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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乌托邦精神的回归

2016-04-11鲍宇龙

胜利油田党校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乌托邦关怀理想

鲍宇龙

(山东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①



论乌托邦精神的回归

鲍宇龙

(山东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①

乌托邦精神是信仰的特殊形式,能够带给人们希望的力量,引发人们永恒的追求,是人们获得精神关怀,追求价值实现的一剂良药。“现代性悖论”漠视人的价值,排斥乌托邦精神,在这种背景下,人们越发需要重塑理想信念,找寻精神家园。乌托邦精神的回归,不是简单的循环往复,更不是一种主观性的执着,而是理想精神与科学方法的有机结合。我们应当反思乌托邦精神的迷失,扬弃乌托邦精神的内容,认清乌托邦精神的实质,并赋予乌托邦精神新的时代内涵。

乌托邦精神;迷失;扬弃;回归

现代性是一个历史范畴,促进了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化,并为人们提供了面向未来的承诺。“然而,当现代性成长起来以后,它作为一种不可逆转的力量,就按照其自身的逻辑展开,并左右着人们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社会生活。”[1]35在现代性的危机中,乌托邦精神的超越性丧失,人类活动与自身的生命本质背道而驰,社会发展陷入了静态的桎梏。在特殊的时代条件下,人们需要重新审视乌托邦精神,找寻失落的精神家园,更新道德实践的观念,追求人生价值的和谐指归。

一、乌托邦精神迷失的困境

“现代性悖论”的存在,引发了信仰的危机,加剧了价值的迷失,出现了异化的困境。乌托邦成分从人们的活动中消失,人们淡化了创造历史的意志,进而失去了理解历史的能力,历史复归于原始的盲目性。乌托邦精神的回归成为了时代必然。

1.信仰的危机。信仰危机以单一的信仰问题为起点,逐步发展成为整个社会的精神状态,兼具历史背景的特殊性与现实矛盾的复杂性。现代社会伴随着人类文明的大发展,却因自身的悖论逻辑走向了历史的反面,引发了日益严重的精神虚无和信仰危机。人们“原有生命的意义从有所着落变得无所依靠,心灵失去了原有的安顿之所,心理世界不得不置于漂泊与分裂之中。”[2]38人们疏离和背弃了原有的信仰,并排斥和脱离新的信仰,在现实的变化面前,变得空虚迷茫和无所适从。

从历史逻辑来看,信仰危机属于一个发展的范畴,是人类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否定性环节。“现代化过程在中国是植入型而非原生型,”[3]2-3引起了特殊的“文化断裂”,传统社会与现代社会产生了价值争论,旧的价值体系逐渐崩塌,而新的价值体系尚未稳固。信仰危机在这一历史背景中产生,并不断酝酿、深化,带来了更多的“有限性”焦虑,挤压了乌托邦精神的存在空间;从现实经验来看,人们基于风险评估而做出非理性的判断,过分的“反思”引发了过度的批判。现代社会的不确定性增加,人们面临着选择的风险,更容易将信仰付之于浅薄,将精神理解为偏颇。在这种环境中,人们越发地需要回归价值思考,追求精神家园,重塑人生意义。乌托邦精神与人的信仰相伴而生,给予人们理想的关怀,带给人们实践的力量,理应成为时代的迫切需求,但事实却与此相反,乌托邦精神在人们的风险意识中被边缘化,人们更多地着眼于乌托邦精神的历史反思,更愿意将其置于一种普遍的怀疑中,甚至不惜将乌托邦精神妖魔化、反面化、极端化,用一种主观的“怀疑主义”替代了科学的“怀疑精神”。乌托邦精神被抛弃,与此同时,信仰危机成为现代社会的突出问题。

2.价值的迷失。现代化的基调是理性主义,而理性主义的代表是科学与技术。现代人盲目地迷恋理性主义,并赋予理性主义新的现代性,即“工具理性”。“工具理性的极大膨胀,的确带动了科学技术的进步,赢得了人类对自然的胜利,但是与此同时,在追求效率和实施技术的控制中,理性由解放的工具退化为统治自然和人的工具。”[4]89“工具理性”排斥“价值理性”,将人们生存的目标和手段混淆,并逐步占据了现代理性的主导地位。人们既渴求最大程度的物质收获,又希望信仰问题的有效解决,却忽视了“工具理性”带来的价值迷失和矛盾冲突。

