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及其内涵研究

陈健聪，杨　旭

(北京邮电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876)



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及其内涵研究

陈健聪，杨旭

(北京邮电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100876)

摘要:“互联网+”时代，互联网产业和企业的发展格局和竞争态势备受关注。围绕商业生态系统企业竞争和行业发展的非传统视角，厘清了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轮廓和框架，认为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是以互联网经济为中心，超越地理界限，各种类型的互联网企业之间、企业与用户之间、企业与外部组织及环境之间相互作用而形成统一的不断进行交互的有机整体。进而从3个层次总结了8个系统基本特性，并以创新度、完整度与丰富度等维度对系统的健康程度进行评价。

关键词: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评价维度；演进趋势

一、引言

经济新常态之下，互联网已经成为中国经济巨轮的重要发动引擎。CNNIC的最新统计结果显示，中国互联网用户规模在2015年6月达到6.68亿，互联网普及率接近50%，为48.8%[1]。另据艾瑞咨询的统计数据，2014年中国互联网经济规模达8 706.2亿，近3年年均增长49.9%[2]，远高于同期我国GDP年增速。如此之大的用户基数，如此活跃的经济力量，正成为中国经济的新机遇、新亮点和新增长点。与此同时，如何看待活力十足、不断创新和融合的互联网行业和互联网企业，是今天理论界和实践者共同面临的一个重要课题。

20世纪 90 年代，美国管理学家Moore[3]把生态学上的理论引进对商业的描述中，颇有创造性地提出“商业生态系统理论”。Moore指出，企业在谋划自身发展战略时，越来越需要重视其外部关系，包括企业与企业之间、企业与环境之间的交流、联系和相互作用。商业生态系统理论客观上为我们观察和探究互联网行业发展，提供了一种崭新的角度。在互联网经济蓬勃发展之时，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应该怎样定义，又有哪些独特特征和内涵，对这些问题的研究和探讨显得迫切和意义重大。

二、理论回顾及概念界定

1. 商业生态系统理论回顾

1935 年，英国著名生态学家Tansley A G[4]基于个体、组织和环境相互作用，最早给出了生态系统的定义，认为“生态系统是一个系统的整体的概念，不仅包括有机复合体，还包括形成环境的物理因子的复合体，他们共同构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Tansley对生态系统的定义是精准的，这为后来者从生态系统拓展到社会科学中的“生态系统”命题奠定了基础。

将生态学的观点应用到经济管理方面，最早源于20世纪50年代经济学家们提出的“经济进化论”。此后，进化、演进等生态隐喻在管理理论研究中日益受到关注和重视。1993年，美国学者Moore J F运用了生物生态系统的理论分析公司战略，首次提到了“商业生态系统”的概念并第一次将其作为经济管理研究中的术语，从系统整体的高度对公司竞争的形态和特点作了新概括。Moore指出，商业生态系统以组织和个体间相互作用为前提，是与自然界相类似的相互制衡、依存、协同研究的有机整体。价值的产品和服务的产生是系统存在的基础，消费者、供应商、生产者、竞争者以及其他各类直接和间接的风险承担者均为这个生态系统的成员。通过企业组织和环境的共同作用，商业生态系统不断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演进。根据企业生态位、协同进化和自组织等理论基础，企业应主动作为有机体融入系统的发展当中。

1996年，Moore利用商业生态系统的理论依据，描绘了高科技公司的发展路径，得出了相互依存的商业物种共同进化以及整个系统持续进化的结论，并建立起理论框架[5]。此后，学者们围绕系统的概念框架、基本规律和实践应用等方面展开研究。杜国柱等[6]以学术视角进行分类，对国内外相应探究内容作了总结。根据杜国柱等《企业商业生态系统理论研究现状及展望》进行补充、修订，如图1所示。

时至今日，商业生态系统的理论研究不断得到行业和企业发展实践的验证，具有很高的理论和实践价值。首先它基于生态学的隐喻而来，打破了狭隘的商业竞争或企业竞争理论的束缚。其次，立足于生态学这一学科基础使得商业生态系统的理论有依据可寻，从整体性和系统性的高度考察企业的竞争、发展。

