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农民工社会支持对工作绩效的影响：以工作价值观为中介变量

闫佳祺　董先巍　周舜怡

（1.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沈阳 110169；2.香港大学社会科学学院，香港 999007）



新生代农民工社会支持对工作绩效的影响：以工作价值观为中介变量

闫佳祺1董先巍2周舜怡1

（1.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沈阳 110169；2.香港大学社会科学学院，香港 999007）

摘要：基于工作价值观的视角，探讨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对工作绩效影响机制的概念模型和基本假设，通过对420位新生代农民工问卷调查和实证分析，结果发现：（1） 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对工作绩效具有正向影响；（2）新生代农民工工作价值观在社会支持和工作绩效之间起中介作用。同时，对如何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社会支持，形成健康的工作价值观，创造较高的工作绩效给出了相应启示。

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 社会支持；工作绩效；工作价值观；中介作用

一、引言

随着党的十八大作出以城镇化为载体，实现城镇化与工业化、信息化、农业现代化共同发展的战略部署，越来越多的农民工涌入城镇之中，渴望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然而，曾经凭借着较低的劳动成本、从事重体力劳动获得报酬的传统农民工已然难适应新时期、新阶段新产业的要求。具有较高教育程度与职业期望的新生代农民工①新生代农民工是指出生于20世纪80年代以后、具备农业户籍且以异地非农就业为主的劳动力人口（资料来源：《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则成为了现阶段乃至未来30年内劳动力市场的一支重要力量。[1]。新生代农民工具有较高学历、目标明确等区别于第一代农民工的不同特点，渴望融入城市，但存在着人际交往与沟通能力不强、心理承受力较弱等问题。因此能否获得足够的社会支持、形成健康的工作价值观对于其提升工作与生活质量、创造较高的工作绩效至关重要。在此背景下，理论界对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和工作价值观这两方面的关注度与日俱增。

新生代农民工社会支持是指在其融入城市的过程中从一定的社会网络中获得物质和精神帮助的总和，以及对支持的利用度。足够的社会支持有利于新生代农民工更好地融入城市生活、提升工作生活质量的观点得到了理论界的广泛认同。根据CPT应激理论，社会支持会激发新生代农民工生理和心理的反应潜能，从而产生对社会环境的适应性。邵雅利和傅晓华（2014）研究表明：良好的社会支持有利于新生代农民工主观幸福感的形成，从而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和自我能力提升中去[2]；徐莉和朱瑜（2012）认为：构建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支持网络，对于缓和社会冲突，增强社会融入，建立和谐人际关系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3]；杨淑芸（2014）研究发现：社会支持会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适应性，减少孤寂感[4]；李娟（2014）认为：社会支持能够提升新生代农民工人际交往能力，消除内心恐慌，提高城市生活融入度[5]。

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价值观,又称职业价值观，是指新生代农民工在工作中所体现的原则、品质、标准和态度，受到权益公平因素、内在价值因素、外在价值因素和社会声望因素的影响[6]。郑全全和赵立（2006）研究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工作价值观包括权益公平因素，内在价值因素，外在价值因素和社会声望因素[7]；方翰青和谭明（2011）认为：健康的工作价值观能够激发起新生代农民工对职位晋升和价值实现的追求，谋求自身更好的发展，从而过上体面的生活[8]；刘青（2011）研究发现诸如择业认知清楚、择业态度积极乐观、择业平等意识和竞争意识提升等健康的工作价值观能够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健康心智的形成和职业能力的提升[9]；辛焕平和孙小雅（2014）研究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工作价值观的成长与能力维度、独立与地位维度与离职倾向显著相关，培养健康的工作价值观将会有效地降低新生代农民工的离职率[10]。

纵观已有研究，不难发现社会支持和健康的工作价值观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获得良好的工作绩效具有积极的作用，同时足够的社会支持从一定程度上有助健康的工作价值观形成。因此，我们产生如下的思考：社会支持与工作价值观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绩效究竟有何影响？社会支持与工作价值观在对新生代农民工工作绩效的影响机制中发挥着怎样的作用？在实际工作中，又该通过何种措施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绩效？基于此，本文从工作价值观的视角出发，研究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支持对工作绩效的影响机制。

二、研究假设

1．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对工作绩效产生正向影响

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绩效是指新生代农民工在工作中的多样性行为本身所表示出来的结果，工作绩效可从个人工作方面、团队成员方面和组织成员方面进行分类[11]（具体分类维度详见研究量表部分）。社会支持主要由情感感知为主的主观支持，以物质基础为主的客观支持，以及对支持的利用度三部分组成[12]。

