知,无知无畏儿童的一句真言,瞬间让他们意识到捆缚自己思想的无形枷锁。小孩“反社会”的异端行为,正是由缺乏足够的意识形态熏染造成的,这充分说明了全面彻底的社会文化教育的重要性及其限制作用,因为个人长大的过程,就是一个社会文化规范逐步被内化的过程,试想,孩子长大后,他还会直言真相吗?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皇帝的新装》借助于一个皇帝及其举国臣民和两个骗子之间上演的骗与被骗的滑稽剧,展现的不仅是皇帝的无能、大臣的虚伪、成人的自私及儿童的天真等显在内容,更包含着他们究竟为什么会上当受骗、集体撒谎的内在机制:谎言的规则化构成了集体撒谎的外在要求,而个体的被动性则为集体撒谎提供了内在可能。这场与众不同的骗局之所以能得逞,谎言之所以能堂而皇之地大行其道,关键在于骗子对社会规则及其运行机制的有效利用,即通过将谎言规则化,使谎言获得神圣地位,致使人们无条件信奉谎言,对真相讳莫如深。哥白尼、伽利略探求真相的艰难就是明证。无忌的童言戳破了社会规则的神圣外衣,裸露出其内在肌理,进而彰显了社会规则对人类及其社会进程的强大制约力。

《皇帝的新装》对并不存在的神奇新装的艺术想象犹如一块奇异的结晶体,它引导读者透过人类社会贫富、贵贱不平等的客观现实,去透视深层的生成机制:社会规则及其相应习俗的控制力量,从而揭示出人的存在状态——被动无奈。借助无形的“皇帝的新装”这面透视镜,读者既看到了隐形社会规则的强大与荒谬,又发现了貌似主动掌控一切的人类的被动与无奈。人反而被自己创造出来的规则所控制,人类异化的现代主题呼之欲出。童话是写给孩子的,更是写给成年人的,童话所具有的超越性意义与不朽魅力召唤着我们更进一步的解读。

[1]田明.《皇帝的新装》主题新解[J].现代语文,2006,(2).

[2]汪洋.安徒生的笔下只有讽刺吗?——《皇帝的新装》主题新解[J].语文教学通讯,2015,(11).

[3]王春琴.为什么老百姓也说假话?——兼与王君商榷《皇帝的新装》的主题[J].语文教学通讯,2013,(32).

[4]安徒生童话[M].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09.

[5]Foucault,Michel.Truth and power[C]//Paul Rabinow. The Foucault Reader.New York:Pantheon Books,1984.

[6]Althusser,Louis. Lenin and Philosophy, and Other Essays[M].Ben Brewster. Trans.New York:Monthly Review Press,2001.

(责任编辑:翟瑞青)

The Rules of Lies and the Passivity of Individuals:An Interpretation of the Emperor's New Clothes

REN Xian-pin1,ZHOU Qing2

( 1.School of Humanities, Yantai University, Yantai 264005, China;2.Nanchen Centralized School In Mudan District in Heze City,Heze 274000, China )

The Emperor's New Clothes is Andersen's masterpiece, by virtue of particular circumstances, it made the non-existing new clothes become the superpower that manipulate people, which made this fairy tales very absurd and ridiculous. Nevertheless, it conceived lots of meanings, because it not only revealed the super manipulating power of the regularized lies, but also human beings' passivity and helplessness covered by people's positivity and activity, which already touched on the modern themes of human beings' alienation. Its transcendence connotation beckons generations to interpret it.

The Emperor's New Clothes; Regularization; Passivity

2016-07-26

任现品(1970-),女,山东单县人,文学博士,烟台大学人文学院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代作家作品研究;周青(1973-),山东单县人,菏泽市牡丹区南城中心校教师。

I106.8

A

1008-7605(2016)05-012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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