2. 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研究基础

马云认为，阿里巴巴的成功首先是其在构建企业共生的生态环境上的成功。随着阿里巴巴、腾讯等互联网企业的崛起，业界和理论界对互联网生态系统的讨论也逐渐增多。1998年，Gossain et al[7]在Moore的基础上，认为由于互联网兴起后的网络化经济环境不断形成，组织间的连接性大幅增加，企业应基于对网络科技的利用，积极与伙伴及供应商合作构建新的商业生态系统并创造新的价值。Mikel et al[8]通过研究苹果、谷歌、微软、三星和亚马逊等互联网行业组织，在探讨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基础上，引入表观遗传学的观点来描述其自身发展的“突变”与竞争环境。

回顾近年来国内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文献，学者们主要对商业生态系统在互联网行业特别是电子商务领域，结合具体案例进行了应用研究。胡岚岚等[9]利用系统理论来解释电子商务集群化发展，指出电商在关系、利益、信息和运作上的机制协同。更具体地，孙俊玲[10]分析了电商生态系统中不同物种发展定位，认为在新的互联网环境下，传统电商企业和中间商均需要重新定位。周健良[11]对不同类别的生态物种进行战略分析，指出企业要根据实际环境灵活运用、适时改变以取得持续发展。按照研究方法进行归纳，另外一些学者对互联网生态系统的探究分别运用了以下一些方法：价值链理论，如张向先等[12]、丁帅[13]；系统科学与复杂系统，如梁嘉骅等[14]、李东[15]；社会网络，如俞宣伊[16]。

如图2所示，众多学者从研究方向和内容上将商业生态系统的概念由传统行业延伸至新兴的互联网行业，是对Moore的理论的新试验和新推进。然而，较少文献能够给出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完整的、清晰的定义，在相关概念的框架和理论内涵上的认识也并不统一。此外，学者们均围绕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某一子系统的物种构成、演进规律、物种策略和具体应用等进行了研究，缺少对系统整体性能特征的讨论。本研究通过对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进行定义，围绕系统的内涵，关注其内在特性、健康评价和演进趋势，从整体的高度明确了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核心问题。

3. 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概念界定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从属于商业生态系统，是商业生态系统理论在互联网、移动互联网行业的拓展和延伸。Moore指出，商业生态系统是以物种为基本构成、以相应客观环境为资源禀赋的经济群落。胡岚岚等对电子商务生态系统定义如下：众多有着紧密联系的企业、机构，基于互联网的平台，通过有效的形式进行优势互补和资源共享，结成了一个有机的生态系统。相关学者对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定义并不统一，现有定义存在两个缺陷。其一，因研究角度差异，对互联网生态系统的定义局限于其子系统，没有从互联网行业的全局出发，对蓬勃发展的互联网领域作一个整体的生态性概括；其二，许多研究给出的定义侧重于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物种组成及物种战略，对生态系统物种之间、物种与外部环境的关系及交互作用关注不够。鉴于此，本研究重点关注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物种关联及与外部的信息流、资金流和物流交换，进而对系统进行定义：

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是一个以互联网经济为中心，超越地理界限，各种类型的互联网企业之间、企业与用户之间、企业与外部组织及环境之间相互作用而形成统一的不断进行信息流、资金流和物流交互的有机整体。

三、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内涵研究

1. 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基本特性及模型

学者们从不同方面总结了商业生态系统的基本特征。如吴建材[17]认为，商业生态系统是多个共生关系形成的价值网，系统成员具有多样性，系统中关键成员及系统的交互作用对形成健康的生态系统具有重要意义。钟耕深等[18]认为商业生态系统的特性可以用复杂性理论进行研究。本文认为，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根植于互联网的虚拟形态，同时具有生态系统、商业系统和复杂自适应系统等三种系统的一些基本特征，并表现出强劲的系统活力和系统创造力。