根据社会交换理论，人类一切社会活动都可以归结为一种交换，都受到某种能够带来激励的交换活动的支配。社会支持作为一种精神层面的外在激励，能够提升个体心理安全感，促使个体心无旁骛地投入到工作中去。这种精神层面的激励，有助于提升个体有效产出，创造优异的工作绩效。对于社会支持与工作绩效的关系，国内外学者普遍认为社会支持对工作绩效存在正向影响。Norbeck（1985）研究发现：社会支持与个人绩效呈现正相关关系，获得社会支持越多，产生的个人绩效越好[13]。Beehr （2000）通过对图书销售人员的调查表明：获得社会支持较多的销售人员售卖业绩越好，证明了社会支持与工作绩效呈现正相关关系[14]。薛芳认为获得社会支持能够有效地缓解社会冲突，融合工作中的人际关系，进而提升工作绩效[15]。方阳春研究表明：获得社会支持能够有效地缓解工作压力，进而提升工作绩效[16]。

对于与城市融合较差的新生代农民工而言，他们既要忍受远离故土的孤独寂寞，又要承受城市中某些人的冷眼相待，同时乡村与城市间文化和生活的差异困扰着他们。获得社会支持对于新生代农民工来说，是一种精神慰藉和心理支持。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只有当较低层次的需求满足后，较高层次的需求才会出现。只有当新生代农民工能够融入城市生活，没有心理负担的时候，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才能够鼓足干劲、力争取得较高的工作绩效。因此，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支持对工作绩效的影响相对于其他人而言更加显著，对于提升工作绩效效果更加明显。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新生代农民工社会支持会对工作绩效产生正向影响。

2．新生代农民工工作价值观对工作绩效产生正向影响

根据自我验证理论，个体长期保持并遵循自我概念，并且产生于自我概念相互匹配的行为。工作价值观作为典型的自我概念，一方面，当工作价值观与个体行为相互匹配时，个体的控制感和自信心显著提升，这种控制感和自信心的提升能够激发个体的主动性和创造力，继而创造优异的绩效；另一方面，工作价值观与个体行为匹配度较低时，个体的焦虑心理和不确定性明显增强，而焦虑和不确定性往往使得个体患得患失，不利于工作绩效的提升。

工作价值观对工作绩效产生正向影响目前已经得到了理论学界的广泛认同。Ajzen 和Fishbein （1977）研究表明：工作价值观能够对工作态度产生影响，同时影响员工行为及行为产生的结果[17]。 Locke和 Henne（1986）指出：个体的工作价值观会对工作意愿或目标产生影响，进而影响其努力程度与工作表现[18]。胡坚和莫燕（2005）认为：工作价值观取向直接影响人的工作行为及行为结果[19]。

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而言，健康的工作价值观能够培养乐观、积极的工作态度，提升责任感和组织荣誉感，产生富有创造力的行为。具体而言，在个人工作方面，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价值观决定着其对工作的认知程度和工作投入程度，影响工作中的行为方式和行为准则，进而会影响到行为所产生的结果，即工作绩效。在团队成员交流方面，具有健康工作价值观的新生代农民工能够与团队中其他人进行无障碍交流、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在工作中可以互帮互助，提高工作效率，创造较高的工作绩效。在组织整体方面，具有健康工作价值观的新生代农民工能够自觉地维护组织形象，使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组织建设中去，并提出有益于组织发展的合理化建议，从而提高组织效能。随着组织效能的提升，个人的工作绩效随之相应提升。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新生代农民工工作价值观会对工作绩效产生正向影响。

3．新生代农民工工作价值观与工作绩效中介效应

根据人与组织匹配理论，人与组织匹配的核心是员工个人特征与所处环境保持一致，只有人与组织相匹配，才能产生创造高绩效的行为。对于独自在陌生城市打拼的农民工而言，获得的社会支持对健康工作价值观的塑造至关重要。

一方面，新生代农民工大多为“80后”、“90后”人群，经历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巨大变革，所在乡村生活条件得到了大大的改善。随着9年义务教育的普及，新生代农民工较第一代农民工受教育程度更高、眼界更为开阔、思路更加灵活。但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新生代农民工较第一代农民工却缺少了吃苦耐劳的意志和品质，心理承受能力和对环境的适应能力相对较弱，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新生代农民工远离故土，来到了陌生的城市，文化的冲击、融入感的缺失使得其对环境不适应感显著加强。这种负面情绪则严重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工作价值观的形成，进而影响其能否取得良好的工作绩效[20-21]。