在“工具理性”日益蔓延的时代,乌托邦精神正在日益消解,功利主义盛行,消费主义主导,实用主义至上,人们崇尚物质享受,转而贬斥崇高、拒绝美好理想,逐渐失去了对未来的“想象力”。“工具理性”使人们陷入手段的狭隘而不自知,使人们迷失了价值的本质而不能自拔。在人的自我身心层面,“工具理性”伴随着自主性的过度膨胀,催生出畸形的功利性人格,心态失衡、精神匮乏成为常态,心不和决定人不和,人不和进而导致整个社会不和,程度一步步推进,恶果一天天酿成;在人与社会的关系层面,“工具理性”危害了乌托邦精神的存在基础,竭力排斥各种伟大且深刻的东西,短期行为取代人文智慧,丑恶现象取代道德高尚,造成社会矛盾丛生,社会关系紧张,社会环境浮躁;在人与自然的关系层面,“工具理性”强化了人类的自我中心主义,造成经济进步与环境破坏同在,技术开发与资源浪费同在,引发了关乎人类命运的生态问题。现代形式的“工具理性”,在自身的逻辑谬误中不断迷失,并一步步深化为整个社会的危机。人们需要回归乌托邦精神,借助其本身的超越性,体会人文关怀,重塑精神世界。

3.异化的困境。异化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产物,与社会形势同步,受社会环境影响,属于历史的范畴。人的异化,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但其实质,都反映了人类实践与人类自身的对立。在这种对立中,自然界、人类社会、人与人的关系出现了消极的变化,对人的本质形成了制约和扭曲。在异化活动中,人们的主观能动性受到压制,陷入无尽的迷茫和痛苦中,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成为泡影,整个社会酝酿着冲突的风险。

在特殊的时代条件下,人们面临的异化现象日趋复杂,突破了单一的领域、单一的层次,在发展层面、科技层面、消费层面形成了全面的异化,并充斥着物化的表现形式,物质追求和精神存在的不平衡加剧。新的历史时期,人们原有的价值体系崩塌,物与物的关系取代了人与人的关系,世界与人类陷入了分离的困境。人们面对一个异己存在的世界,自身的本性受到压制,取而代之的是对物的畸形崇拜,甚至不惜违背道德伦理,牺牲制度规范,来寻找感官的刺激,获取物欲的满足。在物欲泛滥的时代,乌托邦精神的超越性丧失,终极指向也越发地脆弱,实用主义、功利主义、拜金主义成为人们的主导信仰,人的异化、人的物化以及商品拜物教则成为时代的主要特征。乌托邦精神的回归,是主观与客观的统一,是对人文精神的呼吁,也是对社会形势的回应,反映了时代的迫切需求。

二、乌托邦精神重塑的扬弃

乌托邦精神发源于特定的历史环境,形成于特殊的时代条件,兼具现实性与发展性。我们应当科学地扬弃乌托邦精神的内容,辩证地看待乌托邦精神的外部条件,进而赋予乌托邦精神新的生命力。

1.辩证否定性。乌托邦精神的回归,要求人们立足辩证唯物主义的基本原则,重新审视乌托邦精神的历史形态,对不同类型的乌托邦理论加以审视和反思。乌托邦精神本身,就是一个人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过程,是一个实践的范畴。在这个实践进程中,人们立足于理想和现实的关系,不断推动自己的认识向着更加具体、更加智慧、更加科学的方向发展。作为一种政治实践和社会目标,乌托邦理论也许并不适合,甚至需要我们“远离乌托邦”,但是作为一种价值导向和道德制约,乌托邦精神却是十分必要的。