(1)整体性

Moore根据生物生态学的基本规律，在1996年就指出互联网生态系统是一个具有完整结构的整体。具体而言，这个整体既包括政策、行业环境等外部条件，还由多种相关物种组成，即包含极少数领导种群、少数关键种群，为数众多的支持种群和寄生种群。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中的物种与外部环境条件的关系如图3所示。

领导种群——即以核心互联网企业为代表的系统资源领导者。领导种群在生态系统中占据中枢位置，发挥创造价值和分享价值的主要作用。领导种群通过提供系统平台、关键技术、行业标准和服务等，促进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中的资源的整合和协调。如提供应用下载平台的苹果公司，提供操作系统的微软公司等。

关键种群——即关键的互联网企业，主要包括一些提供关键应用、维系生态系统均衡的生产企业、供应企业。如进驻到阿里巴巴、淘宝等网购平台的各类企业。

支持种群——即互联网生态系统中发挥特定功能、提供特定服务的各类企业，比如物流企业、金融组织、电信设施提供商等。通过加入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支撑种群获取远超过依靠单个企业竞争力能得到的利益。

寄生种群——即补充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各项服务功能的企业，比如营销服务企业、技术外包企业。这些物种寄生于互联网生态系统之上，参与系统的日常运作，与系统共同进化。

(2)多样性

Clippinger et al[19]研究了商业生态系统内部的多样性问题。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通过自动调节，吸引物种进入。当物种多样性不断增加，生态系统的功能也不断进化。只有进入系统的物种数量足够多，系统的稳定、健康和演进才有保障。作为核心企业的阿里巴巴和腾讯，都通过吸引大量专业化供应商、金融机构、相关厂商，以及服务延伸而涉及到的销售渠道、辅助产品制造商、专业化基础设施供应商，形成庞大的生态构成。生态系统中参与的物种类型逐渐多元化，它们的协同关联性逐渐增强，生态系统的稳定演进逐渐加速。

(3)演进性

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具有自然界生态系统中物种间相互依存、协同演化的发展机制。系统的演进性又称协同进化，是指系统随着时间不断演进，经历诞生、扩展、领导，死亡或自我更新四个阶段。赵雪晴等[20]以苏宁云商为例，说明了电子商务生态子系统具有共生互利、协同演进协调机制。更深入地，生态系统中的企业会根据不同演进时期的外部环境、竞争关系做出不同的战略决策，采取不同的战略行为，以更好地保证自身的发展。此外，协同进化的特性还体现相互依赖的各个子系统和系统内物种通过彼此的交流和作用，不断自我调整和平衡。在系统内，关键物种自身具备极强的动态平衡能力，因而具有自我调整和修复能力。然而，当行业内出现新的技术或新的商业模式后，容易颠覆原来的盈利、服务模式，渐渐形成新的核心企业，生态系统随之演进。协同进化给整个生态系统带来规模效应，促进了研发能力提升、创新成本下降。

(4)开放互动性

开放是互联网的DNA，物种互动则是生态系统基本功能的体现。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开放和互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生态系统的均衡和日常运作依靠相互联系的物种之间不断发生交流。具体而言，物种与物种之间存在信息流、资金流、物流的运转，物种与环境之间也不断进行信息、资金、资源的交换。其次，互动性还表现在生态系统中物种的生态位重合而引发的不同物种间的竞争。企业在生态系统及其产出品中所占据的特定位置称为生态位。不同企业的生态位趋近或部分重合会带来激烈的竞争，如生产和提供同种类型的产品、发挥同样的功能作用。基于互联网行业的变革和颠覆性，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中物种的竞争互动过程比一般传统行业进行得更激烈。通过这个过程，竞争力更强、生态位更宽的优秀企业最终留下，实现生态系统内的优胜劣汰。