另一方面，随着城镇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城镇对于产业工人的需求量与日俱增，受教育水平较高的新生代农民工成为了城镇化建设的主力军[22]。同时，当前社会对于团队合作的重要性越来越看重，获得较多社会支持的新生代农民工，能够更自然地融入到工作团队中，能够形成较好的工作价值观，提升团队绩效进而带动个人绩效的提升[23-24]。而团队合作精神差的新生代农民工纵使个人能力突出，但无法融入团队、无法施展才能，将严重降低其工作效率，或造成了陷入消极怠工、孤独无助的负面情绪的恶性循环，工作价值观严重扭曲，难以投入到工作中去，更不用提取得良好的工作绩效。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3：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价值观在其获得的社会支持与工作绩效之间存在中介效应。

本文的理论模型如下：

图1　新生代农民工社会支持、工作价值观和工作绩效关系理论模型

三、量表设计与样本调查

1．研究量表

对于社会支持的测量，主要参考肖水源（1994）的社会支持量表，总共10个题项，来测定个体获得的社会支持3个维度（主观支持、客观支持和支持利用度），实际应用中采用社会总支持（主观支持、客观支持和支持利用度得分之和）进行相关数据操作[12]。采用肖水源（1994）的社会支持量表是基于以下两点原因：第一，该量表基于我国基本国情进行开发，且被中国学者广泛引用（截至2015年12月19日，“中国知网”引用量达1340次）；第二，该量表被广泛应用于农民工群体的测量工作，信度与效度已被很好地验证。

对于工作价值观的测量，主要参考Meyer, Irving 和Allen （1998）开发的工作价值观量表[25]，总共21个题项，来测定工作价值观3个维度（舒适度和安全性、能力和成长和地位与独立性）。采用Meyer, Irving 和Allen （1998）的社会支持量表测量主要基于以下两点原因：第一，该量表被国内外学术界广泛引用，具有较好的信度与效度（截至2015年12月19日，“Google学术”显示引用量达345次）；第二，新生代农民工关注个人价值的实现，渴望获得尊重和认可，关注工作环境，该量表下舒适度和安全性、能力和成长地位与独立性三个维度恰恰与新生代农民工的个性特征相符合。

对于工作绩效的测量，主要参考Griffin, Neal 和Parker（2007）开发的工作绩效量表[11]，总共27个题项，来测定工作价值观的9个维度（包括个人工作精通性、个人工作适应性、个人工作主动性、团队成员精通性、团队成员适应性、团队成员主动性、组织成员精通性、组织成员适应性和组织成员主动性）。采用Griffin, Neal和Parker （2007）的工作绩效量表测量主要基于以下两点原因：第一，该量表被国内外学术界广泛引用，具有较好的信度与效度（截至2015年12月19日，“Google学术”显示引用量达657次）；第二，组织是一个多层次，且层层相扣的复杂系统，个人、团队、公司在这多重层次中相互影响与相互作用，该量表恰恰从个人、团队和组织三个层面进行测量，更加全面而具体。

为了保证量表在我国基本国情下对农民工群体的适用性，首先进行了问卷预测试。共向沈阳市和长春市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发放问卷100份，回收83份，回收率为83.00%。对预测回收的数据进行严格的探索性因子分析和可靠性分析，发现量表全部问项满足要求，对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具有较好的适用性。

2．样本调查

本次调查主要选取来自东北、华北、长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地区的工地、工厂和服务业企业，城市涵盖北京、上海、成都、杭州、沈阳、大连、长春、哈尔滨、武汉、石家庄、邯郸、盘锦、阜新、朝阳等城市。行业涵盖建筑业、服务业和制造业，职业涵盖工程建筑工人、沥青制造工人、被服加工工人、燃油销售员、美容美发从业者、宾馆服务员、医疗器材销售员、KTV服务员、护工、物业公司工作人员、保安、保洁、快递员等多种职业。本研究发放问卷600份，回收问卷465份，其中有效问卷420份，有效率90.32%，样本描述性统计如表1所示。