在现代化的大潮中,我们肯定人本主义原则,要求回归乌托邦精神,是就其本身的积极意义而言的,是对现代理性的科学反思,而并非是一种情绪化的乌托邦式冲动。乌托邦精神的回归,是对现实的批判和超越,是一种具有科学精神的扬弃。一方面,乌托邦精神的回归,表现为一种价值尺度和人文向度,是本然和应然的统一,现实与理想的统一,当下和未来的统一。我们需要乌托邦精神的价值关怀,也认同乌托邦精神的理想追求,通过透视现实问题,探寻发展规律,为人们提供精神家园,为社会提供文化支持,兼具现代性和人文性,并在实践中完成乌托邦精神的转化。社会主义现代化,是一个科学的实践过程,又是一个唯物的历史过程,是人们科学理性与价值感性二者的结合,我们需要重塑和回归“不在场”的乌托邦理想,而不能完全地“拒斥”乌托邦精神;另一方面,乌托邦精神的回归,需要人们的科学判断和理性选择。人们需要的乌托邦精神,是对社会健康发展的理想追求,而不是政治实践的理想主义。在当代,披着民意外衣的民粹主义不断扩大自己的生存空间。民粹主义倡导“人民优先”,却内在地具有主观性、情绪性、极端性的倾向,本质是一种非理性的乌托邦实验,其价值诉求恰恰与社会的愿望相左。我们追求的乌托邦精神,是柔和的、理想的,又必须是科学的、理性的,离开了理想追求的现实基础,有关乌托邦精神的一切讨论,都将失去其本来的意义。

2.现实关怀性。历史上曾经产生过多种形式的乌托邦,代表了不同的价值取向,一类是宗教的形式,具有现实的超越性,为人们提供终极的关怀;另一类是世俗的形式,具有现实的关照性,为人们提供世俗的关怀。乌托邦精神之所以具有恒久的生命力,是因为乌托邦精神能够兼具终极关怀与世俗关怀,并将二者统一于人文精神这一整体中,使其相互作用,相互影响,构成一种理性的“张力”。“人文精神的不断丰富发展,实际上就是在世俗关怀与终极关怀两个方面既冲突又融合的‘张力’关系中,此起彼伏地向前推进的。”[5] 30这种平衡的“张力”,作为一种健康的力量,去促进人性的解放,推动社会的发展,更好地诠释人本主义原则。

乌托邦精神的重塑,需要我们对原有的观念进行扬弃,既不过分贬斥终极关怀的精神性,又不过度迷信世俗关怀的物质性,始终保持终极关怀与世俗关怀的“张力”,为现实的价值关怀提供可行性思路。乌托邦精神的终极关怀,是一个理想的前提,又是一个未来的目标,贯穿于各类乌托邦理论的始终。人们通过终极关怀获得生命的关怀,找寻精神的支柱,感受超越的幸福,壮大理想的动力,最终优化人生的品质,获得生命的尊严。终极关怀虽然具有一定的假想性和虚幻性,但其人性化的价值关怀却不可抹杀,需要我们加以正确的理解和引导;乌托邦精神的世俗关怀,超越了终极关怀的幻想性,更加关注人们对于自身权益的愿望。世俗关怀不仅仅给予人们情感的寄托,更赋予了人们现实的希望,需要人们在综合权衡后加以体会。世俗关怀引导人们重新审视各个层次的关系,包括精神与物质,责任与义务,理想与实际,为人们透视现实,遵循规律,付诸实践创造条件。我们应当立足于现实,一方面,要认同世俗关怀扩大共识,凝心聚力的强大作用,另一方面,也需要注意精神向度与物质向度二者的关系,防止陷入失衡的陷阱。我们追求乌托邦精神的扬弃,正是需要综合平衡终极关怀与世俗关怀,把握乌托邦精神的实质,透视其价值关怀的规律,把握现实实践的要求,实现意识形式与未来实践的完美统一。

3.理想超越性。乌托邦精神描绘出一幅真善美的和谐图景,引导人们通向未来的努力,具有鲜明的理想性。但是,人们对乌托邦精神的重塑,又不应仅仅局限于一种理想主义假设,而应立足于“伟大的灵感”和“高度的热情”,进而“对所抱的理想深信不移,并对推动世界的改进抱有强烈的愿望……”[6]251,最终达成一种理想的超越,形成一种实质的社会倾向。乌托邦精神的回归,需要人们兼具理想精神与现实情怀,一方面,人们汲取乌托邦精神的理想成分,真诚地信仰美好世界,并以最饱满的热情面对人生选择;另一方面,人们又能动地独立于现实,科学地审视历史的存在,善于在现实中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