此外，开放是互联网生态系统长远发展和稳定演进的重要基础，封闭将带来生态系统的衰亡。互联网生态系统的开放体现在生态系统的生物主体与环境不断发生着相互作用，比如政策影响生态系统的发展，而生态系统自身发展情况也对政策的制定产生影响。如果生态系统一旦封闭，生态系统的竞争力、创造力均受到损害，则不可能维持系统健康的进化。

(5)自组织和自适应性

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在一定范围内具有系统自组织和自适应性，并通过自发组织和物种自主适应不断进化[21]。具体而言，生态系统中的企业发展必须围绕顾客需求来组织产品生产，同时因生产经营需要要求保持同其他相关利益主体的交换关系，根据外部环境的变化以及内部出现的问题不断进行自我适应。系统内部所有物种共同处于一个大环境当中，同时每个个体在各自的局部小环境中独立地进行着适应性学习。为了更好地生存和发展，物种不断根据环境和竞争态势调整自己的行为。另一方面，众多适应性个体的适应性行为又反过来不断影响和改变环境。如此循环，个体与环境就处在一个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过程。

(6)价值性

互联网生态系统的兴起，归根到底是价值的驱动，本质是实现商业价值创造。只有把握“价值化”的精髓，通过不断创新的方式，才能形成物种的不断更新替代、生态系统的健康发展和演进。因此，生态系统核心价值链的不断深化、价值创造能力不断提升是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持续发展的关键。

(7)稳健性

谭小蓓[22]认为企业电子商务生态系统的子系统之间具有非线性关系，电子商务生态系统能根据外部环境变化不断进行适应，具有自主均衡性。本文认为，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稳健性是指系统会及时对外部环境的变化表现出响应状态，从而保持系统内部的一定均衡，维持正常运作。稳健性主要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系统具有承载能力，即生态系统作为一个整体，能承受单个企业承受不了的破坏；二是系统具有恢复能力，能在较短时间内恢复原来状态。当然，系统的稳健性是具有阈值的，一旦承载超过阈值，则系统功能无法恢复，系统将逐渐衰退。阈值的出现主要有如下原因：政策制度不适合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发展，与系统持续健康演进的基本要求相违背；系统开放程度不足，内部竞争过于激烈，资源过度利用并耗费殆尽；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受到严重污染，这里的污染主要指假冒伪劣商品、虚假广告、欺诈行为等频繁出现，影响消费者信心。

(8)涌现性

钟耕深指出，商业生态系统的复杂性体现在其出现的涌现现象中。当各个物种以及它们与外部的相互作用逐渐发展形成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时，系统将表现出原来单个物种均不具备的某些性质。这些性质只有在系统从较低层次逐渐向较高层次过度时才表现出来。这种现象就叫涌现性。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涌现是以系统相互作用为中心的，它比逐个单个行为进行的简单累加要更加多样、更加复杂。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出现涌现性也说明其是一个复杂的自适应系统。

综上所述，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基本特性及模型如图4所示。

2. 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健康评价维度

互联网商业生态的形成、演进、更新是一个涉及生态系统内外大量组织和个体的复杂工程、系统工程。这其中一个十分关键的课题是，如何合理评估生态系统的健康程度，以及根据当前所呈现出来的内外部特征，探究该生态系统未来一个时期的发展趋势。目前在商业生态系统的健壮性上的研究较少，Marco[23]在2004年提出从生存率、结构稳定性、可预测性、技术投入或退出程度以及延续性等五个方面来评估生态系统的健壮性。然而，基于互联网商业极度频繁的线上线下结合的资金、信息、商品交互，很难通过上述五个指标进行精准测度。互联网商业生态的健康程度到底如何衡量？一方面，回归到生态系统的最初理论框架上，正如Tansley所描述的一样，生态系统的健康与否取决于系统物种多样性与生态链条的完整性，这两个指标是评价系统健康程度的关键。另一方面，基于互联网经济创造价值、创造生产力的本质[24]，学术界和实践界均认为创新是互联网行业、企业兴起的关键因素[25]。因此，综合相关说法，如图5所示提出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健康程度可从创新度、完整度和丰富度三个维度来进行进一步的讨论。