表1　样本描述性统计

四、数据分析与假设验证

1. 信度与效度检验

（1）信度检验

基于获得的样本数据，分别对工作价值观量表、工作绩效和社会支持进行Cronbach α系数计算，结果如表2示。

表2　三个量表的信度分析

由表2可知，工作价值观、工作绩效和社会支持所有维度的Cronbach α系数均大于0.8，说明三个变量内部均表现出良好的一致性，量表结构稳定，具有较好的信度。

（2）效度检验

本部分将从内容效度、收敛效度和判别效度三个方面进行效度检验，具体如下：

在内容效度方面，本文所采用的工作价值观和工作绩效量表来自于国外较为权威的文献，并进行严格的双语翻译，同时参考浙江大学苗青博士对上述两量表的翻译[26]，综合对比获得，因此具有良好的内容效度。本文所采用的社会支持量表在以往的研究中被该领域学者频繁引用，共计1288次 （截至2015年9月7日），证实具有良好的内容效度。综上，这三个量表具有良好的内容效度。

在收敛效度方面，本文利用AMOS 20.0软件，对三个量表进行了验证性因子分析，虽然社会支持和工作价值观的NFI值率低于经验值，但与经验值较为接近，因此可以判定三个量表具有较好的收敛效度，具体结果如表3所示。

在判别效度方面，本研究采用AVE值平方根与各维度间相关系数大小比较进行判别效度检验。社会支持量表中AVE值平方根分别为0.68，0.63，0.52，工作价值观量表中AVE值平方根分别为0.87，0.85，0.88，工作绩效量表中AVE值平方根分别为0.82，0.84，0.88，0.77，0.85，0.86，0.83，0.87，0.82，以上AVE值平方根均为大于任两个维度间相关系数。因此，三个量表均具有较好的判别效度。

表3　三个量表的信度分析

2．假设检验

（1） 相关分析

由表4可知，社会支持与工作价值观和工作绩效显著正相关，工作价值观和工作绩效显著正相关, 本文假设初步被验证。

表4　主要变量相关分析

（2）主效应检验

首先，为了验证新生代农民工社会支持与工作绩效的关系，将新生代农民工社会支持整体（即总支持）作为自变量，将工作绩效整体作为因变量，将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行业类别和工作年限作为控制变量，利用SPSS20.0进行逐步回归分析。其次，将新生代农民工社会支持整体（即总支持）作为自变量，工作绩效9个维度分别作为因变量，将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行业类别和工作年限作为控制变量，按上述方法进行逐步回归，进一步探索新生代农民工社会支持对工作绩效整体及其9个维度的影响机制。

为了便于表格绘制，将工作绩效9个维度（个人工作精通性、个人工作适应性、个人工作主动性、团队成员精通性、团队成员适应性、团队成员主动性、组织成员精通性、组织成员适应性、组织成员主动性）分别命名为JX1，JX2，JX3，JX4，JX5，JX6，JX7，JX8，JX9，如表5所示（由于篇幅有限，仅展示自变量和因变量部分）。

由表5可知，新生代农民工社会支持对其工作绩效及其9个维度均具有极其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1得到验证。

（3）中介效应检验

根据温忠麟、张雷和侯杰泰( 2004)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方法[27]，本文将因变量工作绩效命名为Y，将自变量社会支持命名为X，将中介变量工作价值观命名为M，将常量命名为Ei(i=1,2,3)，回归方程系数命名为a, b, c, c'，验证中介效应Y=Cx+E1，M=Ax+E2，Y= c'X+bM+E3是否成立。新生代农民工社会支持、工作价值观和工作绩效的中介作用结果如表6所示。

表5　新生代农民工社会支持和工作绩效关系的验证结果

操作步骤如下：

第一步：将社会支持、工作价值观和工作绩效变量取各维度的均值，随后对均值进行中心化；第二步：检验社会支持与工作绩效之间的回归系数，标准系数β=0.702（p＜0.001），结果极其显著；第三步: 检验社会支持与工作价值观之间的回归系数，标准系数β=0.056（p＜0.001），结果极其显著；第三步：检验中介效应，将工作绩效作为因变量，社会支持和工作价值观作为自变量，标准系数分别为0.097（p＜0.01）和0.875（p ＜0. 001），结果较为显著。

可以看出，工作价值观在社会支持和工作绩效关系中起中介作用，假设H2，H3得到验证。

表6　工作价值观在社会支持与工作绩效间的中介作用

五、结论与启示

1．新生代农民工应获得更多的社会支持对工作绩效的影响

研究表明，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对其工作绩效整体以及工作绩效的9个维度具有极其显著的正向影响，这说明了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越多，取得的工作绩效越好。