乌托邦精神的理想超越,是一个循序渐进、逻辑清晰的实践范畴。乌托邦精神的理想关怀,内在地包含了求真、向善、唯美等各个维度,兼具善的源头性,真的延续性和美的目的性。乌托邦精神引导人们坚定善的信仰,形成真的情怀,追求美的未来,最终进入一种以善驭德,以德求真,以真达美,以美成善的理想之境,并将理想精神贯穿到人类发展各个阶段中。理想不仅是人们追求的目的,而且也是成就人们超越活动的手段。乌托邦精神的现实超越,是美好愿望由理想层面向现实层面的转化,也是道德信仰由个人维度向社会维度的展开。乌托邦精神“关闭于‘潘多拉之盒’中,召唤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们去找寻开启的钥匙。正是这种找寻开启希望之盒钥匙的努力,为人类开辟了无数通往美好未来的通道。”[7]87乌托邦思想家曾着眼于人性论的角度,试图通过对人的阐释来促进正义的实现,但无论是性善论、性恶论,还是无善无恶论,都认同后天环境对人之天性的影响,都依赖于行之有效的道德教化,来促成美好理想的实现。

三、乌托邦精神回归的实质

乌托邦精神的回归,是人们主观能动性的回归,起始于理性的主观认识,落实于最终的客观实践。我们需要树立人文主义的历史观,形成科学辩证的现代观,认同和谐共生的实践观,理解乌托邦精神回归的实质。

1.人文历史观。乌托邦精神的回归,并非执着于对未来世界的详尽描述,也不刻意追求一种极致完美,而是试图引导人们克服消极情绪,通过超越必然性,提升能动性,去追求未来充满正义的新境界。乌托邦精神在人们追求超越,沐浴关怀的愿望中产生,“总是涉及人之为人、社会之为社会的最基本的原则和律令的追问,所要探究的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可能性,即‘人的价值’这一根本性的大问题。”[8]116人们不应当用单纯的、机械的历史观去理解乌托邦精神,而需要从历史的、现实的人出发,透过人的视角看待乌托邦精神的实质,在坚持人本原则的基础上,树立正确的人文历史观。

人们应当从乌托邦精神的历史向度出发,将乌托邦精神还原为一个历史选择,在自身的价值活动中把握历史进程,超越单纯的理想性,找寻人学的实现性,赋予乌托邦精神更为合理的阐释。从历史的纵向来看,乌托邦精神兼具历史性、实践性与属人性,是以人的价值关怀为核心,人的价值选择为内容,人的价值实现为目标的统一体,是价值活动在人文历史领域的特殊形式。人们从乌托邦精神中获取超越现实的想象力,大胆追求思想解放,获取精神家园,作用于社会实验,将主体的价值追求展开到社会历史进程中,并通过价值实践重新审视乌托邦精神;从历史的横向来看,人们又需要通过乌托邦精神的洗礼,发现生活实践中的问题。“现代性悖论”中,人的主体性受到抑制,社会发展隐藏着风险。人们应当融合乌托邦精神,充分地发挥主观能动性,有效地反作用于客观实践,在全面发展中拓宽胸怀,在自我实现中品味幸福,以一种良性批判的态度,求索最美好的人文关怀。因此,乌托邦精神回归的实质,是要在人们的美好理想与现实实践之间,形成一种具有协调性质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则需要依赖以人为本的价值理念,来存在、平衡和发展。由此,人们从乌托邦精神中汲取价值关怀,立足于当下,完善于自身,作用于实践,追寻未来幸福美好的新世界。

2.科学现代观。乌托邦精神的回归,恪守于本真,立足于当下,有其内在可能性和现实必然性。人们需要乌托邦精神的回归,找寻价值关怀,融合天地之道,独立而不自持,自然而不张扬,康健而不失态,将最好的精神面貌投入到实践中。乌托邦精神,是关怀的、感性的,同时又是辩证的、理性的。乌托邦精神的回归,不是对原教旨的刻板遵循,更不是复古性质的倒退,而是在和谐运动、万物循环的大潮中,一种新起点上的重新发现和现代诠释,是一种高级形态的回归,是做为社会进步实现形式的复归。我们应当树立科学的现代观,来赋予乌托邦精神新的时代认识。

