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用“歧义”生妙趣
2016-04-09安徽胡礼湘
安徽 胡礼湘
巧用“歧义”生妙趣
安徽 胡礼湘
歧义,即语言文字有两种或多种不同的意义或几种可能的解释。歧义句,表意不明确,在日常表达中是不能出现的。但有时为了达到某种特殊的目的,获得某种积极的效果,却可以有意制造一些歧义句,这样能产生美妙的意趣。
(1)清代袁枚的《随园诗话》中有一段记载:“唐时汪伦者,泾川豪士也,闻李白将至,修书迎之,诡云:‘先生好游乎?此地有十里桃花。先生好饮乎?此地有万家酒店。’李欣然至。乃告云:‘桃花者,潭水名也,并无桃花。万家者,店主人姓万也,并无万家酒店。’李大笑,款留数日。”
为了结交朋友,汪伦有意写了歧义信。“十里桃花”,可理解为“方圆十里的桃花林”,也可理解为“方圆十里的桃花潭”;“万家酒店”,可理解为“成千上万家酒店”,也可理解为“店主姓万的酒店”。李白先被“忽悠”,后是“大笑”,已为汪伦的热情和智慧所感动。
(2)丰子恺是现代著名的画家。19世纪30年代,上海某报刊曾发表过一篇评论,标题是“丰子恺画画不要脸”。初见这个标题,读者无不大吃一惊:丰子恺先生一向品行高尚,画风端正,他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难道是有人在对丰先生进行污蔑攻击?待读完全文才知:这篇文章并不是批评丰先生,而是赞扬他的漫画别具一格——画人物没有五官,却惟妙惟肖,尽传神态。
为了吸引读者,作者有意拟了歧义题目。“不要脸”,可理解为“做人不要脸”,也可理解为“画人不画脸”。这样的标题实在耐人寻味,引人入胜,给读者留下了悬念,扩大了宣传效果。
以上两例是利用短语意思的不确定性制造的歧义句,也有利用句子结构的不确定性来制造歧义句的。再看下面两例:
(1)于谦是明代著名的清官。有个姓张的富翁,到70岁才得一子,取名“一非”,平时只叫“张一”。富翁病重时,儿子才两岁,想把家产留给儿子,又怕女儿、女婿谋财害命,于是写下遗书:“张一非我子也家产尽与我婿外人不得争执。”女婿看到了,只见“张一,非我子也,家产尽与我婿,外人不得争执”,就把家产据为己有。张一长大后,看到了这份遗书,就状告姐夫。于谦反复阅读这份遗书,决定把富翁的家产断给张一。姐夫不服,于谦一拍惊堂木:“这明明白白地写着:张一非,我子也,家产尽与。我婿外人,不得争执。”姐夫听了无话可说。
为了避免伤害,富翁有意写了歧义书。“张一非我子也家产尽与我婿外人不得争执”,结构不确定,含义不明确。于谦反复阅读,发现了歧义,还原了本意,为富翁实现了意愿。
(2)明代著名书法家祝枝山,平日对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财主极为厌恶。一天,这位财主来请他写副对联,说是庆贺新居用的。祝枝山听后便挥笔写道:“此地安能久住其人好不悲伤”财主一念,非常气愤,拿着对联就到县衙去告状,说祝枝山题联:此地安能久住?其人好不悲伤!”存心用对联咒骂他家。县官把祝枝山请到衙门,祝枝山笑嘻嘻地说:“我写的对联哪里是咒骂他家,是为他家祝福呀!”说完,他高声诵读联语:“此地安,能久住;其人好,不悲伤。”财主听了哑口无言。
为了戏弄财主,祝枝山有意写了歧义联。“此地安能久住”“其人好不悲伤”,两句结构都有不确定性,所以都有两种读法。祝枝山正是利用不同的读法为百姓出了口气。
(作者单位:安徽省无为襄安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