具体而言，第一，工作绩效个人工作精通性、个人工作适应性、个人工作主动性三个维度进入回归方程，表明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越多，对工作的精通程度和熟练程度越强、主动性越高；第二，工作绩效团队成员精通性、团队成员适应性、团队成员主动性三个维度进入回归方程，表明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越多，与工作团队成员关系越融洽，团队整体的工作效率越高，进而带动了个人绩效的提升；第三，工作绩效组织成员精通性、组织成员适应性、组织成员主动性三个维度进入回归方程，表明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越多，组织归属感越强，组织中充满了团结奋进的氛围，能够创造良好的业绩，从而带动个人绩效的提升。

我们可以得到如下启示：第一，各级政府不仅要注重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生活保障问题，更要加强对新生代农民工工作生活的关心程度，增强城市融入度，使其能够乐观地投入到城镇化建设中去；第二，新生代农民工所在组织应该加强对新生代农民工思想和心理问题的关心程度，在业余时间组织各种文体活动，丰富业余文化生活，加深工友之间的相互了解；第三，引导新生代农民工对社会支持的利用程度，培养其寻找和充分利用社会支持的能力，鼓励新生代农民工勇于、敢于和善于与人交流、相互合作、寻求社会支持。

2．帮助新生代农民工建立正确的工作价值观

研究表明，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对其工作价值观具有正向影响，同时新生代农民工工作价值观对社会支持和工作绩效的关系起中介作用，即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越多，越容易形成健康的工作价值观，进而获得良好的工作绩效。

具体而言，第一，工作价值观的舒适度与安全性维度进入回归方程，表明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越多，对所从事工作保障性和安全性的要求越高，对工作的认知程度和工作投入程度越高，进而创造了较高的工作绩效；第二，工作价值观的能力与成长维度进入回归方程，表明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越多，对工作中锻炼自己的能力，提升工作技能、人际交往技能的需求越迫切，进而通过不断地努力，与其他工友交流经验获得能力的提升，创造较高的工作绩效；第三，工作价值观的地位与独立性维度进入回归方程，表明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越多，对得到尊重和要求独立工作的意愿越强烈。为了获得尊重和个人价值的实现，新生代农民工通过维护组织和团队形象，鼓励和督促自己和他人努力工作，创造较高的工作绩效。

我们可以得到如下启示：第一，父母、亲友、工友和老乡应该加强对新生代农民工身心健康的关心，使得新生代获得心灵的慰藉和幸福感，形成健康的工作价值观，增强对工作保障性和安全性的追求，并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创造较高的绩效；第二，新生代农民工均为“80”、“90”后人群，对能否获得他人认可较为注重，父母、亲友、工友和老乡应该注重对新生代农民工的鼓励，鼓励他们刻苦钻研技术，锻炼过硬的本领；第三，招工单位选人用人时保证公平公正，弘扬“英雄不论出身，努力就有收获”的组织文化，通过对新生代农民工的正向激励，提升新生代农民工对获得尊重和工作独立的意愿，创造较高的绩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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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pact of Social Support of New-generation Peasant Workers on Work Performance: the Mediating Role of Work Value

YAN Jiaqi1, DONG Xianwei2, ZHOU Shunyi1
(1.School of Business and Administration, Northeastern University, Shenyang 110169, China; (2.Faculty of Social Sciences,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Hong Kong, 999007, 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work value, this paper discussed the conception model and basic assumptions about the impact of social support of new-generation peasant workers on work performance. Then through the investigation and empirical analysis of 420 questionnaires, it found: (1) social support of newgeneration peasant workers affected their work performance positively; (2) work value of new-generation peasant workers acts as a partial mediator between their social support and work performance. Meanwhile, this paper provided some enlightenment about how to increase the social support of new-generation peasant workers, develop healthy work value and create great work performance.

Key Words:new-generation peasant workers; social support; work performance; work value; mediator

【作者简介】闫佳祺（1991-），男，辽宁阜新人，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是组织与人力资源管理；董先巍(1992-), 男，湖北省宜昌人，香港大学社会科学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是组织与人力资源管理；周舜怡（1992-），女，江苏南京人，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是组织与人力资源管理。

【基金项目】辽宁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4年度重大决策咨询课题（JG14ZD07）。

DOI:10.11970/j.issn.2095-7866.2016.01.007

中图分类号：F328文献识别码：A

文章编号：2095-7866（2016）01-0074-11