从历史发展的经验看,乌托邦精神虽然产生于精神现象的“不在场”,但却存在于现实世界,能够涤荡污秽与丑恶,祛除不幸与苦痛,为人们提供最美好的价值关怀。人们认同自由自在、公平正义、和谐共生的价值理念,期盼乌托邦精神的回归。我们应当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去认识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反思人文精神的历史迷失,坚定群众史观的理想信念,追求乌托邦精神的不断完善;从现代性危机的时代条件看,我们应当主动地审时度势,立足辩证唯物主义,用科学的态度对乌托邦精神加以审视。乌托邦精神反映了人的本质精神,而当前时代正面临着人的本质精神逐渐迷失的危机。乌托邦精神的回归,是对社会症结的回应,是时代发展的选择。我们需要理解这种可行性和必然性,汲取乌托邦精神的精华,反思乌托邦精神的局限,更新乌托邦精神的内涵,增强乌托邦精神向现实转化的能力;从乌托邦精神的实质看,我们又需要认识其博爱共生的价值核心,还原乌托邦精神真善美的价值选择,认识乌托邦精神保持生命力的价值本源。我们通过科学的价值思维,理解乌托邦精神的本质,进而构筑起理想的平台,化生出未来的潜力,完美阐释遵循规律,知行合一,行为正义的时代要求,达成理想性、科学性、价值性的至善之境。

3.和谐实践观。乌托邦精神的最终回归,需要人们适应客观规律,有效处理矛盾,规范乌托邦理念,深化和谐共生的时代理念。乌托邦精神的和谐取向,对立于现代的矛盾分裂,为人们提供了“一些比现实更好的未来社会的积极图景,其中的某些图景恰巧同智力上的洞察力和审美上的要求相结合,产生了同当时社会的和精神的种种需要的共鸣,在民众中唤起了极大的热情。”[9]254这种美好的图景,预示着美好,点燃起希望,带来了认同,并经过人们的价值内化,成长为一种高层次的信仰力量。乌托邦精神,作用于人们自身,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等各个层次,并进一步地服务于生态社会主义的实践。

个体维度的乌托邦精神,预示着个人心态文明的实现,属于价值观的范畴,是人们因对自身条件与外界事物进行价值定位,而产生的一种特殊的观念模式,一经形成,就具有较强的稳定性和持续性。生态文明作为人类自身思想品格的升华,能够最大限度地激发人的主观能动性,促使人们脱离“苦生”的困境,享受“乐生”的美好,化消极因素为积极追求,达到一种自由自在,洞察万物的随心所欲的大境界;社会维度的乌托邦精神,将和谐共赢作为协调矛盾的根本准则,将公平正义作为改革发展的重要任务,将人民幸福做为社会进步的价值目标,进而燃起人们对和谐社会的向往,激发人们建设美好家园的动力,服务于社会,服务于大众。乌托邦精神作用于人类社会,是发展困境中的破除,历史潮流中的新生,其道路是坎坷的,而趋势是前进的;自然维度的乌托邦精神,既不是自私的人类中心主义,又不主张极端的生态中心主义,而是一种立足于和谐,表现为价值的生态文明理念,“生态文明建立在自然准则的人类的基本需求满足的基础之上,既能够维持生态平衡,又能够满足人类发展的基本需求,生产不再是利润实现的手段,而是生活必需品使用价值的创造……”[10] 110

乌托邦精神的回归,“从‘推己及人’到‘推己及物’,由‘爱人’到‘爱物’,就不再是求来世得救的虚无缥缈的宗教意旨,而是实实在在的和谐指归。”[11]67由此,乌托邦精神回归于本源,契合于大道,升华于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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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先霞)

Concerning the Return of the Utopian Spirit

BAO Yulong

(Institute of Marxism,Shando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 Economics,Ji'nan 250014,China)

The Utopian spirit can give people the power of hope and cause people to pursue eternal value as a special form of belief,and it is one kind of good medicine for people to get spiritual care and pursue the value realization. The modernity paradox ignores the human value,rejects the Utopian spirit and in this context,people feel a greater need to rebuild their ideals and beliefs in order to find spiritual home. The return of the Utopia spirit is not an easy cycle,or a subjective persistence,but both ideal spirit and scientific methods. We need to rethink the lost of the Utopian spirit,sublate the content of the Utopian spirit,and get the true meaning of the Utopia spirit so as to give the Utopian spirit a new connotation.

Utopian spirit;lost;sublation;return

10.13600/j.cnki.jpsslof.issn.1009-4326.2016.05.009

2016-07-20

鲍宇龙(1988-),男,山东聊城人,山东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思想政治教育专业2014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和谐发展理论。

B82-052

A

1009-4326(2016)05-003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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