(1)创新度

创新是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生命所系、价值所在。基于互联网生态系统的开放互动性，生态系统内领导种群位置仅相对固定，一旦出现一种新的商业模式，后来者将很快占据有利的生态位并据此吸引大批追随物种和消费者。对于新进互联网企业而言，商业模式和盈利模式的创造显得十分重要。生态系统的创新能力，体现了生态系统的强健性。生态系统的创新能力越强，则对交易成本的降低幅度越大，越具有竞争力。创新能力也带来生态系统内更加稳固的物种关系，产生了生态系统内良好的可预见性和行为的一致性，保持了系统均衡，为系统演进储蓄和提供能量。

(2)完整度

生态系统是重视完整性的，一个生态系统只有覆盖了更广泛的行业领域，不断延伸其边界，才能在生态链条上具有完整性，才谈得上是一个健康的商业生态系统。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在完整度上的要求更加明显也更加苛刻。近两年来，李克强总理多次提及“互联网+”战略，并把推动其实施作为适应和把握“经济新常态”的一个重要抓手。实际上，“互联网+”是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从消费互联网向产业互联网的延伸，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将与各个行业的发展融合。未来，覆盖各行各业的互联网应用将是经济持续增长的重要支柱。生态系统在生态链条上的完整，可以通过生态系统内部物种自建的方式形成，也可以以并购、收购、入股等方式吸纳其他物种而完成。

(3)丰富度

如果说完整度是从生态系统的广度来描述其健康状态的话，丰富度就是从生态系统的深度来进行评估。丰富度既指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内物种的丰富程度，又指系统内技术、流程和制度的发展水平及完善程度。一个健康的生态系统必定会吸引类别众多、作用各异的物种进入，参与到系统的运作当中。而高度发展的信息化技术，以及技术背后高度丰富完善的制度安排，则大幅降低生态系统内的交互成本，确保系统内部平衡及协同进化。

3. 基于健康评价维度的系统演进趋势分析

与自然生态系统类似，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时刻在进行着演进。从总体上看，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未来将怎么进行演进呢？从创新度、完整度和丰富度的维度看，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发展趋势将是曲折向前，随着三个维度水平的提升而不断强大系统的基本功能，不断增强系统的创造能力。如图6所示。

四、结束语

通过生态学这个传统商业理论之外的视角，基于前人学者研究的理论基础，总结了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整体性、多样性、演进性、开放互动性、自组织和自适应性、价值性、稳健性、涌现性等八个基本特性，并从生态系统、商业系统和复杂系统的角度对其总结归纳，创新地提出特性模型。此外，通过对以往文献的综合评述，提出以创新度、完整度和丰富度来评价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健康程度，并据此对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的演进趋势进行了描绘，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指导意义。在今后的研究中，将更多地结合实证分析来对互联网生态系统的健康程度和演进表征进行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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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notation of Internet Business Ecosystem

CHEN Jian-cong，YANG Xu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Beijing University of Posts and Telecommunications, Beijing 100876, China)

Abstract:In the “Internet plus” era, the Internet industry have drawn more attention as well as the development pattern and competition situation of enterprises. Business ecosystem, the unconventional angle of viewing enterprise’s competition and industry development, is emphasized, with the summary and induction of the domestic and foreign related research. The outline and framework of the Internet business ecosystem is clarified, and then the Internet business ecosystem is defin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nal and external relationships of enterprises. With the exploration of the connotation of Internet business ecosystem, eight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ystem from three levels are summarized. Furthermore, the system is evaluated based on the dimensions of innovation, integrity and richness, and the evolution trend of the Internet business ecosystem is described,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ory and practice.

Key words:Internet; business ecosystem; evaluation dimensions; evolution trend

文章编号:1008-7729(2016)01- 0045- 08

中图分类号:F713.6; TP393.4-0

文献标识码:A

作者简介：陈健聪(1992—)，男，广东阳江人，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2014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企业信息管理、IT项目管理。

收稿日期：2015- 11 - 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